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問龍觀在,外麵讓我放倒的那些人和那隻大白熊怎麽辦,龍觀在表示這個不用我擔心,他隻要跟他朋友打一聲招呼,外麵那些東西自然有人清理。


    當下,龍觀在吩咐這裏的人把一張地圖取了過來,然後他指了地圖上的一個位置說,範前輩就在這裏的一處私人莊園裏藏著呢。


    莊園的主人是這個城市的地下統治者,所以那些人沒辦法進入莊園明目張膽地抓人。


    僅僅是不敢進入而已,隻要一出來,隱在四麵八方的人瞬間就會聚集上來,然後大戰開始。


    形勢非常的不利啊。


    龍觀在指點完位置他又補充說,這夥人當中,不乏一些精通奇門術數的家夥存在,他們很是能推演奇門變化,所以用巧計脫逃幾乎是不可能了。


    唯一之計隻有一個字,打


    打出一條路來。


    拿定主意我勸龍觀在繼續在這裏養傷,然後等我和葉凝把外麵那些人全都吸引過去後,他再想辦法回國做長期休養。


    長期休養四個字,好像一下子觸動了龍觀在心底的什麽東西,他抬頭,重重歎了口氣後,把頭倚在沙發的靠背上,望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我看在眼裏,暗自想了想就抬頭對龍觀在說:“龍前輩,去藏地吧,那個讓你看清楚這個世界的瑪尼堆,你到那兒坐一坐,或許,你會有很多不一樣的收獲呢。”


    一句話,點燃了龍觀在潛在心裏的某個火種。


    他目光唰的一下又煥發了無窮的生機。


    我和葉凝當下相視一笑,轉身我對龍觀在說:“安排一輛車,我們要直接去那個莊園。”


    車子很容易就找到,臨走前我和葉凝吃了一頓地道的俄羅斯大餐,又一人喝了一大杯的格瓦斯,直接開著一輛停放這裏的沃爾沃,出門直奔目標地去了。


    拐出大鐵門,朝外走的途中,我見到正有一群生猛的毛子兄弟嘴裏叨著煙,在那兒用一個小型吊車去吊那隻大白熊。我路過時,放下了車窗,然後毛子兄弟朝我豎了下大拇指。此外他淡定自若的表情告訴我,他根本沒把這當成一回事兒。


    不得不說,這幫家夥的心理素質確實是夠硬。


    我掃了眼毛子,踩油門,加速直奔目標地去了。


    一路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沒有人截我們的車,同樣也沒橫躥出來什麽嚇人的小怪獸,在路上跑了兩個多小時後,我們去了城市另一邊的郊區,又驅車走了將近四十分鍾,在路邊一個緊閉大鐵門的宅子前我停下了車。


    車剛停,不遠處的三輛黑色麵包車就徐徐駛過來了。


    我掃了一眼,瞬間我就接到了李明陽的傳過來一道氣息。


    你來了


    對我來了


    我朝麵包車看了一眼,跟著和葉凝從我們的車上下來,走到大鐵門前,伸手就摁響了門鈴。鈴音響過,我抬頭看了眼門上支起來的監控探頭。


    五分鍾後,大門開啟。


    先是四把槍,對著我和葉凝的身後,緊跟著我看到勝戰龍大哥一臉滄桑地背著手從幾個槍手身後一步步地走出來了。


    兄弟見麵,沒有那麽多客氣的話。


    我走過直接就問勝大哥:“老先生呢”


    勝大哥說:“在屋子裏呢,走,跟我過去。”


    當我和葉凝走進院子時,身後的大門也砰的一聲緊緊關閉了。


    李明陽很聰明,他知道在人家門口動手的話,肯定會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沒動手,而是選擇等


    這處私人的莊園很大,另外,到處都能看到身上掛了槍來回走動的私人武裝。


    我掃了勝戰龍一眼對他說:“勝大哥混的不錯嘛。”


    勝戰龍搖了搖頭說:“不錯個啥呀,我是注定走這條路的人呐,你可能不知道,我在西班x又犯事了。當地的幾個有錢人成立了一個非法組織,然後我和手上的弟兄跟他們幹上了,對方死了能有十多個人吧。然後,經官了,我的大名也讓人給查了來了。名字直接發到國內,舊案也翻出來。你大哥我現在是國際名人呐,通緝錄上,黑名單裏,係統上,到處都有我的名字。”


    勝戰龍笑了一下說:“這次,我是回不去了,回去之後,隻能牽連你影姐跟著一起接受調查。”


