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真的,不會有假,百分百確認,真的。”


    範前輩感慨:“唉,美中不足啊,美中不足,這個活人成仙兒,我怎麽沒在身邊呢。”


    小夏:“不行的,像李前輩修的法門,要是有活人在身邊,可能會把活人的精氣神一並給吞了,然後砰,什麽都沒有了。”


    範前輩打了個哆嗦。


    小夏:“不管怎麽樣謝謝大家了。”


    葉凝說:“哪能這麽講,要說謝,也得是那位仙去的前輩謝吧。”


    小夏:“放心啦,他知道怎麽謝的,放心就是啦。”


    大事已成,我們同這裏的藏人朋友告別後,就踏上了返程的路。


    小夏說這裏離拉薩不遠,我們大概走幾天路,就能到那裏了。先到拉薩,那裏有小夏的親人,我們直接給她送到親人那兒就行了。


    回途路上,葉凝問我:“仁子,你說咱們是不是助仙團隊了。”


    我一怔問她:“你這是一個什麽說法兒。”


    葉凝說:“誰要是想成仙,就找咱們,然後在咱們的安排下,保證,他能順便飛升”


    範前輩來了一句:“要是飛不了呢。”


    葉凝:“那不行啊,那接到這生意,飛不起來,那,那也不能幹呆著不是,天仙成了不了,我,我讓他成鬼仙,對了,仁子,你不有那大印嘛,這妥了。咱們就幹這個,保證,衣食無憂。”


    我說:“凝子啊,省省吧,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地過日子吧。對了,馬道長,你這幾天怎麽不說話呢”


    我扭頭看向了馬玉榮。


    後者一臉的惆悵。


    是啊,這馬玉榮最近這些日子,一直都悶悶不樂的,也不怎麽合群,不愛跟我們一起說話。聽到我問他,馬玉榮猛地回過神兒來,擰頭跟我說:“小兄弟,你說你人這麽好,你怎麽就遇見我了呢,實話跟你說,我是出了名的倒黴鬼,隻要有人擱我身上學東西,死的,死的可快了。小兄弟,我不想見你死啊。”


    我拍著馬玉榮肩膀說:“人生自古誰無死,放心吧,馬道長,我死也不會怪你。你隻要做好你的收屍人就行了。”


    範前輩這時說:“順便給我也收一個。”


    葉凝:“還有我。”


    馬玉榮怔了怔,搖頭說:“怪,真是怪人,道家人修的都是長生,似你等這般,修速死。唉,平生罕見,罕見呐。”


    生也好,死也罷,那些對我們來說,真的是身外事了。


    當務之急,是怎麽想辦法避開小霸王那些人,然後我們一行人迅速抵達範前輩當年去過的那個地方。


    第六百八十二章茶樓內的陀螺殺局


    範前輩說他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具體的方位,他隻知道大概,這個大概就是雅魯藏布江。


    五十年代的時候,雅魯藏布江流域發生了一起舉世罕見的大地震。


    那次大地震把整個雅魯藏布江流域的地形做了一次很大的改變。


    同樣,正是因為那一次地震。讓那個隱藏的神秘地底世界第一次出現在了修行人的眼中。


    修行人不是用長在腦袋上的眼睛去看這一切,而是用心去看的,他們看到了,有些人就生了貪念,就想把這東西竊為已有了。


    我們一行人跋涉了數天,最終來到拉薩,在城中找了半天後,給小夏安排到了她親戚家。跟著大家又找了一家旅店,開過幾個房間住進去後。洗了一個熱水澡,衝去一身的疲憊和塵埃。


    晚上,就近在周圍找了一家川味火鍋店。眾人飽餐一頓。


    第二天清早時候,我剛起床,正要問範前輩今天的行程安排,不想一門房間門口就見到有兩個歲數不大的年輕人,正用一臉找人的樣子四下打量。


    末了當這兩個年輕人看到我的時候,這兩人的精氣神唰的一下就落我身上了。


    這是上門找我的。


    彼時葉凝在我身後出來問:“他們是什麽人”


