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沒隱瞞,直接告訴李沉岩他們這是去鬼廬了,然後到那個地方接受一番訓練後,可能前往世界各地的不同地方去用身上的功夫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三個人顯然是拿了鐵牌要奔鬼廬去的,他應該是想臨走幹一把大的,搞到一筆錢後,在路上吃喝逍遙一番再進去鬼廬接受所謂不是人的訓練。


    李沉岩聽了,這個老實的農村人一下子就呆住。


    "幹啥這是幹啥呀,地也不種,麥子也不割,這是幹啥呀,這是幹啥呀。"


    他呆呆的反複念叨。


    顯然,我說的這些東西對他而言,信息量太大了,他一下子無法接受這全部。


    葉凝這時走上前對李沉岩說:"李師兄,這事情已經出了,我們這次就是奔鬼廬去的,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見到你的大師叔還有村裏的人,要是能見大家盡量勸一勸,讓他們離開鬼廬,要是勸不動的話"


    葉凝麵露一絲為難。


    李沉岩長歎:"哎,該咋辦,咋辦吧!"休係低號。


    我又安慰了李師兄幾句,這時回頭剛好看到藝淳法師的正領著弟子在給沈北忙活紮針推拿。我又瞅了眼地上哎喲,還有床上縮的那人,我心中一動,當下轉身兩手合十對藝淳法師說:"法師,您是佛門中人,領的是大慈大悲之念,隻是這三人關係了一件武道中的重要事。我必須要采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從他們嘴裏套出一些東西。這是佛門淨土,恐怕到時會驚到清靜,還望法師能夠體諒。"


    藝淳法師豎掌在胸說:"南無阿彌陀佛,我其實是一個修的不太好的僧人,師父說我分別心極重,愛憎太濃,無法參研上乘佛法的精妙,隻能用這醫術來渡人渡已。這位師兄,你的意思我明白。這旁邊還有一間小房,師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罷!"


    藝淳法師伸手一指,便又轉過身忙活去了。


    我對藝淳法師說:"多謝法師體諒。"


    說完我對小樓遞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我跟過去,一人提拎起一個人,轉身就往藝淳法師指的小屋去了。


    杜道生見到這一幕,他驚了驚說:"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麽,你們"


    小樓擰頭沉聲說了一句:"大人幹活,小孩子不該看的不要看。"


    杜道生臉一漲,想說什麽,末了還是沒能說出口。


    我和小樓把這兩人拖到了一間堆放雜物的小屋兒。


    反手把門關上。我對立領大叔說:"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這牌子,哪裏來的,怎麽來的,通過什麽人拿到手的。"


    立領大叔咬牙,眯眼,恨恨地盯著我不說話。


    我知道他會這樣,但考慮佛門淨土我還是挑明了說吧。我說:"這位師兄,你最好還是說,因為你要是不說的話,我會讓你很疼,這樣對你,對大家都不好。"


    立領大叔切


    輕蔑了!


    好吧!


    我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拖一拉。


    啊


    那個慘叫啊,我是不忍往耳裏聽,這才伸手把他的嘴給捂上了。


    立領大叔抽動著,眼珠子都翻白了,四肢一抽一抽的,全身哆嗦了差不多有三四分鍾,這股子疼勁才讓他挺過去。


    我鬆開手,拿旁邊的一個抹布擦了擦手。


    立領大叔已經疼的不會說話了,隻顧坐在地上哆嗦。


    我又看向了西裝大叔。


    這位大叔很識大體,他立馬說:"我知道,我知道這牌子是哪裏來的"


    西裝大叔告訴我,這十來年在河南,兩湖和江西一帶活躍著一個算命看相非常準的任老道。


    任老道今年六十出頭,常年在他說的這幾省份雲遊,所到之處有知道他名號的達官貴人,無一不安排好車,好酒店,好飯,好菜,好酒,一切的好東西來招待。


    任老道有手絕活兒,就是能讓人看見自已的未來,能讓人親眼看清楚將來發生的一件件事兒。


    雖然有些人說,他讓人看的這個未來不是很準,但這絲毫不妨礙任老道的名氣。


    任老道給人看事不收錢,但是要東西,金器,玉器,車,高檔衣服,品牌物件,他來者不拒一概全收,有時候不給還會拿話點人,讓對方主動來送。


    他說了道門中人普渡眾生,金錢絲毫不拿,但是你的明白,東西要用,要以物換物救濟他人什麽的。


    所以,找他看還不如找個八字先生付錢算一回命呢。


    西裝大叔幾人一次就偶遇這任老道了,任老道知道他們是習過氣血大搬運的師兄弟後,就說他與這幾人有緣分,然後拿了一個手掌在他們三人眼前一晃。


    晃過之後,三人說好像做夢一樣,就看到自已經過一番的苦練,然後在國外買了車,買了房不說,還摟上了漂亮的洋妞兒美女!


