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感覺這金剛果住了兩個活物兒。


    一個老的,大的是阿花婆婆從我身體移走的那個。而這個新的,明顯是個嫩雛兒,我能切實感受它的情緒,嫩嫩的膽怯,很害怕的樣子。


    轉眼當發生的一切都變成事實後,木罕一臉平靜地結束打坐。從石床上移步下來了。


    他站在距離我五米遠的地方,表情非常的平靜。


    "朋友,你贏了。"


    他淡淡如是說著,渾身上下看不到一丁點野蠻和血腥。


    我這時感受到身上的勁力盡數恢複,我對木罕說:"為什麽不把我的劍拿下?"


    木罕:"這是計劃中的一部份,你身上有武器這我不是沒考慮,但如果我在你進入這個房間之前,強行拿走你的武器,這會引發另外一個事件。"


    我沉聲問:"是什麽?"


    木罕:"你的武器被人拿走了,並且你應該還知道我身邊有一位日本的劍道高人。這樣你就失去了安全感。一個普通人失去安全感會害怕。但你不同,你在失去安全感的同時。這種放大的危機,會再一次潛發出你的潛力。"


    "廖先生,牛先生這兩個人,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真的不是!他們跟你一照麵。就有可能被你控製住。這還是在你沒有激發潛力前提下的行為。"


    "如果你激發了潛力,可能我根本就走不到這一步。無法觸動那個裝置。"


    木罕指了下桌子。然後又把耳朵上的另一個耳塞給取下來了。


    "我必須讓你有所依仗,所以我允許你帶著武器進入,這樣一來,你有了武器做依仗,再加上你有一身的化勁功夫。你的思想就會麻痹大意。然後,我就有機會跟你好好的談一談了。"


    木罕笑了下:"我的每句話,每個表情,每個字眼,語氣的拿捏,聲調的控製都是我預先練習很多遍的。"


    "目地是挑起你的好奇心,因為你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想知道,那位苗族老人交給你的水晶中蘊藏著什麽秘密。"


    "我以這個為切入點,然後我看到你的好奇心果然被挑起來了。隨後,我知道該是我動手的時間了,所以我在塞這個耳塞的時候,你沒有任何稱之為阻止的行動。"


    "反之,如果你沒有這把劍,你可能早就動了。到時候我們誰都製不住你。"


    木罕望著,微笑如是說。


    我聽到這兒,隻能說木罕這人太可怕了,他把我的每個心理都拿捏的非常準確。


    木罕接著說:"我輸就輸在,我低估了這把劍的力量,我認為它不過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劍而已,但我沒想到,這把劍也是有靈魂,也是有著上古精微工藝的利器。"


    "所以如果我事先知道你手中有這樣一件利器,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


    我沉聲問:"那會發生什麽?"


    木罕微笑:"你會看到一個空無一人的鬼廬,什麽都不剩,一件東西都不會留下來。"


    "然後,當你們走進這裏,我會讓人按一個按紐。接下來,這個洞穴會徹底的塌陷。"


    他伸手比劃了一下,然後嘴裏說了,砰!


    我暗道,這妖人果然夠狠,並且稱得上是足智多謀。這一局,事實上如果不是泣靈


    可能我已經輸了。


    木罕接著說:"永樂大典隻是吸引你的一個說法,事實上那塊水晶中蘊含的東西比永樂大典要珍貴一千,一萬倍不止。永樂大典記載的無非是水晶內信息的一小部份,非常小"木罕比劃說:"可能隻是某本教科書的一頁,並且還是殘破一頁的內容。"


    "事實上這水晶裏的信息根本沒辦法裝到我們的腦子裏去,至少,你和我的腦子現在還達不到那個解讀的標準。"


    "我把你引來,是因為你手串裏的那兩個東西,哦,對了,其中一個是在那塊龍鱗裏的。我要把這兩個東西拿過來。當然,還有你體內的神魂,這一整套的東西對我來說非常的寶貴,絕對值得拿生命來賭一次。"


    木罕講到這兒,他突然伸舌頭舔了下嘴唇。


    木罕這時輕輕歎了口氣:"可是我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我終於還是輸了。輸了,真的是輸了。好吧!現在你殺了我吧。"


    他閉上眼,伸開兩手,平展著,微仰著頭,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兒。


    說實話,我現在真有點吃不準這個家夥了,他究竟是個什麽存在,還有他看上去這麽年輕,他怎麽修來的這一身本事,他怎麽就能懂的這麽多呢?


