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低重心跑的,沒有說話,沒有語言。


    跑到距離那個大人後背,大概兩米遠的地方時,我猛地一下子跳起,然後,我學了馬彪子,我在半空,屈起了膝蓋。


    砰!


    就是這麽一下。


    我一膝,結結實實,頂在了這個大人的後心。


    這人,話都沒說,直接悶哼一聲,撲通,就趴地上了。


    另外按住齊凱的兩個人一下子就愣了。


    我落下身子,二話沒說,衝上去,對準一人,抬腳,砰!一腳直接踢臉上,然後,另一個衝來,砰!


    他手中一個什麽東西,砸我腦門子上了。


    我記得,我躲了一下,所以,沒砸實,隻順腦門子,滑下去了,然後我耳朵後麵,火辣辣的疼。我掃了一眼,那應該是個鋼管。


    而這時,我已經動了,身體本能移步過去,揚手,砰!


    一拳,打在那人腦門上了。


    他反應很快,這一拳打的並不是很實,隻打在了他架起的胳膊上。


    但我學了馬彪子,這一拳打過,借了勁勢,又猛一擰身,沉腰,蹲馬,矮身,屈了左肘,再一縱,往前一傾,砰!


    一肘尖,就撞在了這人的胸口下邊一點的位置上。


    這一下,撞實稱了。


    對方,嘔咣當,扔了鋼管,捂肚子,就彎腰吐上了。


    我趁他彎腰,又一抬腳,砰!


    一腳踢他頭上了。這下,踢的也是實稱,對方一仰,撲通,就倒在了地上。


    三個大人,一人中了我偷襲的大膝蓋,正在地上,難受地滾來滾去。


    另一個,讓我踢迷糊了,側躺地上,手捂肚子和臉,一抽一抽的。


    另外一人司嗎池。


    "我次奧你媽,讓你打我,讓你們欺負我,我次奧你媽!"


    這是齊凱動靜。


    齊凱兩手被綁,但他還是掙紮起來,抬腳,去踢讓我第一次踢臉的那個大人。


    對方挨了兩下踢,爬了幾下,轉身要跑。


    可他怎麽跑得過齊凱,齊凱三兩步追上,一個跳,砰,一腳給踹趴下了。


    這時,我掃了一眼地麵,然後發現,讓我拿膝蓋撞倒的大人,正摸索著,要去撿掉在牆角的一把刀。


    我急忙跑過去,給那人腦袋補了一腳,砰,給他踢趴了,然後,彎腰,把刀用腳牢牢踩住。


    這時,齊凱把那人,也踢的挺慘,一通狠踢,好像也不能動了。然後,齊凱過來,把後背給我說:"快,把我這繩子解了。"


    我低頭,伸手將繩子解開。


    齊凱又衝出去,撿了掉地上的鋼管。


    "來呀,他媽的,來呀,來打我呀!"


    齊凱拖著哭腔,大聲喊著。


    這時,地上的三個大人,但凡有抬頭,動的,齊凱都會過去,拿鋼管一通的打。


    打了一遍,也就沒人敢抬頭了。


    隻聽胡同裏,遍地一片幹嘔,哎喲的聲音。


    "你們,不能這樣,你們你們三個大人,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齊凱一邊哭著,一邊咣當一聲,把鋼管重重扔在了地上。


    我這時感覺頭上熱熱的,一摸,滿腦袋都是血,再一摸耳朵,耳朵後邊,好像讓鋼管給劃破了,一碰,就鑽心地疼,但還好,身上零件什麽的都齊全,沒有破損,缺失的。


    剛好這會兒,有兩個大人,推著自行車,路過這裏。


    他們看著這一幕,呆呆打量了一下,其中一個問:"幹啥啊,咋地啦這是!"


    我眼裏,也有一點淚,不知道因為什麽,但當時,我沒讓淚流出來,而是果斷喊了一句:"報警,快報警,他們,他們壞人,他們,他們要殺人"


    我扯著嗓子,一邊喊,一邊比劃著地上趴著的人。


    兩大人看了看,稍微遲疑了一下,末了還是雙雙騎上車,奔來時路走了。


    齊凱這時眼圈紅紅的走了過來,他看了看我,沒說話,隻是過來,抱了我,嗚嗚的大哭。


    "兄弟!關仁!你是我齊凱的生死兄弟!是我的兄弟!"


