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抬腳,對準麵前的大石頭,砰!一踢。


    喀嚓一家夥,那石頭,全碎了!


    稀碎,稀碎的!


    傻了,人群全傻了!


    那模樣兒,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我能說,那石頭是馬彪子用藥水泡,拿鍋蒸,反複加工過的嘛。這就是,江湖中,傳說的,黑酥大力石!


    專供跑江湖用,保證,臨場效果,極佳!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在這兒呢。


    對方一震之餘,我又是一嗓子:"都他媽來呀!"


    吼過,我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牆上。


    對,用的就是纏毛巾的那個拳頭。


    一拳。


    砰!轟,嘩啦!


    牆塌了。


    這個,不容易。它是馬彪子,用了四五天的心血,大半夜,趁人不注意,先把這一小段牆拆了,然後又重新抹了層假灰兒。


    別說我了,但凡有點力氣的,一推,就塌。


    人群炸了,一個個,撒丫子,鳥獸般,散去!


    而這,就是江湖上,裝逼演法兒的作用!


    裝的本質就是要給這幫子驢球馬蛋的玩意兒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惹了我,會有多麽可怕和不敢想像的後果。


    事實,也的確達到了我預期計劃。


    放學後,那幫家夥,仍舊在校門口聚集。但這會兒,他們看我的臉色已經改變了很多。由以前的挑釁,變成了敬畏。偶爾,還會跟我搭一兩句話。比如說,回家啊!放學啦!


    我倒也不惱,一概微笑點頭示意。


    就這麽,校外這股勢力,讓我給小小化解了一下。


    與此而來的,是關於我的種種神化。


    有人說,我是有高人罩的小孩兒。我是有師父的人。


    還有人,編出來,我師父是省裏的某個大人物,是真正的高手,是什麽武警的教頭。


    總而言之,關於我的種種傳說,在同學,社會小混混的口中,開始傳起來了。


    但我本人,對此是既不否認,也不肯定。當然,我是征求過馬彪子意見的。他給我的意見就是,那些人愛咋說,就聽他們咋說。


    而我們,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給人家弄塌的大牆給砌起來。


    然後,我該幹嘛,幹嘛。


    在此,我不得不佩服人們的腦補能力,這股子謠言,越傳,越厲害。後來,直接傳到家長耳朵裏,再後來,那家長竟然要托我給他們辦事。


    一個同學的哥哥,要當武警,想去一個條件比較好的地方。


    這個話,就捎到我耳朵裏,然後意思是,我要是同意,就一起吃個飯,然後,給我那師父打個電話。


    我的回答是這樣的,師父他不太喜歡我一個小孩子摻合這樣的事,雖然我很想幫忙,但是我怕挨罵。師父,他關心的是,我學習怎麽樣,我練武練的怎麽樣,有沒有人欺負我。其它的,他一概不過問的。


    事實到這一地步,我的地位,不可揣摩的大背景,在眾人強大的腦補神功加持下,漸漸就清晰了。


    然後,我安然無事。


    我成為了,校園裏的一個傳說。


    一個神一樣的小傳說。


    第五百四十八章惡徒逆師,妖道索符


    記得那是小學五年級第一個學期的一個星期日,天很冷,昨晚下了一場小雪。早上起來。寫完了作業,我就跑去二驢家。


    二驢是我同學,大家不太喜歡叫他本名,是因為他確實是太驢了。


    形容一個人‘驢’。指的就是他脾氣不好。二驢脾氣相當差,他是班上,也是整個學年段,唯一敢跟老師動手的男生。同樣,為此他付出的代價也很慘烈。


    至少有三次,他讓老師打的鼻青臉腫,站在講台旁,仍舊不失一臉得意地望著講台下驚恐不已的我們。


    二驢家在一片工廠的居民區內。是那種集體式的平房兒。


    拐進胡同,不用敲門,大門開著。直接推門就進。


    小院不大,二驢媽媽正在掃雪。看我來了,她也沒抬頭,直接說了一聲:"大個兒來了,二驢正在屋裏呢。你早上吃沒,廚房有你叔包的包子。"私尤縱號。


    我回了一句吃了,直接進去把屋門推開。


    "大個兒,你作業寫完沒?"二驢子在床上,看我來了,瞪天花板問了一句。


    我說:"寫完了。"


    "下午給我抄啊。"


    "嗯。"


    "一會兒咱倆幹啥去?"我放下書問二驢。


    "整魚去呀,聽說東大河這會兒都凍一尺多厚了。"二驢一邊穿褲子,一邊回答我。


    "行嗎?別掉裏去。"我擔心。


    "次奧,一尺多厚,跑大爬犁都行了,還掉裏"二驢套上棉襖,撲騰從床上站了起來。


    "先陪我打會魂鬥羅,一會兒等我媽走了,咱倆再去。"二驢彎腰從床底下翻出了遊戲機,然後朝我眨了下眼睛。


    我立馬興奮了。


    其實,這正是我來二驢家的真正目地!