    我聽了這話,一時替勝大哥倍感惋惜。


    但隻是一時,轉念我想明白了,世上什麽事都是這樣的,有黑就有白,有正常,浮現於公眾視野裏的那個社會,也有不能浮現水麵讓公眾看到的一個地下世界。


    勝大哥走的就是那條隱藏在地下世界中的王者之路。


    這應該就是屬於他的緣法兒了吧。


    說話功夫,我們繞過一條細碎的石子路,走進了一幢二層的小別墅。


    剛走到別墅門口,我就注意到樓上有一雙眼睛在一動不動地盯著我。我抬起頭,這一刹那,唰的一下,我炸毛了。


    接上了


    這一下就全接上了。


    他就是我當年和馬彪子苦苦尋找的範鐵雲,範前輩


    走進別墅,徑直拐上了樓梯,勝大哥領我們來到了一扇門前,到門口的時候,勝大哥敲了敲門。屋裏瞬間傳出來一道亮若洪鍾的聲音:“請進。”


    一聽到這鏗鏘有力的嗓音,我就知道範前輩的功夫沒有扔下來,並且不僅沒扔,反倒進入了另一種層次。


    門吱嘎一聲推開。


    我進屋的時候,看到有一個身材高瘦的老者,正負了手站在窗前一動不動地站著。


    他很瘦,梳理了一個很整理的小平頭,放眼看去那一根根的頭發,好像針一般一根根烏黑鋥亮地刺在腦門上。


    此外我打量他頭頂的時候,發現前輩頭頂隱隱有一縷若有若無的東西在盤旋。


    那個東西不是真的物質,而是氣態上給人的一種感覺。


    品著這感覺,我知道前輩入道了,不僅入道,他目前正處於道門三部功夫,禦正,養性,伏食中的最後一個伏食的階段。


    到了這個階段,頭頂百會自然而然打開,然後借三尺之外的那個點與九天之外的虛空產生類似呼吸一樣的緊密聯係。


    前輩功夫修到了這般地步,著實是讓我驚訝。


    我到了近前,朝他一抱拳說:“晚輩關仁,攜道侶葉凝見過範鐵雲,範前輩。”


    一句話結束,麵前的人徐徐轉過了身。


    很清秀,峻朗的一副麵孔,人顯的很年輕,完全沒有老人的樣子。怎麽說呢,冷不丁一瞅,不看眼睛的話,會感覺他比馬彪子還要年輕十幾歲。唯一透出他真實年齡的是他的眼睛,那樣的目光,深遂,低沉又飽含了無盡的滄桑。


    範鐵雲掃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葉凝。


    他沒有誇我,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你是彪子收的徒弟嗎”扔序向亡。


    我一聽這話,心裏打了個激靈。


    不對呀,我不能說馬彪子收我做弟子呀,更何況,馬彪子也壓根沒有說過收我做弟子的事兒。我跟他之間,按馬彪子說,就是他沒個正形兒的,找個小孩兒指導幾下拳腳來解悶兒。當下我如實回答說:“範前輩,我馬叔,沒說我是他徒弟,我跟他之間,這個功夫”


    好吧,我又從頭開始,把馬彪子驚了我的魂兒,後期我又找他學功夫,可馬彪子不讓我拜師,不許我稱他為師父,而後馬彪子又找了阮師父教我馬步的過程講了一遍。


    範鐵雲聽過,他點了下頭。


    “彪子還算聽話,沒違了當初的誓。若他違了,我先治他,再來治你。”


    範鐵雲冷冷說完,他話音一緩說:“早聽說你了,國內年青一代,幾乎沒什麽人能扛起這一門的大旗。有學的,也是一些基本的拳腳功夫,入道,根本沒這人。你和你身邊這姑娘算是兩個,除了你們,再找,難”


    講過了這個,範鐵雲對勝大哥說:“戰龍啊,委屈你一路照顧。這幾天,我也想好了。往後,不用你送我了。我等的人到了,接下來,就讓我一路跟這兩個後輩殺回去吧。”


    第六百五十章跟前輩一起並肩挑敵的感覺


    範前輩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勢,且這氣勢還不是後天練功夫修出來的,而是完全與生俱來的那種強大氣場。;;;;;;;;;;;;;;;;;;;;;;;;;;;;;;;;


    他把這話一說,勝戰龍很罕見的竟沒有爭取,他隻是咬了下牙說:“好的。前輩,需要什麽你盡管吩咐。”


    範鐵雲:“備飯,兩個晚輩來了,得好好招待才是,吃過了飯,好好謝這裏的主人。然後我就離開。”


    勝戰龍:“好,我馬上就去安排。”


    勝戰龍轉身出去給我們安排臨走前的晚餐去了。範鐵雲轉身上下打量了我和葉凝幾眼說:“彪子現在還在京城吧,他怎麽樣了”


    我如實把馬彪子的近況跟範前輩講了一遍。


    範鐵雲感慨說:“委屈他了,告訴他,我在英國給他留了一個小城堡,他要是願意的話,就過去擱那兒住住。不願意的話,就讓律師把它給賣了。別看那房子破,值不少錢呢。”


