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屋簷下的滴水音將我從靜坐中叫醒。


    那聲音本很輕,但卻在我耳中,卻非常的大。


    我收了神,排去這聲音,試著感受了一下身體。


    很空靈,放鬆,與天地相合的感覺,對,就是這樣!但內部,極深處,我仍舊摸不透,吃不準。


    那可能是需要步入化髓的高深境界才能領悟的東西吧。夾休役技。


    我體悟著,然後明白自身的水平應該是在化勁中化筋骨的那個巔峰的境界。我現在應該同勝大哥一樣了,就差那麽一層,一小層的窗紙。


    破了。


    就是另外一層天!


    功夫進展如此之快,離不開連番的惡戰,現在我脖子一邊那一道劍傷的疤痕還沒有徹底消退呢。


    回想走過的一段段路,哪一條都是直接要人命的東西。


    或許,也隻有這樣,才能有如此快的進展吧。不然,我就像很多拳師一樣,二十三十年入化,然後,五十歲,六十,甚至七十歲才能觸碰到化髓的門檻。


    武!隻是戰,打!才能真正快速突破。那麽道術呢?


    我相信華山一行,會讓我大開眼界!


    當下,我起身回到屋裏,拿起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一一回過後,基本就是葉凝,顧小哥,小樓跟我走。杜道生和艾沫臨時接到了美利堅那邊的一個消息,然後要回去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


    他們的行程可能要耽擱一段時間,所以二人說,等回來後,再跟我電話聯係。


    我和葉凝幾人商量好了行程。


    第二天清早,打車去葉凝指定的地方匯合,跟著提了她的那輛越野車,我來開車,就這麽載著葉凝,小樓,顧小哥,一路奔華山去了。


    路上葉凝跟我講了一件事,這事兒就是香港費家最近幾個月的變故。這些事還是香港潘師兄告訴榮師父,然後榮師父轉給葉凝的。


    說是費家的兩條船出事了,碰巧這兩條船的保險又到期了,結果費家人自已掏錢給了事故中受傷的船員家屬。接著就在上個月,費家大兒子的老婆跟人跑了。這個女人一直做費家的財務,她跑了後,費家查帳,結果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窟窿,後來跟這女人溝通,才知道是對方這些年來一直沉迷**,這些錢她全都在**輸掉了。


    這筆錢的數額很大,幾乎動了費家的元氣了。


    然後沒過幾天,費家的大兒子酒駕,出了車禍,人雖沒死,但卻受了很重的傷。並且還撞死了人。


    費家於是又掏了一筆巨大的賠償金。


    就在前三天,費家的二兒子因涉嫌賄賂官員,已經讓人給限製人身自由了……


    我們聽了這個一時都是唏噓不已。


    這人呐,遇到難事,不解事,最好還是通過人間的正道,正常的方式去處理,化解。任何的邪路,歪路,捷徑,全都是在透支福德和生命呀。


    費家的事我們談了一路。


    轉後到了華陰市後,我們先小小的體息一晚,第二天清早,又開車去了華山景區。


    到了景區後,我們在附近的酒店開了房間,入住進去,晚上吃了一頓晚飯。吃過了飯,各自回房休息,然後商量好了第二天早起一起去華山頂上看日出。


    就這麽,我剛回到房間,後邊門就讓人給敲響了。


    我以為是葉凝或小樓,顧小哥,就沒多想而是直接過去把門給開了。


    不想門一打開,外門就站了一個我不認識的陌生中年人。


    “你好。”


    中年人微笑著跟我打招呼。


    我打量這人,感覺對方身上有股子說不好的氣場。


    這氣場很怪,說是陰,還不像,總之就讓人感覺這家夥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不對勁。


    我問:“怎麽稱呼?”


    中年人:“無名無姓,但我知道你來了華山,所以特意請你出來,然後我們一起上山見一個人。”


    我說:“憑什麽?”


    中年人笑了。


    “你身上有一把泣靈,這把劍的劍鞘,現在還下落不明。你隻配了一個自家粗製的東西把它給裝了。”


    “劍這東西,尤其是有靈性的劍,劍鞘和劍刃本身就是一體的,一把劍的劍鞘除了可以藏鋒,更是可以養靈。”


    “沒有了養靈的東西,時間久了,劍身上的靈性是會隨風四散的。”


    中年人看著我,一臉玩味地說。


    我笑了下:“那你的意思呢?”


