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又看了眼白鐵峰問他:"你上可可西裏幹什麽?聽你話裏意思,你好像來了不止一次。你幹什麽來的?"


    白鐵峰眼珠一轉:"不經常來,我們什麽都沒幹。我就是喜歡車,看到你的車我起了邪心,我想要弄來,所以就安排了害你。"


    白鐵峰低下了頭。


    我哼一聲:"不說實話,不老實是不是?你也知道這是可可西裏,我弄死你們三個,再埋了沒人會知道。"


    說了話,我過去把手掌壓在了白鐵峰頭頂。


    "三個數,一,二"


    "哥別,別的哥,我講實話不行嗎?我講實話。"


    白鐵峰膽子是真的小啊,根本不經嚇唬,稍微一恐嚇他就把肚子裏話給講了。


    事實上白鐵峰一行三人在可可西裏,幹了能有兩年多了。


    他們專門盯那些單身在可可西裏淘金的人。


    然後,找機會,讓車載他們走。完事兒又在路上,用今天對付我的這麽一出把對方給弄死。


    整死後,先把對方身上的金子,錢,現金什麽的搜走。然後合力抬到遠離公路的地方,挖個一米多深的大坑埋了。


    兩年多,他們殺了十多人了。


    其中小露殺的人最多,死在她槍刺下的能有六七個。


    三人靠這個發了財,在蘭州都買了房子。


    小露和白鐵峰還結婚了。


    這次,本打算不來了,是白鐵峰賭球輸了一筆錢。三人就商量再過來一趟。


    來的路上,白鐵峰見到了一個熟人。


    這人真名他不知道,隻知道他叫大雷。


    大雷是礦上的,另外也練過,之前跟白鐵峰的師父見過麵,大家一起喝過酒。


    大雷也不是什麽老實人,有時候在礦上偷點金子出來,讓白鐵峰幫忙倒手賣錢。


    兩人狼狽為奸吧,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


    這次遇見大雷,大雷意思是跟白鐵峰搭夥去搞一批金子,說是搞好了後去烏魯木齊那裏找俄羅斯的買家出手。然後再偷渡去歐洲。


    聽這話的意思,是這批金子量很大。


    白鐵峰就同意了。


    然後,他們開車往這邊來,路上好像是大雷說漏嘴,意思是隻有他知道那金子放在什麽地方。要是真得手了,他想一個人拿一半。


    就這麽,白鐵峰起了狠心了。


    幾人找個機會,就想控製這個大雷,再逼問出這個金子藏在什麽地方。


    大雷知道白鐵峰是什麽樣人,所以他早有防備。


    然後,白鐵峰沒得手,大雷撒丫子開跑。白鐵峰開車猛追,車不好,再加上路況差,速度快了點,就把大梁給弄斷了。


    最後,白鐵峰計劃弄一輛車。接著,開車去追大雷。


    於是,我出現了


    白鐵峰說我身上有股子氣場讓他們害怕,怕到不敢動手。


    但他們太需要一輛車了。


    再加上他們對自身的那個路子極是信任。


    他們就硬了頭啤7弄死我。


    結果卻淪落到現在這副慘樣子。


    "哥,你信我的,我知道大雷往哪個方向跑了。咱們找著他,把他肚子裏的話問出來。然後,金子到手,你拿七成,我們三成就行。我們就要三成。"


    我看著白鐵峰,我笑了。


    白鐵峰一怔:"兩成,我們要兩成。"


    我繼續笑。


    "一成吧,一成好不好哥。"


    我還是笑。


    白鐵峰:"哥你別這樣不好,我們怎麽也算幫手合作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給一成是個意思對不對。"


    我最後笑了下,接著朝他說:"你轉過去,轉過去。"


    白鐵峰:"哥,我動不了,我這肩膀,全腫了你看全腫了。哥我真動不了。"


    我說:"好,我轉。"


    我繞到他身後,抬腳對準他腰椎,砰,踢上了。


    一秒後,白鐵峰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


    我如法炮製,給高利也踢了。小露我沒動,因為她腦子一時半會清醒不了,這個我心裏有底。


    兩個男人是廢了,一個女人至少得瘋傻半個月。


    我無法取他們性命,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白鐵峰在嚎。


    "你狠呐,你太狠了,我他媽什麽都告訴你了,我次奧,你廢我的腰,啊啊啊我讓我師父找你。你留個號,你叫什麽名?"


