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望了天,長長歎出一口氣。


    "行啊,你小子,撿便宜了。怎麽樣,跟唐燕,處上了吧。"


    齊凱伸手捅我一下。


    我搖了搖頭:"哪有那心呐,現在。眼瞅中考了,卷子都做不完。"


    齊凱樂了:"行了!甭管我這事兒了,你好好地吧。好好學,還有唐燕,看好她,別讓她跟別人處了。到時候,我去哪兒了,會給你寫信。"


    我望著齊凱,心裏有很多話,但一時,又不知從何講起來。


    齊凱此時倒顯的很樂觀。


    他一邊跟我講著,他聽說過的外麵世界,一邊暗自咬牙,發誓說著,我齊凱是沒啥大文化,但我就認一個理,找到一條路,認準了狠幹下去,就一定能成!


    第六百三十一章真正見到安德烈的手段


    我和小哥騎上馬,朝馬屁股抽了兩鞭子後,嗖嗖很快就追上了牛壯才,牛壯才的速度這時已經降下來了。


    我跑到他身邊,一勒韁繩我開門見山說:"牛醫生。程前輩救過你。按理說,你欠他一條命對不對?"


    牛壯才一愣。


    我接著說:"欠人家一條命不想著回報,這我都不計較了,你怎麽還坑程前輩派來的人呢?"


    牛壯才一咬牙,駕!他掄鞭子就奔馬屁股抽過去了。我則一出手,隻輕輕一下就給這夥計扔地上去了。


    牛壯才灰頭灰臉地從地上爬起來。他伸手在腰裏一摸,唰,他抽出了一把鋥亮的剔骨刀。


    我看著小刀笑了笑說:"別那玩意兒嚇唬人,程前輩給我們派來,你在心裏掂量掂量,我們是什麽樣的人。老實把話都吐出來,實打實的交待了,講個清清楚楚,要不然的話。"


    顧小哥冷冷:"古時候有種酷刑。說是把人拴到馬後邊,然後快馬加鞭地來跑。牛醫生,我不是殘忍的人,但請你不要逼我做出殘忍的事。"


    牛壯才這回是真的傻眼了,他撲通一屁股坐到地上說:"我一個蒙古大夫。養那麽幾隻羊,一年到頭我累吐血也賺不了幾個錢。現在牧區很多地方都給保護起來了,不讓牧民隨便放牧。眼瞅營生越來越不好做,我得給自已攢幾個活命錢呐。"


    "再說了,我那兒子,在外地。這大學剛畢業,留在上海一家公司上班了。他要在上海安家,我這,我這當爹的雖說沒怎麽跟他見過麵,可也得給他拿點錢不是,關鍵我現在拿不了來呀。"


    牛大壯攤了兩手一臉無奈地比劃了幾下他又說:"沒辦法,正好那夥人來了。那一筆筆的錢呐,我看著真是心動,心動了。我就把跟程瞎子聯係的事都說了,他們告訴我,要是有人來找我的話。就讓我領你們去一個地方。"


    "然後呢?"


    我看著牛壯才。


    他搓了把臉說:"然後,然後我也不知道了。"


    我說:"那地方在哪兒,你跟他們怎麽聯係?"


    牛壯才怔了怔。


    我眯眼盯著他,牛壯才咽了口唾沫說:"就剛才,我剛用衛星電話跟他們聯係上。"


    我說:"電話呢?"


    牛壯才:"馬背的袋子裏。"


    我給了小哥一個眼色,讓他去前麵把那匹馬牽回來。而我則翻身下馬,走到了牛壯才麵前。


    "牛叔,閉下眼睛。"


    牛壯才一臉害怕地問:"我,我都說了呀,你全都講了,你,你們可不能殺人呐。"


    我笑了下:"誰告訴你我要殺人了,閉下眼睛,很快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不容牛壯才反應,我伸手按在了他的頭頂。


    三分鍾後,我鬆開了手掌。


    這家夥沒撒謊,說的全都是事實。並且,給他錢的那個人正是李顯本尊。


    剛好這會兒小哥牽著牛壯才的馬回來了。到了地方,他翻出了一個衛星電話,打開後看了眼上麵的通話記錄跟我說:"電話確實是剛剛打出去的。"


    我盯著牛壯才。


    後者一臉的害怕。


    我說:"行了,事情既然已經清楚,我們也不為難你什麽,等下好好帶路就是了。"


    牛壯才一怔:"去哪?"


    我說:"那夥人讓你把我們帶去哪兒,你就去哪兒。"


    牛壯才憋屈個臉說:"我,我?"


    我說:"害怕了對不對,早知道害怕,你幹什麽去了。這世上誰活的容易,誰活的都不容易,誰都缺錢。可錢怎麽賺,是靠出賣別人賺嗎?賺了那樣的錢,你花的自在安心嗎?"


    牛壯才低頭不說話了。


    我說:"行了,牛醫生既然說好了帶路,那就一直帶吧。給我們帶到目標地,你的工作就結束,往後你拿錢,願意幹什麽,你就幹什麽。"


    牛壯才一聽到錢字,他的心又活了。


    "好,我領你們去。"


    往目標地走的路上,小哥問我:"你在他腦子裏聽出什麽了?"


    我把聽到的東西講了一遍。


    小哥說:"這人為了孩子,也算是難得一片苦心。你說,咱們押著他上路,會不會有些太殘忍了?"


    我搖頭說:"他做了出賣的事,他必需得受到懲罰,這可一絲一毫都不能馬虎。反之如果不受到這樣的懲罰,類似他這樣人還有很多,那些人也是為人父母,也是為了孩子,可是他們怎麽就能用一分分的汗水來賺錢,而不是去做違背良心和道義的事呢?我們若是成全他了,你覺得,對得起那辛苦付出的人嗎?"