    我怔了一下說:“好的,我一定轉告馬叔。”


    範鐵雲:“你來這兒見我的事兒,沒跟他講吧。”


    我說:“沒有。”


    範鐵雲:“不講就對了,不能隨便拉人摻合這個局子。進來了,可能轉眼功夫一條命就沒了。好好的,活蹦亂跳的人,一晃過幾十年不容易。就這麽一下子死了,多不值當啊。咱們不同。咱們身上都修到這個地步了,死也好,活也罷。小夥子我想你應該能想明白,這生生死死的都是怎麽一回事兒了吧。”


    我說:“明白。我都明白。不瞞前輩說,其實我和道侶葉凝,我們之前已經死過一回了。”


    範鐵雲:“這樣更好。死過,就把這東西看淡了,心裏也明白,這生死是怎麽回事兒了。既然這樣,我也不跟你倆拐彎抹角了。”


    “多年前我去過一個地方,那會兒我還什麽都不是呢,僅是身受了師門傳下來的一路八極拳,一個兩儀樁。成天的就站樁,練拳,功夫不說多高,但在武道上。也是馬馬虎虎,叫出來,別人也稱一聲範師父那樣的小人物吧。”


    “那會大概是一九七二年吧,咱們跟東洋建交了。那陣兒怎麽回事兒不太清楚,反正跟東洋挺好的。記得當初,家家戶戶電視好像還不是很多呢。但裏麵天天演的都是什麽東洋的血疑呀,女排呀什麽的電視劇。反正一打開電視,出現最多的就是那邊的電視。私底下的交流呢,也是很多,很多。”


    “七五年吧,我記得好像是七五年,東洋那邊來了一夥科學家,要考察咱們的青藏高原。咱們很熱情地招待了,過後也同意讓那幫人去了。但當時有一個軍區的朋友就找到我和另外兩個人。”


    “他跟我說,他不放心這一撥人,擔心他們去那地方搞什麽鬼,於是就讓我們隨團陪同一起考察。”


    “路上發生了很多事,鬼鬼神神兒,打打殺殺的,一路九死一生總算到了那個地方。結果進去了一瞧,東洋人露了真麵目了。”


    “原來二戰快結束的時候,東洋人不是跟小胡子是盟友嘛,小胡子臨死前,就讓人把他派去藏地收集的一些資料交給了東洋人。”


    “時隔這麽多年,那夥東洋人想利用小胡子的東西,重新實現當年小胡子的一些野心和想法兒。這能不能實現,我也不是大仙,我不知道。我就覺得不能遂了他們的心意。所以當時我就跟和兩個兄弟在那地方跟東洋人動手了。”


    “痛快打的很痛快,但東洋人也不是虛的,我的兩個朋友,全都折裏頭了。我也受了很重的傷。但還好,那夥東洋人讓我滅裏邊兒了。”


    “當時對外的說法是,考察隊遇到了極罕見的雪崩,然後不幸全都遇難了。”


    範鐵雲繼續說:“我出來的時候,身上有傷,然後就離開了上海老家,輾轉去了陝x銅x,在那兒找個小村子落腳,閑呆了半年後,收了馬彪子,還有附近的幾個孩子做弟子。”


    “對了,聽說,我有個姓祁的小弟子,那小子讓你殺了”


    範鐵雲扭頭冷眼看我。


    我坦然:“殺了,一掌拍死的。800”


    範鐵雲:“殺的好當時聽說這事兒,我還挺來氣,後來我托人一番打聽,知道詳情。我也就不氣了。沒辦法,我回不去,彪子又下不去那手。那小子依著身上有點本事就幹壞事,這沒人治他不行。行了,你不用往心裏去,我心裏邊那個坎已經過去了。”


    範鐵雲揮了一下手。


    我長鬆了口氣,剛才我還念叨這事兒呢,眼下前輩說出來,心裏懸的石頭也就放下來了。


    範鐵雲:“你聽我接著跟你講,在那小村子教了沒幾年拳後,這不知怎麽地呀,呼的一下子,氣功就熱上了。”


    “我現在一想,還都納悶呢,你說老祖宗那些東西是那麽容易學上身的嗎你學過功夫你知道,扒層皮,才能勉強有個基礎,斷過一身的骨,才算是入了門。死了一次,那才叫真正把功夫練上身。”


    “有了這些,功夫上了身,打下基礎。還得去讀古書,別的不說,四書五經你得知道那裏麵講的都是什麽意思。然後接上古人那個氣場。接下來,才能一步步的去接觸什麽氣功。”


    “當時就那些個什麽氣功大師,什麽這個大能,那個大仙兒的,他們哪個有這本事不能說一杆子都打死說他們全是假的,我看呐,一百個大師裏邊能有兩個有真本事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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