    現在這人擺出這麽一副模樣兒,我還真沒辦法給他一劍殺了。


    但是


    不殺的話,還真不行。


    我頭一次在心裏犯了這樣的猶豫,一方麵想殺了這人,另一方麵,內心又有一個聲音提醒我別殺。


    正犯難的時候,我突然就感受到門口處有人在擺弄那個鎖了。


    與此同時,我聽木罕說:"還在猶豫什麽,快把我殺了,快點把我殺了,殺了我呀。"


    門鎖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了。


    此刻木罕已經走到了我的近處,他好像很激動,一個勁地把脖子往我的劍上蹭。


    一個人想讓別人殺死,竟還想的這麽強烈,生平長這麽大,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然後我稍微收了收劍,誰知木罕竟如瘋了般說:"你殺了我,快殺了我,快殺了我呀,我求你了,你殺了我,好不好,殺了我,殺我。"


    門終於還是響了。


    我以為是葉凝,就隨口說了句:"先別用刀,這人有些古怪,他怎麽這麽主動想死啊。"


    "你不殺他是對的,殺他,你就中了他的計了。"


    我一聽這聲音極陌生,此外這音調清清冷冷的,根本不含一絲的人情味兒。


    我一扭頭功夫,就看到打開的防盜門外站了一個穿著淡橙色戶外裝的老太太。


    這老太太瞅著跟榮師父差不多大,但身材比榮師父要稍高那麽一點。她站在那裏,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屋子後,她又一擰頭,這時,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跑來了。


    "那邊安排好了嗎?"


    "好了師父。"


    這一男一女兩個人也都是戶外裝的打扮,但眉宇間含了一股子淡淡的純靈氣,看著好像不是城裏人,可要說是農村山裏人,他們又比山裏人多了份靈氣兒。


    兩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們走到老太太身旁,老太太一指手說:"給這妖人拖出去吧。"


    兩個年輕人說:"好的師父!"


    說完,他們就奔屋兒去了。


    木罕仍舊在掙紮,拚命喊著讓我殺他,可任憑他喊破了嗓子,還是沒能架住這一男一女的拖扯,就這麽,他讓人硬生生給拖了出去。


    這哪兒冒出來個老太太?


    我狐疑間,老太太說話了:"你是叫關仁吧,京城練武那個?"


    我說:"是啊。"


    老太太:"我姓房,修道的,叫我道姑,我這歲數,道奶奶還差不多。你也不用跟我客氣,叫我房師太吧!"


    我一怔:"房房師太你好。"


    房師太:"跟你一路了,從你把任老道拿下那天起,我們就在你後邊跟著。"


    我擰眉。


    房師太:"你也不用奇怪,咱們修的東西不一樣,你那個就是殺人的武夫本事,跟我們這個不能比。你試不出來,這很正常!"


    我聽這話很不爽!


    房師太:"我們本不想摻合你們這幫練武的,整天喊打打殺殺的事兒。這次來是奔著任老道來的,他這家夥用道門圓光的東西坑了不少的人。"


    我這時搶過一句說:"那之前呢?之前你們怎麽不出現?你們就由著這老道到處騙人,把人騙到這地方來嗎?好嘛,現在任老道讓我們拿下了,鬼廬這破地方,我和我兄弟拚死給拿下來了,你又現身了,還有,那叫木罕的,他怎麽就不能死,你給我說個理由。"


    房師太:"你跟我橫什麽橫!一個練武的!"


    我咬牙


    房師太:"任老道的事兒,牽涉道門裏兩個不同門派的很多人,一兩句跟你講不清。反正,這回你沒死,你小子還有點造化,但往後可就不好說了。"


    這老太太,說話怎麽這麽橫,一個修道的,就把自個兒給看上天了?


    我心情很不爽!


    房師太說完,又看了我的手串:"哎呀你小子挺有福氣呀,能把這麽兩個玩意兒給湊一塊兒去。行!不過,湊是湊一塊兒,以後有沒有那本事用還是兩說呢。"


    說實話,我真想跟這老太太一般見識一回。


    但我又想起應前輩話了,他說習武的練家子和道門中人很不對付,兩者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的,一直在明裏來,暗裏去的鬥著。


    以前沒覺得這話怎麽地,今天這房師太一露麵,我是真真的了解了。休鳥乒圾。


    可今天這事兒,把人給帶走了,然後還這腔調,她不給我個交待可不行。於是,我把劍一收冷森問她:"房師太,你是哪個觀上的道士?你說你是道士,是師太,你憑什麽?


