江城,胥國邊境城市,是與鄰國武國邊境交接最大貿易城市,城中江氏家族更是江城唯一的控製者。其家族家主第二子更是當今朝廷定遠大將軍,保衛胥國西北邊境將近二十年免受入侵戰亂。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江城,這座老城仿佛活了過來,注入了新鮮血液般充滿了活力,作為一座貿易大城,其為貿易專門開放的四個城門每到清晨總是繁忙的,隨處可見來往貿易的武國人。


    城中各處盡顯繁忙,作為兩國貿易之地,這座城市在各處都顯露著與眾不同的異域風色。


    胥武路,是江城最大的一條街道,更是最繁華的一條街道,街道兩處盡是很繁華的店麵和樓閣,讓來往之人頗有一番長了見識的感覺。可就就是這繁華的街道中,卻有一處與眾不同的矮小房屋,其內不間斷的傳出打鐵般的哐當聲,屋頂的煙囪也隔一會兒就往外冒出濃濃的黑煙,其濃濃黑煙與那哐當的打鐵聲與這繁華的街道形成了一道奇葩的風景線。


    一穿著奇異的武國人皺著眉頭望著那格格不入的打鐵鋪


    “真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呦呦呦!這位朋友,這話可不興說啊”這時一過路人趕緊叫住那名武國人,神色慌張的說道。


    “咋個不興說了,難不成還能衝出來打我李某人一頓嗎!!”那名武國人明顯不信這位過路人,還一臉不屑的看著他。


    “唉!看兄台這模樣,應該是第一次來這邊吧,不然不可能不知道這江氏鐵匠鋪!”過路人露出一臉恍然的表情對著那李姓武國人說道。


    “江氏?莫不是此城的那個江氏?”李姓武國人瞪大眼睛看著那名過路人。


    “除了那個江氏,還有誰有這麽大膽子呢!”


    李姓武國人露出一絲畏懼,然後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快步離去。


    這座看起來破敗不堪的鐵匠鋪,之所以在這條繁華的街道上佇立至今,就是因為此鋪子的老板是江氏族人,對於城中的普通百姓來說,朝廷什麽的相距甚遠,他們心中根本沒有多強的概念感,但隻要在此城中提起江氏,那是無人不知,並且大多都是露出敬畏的神色。


    此時的鐵匠鋪中,一名光著膀子的披發男子右手握小錘,左手握鐵鉗正不斷的鍛造鐵鉗中上的一塊鐵料,這看起來起碼幾十斤的鐵錘在他手中似若無物般舞動,一塊剛出爐的火紅鐵料,不出一會兒就被塑造成了各種形狀。


    簡陋的鐵匠鋪,內置也很簡單,在男子左手邊,一個使空氣都扭曲了的大火爐,爐邊架著一風箱,風箱前站著一名十三四歲的瘦弱青年,青年看似瘦弱,但拉動風箱的手卻異常迅猛,使得爐膛內火苗直躥。


    兩人在這溫度異常高的環境下,竟都沒怎麽流汗,反而還顯得很是輕鬆。


    此時,一輛由兩匹白色駿馬拉著的馬車停在了鋪子外,簾子掀開,一身穿白袍,頭戴銀白冠,腰攜美玉的俊容青年走了下來,青年看了看鋪子,嘴角癟了癟,進門就看見男子和那青年在不停的忙活著,隨即便開口喊到。


    “三叔,離弟!”


    披發男子聽到喊聲後,頭都不抬的繼續手中的活,嘴上卻說到“懷明來了!你姑且先等等,等我打完這最後一件,離兒,你先陪陪你表兄!”


    旁邊的江離聽見聲音後立馬就放下了手中的風箱拉杆,並吐了一口氣望著江懷明笑了笑。


    “明哥,今日怎麽有空上我們這兒來了?聽我爹說,你最近可忙的很啊!”


    “嘿嘿,離弟,我這次來可是有要事想請三叔和你回族中一趟!”江懷明笑了一聲說道。


    “可是祖祭之日到了嗎?”旁邊的披發男子似剛好結束手中的活,擦了擦手望著江懷明說道。


    “正是此事,祖祭之日已定為後日,所以父親叫我來請三叔和離弟回族祭祖!”江懷明看著披發男子堅毅的麵龐,說出了此為來由。


    “嗯!祖祭乃我們江氏家族嫡係血脈供奉老祖宗之日,此事我自然會去!”披發男子望著江懷明說道。


    “這祭祖之日咋每年都不一樣啊,確定具體時間,這樣都不用像現在這樣麻煩啦!”江離癟了癟嘴說道。


    “離兒,祖祭之日或許其他家族是固定時間,但我們江氏不一樣,我們江氏的祭祖時間是隨著家族至寶而定的,所以每年都會不一樣!”披發男子對著江離說道。


    “正是如此,離弟,此次祭祖可是你自出生後第一次參加,一些不清楚之事到時候到了家族自然就會知曉的!”江懷明望著江離笑著說道。


    隨後,江懷明又說了一些族中的事後,就向江離父子告別了。


    望著江懷明的馬車駛去,披發男子眼中似亮起了一道精光,隨後便看向江離。


    “離兒!還記得前幾天我跟你說過嗎,祭祖完成當天,你們這些後輩可以進宗族至寶閣選取寶物,裏麵各大江湖秘籍,武功解錄,神兵利器都有,這是家族為了提高族內子弟的整體實力所定下的,你要知道在我們江氏家族,至寶閣一生隻能去三次,而藏寶閣卻沒有限製”


    “嘿嘿,父親,到時候我要選武功秘籍,我要成為二伯那樣的無敵高手!”江離一想到可以選取武功秘籍,然後成為他二伯一樣的大將軍,腦海中不禁浮想連連。


    “對了,父親當初在至寶閣是選的什麽啊?應該也不輸二伯的吧”


    聽到江離的話,披發男子似記起來回憶,眼中一片惆悵,歎息了一聲,隨即似想開了些“你父親我要是有你二伯那麽厲害,還至於天天在這裏打鐵嗎!”披發男子摸了摸江離的頭,向著屋內走去。


    江離雖感受到了父親一瞬間的奇特,但他年紀畢竟不大,也就未曾想多,看了看火爐中火苗依舊旺盛,江離笑了笑,拿起父親拿的小鐵錘繼續父親前麵的鍛造,手中鐵錘揮舞起來頗有幾番其父的樣子。


    作為江氏子弟,江離卻從小和他們不一樣,他隻記得在他很小的時候,母親突然不見了,然後父親就搬到了這裏開了一個鐵匠鋪,雖然他時常會和其他江氏子弟一起玩,但他從未覺得自己不如別人,雖然別人穿著奢華,天天都有好吃的,可江離覺得父親給他的也不差,從未因身穿陋裝而自鄙,也從未因未食其奢華而妒。


    所以從小到大,江離總是比同齡人懂事一些,在別人還在父母親懷中撒嬌時,他就已經拉起了風箱,因為他清楚,他和他父親是相互依靠的,對於江氏,江離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歸屬感,所以祭祖對他來說,隻是為了去選擇一本好的秘籍成為大高手,然後帶著父親去找尋那從未謀麵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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