    我說:“沒事,找我的。另外”


    我思忖一下說:“今天我要是不回來,就說明跟這些人走了。你直接同範前輩一起走就行。”


    葉凝稍微不解,但很快,她明白過來,這就點頭表示同意。


    江湖中事就是這樣。容不得人做什麽詳細的計劃和打算。事情分分秒秒都會找上來。團隊,分分鍾都有可能散開,然後各自去接,屬於自身的不同因緣。


    這些,都不是人力能抗拒,一切順其自然就行了。


    這兩個人年輕,明顯是要帶我去見什麽人。


    我跟葉凝說完後,朝兩個年輕人一笑說:“一會兒,我跟你們走,但是我得帶上一個人。”


    後者問:“上邊的人說了,隻帶你一個人過去。”


    我微笑:“我還得帶一個收屍的。”


    兩人對視一眼,末了一起笑笑說:“行啊,既然是收屍的。那一定是要帶上的。”


    來人沒有真正的殺念,隻是一場嚇唬,但嚇唬玩的也是一種心理戰術。


    他不敢殺的原因是,我必需得有那種魚死網破的精神和念想。我要是讓他嚇唬住了,他可能就真動了殺心,然後動手把我給殺了。


    真要到了那一步,因緣又攤大了,可能會有很多無辜人被卷入進去白白受了傷害。


    身上有大本事的人都是這樣,輕易不言武,一言武,真到了動手地步,那就是兩個存一個,或是大家一起互死。


    所以這個過程中底氣和魄力非常重要。


    不能被嚇住,驚住,要拿捏好分寸,等等一係列的東西。


    總之,一兩句說不清,一切走著瞧。


    在征得這兩個年輕人同意後,我轉身去另一個房間叫來了馬玉榮馬道長,道長問我幹什麽去,我告訴他,還能有別的事情嗎當然是做他的老本行嘍。


    馬道長感慨之餘,收拾一下東西就跟我出了房間,到門口正好看到範前輩,我對前輩說:“若是回不來,後麵的路,前輩你帶葉凝走吧。”


    範前輩看著我笑了笑說:“放心吧,凝子的安全絕對沒問題。”


    我和老爺子打過招呼,帶上馬玉榮,這就跟著兩個年輕人一起出去,到外麵正好看到了一輛東洋大越野正停在門口等著我們呢。


    下樓上車,坐上了車子,一路繞行之後,我們來到了拉薩城裏的一間茶館。


    茶館的麵積不是很大。它是一個**的小院兒,院子裏有不少的文青,坐在一張張的桌子上,擺弄著筆記本電腦,還有平板電腦,品著小茶水,正獨自優雅著。


    我們穿過了院子,直接來到三樓,到樓上徑直來到一處包房外麵後,跟行的兩個人轉身對我說:“隻能你一個人進去。”


    我朝身後的馬玉榮點下頭,示意他在外麵等我,轉身等那年輕人把門打開後,我就抬腳走了進去。


    屋子裏有人焚著香,氣味聞起來很不錯。


    “你就是關仁吧。”


    一個低沉的嗓音在房間的一角響起。豆役助才。


    我轉頭,正好看到有一個中年人正在懷裏抱著一隻通體漆黑的喵星人,一臉玩味的地看著我。


    這中年人之前我沒有見過。


    他看上去四十出頭的年齡,身體很強健。


    他的頭微微地仰起,視線向下,目光若即若離地盯著我。


    我看了他一眼後:“沒錯,我就是關仁,請問怎麽稱呼”


    中年人撫了一個貓背,那喵星人,喵嗚的叫了一聲後,他笑了一下說:“名字隻是一個符號,我的本名,已經很久不用了。他們都叫我刀叔,不是刀鋒的那個刀,這個字念一聲,發一個雕音。”


    我說:“明白了,刀叔你好”


    後者伸手示意我坐下來。我拿過一把椅子,很是自然地坐在了他對麵。


    刀叔又打量了我幾眼後說:“難得,原本以為國內教不出這樣的人來了。沒想到,幾年沒回國,還真的出了一位這麽強的人才。”