    看過了這個景,任老道說了,這是命數。但想要應命數,他們還得去一個地方。想要去那個地方,就得拿上這個鐵牌子才行!


    第二百五十二章咱們之間,得廢一個人


    這氣血大搬運兄弟三個就花了將近四十多萬,給任老道買了一塊真正的新疆和田籽玉。任道老滿心歡喜收下玉石後,給這兄弟三人一人拿了一塊鐵牌子,同時指明這兄弟三個到位於廣西十萬大山腳下一個叫南秀的山莊。他們隻要把這鐵牌子跟山莊吧台一拍。到時候吃住免費不說,過幾天就會有人給他們送到訓練修行的地方去了。到時候一番苦練就能有機會出國賺大錢,再後來就眼見的一切都變成真的了!


    小樓聽完西裝大叔的講述,他不無感慨地說這任老道可真坑啊。我此時也是同感,這老道簡直是太坑人了,隻是他用的什麽法子給這幾人迷住的呢?我又再細細去問,西裝大叔回憶說,就是先讓他們把心放靜。然後任老道伸手在他們麵前來回擺弄幾下後,轉眼功夫他們眼前一亮好像放電影似的,就看到自個兒以後的畫麵了。


    聽過我還是想不明白,任老道怎麽能讓人看到這一切的。但毫無疑問這肯定是個邪術,另外不知怎麽我忽然就想到了幾年前的唐劍,說是唐劍也遇到過一個老道,他聽了對方一番言語後,性情就從一個老實憨厚的人變成陰謀險詐之輩了。


    難道說唐劍遇到的,也是這個任老道?


    這時小樓又問在哪裏能遇見這任老道,對方有沒有手機或是別的什麽聯係方式。西裝大叔說他上次是在武漢火車站遇到任老道的。後來幾人在武漢一起住了幾天,過後這任老道給了他們鐵牌就又不知去哪裏了。


    任老道是個異數,想要把此人拿下絕非一朝一夕之功。當務之急我們還是盡快去廣西十萬大山找到鬼廬所在才行。


    這氣血大搬運三兄弟應該是我們的意外收獲了。休池島才。


    至少,我們從對方嘴中套知了十萬大山南秀山莊這麽個地方。這樣一來,此行我們就有目標了,不用擔心在山中瞎找然後受人牽製。


    審到這裏我們想要的東西對方基本全吐出來了,當下我跟小樓架起這兩人推門小屋的兒門,剛出去來到外麵,我迎麵就感到一陣風,抬頭望去隻見外麵好像是要下雨了,突然就起了大風,然後藝淳法師的小徒弟,正手忙腳亂的過去關窗子。


    我看到了這本該很正常的一幕,不知怎地心裏卻突然泛起一絲不好的感應。轉爾,我把這感知放大。放大,我突然就吼了一嗓子:"趴下!"


    在場人都是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又吼了一嗓子:"趴下!"


    這一下眾人反應過來,剛把身形蹲下來,嗖!


    嘣!


    一枝鋒利的箭矢就從窗外射進來,然後筆直紮在了桌子上。


    箭杆細短,標準鋁合金材質,箭頭鋒利是用上好精鋼製成,通過材料和體積我判斷這東西是用弓弩射出來的,而不是我在緬甸遇到的複合弓。


    弩的威力相對複合弓來說顯的就要小一些,複合弓威力大,射出的箭矢初速不亞於子彈的速度。但複合弓太大了,攜帶起來就顯的不是很方便。


    一枝箭射進來後,緊跟著外麵風緊雨落,一道道的弩箭緊隨風雨的勁勢,嗖嗖嗖直奔屋子透射進來。


    我把麵前的桌子一踢。砰的一聲響中,桌子翻起,我一矮身順勢就將桌子麵擋在了身體前方,然後蹲下來去頂箭雨的攻擊。


    其它人看我這麽做好,都拿了一個桌子擋在身前麵。


    我低身,沿著牆角慢慢前外走的同時,我感知屋外的氣息,一,二,三,四,五,六


    好家夥,一共來了七個人。其中有四個是弩手,他們正位於這屋子外麵的牆壁上,趴在牆頭,端了弩對準屋子平射。


    他們是什麽人,怎麽跟來的?


