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來電,咦,怎麽是馬彪子打來的。


    急忙接了。


    "仁子,仁子啊!你怎麽,沒事兒吧你!"


    我納悶了。


    "怎麽了馬叔,我沒事兒啊。"


    "那姓車的,他說你讓雷劈死了,讓我們過去收屍呢,這手機也打不通,你看這給我急的呀,哎喲,這人你說他,說的確實是高人那一套哇,他"


    我聽這話笑了:"馬叔啊,車老師確實是高人,不過,他是理論上的高人,實證上的矮子。"


    馬彪子:"哎喲喲,這可擔心死我了,你說,下次可別再找這樣人了。我是夠了,夠了。"


    我回味了一下說:"這人,也不能說他怎麽樣。隻能說是哎,不好說。謝謝他吧,謝謝他。"


    馬彪子:"行了,行了,你沒事兒啊,我這一顆心也就放下了。對了,今天店裏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小日本鬼子,他們說要找你,要請你吃飯,我給擋了,他們還不死心,在店門口站了半天。這不,你要沒什麽事兒,抽時間回來看看吧。"


    我心中一動,小日本鬼子,這又是哪號人呢?


    啥也別說了,先收拾一下,下山。然後,先把車老師找著哇,完了馬上回京。


    我轉身,一邊往山下走,一邊給車老師打電話。


    電話通了後。


    那邊:"你是?"


    我說:"我是關仁。"


    "啊,你是人是鬼,你"


    我說:"車老師,拜托了,我是關仁,你怎麽能胡亂說我死了呢?"


    車老師:"我看著好幾道閃電,落在離你不是很遠的地方,然後,雨停了,你也沒動,我以為你死了,所以"


    我說:"好了,好了,你在哪裏?"


    車老師:"我坐車,正在去南昌的路上。"


    我無語了。


    "車老師,你自已走吧,我看看,不行先在龍虎山住一晚再說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山中月下聽琴悟雷勁


    車老師:"啊,那個,關仁同學,你真的是沒有死啊。"


    我說:"車老師。你放心吧,我是人,不是鬼,我真的沒死。"


    車老師:"嚇壞我了,嚇壞我了。我以為你死掉了呢。這樣,我幹脆回去接你吧。"


    我看了眼四周,不知為何,心裏竟隱隱有種想在這山上多呆一會兒的感覺。於是對車老師說:"車老師,您歲數大了。身體不方便,您還是先回南昌吧。然後,不用管我,回過去,我抽出時間再親自去上海謝您。"


    車老師:"不用了啦,不用啦,那個你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好好,你先下山,然後你要不知道路。那個穀歌地圖,你有嗎?就是裝在手機裏的。"


    我鄭重:"車老師。我用高德。"


    車老師:"好好,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那我們再見。"


    我說:"再見老師。"


    就這樣,我跟車老師結束了通話。


    其實不管怎樣,車老師的理論確實是牛x。


    隻是,他終究是一介市井俗人,遇事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身家的安全,名譽,等等一係列的東西。


    所以我不怪他扔下''讓雷劈死的我''一個人跑路了。我反而要謝謝他。


    這次吃沒吃到傳說中的雷炁我不知道。但那段時間,我與天雷共鳴,共存的感覺,著實是過癮至極。


    多了不想,眼下月亮出來了。


    我聽蟲鳴,借月光觀著四野,隻見山上騰起一道道的霧氣,映著這龍虎山四處的絕佳景致,居然讓人有股子置身異域仙境的奇妙感覺。


    我信步在山野間,沿下山路一步步走著。


    行了六七分鍾。


    突然,我感覺口舌莫名其妙的幹燥,想要馬上找一些水來喝個痛快。


    不對呀,上山時候,我喝了不少水呢。


    這到了山上,又沒做什麽劇烈運動,身上沒出汗,怎麽就突然想喝水了呢?


    正奇怪呢。


    冷不丁


    我耳畔忽然就聽到了一記清晰的琴音。


    古琴?


