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紀知墨就被軟禁了。


    軟禁之後,孟太就以紀知墨的名頭來大興賺錢之舉。紀知墨看在眼裏,罵過孟太幾次。孟太倒也不惱,隻說了,紀知墨把當年去天山的路給繪出來,或是領他們親自去一次他就收手不這麽幹了。紀知墨知道這孟太安的不是好心,因為那個地方,確實有一些可以拿出來利用的東西。隻是這東西要是落在惡人手中,恐怕會生更大的冤孽。


    於是紀知墨就這麽委曲求全。


    但這期間,他就遇到過一個神秘道人,道人指點了他雷陣的布法,然後他跟孟太說,這身上的東西傳染,想要避免傳染,就得布一個陣。孟太允了,就安排人幫他布了陣。


    除了這個陣,那道人又指點了他出頭之日。


    有了這個時間跟著,紀知墨心裏就踏實多了,所以這麽多年,他一點點的也就熬過來了。


    聽紀知墨講述了這些,葉凝有些憤然!


    “那道人真是膽小鬼,他知道這些事,為什麽不出手幫紀前輩,反而讓前輩受了這麽多的苦?”葉凝恨恨說著。


    這時影姐說話了:“因緣,凡事都要講究個因緣。不是他的因緣他出手了可能幫不了。因為不是他的因緣就算他力量再大,足夠能幫,但最後可能還是以失敗告終。”


    葉凝聽了愕然。


    影姐抱臂很是冷靜地說:“這世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因緣。有的人現在看起來很是困苦,我們有錢,看到眼裏,想幫卻不能幫。因為,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幫了他,就等於是害了他。老天是想讓他通過這段困苦的經曆,學會和沉澱一些東西。有了這些東西的沉澱後。過了這一時期,他就會一舉走出低穀,從而成就一番事業!”


    “古語說的,幫急不幫窮,就是這個道理。紀前輩身上的事也是一樣,那不是道人的因緣,他出手幫了,實力再大可能也會好心幫倒忙。”


    葉凝恍然之餘,影姐又說:“哥這次遇到這樣事,他必須站出來,因為這就是他的因緣。因緣到來,人身上會有感應,這感應極是微。大概就是,我必須這樣做,我不這樣做不行。至於這麽做的理由……”


    影姐笑了下說:“說來可笑,就好像愛上一個人一樣,沒有任何的理由,看第一眼,便已經陷進去不可自撥了。”叉史丸亡。


    我這時對影姐說:“你信佛吧。”


    影姐笑了下:“不是信,是學!我們家裏五代人,一直都學佛。就是像學習一樣,學唄。”


    影姐笑了笑,笑的很謙虛。


    勝戰好福氣,他找到的是一個真正的伴侶。他以武入道身上戾氣極重,而影姐學佛,又出生一個佛學世家,這樣的兩個人配合在一起,影姐還真不是給勝戰添麻煩,而是同勝戰達成了一個互補的關係。


    影姐有影姐的仁慈和智慧,而勝戰則有屬於他的勇氣和力量。


    兩者結合在一起,就真的實現了事業與功夫的雙豐收。


    隻是麵對這突如奇來的一次考驗,一次未知的旅程,我們當中的每個人都能好模好樣兒活下來嗎?


    這個,影姐說她也不知道。


    命運不可測,人生太無常,好在有了這些兄弟,有了葉凝,有了這些朋友。


    那便,什麽都無懼了。


    當天我們開過會,大要商量了一下方案。


    勝戰說孟太這人跟國外聯係很多是可以請到傭兵的人。另外,西北地界欠孟太人情的高手太多了。他是在影姐的提示下,從六年前開始運作,一點點把孟太這個人情還清了,這才有膽氣站起來拍板跟對方挑明對立關係的。嫂索**高術通神


    要不然,欠了人家的人情,這個話說出來真的是心虛。


    所以此行惡戰是必須的了,但我們一行要做到少出手,即打,就打在正地方,無關人員,能勸走的,盡量勸。實在勸不了,震一震對方,或是放趴下就行。


    大概就是如此吧,我和他商量完後,影姐那邊已經安排人把東西都買回來了。


    這個季節天山氣候寒冷,但我們每個人身上直接穿的卻不能太多。按影姐話說,穿多了出汗,汗出了風一打,人會凍的更加受不了。所以每人是兩件羽絨衣,一件薄點的走路時穿,另一件加厚的休息時穿。除外還有一個雪地睡袋,外加一頂雪地帳篷。