    我冷然。


    "京城,大官人!讓他找我吧。"


    丟下這話,我轉身奔車上去了。


    回到車上,我坐在駕駛室,反複思考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想了幾秒後,我覺得自已有些對不起那些讓他們害死的淘金人。


    這手下的還是輕了。


    算了,再狠我是真下不了手了。


    反正這幾人氣數已盡,折騰不了多久,由他們去吧。


    我靜了靜心,發動車子,奔著礦廠方向開去了。


    我開著車,心裏很不舒服。


    難以想像,人心竟會如此的黑暗和險惡。為了錢,金子,他們可以視人命如草芥。就可以出手去殺害一個又一個與他們無怨無仇的人。


    並且,殺人的人中還有一個女孩子。


    我一時想不懂,但隨時間推移。


    我漸漸就懂了。


    這就是人,這就是人性!


    人性的是黑暗與光明並存的,一念之間,選擇了黑暗,做了一件壞事可能不覺得怎樣。累積多了,到最後性子不知不覺就轉了,就步入邪途,再回不了頭了。


    莫以惡小而為之啊!


    古人的話,多麽的有道理,即便是現代社會一樣很適用。


    我想著,念叨著。


    車不知不覺就開了有二十多分鍾。


    這時,眼麽前又出現了一條盤山路。我小心翻上下,曲折,盤旋,又小心順著坡往下溜。


    坡度很大,我正慢慢開著,忽然發現前方路邊好像橫躺著一輛車。


    咦


    我暗道了一聲奇怪,小心開車過去,到了近處我沒下車而是把大燈熄了,借東方天際的白光仔細打量一番。


    當我看清這是一輛什麽車的時候,我心突然就咯噔了一下。


    轉瞬,我瘋了似的推開車門,一縱身跳下公路,三兩步來到了車前一看。


    這果然是那輛獵豹。


    就是秦月一行人坐的那輛車。


    現在,它不知怎麽就翻了。


    我提了心,小心沿車一查看。我發現車前輪胎,爆了,並且上麵有槍眼。


    這是讓人給打破的呀。


    車在下坡高速行駛的過程中,突然讓人一槍給爆了前胎,這是什麽後果?


    我又看了看,結果後胎也爆了。


    再去看車裏,車內一片的混亂,駕駛室前方擋風玻璃上有一灘的血。另外,側門那裏,也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車窗玻璃沒有彈痕。


    估計對方是把車胎打爆,車子失控,滾落下公路,車裏人撞到擋風玻璃受傷流的血。


    看到這裏,我又低了頭,查看附近的腳印。


    由於晚上下過雨,地麵比較的濕潤,打量之餘很快看清楚地麵有人被拖動的痕跡,還有很多雜亂無章的腳印。


    事情很明顯了。


    秦月一行人在餐館暴露了她們警察的身份,然後引起藍軍帽也就是盜獵人的注意。


    這夥人跟警察是死敵。


    但秦月目標不是盜獵人,按理說對方不能放冷槍害她們。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他們在路上曾經發生過衝突。然後盜獵人選擇了在這一地點伏擊。


    盜獵人至少有六七個,並且全是長槍武裝。私女來技。


    我武功再高,也沒辦法跟他們手裏的槍磕。此外,這幫家夥好像槍法很準。


    我一共聽到四聲槍響。正好,前輪胎兩個彈痕,後輪胎也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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