    我稍微想了下,馬上明白這些人應該就是鬼廬那邊負責盯沈北的人。原計劃中沈北應該得手,但現在他沒有得手,所以這些人從q7車的行動路線分析就一路追查,然後在這裏把我們給鎖定了。


    七個人我感知著這七人的氣息,發現至少有一個人的功夫好像要高我一些。


    他應該就是汪師父!


    心意一定,我扛起厚實的課堂用蹲著走的功夫,矮身唰唰幾步移到了門口,又悄悄將門頂開,遁到佛堂後,我感知四個弩手的方向,直接用課桌將門給頂開了。


    門一開,嘣,嘣,嘣!


    課桌麵上就釘進來了三根箭矢。


    我保持蹲立的姿勢,將身體掩在課堂後邊,頂著它嗖嗖嗖


    二十幾秒的距離,用了不到三秒,我到了牆根兒,把這個課桌往牆頭上一頂,正好有人伸手要把這個搬上去。我感應到他的兩手抓著課堂了,突然間一把力。哎喲一聲,這貨就從牆頭掉了下來。


    人落下,我直接就是一記黃狗撒尿,抬了腿砰的一下喀吧一記脆響中,這人的大胯碎了。


    人跟球似的滾到了一邊。


    與此同時,另有一個人落下,他手裏拿了一把尼泊爾的彎刀,對了我劈頭就砍。


    我把課桌一架。


    喀嚓,桌子讓他一刀劈開。


    而這時,課桌的木頭也將刀鋒給緊緊裹住。我順勢把課桌一鬆,伸手對準這人的小腿一抓一發勁。


    這人的腿骨,就斷了。


    這時另兩人正要拿了弩,從牆上探過身子,對準我來射。


    剛好,葉凝和小樓把屋子裏的一些茶杯什麽的當成了武器,嗖嗖嗖,就奔這兩人砸來了。


    對方抬手擋的功夫,葉凝和小樓也快步從屋子裏躥了出來。


    二十幾米,唰唰幾個箭步到了後,兩人一躍的同時,手伸到牆頭探了手抓住對方向下一扯。


    撲通,撲通!


    這兩人落地的同時,已經讓葉凝和小樓打的失去了反抗能力,至於他們的弩,則讓小樓,砰砰兩腳就給踩壞了。


    我們剛把這四個人給放倒了,大門口那兒的鐵門吱嘎一聲兒響。


    我一抬頭功夫,向後撤了幾步,這就看到穿了唐裝的汪師父在手裏玩一個翠綠的扳指,跟著一個高瘦冷傲的中年人,外加一個胖呼呼的黑壯胖子三人一臉陰笑地從門口閃到了院子裏。


    剛好這會兒,杜道生和肩膀上尚還紮著針的艾沫從屋子裏跑出來了。


    兩人到了院裏抬頭看到三人後,杜道生喊了一句:"嚴大師父!"


    嚴大師父?


    我抬頭,正好看到那瘦高中年人冷冷一笑,緊跟著他說:"道生,一會兒你幫我把這三個人給拿下好不好。"


    "啊"


    杜道生一怔,有些不知所措了。


    嚴大師父應該就是嚴冷本尊了,我是第一次麵對麵見到這個傳說中在京城掀起風浪的家夥。


    這麽看的話,此人確實是有一些的本事,化勁應該是到了初通的地步。


    至於另外一個黑胖子,這人一身的暗勁功夫也到了巔峰的時候,至少比那個什麽沈北要強上六七倍不止。


    他可能就是太胖了,否則把這一身肉減下來,他立馬就能進化勁。


    當然了,嚴冷也好,黑胖師父也罷,這兩人綁成一塊兒都不是汪師父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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