    中年人:“我的意思很簡單,你上山跟我見一個人,見到了後,我把泣靈的劍鞘贈送給你。”


    我說:“有這麽好的事。”


    中年人:“當然,不過也要看你敢不敢來了。”


    他立在門口,眼神中含了一絲淡淡的挑釁意味。


    這人非常的有意思。


    我看了眼他的功夫,看不太清楚,因為他不是以武入道,不知道這人練的是什麽本事。


    但這話說的……


    我品了一下,危險與機會並存。


    因為我從他身上能感知出來,他確實是知道或已經拿到了泣靈的劍鞘。


    “好啊!你來帶路。”


    我欣然同意。


    中年人:“那就請吧!”


    我返回房裏,拿了劍,這就跟中年人一起往外走。


    我和他並排走在了一起,但讓我奇怪的是,這個中年人怎麽那麽的不對勁呢。


    特古怪的感覺,說不上來,就是覺得這人……怎麽好像不是人,可他明明又是一個人呐。


    這怎麽回事兒?


    我揣了這個念想,就跟他一起走進了電梯間,然後又一起下樓,來到了外門。


    當我走到門口,從上麵往下行的一刹那。


    突然,一輛車使勁摁了一下喇叭。我一個激靈的同時,唰一扭頭!


    就這麽一瞬間,我看到一輛紅色的馬自達車,正停在我身體的不遠處,一個勁地摁喇叭好像是催我快走。


    我朝前移了三步,等到第四步的時候,我伸手一摸肩上背的那個高爾夫球杆包。我突然發現,泣靈讓人動了一下。


    但隻是動了一小下,它並沒有離開我的包。


    而那個中年人……


    我掃了一眼四周,這一刻我竟然沒有發現那個人的影子。


    人沒了,走了?偷劍不成,偷偷的跑了嗎?


    不是!


    不是這個樣子,那是……


    我突然意識到,剛才我看到的那個不對勁的中年男子,他好像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一個人,他隻是一個幻像!


    可是這幻像怎麽能如此的逼真呢?我竟然還跟他對了話……


    這是?


    我明白了,剛才施術的肯定是一個圓光高人,他把時機拿捏的非常準確,我一開門他就施術。而一般圓光術都是變成一些個龐然大物,妖魔鬼怪來嚇唬人,但這人不同,這人高啊,他直接就弄出了一個模樣兒跟他相似的中年人出來!


    第三百三十八章追至長空棧道


    妖人用圓光趁我不注意突然下手這都可以理解,但泣靈怎麽讓人動了的跡象?唯一解釋就是,這人一直跟在我身邊,他一邊用圓光術來迷惑我。一邊尋找機會竊取泣靈。隻是,我一身之神對這些邪術非常的敏感。所以他動的非常小心,深怕一個不注意就驚動我。到時我若破了他的術,他絕對活不長。


    這人講究的是一個術法,要求的是一個天時地利人和。可他沒料到,我出來後讓這輛汽車給驚了一下,這一驚,他立馬收手,轉身拔腳就跑,因為他知道。我一醒的話,他再想圓我就斷無這個可能了。


    他隻有這一個機會!


    失手,就斷無再用圓光術圓我的可能。因為,我上了一次當,已經知道這種圓光術圓出來的人是什麽樣子。


    下次再碰到,隻要圓光一現,我瞬間就能給破了。


    饒是如此,這次也是很險,很險。


    想到這兒的時候,我抬頭忽然看到葉凝,小樓還有顧小哥正一臉焦急地從大廳出衝出來,看到我葉凝說:“嚇死我了,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們樓層的服務員說你一個人對著打開的門自言自語,完了後。你又走出來了,我還以為你這怎麽了。關仁……你夢遊了嗎?”


    葉凝伸手拍了我一把。


    我思索了一下說:“走!到酒店保安室,我要看監控!”


    葉凝一怔:“幹嘛呀這是,看監控幹什麽。”


    我說:“我讓人圓了。”


    葉凝不解:“圓了……?”


    這時顧小哥在一邊淡淡說:“是圓光術,關仁剛才好像中了某位高人的圓光術了。”


    葉凝:“誰敢圓關仁,我斬了他!”


    我上去拉了葉凝一把說:“別這麽大動靜,你想讓全酒店人知道你是女俠嗎?”


    葉凝撇了下嘴不再說話。


    我說:“走,去保安室。”


    顧小哥這時說:“我來跟這裏人談,實在不行的話,我打電話……”


    我聽了這話才想,顧小哥可不是普通人,他其實是有背景的了。


    當下,我謝過顧小哥,跟著又關照了一下小樓。讓他注意看好劍。小樓抱著一個大大的大提琴盒子說:“在這裏邊呢,我看的妥妥兒的。”


    我們是多麽向往舊時的俠客社會呀,那個時候,但凡有點本事的,都可以隨身提拎著一把刀。一柄劍出來。


    可現在,我們要是明著背了。


    妥妥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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