    齊凱緊緊摟著我,大聲喊著。


    不知為何,我此時,顯的很冷靜。


    我腦子裏,始終在回味那一聲,喚醒身體的虎嘯。


    它來自哪裏?為什麽會在我的腦子裏呢?


    就這麽,呆呆想了一會兒,然後,我頭,全身上下,開始鑽心疼了起來。


    我忍著疼,仍舊站著。


    齊凱已經不哭了,隻是恨恨地盯著地上的人。


    大概過了能有,十多分鍾吧。


    來人了


    是派出所的人。


    那晚,我們先是去了醫院,在醫院,我爸媽來了。


    他們看到頭上纏滿繃帶的我,他們哭了。


    我平靜地講述了整個過程,我媽還是哭,但我爸卻拍拍我肩膀說:"爺們兒!"


    接下來,又去派出所錄口供,做筆錄。


    大概過程走過,我和齊凱都沒事兒,然後,我們回家了。


    第二天,我出名了!


    在我們學校,還有那個小小的縣城,出名兒了!


    第四百五十七章長弓落日血染雲


    祁先生品了口啤酒,笑著對我說:"小兄弟,你說說這裏邊有什麽商機?"


    我沒思索就回答說:"很簡單。誰能把左剛控製住了,隻要操作好,可以吃兩家。"


    祁先生笑了笑說:"這隻是表麵!生意,江湖。都是一個麵子,一個裏子。"


    "麵子上你看,好像是有人花錢買左剛的命,左剛花財保平安這麽簡單的事兒。但這個隻是麵子。"司圍狀。


    "裏子上,這些人究竟在玩什麽花樣兒,究竟拚的是什麽東西。這個,除非深入其中,不然誰都不知道真相。"


    我朝祁先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真理永遠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這條格言。無論什麽時代,什麽背景都非常的適用。


    祁先生緩言說:"事實上如果我站在私心的角度講,我不太希望你繼續深入去可可西裏摻合這麽件事。因為。我還要你幫我找人。但對你個人而言"


    祁先生品了口酒抬眼看我說:"這是個非常好的機會。"


    我笑了笑舉起手中啤酒對祁先生說:"不管怎樣,祁先生你放心。如果我遇到那個人,我會轉告你說的一切。喝酒!"


    祁先生笑了,跟我撞下瓶子:"喝酒!"


    我在祁先生這兒呆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喝了六七瓶的啤酒。


    我沒醉。


    然後,我跟祁先生告辭,出門後在烤串大叔的帶領下找到了楊大娃和大煙鬼住的房間。


    進屋兒,我聞到一股子濃濃的臭味兒。


    各種


    什麽臭襪子,臭汗。


    我皺了下眉頭,抬眼看這兩人,發現他們正躺在床上哎喲。


    我過去對楊大娃說:"楊大哥怎麽樣?"


    楊大娃白我一眼:"祁老板找你嘮啥啦?那人在這裏開店,心眼子多的厲害,你莫要輕信他話著了他的道。"


    我說:"楊大哥,我懂。對了,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我看了眼老煙鬼。


    對方沒說話,楊大娃接過來說:"正要跟你商量這事,我們給唐老板打電話了。我倆身子骨不太舒服。那刀客手段太厲害,我們受了點傷。但沒礙著性命,隻是不能開太久的車了。"


    我淡然:"那大哥意思是?"


    楊大娃:"是這樣,我倆要休息兩日。你要是不急,就跟我倆一起在這住兩日再走。你要是急,就先開車,我們等了唐老板再派車來然後過去找你。"


    我想了想問:"我去哪裏?"


    楊大娃:"你要去新隆星礦業,路是這樣,你開車沿這條路往裏一直走一百公裏,你能見到路邊豎的大牌子。那牌子底下有條土路,你開上去,再走兩百公裏,就到隆興礦業了。"


    "你到了後,找一個叫郭軍的人,他會安排你住下。最後,你等我們去就行。"


    "油箱的油,我剛才在這裏加滿了。應該夠你跑六七百公裏的。"


    楊大娃看著我說。


    我沒過多思索,直接對楊大娃說,我想要一個人先去。


    楊大娃也沒說別的,伸手將車鑰匙交給我了。


    選擇一個人去的原因有兩。


    一是二炳,二是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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