    第二百六十八章合化氣場,帶劍一衝即殺


    房老太太聽了我的話,又瞟了眼我的劍,她忽然對空哈哈哈笑了三聲,笑過她說:"憑什麽?小夥子啊。我要是再年輕個一甲子的歲數,興許還有那鬥意跟你過上兩招兒,讓你領教下什麽是道門的功夫。可現如今,我這歲數輩分擺在這兒呢。你說,我也不能掐死你。然後我要跟你動手了,你出去後遇人一講說有個修道的房師太把你給打了。"


    "哎呀小夥子那樣兒,我可就沒法兒做人了。"


    房老太太這話,說實話非常的不中聽。但說的確實也是那麽一個理兒。她好像是一個來頭很大的人物,在修道人中有些地位和身份。她一個長輩讓一個晚輩三言兩語激起火來,然後跟我動手了,這事兒確實是說不過去,她確實也是沒法做人。


    隻是休帥何扛。


    我心裏還是來氣,不知為什麽就覺得這老師太特別的煩人,跟倚天屠龍記裏的那個滅絕師太似的,看著不順眼,心裏犯別扭。


    房老太太講完這個,又眯眼打量一下泣靈,末了她說:"喲喲!這可真是一把可遇不可求的好劍呢,應該是上古那撥人做出來的那一批吧。世麵太少,太少嘍。小夥子有了好劍。可得當心留好它,別讓人給你搶跑了,再拿這劍做出什麽傷天害理事兒那可就麻煩嘍。還有,這劍看上去應該還不是你的吧。哈哈能不能留住,能不能真正歸你。這裏麵,可就是功夫和造化嘍。"


    這話我還是不愛聽!


    可能換個時間,地點,場合這房師太說這番話,或許我能聽進去。但今天,她跟隻鬼似的,無聲無息,突愣愣,唰的一下就閃出來,然後說了這麽一堆難聽話。


    我不服!不服之餘,非常的不爽!


    房師太好像對我的劍很有興趣。她極為不舍地看了看劍,末了搖頭說:"真是好劍。好劍呐。就是不知道你這小夥子知不知道它的真正用處和用法兒。哎行了。也不是咱的東西,我操那份心幹嘛。小夥子,大道悠遠,且這世人都知道修道能得各種莫明的好處。但世人隻看到好處,卻忘了凶險。往後啊青山常在,綠水長流。你小子要是不服我房老師太這一門,得空兒你去秦嶺,我支使幾個能拿得出手的弟子跟你過一過。"


    "哈哈!你也別跟我瞪眼珠子了,那沒用,你那同伴還在外邊跟人打呢。我就不幫你了,咱們就此別過吧!"


    老太太跟我一抱拳,閃身就遁了。


    房師太來的時候像個鬼似的,走的時候也跟個大仙兒似的唰一閃,就奔外跑去了。


    我看了看手中劍,心裏忽然就明白紅手絹的妹子為啥敢獨身一人來跟我要劍了,她膽子大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這把劍對她,還有她的師門來說確實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和珍貴的物件,正因如此她才會拿出舍命的架勢來跟我要劍。


    隻是這件兵器,這一柄劍真有房師太講的那麽神奇嗎?還什麽,我會不會用,我知不知道怎麽來用?


    算了,現在不是打量琢磨劍的時候,正如老太太所講,我的朋友們現在可都未知生死呢。


    當下,我閃身就稱開了這間木罕法帥的密室,衝到外麵,正好看到電梯升上去了。


    這惡師太,走時候也不讓我跟她一起走,害我還得等電梯。


    我又等了十幾秒,電梯重新落下,我走進去按了開關,升回到來時路後,我一出電梯門立馬就聽到在這大大的地下空間內,有幾個人正在跟一個凶獸似的家夥,砰砰的交手。


    他們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出來便能感應到那熟悉的氣息。轉瞬我鎖定方位,提劍直接就衝了過去。


    兩分鍾後當我走進這間好像搏擊場式的房間時,我身上立馬爆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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