    這山上誰在彈古琴。


    我抬頭打量,卻發現四下都籠罩了一層白蒙蒙的霧氣。


    我看不見人,隻聽到古琴音悲涼,淒婉,傳入耳中,竟讓人生起一道淡淡的哀愁之意。


    咦


    這琴曲,我聽著耳熟啊。這是


    對,這是''廣陵散''。


    七爺說過,廣陵散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音樂。


    彈這曲子的嵇康前輩,傳說他是有天晚上獨自彈琴,然後打動了一個不明生命體。然後,那個不明生命體傳了他一首曲子就叫廣陵散。


    七爺說真正廣陵散極少有人能彈出來。


    因為,那需要極上乘的內家功力,把全部心神灌注琴弦之中,輕輕撥動的時候,它所發出的音,一般人隻能聽到一部份。而那些赫茲頻率極低的尾音,顫音,等等則不是一般人能聽到的了。


    七爺說,類似廣陵散,西遊記,還有一些傳世的藝術作品。


    其內容都蘊含了無窮秘密。有修道人,會終其一生試徒去解開那裏麵的東西。


    七爺呢,他也愛好這個,時不時也研究。


    我是個練武的,藝術細胞不是那麽多。但今晚聽到這廣陵散,我知道對方是高人。


    因為我不知為什麽,一下子就站在那裏了。


    然後,抬頭正好看到一輪明月。


    明月的光華,份外柔和,它照著我,我好像置身一團說不清,道不明的能量氣場中。


    既不熱,亦不涼,溫溫的,極是潤人。


    於是,我忽然就不渴了。


    不僅不渴,口腔反而分泌了大量的唾液。


    就這樣,我聽了十多分鍾。


    曲子突然一頓。


    四下又是一片的寂靜。


    我定了定神,知道剛才肯定是身體出了什麽異樣,這是有高人在暗處用琴音來幫我調理身體。


    於是我抱拳說:"前輩,晚輩關仁,多謝前輩贈琴曲一首,多謝!"


    "噢?"


    忽地一下,不遠處的一團霧氣後麵有人道了一聲疑。


    我抓到聲音來源,急忙走到近處,借月光一看,隻見在一棵樹下,有塊平板大石頭,石頭後邊盤腿坐了一個,一臉微笑的老年人。


    而在那石頭上,擺的就是一副尾巴焦糊的古琴。


    這古琴尾巴怎麽還烤焦了?


    我不解之餘,打量老年人。


    長相氣質什麽的,都算不錯了。


    此外,他穿了一件很普通的銀灰戶外短大衣,頭發剃的是一個小圓頭。這模樣兒,有點像山裏人,但是氣質又沒有那股土氣,總之看上去很文雅的一個老年學者。


    老者見到我,他笑了一下。


    "這位小朋友,你剛才是跟我說話嗎?"


    我鄭重:"是的,多謝前輩方才贈琴一曲。"


    老者笑了:"真不好意思,我上山來是找馬的,我養的那馬,經常聽我的琴。所以,隻要我一彈,它聽到,就會順著琴音找到我。今兒白天打了一天的雷,驚到馬了,它就跑出去,四處瞎走,我擔心它走到什麽懸崖,山穀處再跌壞了身體,所以,就彈琴引它回來。"


    我聽了老者這番言語。


    我暗道,老者這話有玄機呀!


    世外人,有許多是愛講一些飽含玄機的話。


    這個,不是說人家愛扯,或是怎樣。這怎麽說呢,本身在講的同時,與對方氣場就會形成一個共鳴,轉爾深入進去分析,末了才能有所收獲。


    如果直白講。


    就像聽課一樣,現在估計很少有能複講我們大學,高中時老師課堂上講的東西了。


    太過於直白,真的是記不住。


    曲折,雖費力,但是能記住。


    老者方才說的馬,指的應該是我的''心神''。


    我朝老者抱拳


    老者笑了下。


    末了,他示意我坐。


    我在他身邊坐了。


    老者說:"喝酒嗎?"


    我說:"前輩,在下習武,一向很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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