    東西很多,加上食物什麽的,每人都是十多公斤,將近二十公斤的負重。


    不過這重量對這些練家子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倒是難為影姐了,她堅持不讓勝戰背她的東西,她要自已背自已的。


    收拾利索我們當天就出發了。開的是兩個車,先要去阜康,那裏有勝戰安排的幾個兄弟,然後跟兄弟們接上頭後,我們就要奔著天山腹地進發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軍馬場的搶羊怪人


    蘭州到阜康是一段很長的路,勝戰龍經常開車跑這條線,他告訴我夏天的時候差不多要跑將近二十個小時吧。冬天路上有積雪,車跑的更慢。大概要走將近三十小時的樣子。


    老大說這條路他也走過,兩側非常荒涼人煙罕至,他說孟太的人會不會選擇在這個地方動手。影姐回答的很幹脆,她說孟太不會,孟太的人會讓咱們安全進山。因為,他需要我們給他帶路。


    事實果然如影姐所說。


    一路走的非常順,我們幾個人輪班開車。跑了不到三十個小時就到阜康了。


    阜康是個不大的小城市,到了後勝戰龍打了一通電話,馬上過來兩個車引領我們去了阜康一家賓館。


    這賓館好像自家開的一樣,去了根本不用登記證件,房間什麽的都給開好了。


    入住進去,洗個熱水澡,又睡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勝戰龍的幾個朋友設宴款待了我們一行。


    光是吃飯。大家都沒有喝酒。


    吃飽了後,又在阜康四周轉了轉,接一下當地的地氣。第二天清早,我們又出發奔天山方向走了。


    這次是紀前輩指的路,他指明了一條當年進山的路,但那條路很難走,沒有公路。我們的車充其量能開到距離那兒最近的一個軍馬場。


    還好勝戰龍在西北區域有很多的朋友。他得知那軍馬場的名字後。打了一通電話。最後知道這軍馬場改製承包給個人了,那人叫老楊,然後勝戰龍的一個朋友跟他是戰友關係。


    就這麽,我們跟老楊打電話接觸上後,那邊問了大概到的時候,我們就奔軍馬場去了。


    軍馬場是很久以前給騎兵部隊飼養軍馬的地方,後來部隊全麵機械化,騎兵部隊現存數量不多了,是以很多軍馬場都改製包給個人搞生態旅遊開發和牛馬羊養殖。


    到達軍馬場時天已經黑了,天空開始是星星點點的雪花,轉瞬雪越下越大,一道道強勁的風吹過,轉眼間黑雲壓頂,一場強烈的暴風雪就這麽到來了。


    車剛到軍馬場門口有就三個人穿了嚴嚴實實,拿了手電在門口迎接我們。


    到了近處,勝戰龍一腳刹車給車放停了。三人中為首的那人用手捂緊了帽子深一腳淺一腳,趟著雪走過來了,我們這時打開車門。


    車門剛推開,呼……一股子冷氣夾了濃密雪粒子就打到臉上了。


    “真爽啊!”葉凝張口說了一句,跟著又來一句:“這就跟夏天喝冰鎮可樂一個感覺,這空氣,太舒服了!”


    狂人,十足的女瘋子,我看了眼葉凝,轉身跟勝戰友奔來人走去了。


    這時軍馬場中的走來的那人大聲喊著:“是勝總嗎?”


    勝戰龍:“是我!”


    對方:“我老楊,那個?怎麽這個天氣過來玩啊?”


    勝戰龍:“我們不玩兒,住一宿,要上山!”


    “啊上山?”


    老楊驚呆了。


    勝戰龍:“對,上山,麻煩你了老楊。哎,這天兒這麽黑怎麽不開燈啊?”


    老楊:“發電機壞了,一時半會兒修不上,這不就沒電了嗎?”


    勝戰龍:“我會搗鼓那玩意兒,一會兒我給你瞅瞅。”


    老楊:“好嘞,好嘞!”