    “我就開門見山吧,我的身份呢,擱舊社會講,就是一個管家。用你們體製內的崗位講,就是辦公室主任。總之,什麽事情都做,雜七雜八的,吃喝拉撒,大事小情,都得過我的手。”


    “之前呢,老二跟你見過一麵,他聽曾禹說,你一直跟我們過不去,壞了我們不少的事兒。他那人年輕,說話很是隨意。於是就讓曾禹,把你給除了。”


    “曾禹的功夫我知道,很強,很厲害的一個人。他跟我說,你沒用幾下,你就把他的生死給掌控了。”


    “這裏麵有一個關鍵,關鍵就在你沒有殺他,同樣也沒有傷了他,你是把他的生死給掌控了。這個很有意思,我覺得一般人好像做不到這一點。所以,今天叫你來的第一件事,我就是想知道曾禹有沒有撒謊。”


    刀叔抬了頭,一臉微笑地看著我。


    我笑了下說:“如果他撒謊了呢如果沒有呢”


    刀叔又撫了下貓背說:“他要是真的撒謊了,這世上就再沒有曾禹這個人了。他要是沒有撒謊,他會去一個地方,然後直到我們認為,他反思,修行,提升的可以重新回到這個世界,我們再讓他回來。”


    我看著刀叔:“你想怎麽試”


    刀叔攤下手說:“你放心,我不會安排人跟你動手。我是天生靠腦袋吃飯的人,我不喜歡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我呢,隻是玩一個遊戲,一個很簡單的遊戲。”


    刀叔放下手裏抱的貓,他取出了兩個金屬的陀螺。


    拿到這兩個小東西後,他抬頭朝我笑了一下說:“這個東西,很有趣的,我小時候經常一個人在房間裏擺弄它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然後像這樣,猛的一擰,它們就轉起來了。一圈又一圈的。”


    “我會盯著這個東西看,看久了後,有一種說不出的,神情恍惚的感覺,很有意思”


    刀叔擺弄著兩個陀螺,他好像沉浸在對過去的回憶中,稍許他抬起頭來說:“我的遊戲很簡單,就是小孩子的玩法兒。”


    “噢,你不要笑,真的不要笑。人的童心最寶貴,孩子時候的每一分記憶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最珍貴的存在。”


    “所以呢,你需要從這兩個陀螺中,選一個出來,然後,我們看一下,誰的陀螺轉的時間最長,就在這張桌子上,你覺得怎麽樣”


    “說一下規則,轉的時間足夠長,最長的那個陀螺就是贏家,反之誰的陀螺倒下了,那人就是輸家。”


    說完了遊戲的規則,刀叔伸出,拍了兩掌後,他身後的一道房門吱嘎一聲開啟。下一秒,我見到了曾禹。


    他的樣子很淩亂,麵色蒼白。


    在他的身後,一個穿了黑風衣的女孩兒手中拿了一把鋒芒勁透的長刀,刀鋒壓在曾禹的脖子上。然後兩人一步步的走到了房間的中央。


    刀叔抬起身,他伸手介紹說:“這位是小梅,她很有趣的,她手上的那把刀,叫作無血。我猜你聽到這名字,一定會想起某本武俠小說中的兵器吧。事實上,它比小說中描述的兵器要可怕。”


    “它是用一種特殊材料製成的,它斬出的是刀的靈魂,它不會讓人流血,但隻要一刀,一刀下去,皮膚下麵的氣機,等等一切,都會消失,然後那個中了刀的人,會感知到自已的血肉一點點的枯萎,直至最後,大腦死亡。”


    刀叔攤了一下手後他說:“小梅的任務是這樣的,你的陀螺倒了,她的刀勁就會透到曾禹的脖子裏。”


    “反之,如果我的倒了。”


    刀叔笑了一下說:“我想某個人會感激你讓他活下來。”


    “怎麽樣,這個遊戲,可以開始了嗎”


    刀叔攤了一下手。


    我掃了一下攏在刀叔手邊的兩個陀螺,我對他笑了笑說:“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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