    小哥想了想說:"確實,確實是這樣,不過他這一去。可是凶多吉少啊。"


    我說:"憑天意了,老天讓他死,他隻能是送死,老天要讓他有驚無險,那就算是他命大嘍。"


    齊前輩說過,人犯過錯的話一定要接受到懲罰。因為有了懲罰才會讓這個人知道犯錯誤付出的代價。反之如果沒有懲罰,任何人都幹不掉腦子裏生出的那個僥幸心理,然後下一次他還會犯錯誤。


    所以,我明知道讓牛壯才走在前麵,他迎接到什麽樣的命運,可我還是堅持了心中的這一念。


    我們跑了四個小時,當走上一個丘陵的時候,牛壯才指著下麵一大片沼澤後的森林說:"就是那裏了,他們讓我把你們帶到那個地方。"我看著牛壯才,想了想後我咬了下牙,暗說算了,他怎麽也是一個老人了。這麽一大把的年紀,真心沒幾天好日子過了。所以······


    我心情挺糾結,但最終我還是對他說:"你回去吧。"


    牛壯才一愣。


    我說:"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你回去吧。"


    牛壯才輕輕哆嗦了一下,然後他抱拳說:"謝謝,謝謝小英雄。"


    話音一落,他轉了馬頭,揮起一鞭子,駕!


    這一聲剛結束,砰!


    槍響了。


    一顆子彈筆直地打到了他的小腿上方接近膝蓋的那個位置,然後子彈的力量很大,瞬間就將他的小腿從身上給撕扯下來了。


    牛壯才,一仰頭,撲通這就倒在了地麵上。


    與此同時我和顧小哥也一起翻身從馬上跳下來,剛落地,砰!


    又是一聲槍響。


    這是化勁級別的槍手,且用的還是狙擊槍。


    眼下的情況跟我在海x那個島上遇到的形勢一模一樣,不過現在稍好的是,我們麵對的隻是一個槍手,而在那個島上,我們需要麵對兩個。


    同樣,我現在的身手也絕非那個時候的我所能比擬,是以在短時間我就趴在地上對顧小哥說:"八點鍾方向,沼澤中那個最大的水泡裏麵。"


    小哥說:"收到。"


    我轉了個身,爬到了牛壯才的身邊。


    他的情況很不妙,右小腿已經完全給打沒了,另外根據角度分析,我猜這一槍原本槍手是想打他腦袋的,可正好趕上牛壯才的馬朝坡下跑,高度陡然間產生了變化,所以這一槍就打中了他的小腿。


    並且,不僅打中小腿,牛壯才騎來的那匹馬的馬肚子也讓貫穿的子彈給打了個大血窟窿。


    我看著牛壯才,檢查完他的小腿後,我對他說:"能行嗎?能堅持住嗎?"


    牛壯才咬牙說:"我會一些止血的土法子,另外,我知道這附近長著一種草藥,把那藥嚼碎了,抹到傷口上,很快就能止住血。"


    我說:"一條腿,能騎馬嗎?"


    牛壯才:"行,能騎上,沒事,慢慢的朝家挪吧。"


    我握了下他的手:"我的馬留給你,以好自為之吧。"


    小哥一個人接近目標有些困難,我需要吸引一下那個狙擊手才行,於是我稍微欠了一下身,轉瞬又急忙低下了頭。


    就是這一瞬間,砰,又是一聲槍響。


    子彈嗖的一下,緊貼我頭頂,飛了過去。莊介台圾。


    閃過了這一顆子彈,我在丘陵頂開始來回挪動起來。對方的槍法很好,有幾次差一點就打中我的身體了。但沒辦法,我必需把動靜弄的大一些。


    就這麽,對方一直放了八槍後,我發現這貨好像感覺到不對了,然後他要收槍走人。這一刹那,我抬起頭,正好看到顧小哥在距離目標地三百米的位置發足狂奔。三百米外,有一人提著一個大破槍,撒丫子直奔樹林的方向跑。


    我計劃了一下路徑,直接就奔山坡下衝去。


    很快,幾乎眨眼功夫我就衝到近處了。眼前這人戴了一頂釣魚帽,他身材很高大,從跑步的姿勢分析這貨以前可能是一個退伍的軍人。


    一個退伍軍人怎麽能有化勁高手的功夫呢。


    我掃了眼他身上的氣場,很快我知道了答案,這貨肯定也讓安德烈給改了。


    我沒客氣,斜斜的衝過去。


    他轉身要拿槍,我直接一踢腳下的石塊,嗖,一塊石頭直奔他身體衝過去,他本能一避讓,我借機會衝到近處,抬手就是一拳。


    砰!


    這人舉槍擋了一下,可他還是沒擋住,爆裂的勁力直接通過槍身傳導打到了他的手臂上,然後他臂骨折斷的同時,拳勁去勢不減又打中了他胸口,勁到胸口的時候,我收了一下。


    砰!


    這一拳不會讓他死,但會讓他很難受。


    眼前的人瞬間就一彎腰,而這時,顧小哥也衝過來了。


    "挺快啊。"


    顧小哥讚了一句。我正要說什麽的時候,顧小哥又說:"小心!"


    一句話結束,眼前這夥計忽然又捂著胸口直起了腰身,而這一次,他變了。


    不是變身,而是他眼睛裏的瞳孔顏色改變了,此時他的瞳孔變成了一種黃褐色。另外我感到他的頭頂好像接到了一股子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氣場。


    我跟蘇道長在海上航行的時候,蘇道長說過,人類是井底的螻蟻。沒錯,連蛙都談不上,隻是井底的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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