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頭還有點錢,生活且不用太著急。由於有場拳要打,我就先讓自已慢下來,同時練練祝老師提醒我的一個功夫。


    這門功夫就是養勢。


    祝老師是這樣給我解釋勢的,勢分好幾種,一種是由物而生,一種是化氣而生,最高明的一種是通神而生。


    由物而生的大多是富人,有錢人,或是高官,政府要員。這些人在實際的現實社會,掌握了普通人必須的錢財,地位,名利等等很多現實物質化的東西。所以,他們背後有勢。一些人見到了,會不由自主敬三分。


    第二種是氣,是融合了某種氣質而生出的勢。比如說,很厲害的知識份子,科學家,科研工作者。雖然他們可能沒有太多的錢財。但他們身上有這個稱作勢的東西存在。


    第三種就是超脫俗世的通神之勢了,那個是洞悉一切的力量。普通人不具備,花錢求不來。是需要經曆磨難來求得,此外這人一方麵有強大的理性,另一方麵又有極高的靈性,兩者合而為一才能養出這道勢來。


    祝老師沒告訴我,我應該去學習掌握哪一種勢。他隻對我講,我心裏現在還沒有東西,我要把一樣東西裝在心裏,那樣我才具備勢的基礎。


    而眼下,有一個最好的學習機會,就是徒步走一走京城。


    看看這裏的建築,古的,今的,然後再看看長城,望一望萬裏雄關!


    或許,我就會裝下什麽


    我就是這樣做的,先背了個包,徒步在京城裏走。從大街到小巷,又到一個又一個公園,名勝古跡。


    最後,我到了長城。


    我站在雄雄險關的頂端,回味半個多月走過的足跡。


    我心裏有了一絲莫明的悸動。


    國家,那是國家,是民族是根上的東西!


    是一種恒古永蒼!永不會磨滅的存在!


    我無法用太煽情的語言來描述了,但我知道,我裝下了一份很沉,很沉的東西。同樣,由於有了它的存在。七爺最開始希望讓我身上有的那個東西,我有了。


    那天傍晚,站在烽火台上,眼看四周無人。


    我放下背包,走了一套雜式錘。


    我已經沒有了身的概念,拳起拳落,身形流轉,都是一股股的勁力在做不同的運動。


    轉眼,走過拳,收功,下山。


    途中,剛好看到一株香椿樹上已經悄無聲息地拱出了數顆嫩綠新芽。


    第五百五十八章華夏人的第四魂


    七爺這時把幾個中年人都叫到身邊,他說了些關於怎麽給我訓練的事兒。幾個中年人聽了一臉驚訝回問七爺,一個喬雄而已充其量一流的武混子。犯得著這麽興師動眾嗎?七爺意思你們別管,按我說的吩咐做下去就行了。


    我聽到這兒,心裏犯了個小嘀咕。抬頭就問七爺說:"七爺好像用不著這麽興師動眾吧。我的事兒不想牽扯太多的人進來,那樣的話你也知道我隻是一個窮學生。有些人情我可能回不了。"


    七爺搖了搖頭:"仁子啊!叫你仁子是不跟你見外,雖說咱爺倆兒沒見過但我也不跟你見外。可你要知道的就是,這個院兒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跟我說上話的。我這麽幫不是看別的,我是看你師父的麵子。"


    "我是通過小程把你找到的,他說了你師父是老周。老周的徒弟別說這麽點小事兒了,就算是幾條人命的大事兒我姓段也得幫他抗下。"


    我一怔。


    七爺接著說:"這麽些年了,行了多了不說了。老周就是脾氣硬性子倔。前幾年我一直張羅著幫他,他死活不肯受用。唉"


    七爺重重歎口氣。複又看我說:"我說了幫你但你能不能受得住這個幫,能不能抗得住,那還得看你自個兒的本事。要是你受不住。喬雄那邊不用你管我們能搞定,但從此往後你可就錯過一步好棋了。一步能走進這江湖查清你師父雙腿殘疾真相的好棋。"


    我聽了這話一個激靈。


    "我師父腿怎麽回事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七爺你快跟我說。"


    七爺微微一笑:"孩子啊,知道你重師恩,是個講情義的人。你問的事兒這麽說吧,我也不知道。因為我現在一大把年紀守在京城裏頭,看了這幾個驢球馬蛋的玩意兒。"


    七爺指了指那三個中年人話音一轉說:"我是沒空查了。你得空去查吧,反正我知道的就是你師父的腿不是自個兒斷的,也不是出什麽車禍落下的殘疾。"


    我注視七爺:"**!"


    七爺沒說話,隻是把食指在桌子上輕輕磕打了兩下。


    很輕很輕的兩下動作已經讓我明白七爺想說什麽了。


    師父傷的很奇怪,我之前曾經從側麵打聽過但周師父都用話給搪塞了。


    另外有兩次,夏天的時候天氣熱,周師父穿著大短褲行動時我得以看到大腿的斷麵。那個斷麵很整齊,齊唰唰的切下來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車禍後醫院給截的肢


    稍作思忖我決定在得到師父親口證實前,先不對這件事做什麽結論!