    那會兒,同學家裏有遊戲機的不多。原因,倒不是因為貴,買不起。而是,家長都不願意給孩子買這個,怕耽誤學習。


    但二驢是個例外。


    因為,他爸愛玩兒!


    當下,二驢接機器,我到廚房,把包子,粥,鹹菜端來。擺好了架勢,這就開打。


    魂鬥羅的音樂一響,立馬熱血沸騰。


    一個多小時過後,等二驢媽走了,我們結束遊戲,又交流探討了一番通關心得。這才收拾東西,準備到東大河破冰取魚。


    工具很簡單,一個撈網,一個冰穿子,外在一個裝魚的網兜。臨走,二驢偷了他爸幾根煙,揣好,閃身,推門離家。


    彼時,大雪又下了。


    飄飄揚揚,蕩的漫天飛舞。


    走出家門一公裏有餘,二驢把沉重的冰穿子放下,摸出煙來,遞我一根,他叨一根,掏火柴,攏手點著了,小吸一口,劇烈的咳了兩聲兒,仰頭望天說:"這雪下的,真他媽的大!"


    煙,我沒抽。


    我替二驢保管了。


    因為,我知道,他一會兒肯定得跟我要。


    將近一個小時,我們來到了東大河。


    東大河是一條內河,這裏邊很多人把河用網一段段的截開,承包了,養魚。


    所以,我們的性質,基本上跟偷魚差不多。


    但當時的人淳樸,況且,又過了捕撈季,沒人跟我們這幾個小孩子犯勁。是以,這地界兒,向來是我們夏天,洗澡,釣魚,冬天,溜冰,撈魚,抽冰猴冰上陀螺的好去處。


    二驢子在前,領著我,一路走,到了結凍的河麵,我倆小心挪了腿,一步步,哧溜,哧溜滑到了河中間。


    二驢子對冬季捕魚很是有經驗,他四下看了一圈後,找了個地方,拿冰穿子在冰上劃了一個圓,我們就開始,破冰了。


    破冰要用到冰穿子,這是一種古老的冬季破冰工具。頭是尖的,緊緊包在一大塊厚實的木樁上,把手有兩個,人抬著,一點點的用尖鐵頭,砸那個冰麵。


    二驢幹了一會兒,累了,交給我。


    我砸著冰,二驢問我:"咱班你喜歡誰?"


    我嘿嘿壞笑一下,壓低聲音說:"吳雪。"


    吳雪是我前桌,皮膚白,眼睛大,睫毛長,笑起來很甜,我喜歡她!


    對,就是這麽簡單,我喜歡她。


    "次奧!"二驢聽了我答案,罵了一句說:"沒勁。來,你瞅你整的,給我吧。"


    我一愣,本能意識到,我好像得罪這貨了。但那會兒,我反應比較鈍,一時半會兒,不太明白這裏邊的具體原因。


    然後,二驢接過冰穿子,咬牙,使猛勁,跟冰麵死磕上了。


    他不是在破冰,是在撒氣。


    吭哧忙活一通,二驢索性把棉襖也給脫了,咬牙繼續砸很快冰麵破開了方圓將近一平方米的小坑,但是他絲毫沒停下來的意思,仍舊在砸。


    我納悶地看著他砸,就這麽,大概過了一分鍾後。


    "哎呀我次奧!"


    二驢罵了一句,隨之,我聽到喀嚓一聲響。


    撲通,伴隨一股子冰冷的河水泛上來,二驢連人帶冰穿子,就這麽掉進他砸出來的冰窟窿裏了。


    河水很深,大冬天的,冰冷刺骨。


    我眼睜睜地看著二驢,摟著個大冰穿子,伸了一隻手,一劃拉,但沒劃拉到正地方,隨之,人猛地一下沒到河底兒。再接下來,沒了


    是的,讓冰麵給隔住了,沒了。


    東北,冬天,掉冰窟窿是一種很殘酷的死法。因為,這跟會不會遊泳沒什麽大關係。人掉進去後,很容易‘頂鍋蓋’也就是頭頂上頂著冰。然後,人在水下不辨方位,就這麽眼睜睜,活生生地讓水給嗆死!


    當下,我撲通跪地冰麵,伸手探進冰窟窿裏,一邊撈二驢,一邊扯嗓子吼"來人呐,掉冰窟窿裏啦,快來人呐,救命啊!"


    沒錯,對五年級的小學生而言,當時的我,能做的,隻是扯嗓子喊了。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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