    打過招呼,又轉回到車上,驅車進到院子裏,把車都給停穩當了後。陸續下車,跟老楊奔軍馬場招待客人住的一排房子去了。


    屋子裏都有自製的土暖氣,暖暖的十分舒服。


    眾人進去後,勝戰龍又跟老楊過去修發電機,忙活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總算把那東西修好了。來電了後,大家又聚到餐廳裏喝羊湯吃飯。


    老楊可能知道我們不是一般人,所以隻管做飯,收拾屋子安排讓我們休息,臨到入睡前,還特意燒了水讓我們燙燙腳解乏。


    休整一番進了被窩後,我們睡了一晚上舒服覺,第二天清晨當地時間七時多的時候,我睜開眼睛,呼吸了一下屋子裏的清冷空氣,正要叫醒隔壁**的馬彪子和老大,就在這一晃神的功夫,我聽到外麵傳啊嗚……一聲高亢明亮的低吼音。


    咦,這是狼嗎?


    腦子裏剛閃過這個念頭,外麵又,啊嗚……跟著第二記吼音響起來了。


    我仔細聽了下,沒感覺到野獸的氣息,相反我卻感知到外麵出現了一個很厲害的高手!


    這人的功夫很奇怪,不是內家的練法,也不是外家的練法。他好像是天生了這一身的奇異功夫。因此,我從他身上接受到的不是練家子到一定境界後那股子深厚的人味和功夫味。而是一道純純的生猛野味兒!


    這是什麽人?


    我一個激靈從**上跳起來,轉又把衣服什麽的都穿好後,馬彪子和老大也起來了。


    “仁子啊,什麽動靜?”


    老大也嘟囔著說:“這怎麽大早晨就鬧鬼了。”


    你個老大,我真服了,有你這麽說的嘛。


    我說:“你倆要不多睡會兒吧,我出去看看是什麽。”叉投叨號。


    當下給雪山靴的綁帶什麽都係好後,我下**剛推開門,對麵門吱嘎一聲開了,葉凝和燕雪同時擠過來一對腦袋:“什麽動靜啊仁子?”


    葉凝一邊刷牙一邊問我。


    我說:“你們等著,我去看看!”


    我走到大門口把大門一推,吱嘎一聲響門開後,唰!我不由自主閉了眼。


    天地之間,一片銀白!


    這種大雪的天氣在戶外呆時間長了很容易患上雪盲症,因此我一伸手就從兜裏把影姐給我們裝配的護目鏡戴上了。


    這下舒服多了!


    功夫沒入化髓境界,有些事情不能逞強裝逼,不然倒黴的全是自已。


    這會兒走到院裏,發現老楊領了幾個人,神色慌張地拿了破盆,木棍什麽的從屋裏子奔出來了。


    我剛要問老楊這是怎麽了。


    遠處大山裏,又啊嗚地吼了一嗓子。


    這一聲吼,我聽出來了,氣息果然十分的濃厚沉穩,宛如雷霆一樣。


    老楊這時臉慘白說:“雪猴子,是雪猴子來了!快,大家快,敲盆,到圈裏找兩隻羊牽來。”


    當下有幾個軍馬場的工人馬上擰頭奔後院跑,跟著其它人一個勁地敲那個破盆。


    一時間院子裏可就熱鬧嘍,咣,咣,咣的響個不停。


    這會兒,勝戰龍也低頭把護目鏡戴好,從屋子裏出來,跟著他問一唏:“老楊,這是怎麽了?”


    老楊說:“要命啊,這是雪猴子。”


    勝戰龍:“雪猴子?我怎麽沒聽說過?”


    老楊:“這不最近這幾年冬天鬧騰的這麽一個玩意兒嘛,也不知道是啥,叫的跟打雷似的,你瞅這個時候山上雪那麽厚,它叫的狠了,引發雪崩,衝到山腳下我這馬場可就完了。另外,以前有這附近的人,也遇見過讓雪猴子叫聲驚發的雪崩。他們後來就想了個法子,說是敲一個盆,就把那雪猴子引來了,它來了後,找兩隻羊給它喂飽了,這雪猴子吃飽它就不叫,就回山裏呆著去了。”


    勝戰龍聽了一皺眉:“真的假的?”


    老楊:“這山上啊,邪性東西多著呢,你別不服氣。我去年就遇到過一次,差點沒出雪崩,後來我舍了一頭羊,這下就好了。”


    老楊講的很真切,並且眉宇間盡是一派焦急,看樣子他沒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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