    接下來七爺讓身邊人拿了一個大鐵壺來,給我們麵前的茶碗續了水。


    品著茶七爺告訴我,我們所知道見到的這個國術世界隻是冰山上的一角。有些東西不是不能講,而是講多了說多了就會發現,以前知道的很多都不對勁。再往深了說就是,可能會出亂子。


    安定比什麽都重要,哪怕失去一些東西。


    不過現在倒是沒失去,隻是從大眾眼中消失罷了。他們有他們的玩法兒,有他們的規矩。


    七爺說他不是那個江湖的人,充其量不過跟那個江湖沾了點小邊兒罷了。


    他希望我能進去!


    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個要求。


    七爺還說他不是什麽高手,他充其量隻學過一個八卦掌,師從過一個名人,有個輩份兒擺在那兒。所以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兒,都投奔到他這兒,然後敬他是位師父。


    真論打,七爺說他連一個散打運動員都打不過,因為他學的全都是養生的東西。


    但因為有輩份兒,恰恰麵子上的武林又極講究這個輩份兒。所以七爺在京城裏頭說話好使,能夠請得動一些別人請不動,或者幹脆麵都見不到的人。


    他的計劃就是請這些人來練我!


    "你現在發力還是不行,你的這個勁還得去調用,去用身體比如說這個掰步,擰腿這樣來發勁。"七爺站在桌子邊上比劃著說。


    "這樣不行,這個充其量知道了個明勁,摸著一點暗勁的門兒。但真打起來遇到國術練家子你一樣還是不行。你得把一個東西給練出來。"


    我愣了下:"是證出一道神嗎?"


    七爺點了下頭,複又搖頭:"不是神,神那是道家說法。武道,武道,你現在武還沒成呢,提道差的太遠了。"


    "正常情況下你把這個暗勁琢磨明白,自個兒單練的話,至少也得是六到七個年頭。眼麽前沒那麽長時間。然後小程那邊也說過,你這底子特別的好。我就想辦法,逼一逼你,把這東西從你身上逼出來!"


    七爺注視我一字一句地說。


    那天七爺告訴我比拳的事兒他會盡可能往後拖一拖。因為,我還有一個月左右就麵臨畢業了。


    這段時間,先把這個大學畢業證拿到手再說。


    我點頭同意。


    然後在那三個中年人的護送下,回到了學校。


    臨別我知道這三人中,最愛跟我說話,逗我的那個他姓韓,他練八卦掌的。跟程叔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回到學校表麵一切風平浪靜,但很快我能發現有許多人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


    有幾次在食堂我遇見方雪了。


    她很害怕的樣子看著我,呆了兩呆後,又擰頭轉身撒丫子就跑了。


    是了,我給她嚇壞了,不僅是她還有很多,很多的人。


    高術就是這樣。


    當你展露了之後,那些普通人看到不會多敬佩你,隻會感到深深的恐懼和害怕。


    同樣,也是這樣一件事讓我明白。


    高術江湖和普通人的日子,永遠都是兩個平行不相交的世界!


    張平海跟我見過幾次,但沒多說話,隻告訴我他師門已經把林劍給治利索了。同時他表示,師門好像有意想跟我接觸。但也隻是說說,目前還沒確定。


    又過幾天,張平海給我拿來了一萬塊錢。


    說那天的錢,不應該我掏,應該是他掏。我死活不肯要,張平海急了說,這錢我要是不收他師門不會原諒他。


    我想了下明白過來,就把這錢收下了。


    太極門不想領我這個人情。


    為什麽?


    因為我還沒修到跟人家去論人情的那個高度!


    這件事,先告了一個小段落。接下來我開始忙畢業論文了。


    我寫了一個多月,題材是理論物理上的東西。什麽統一場啊,粒子啊,量子啊,行星引力,銀河係,太陽係一些高大上跟正常過日子沒啥關係的玩意兒。


    一式兩份,一份中文,一份英文。


    很快,我通過了論文答辯。


    學校老師對我很滿意,其中有兩個老教授還有意要帶我當他的研究生。並許諾,隻要我同意,考試就是個形式。然後,研究生第一年的下學期就能讓我參與課題,就有科研經費可以賺。


    我委拒了,我說家裏不太喜歡我繼續讀書。


    教授很可惜的樣子。


    我順利畢業了,拿到了學士學位證,畢業證,各種證一大堆!


    就在我穿上學士服跟同學們一起拍了一張畢業照的那天。我回到宿舍正收拾東西,抬頭忽然看到門口站著韓叔。


    "這回有功夫了吧。"


    韓叔抱臂看我。


    我笑了下:"有,我現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


    半個小時後我和韓叔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我的學校。


    站在學校大門外,我回頭看了眼曾經生活四年的學校,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是學生。我是一個標準成年人,我要學會獨自麵對這個大大社會生存了。


    我上了韓叔開來的越野車,車上他問我有沒有吃飯,我說中午已經在學校食堂吃過頓飯了。韓叔說那咱們就直奔目標地去吧。私乒叼技。


    我以為要去的地方是附近的哪個四合院,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先是離京,接著一路向西行。


    當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們來到了一座位於太行山區的廢舊工廠。


    韓叔說這裏原來是一個兵工廠,後來廠子沒東西生產了,把工人,工程師們往各地的工廠一打發,這裏就倒閉了。


    韓叔是去年把這個地方買下來的,用他話說他就是收破爛的,買下來把裏麵的老舊東西拆把拆把,找人倒手一賣,賺點賣破爛兒的錢。


    傻子都知道這收破爛的活兒一般人可幹不了,能幹這活兒的,估計也就他們這號人了。


    我們驅車直接來到了工廠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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