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計大春笑了笑說:“計前輩,如果我說,有什麽方法,可以讓我更危險,更可怕,更加的難以應對。你會做什麽安排嗎?”


    計大春微微笑了下說:“事實上,我們已經走在那條路上了。”


    眾人沉默。


    三秒後,淩元貞罵了一句:“我次奧,船漏了!”


    天曉得這船是怎麽漏的。


    可能是剛從海岸衝出來的時候,我開的太猛了,以至船底刮到了海中的礁石上。


    總之現實就是船漏的很厲害,根本就堵不住。


    不大一會兒功夫,艙裏的海水就積了半米深。這時,淩元貞找來了一副救生衣掏在馬玉榮身上。


    我則趁亂把身上的武器用一層層的破帆布捆綁好了。末了,淩元貞拍拍馬玉榮肩膀大聲說:“馬道長,想知道什麽叫咕咚嗎?”


    馬玉榮一臉茫然。


    淩元貞抬手,呼!馬玉榮掉海裏了。


    咕咚,可憐的馬玉榮喝了一口海水。


    淩元貞哈哈笑說:“這回知道了吧,我來也!”


    伴隨淩元貞跳下去,我,計大春兩人跟著一起,也跳到了海中。


    不多時,小船在我們身後傾斜,然後慢慢就沉了下去。


    我泡在海水中,扭頭見計大春抹把臉上的海水說:“經曆苦難,不是向苦難低頭,而是把苦難看成是一個強大的對手。最後,我們要跟這個對手來打,來鬥。結果,並不重要。因為凡人皆有一死。重要的是跟苦難相鬥的過程。兄弟們,海水涼,遊起啦!”


    計前輩一揮手,眾人各展其能,奔著一個方向賣命地遊去。


    計大春說他有海中識方向的本事,並且他還計算到了一個比較倒黴的因緣就在前方等著我們呢。


    我覺得我們是一群瘋子,人活在世上,基本的思想都是趨吉避凶,可我們卻是趨凶避吉。


    不過,反過來想想我自已這些年走過後,一步步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走的不就是趨凶避吉的路嗎?


    挖空心思,打著九九小牌,把一切的利益都往自身上計劃。這是很多人的寫照,雖表麵成功,其根本卻是在透支自已攢下的福份。


    人生啊人生!


    就像這大海一樣,不能停,要永無止境,奮起全力地去遊才行。


    於是,在三個小時後將東方天際浮現一抹魚肚白的時候,我們四人終於遇到了計大春說的那個因緣。


    這是一條很破的漁船,首先外觀上看,它就跟打漁的漁船不太一樣。


    除了這些,船上的殺氣比較重,此外,甲板還站著一些拿著長條狀武器的船員。


    馬玉榮遊在最前麵,他抹了把臉上的水說:“老天呐,這是遇到海盜了。”


    計大春:“是的,我們跟這夥海盜有一個約會,這場約會注定讓我們在海麵上相聚。那個,等下大家不要顯露你們的小身手啊。還有老淩頭子,盡量不要顯露什麽身手。低調一些,然後上船,看他們想幹什麽。”


    我這時把包了赤魂劍的布包遞給馬玉榮說:“他們要是搶劍,你就砍人。”


    馬玉榮點了下頭。


    果然不出計前輩所料,這是一條標準的賊船。


    現實中的海盜絕沒有加勒比的世界那麽優雅,成員也遠沒有黑珍珠號上的人有趣。


    那些把我們用救生圈拉上船的全是一個又一個披了破舊大衣,眼神冰冷麻木,少言寡語的陰冷漢子。


    我大概掃了一下,船上不算艙底一個讓人捆起來的家夥,一共是八個人。


    這八個人,惡行累累,雙手沾的全是無辜的鮮血。


    這些人沒什麽太多話,給我們拉上來後,他們將我們幾個人堆在甲板上的一角。


    其中為首一大哥模樣兒的家夥,拿了一把好像是在印尼地下黑軍工廠淘來了高仿白朗寧m1911。


    他走過來拉動一下槍栓,指著我們說:“都叫什麽名字,還有家裏的電話號碼,一個不要漏,全講出來。”


    馬玉榮這時弱弱說了一聲:“那個,報告老大,要家裏電話號碼幹什麽?”


    拿槍的老大陰森一笑說:“把你們救上來,人工費,救人費,所有費用加在一起,每人是三十萬人民幣,這個價錢,很公道的啦。要是不給錢的話,你們就下去進海裏喂魚吧。”


    說完,他掏出了一把刀,用大拇指試了一下刀口的鋒利程度說:“割脖子,血流的很快,還有這裏鯊魚很猛的,一會兒就能把你吃的幹幹淨淨。”


    淩元貞聽這話,他不無冷靜地說:“原來我終於明白,為啥東南亞海域經常有失蹤的船隻和人口了。”


    船老大搖頭:“生意嘛,不要廢話,把電話號碼報出來。我用衛星電話通知你家裏人把錢匯到指定戶頭。”


    淩元貞對計大春說:“大春呐,我有點忍不住了。”


    計大春歎口氣:“忍不住,就別忍了。”


    淩元貞:“好吧,我不忍了。”


    打這八個海盜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淩元貞的做法的是,奪過首領手中的那把刀,然後在這八人的大腿上,分別切了一刀。


    傷口很深,血流如注,然後他將這八個海盜扔到了大海裏。


    奪船過程順利結束,我們清理了一個甲板,給這幫家夥藏身甲板角落裏的武器,一股腦全都扔進海裏後。計大春打開了甲板下一個隱藏的艙室。然後從裏麵提拎出了一個臉色慘白的年輕華人。


    他的身體一個勁地哆嗦著,抬頭看著我們,然後他虛弱地說了一聲:“能給我一件衣服穿嗎?”


    我轉身,讓馬玉榮給他找來了一件沾滿了臭氣的毯子。


    十五分鍾後,我知道年輕人名叫白天成。


    四天前,他跟兩個朋友,一起出海釣魚,其中一個膽大的朋友說,外海會更好玩兒一些。


    於是,他們就著一艘價值不菲的遊艇去了外海。


    結果他們就遇到這一夥海盜。他的兩個朋友因為是普通人,身上沒什麽錢,所以分別讓海盜頭目在脖子上劃了一刀,扔進海裏喂魚去了。


    他沒死,是因為他手上帶了一塊價值不菲的江詩丹頓。


    事實上,白天成確實是有錢,可那些錢不是他的,是他老爸的。


    他需要聯係上他老爸,才能拿到支付給海盜的贖身錢。


    可不巧的是,他老爸失蹤了。


    家裏人聯係不上,最後一次知道他老爸的消息,是白大叔跟兩個很神秘的朋友,前往海南莽莽原始森林中尋仙訪道去了。


    探知出這些內容後,計大春長舒一口氣。


    我看得出來,這一切全在他的計算中,每一個環節,每一個步驟,全是他計算的結果。


    而我們需要就是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介入進去。


    白天成的家在海南,他父親是做進出口汽車生意的大佬,之前還曾投資過金礦,做過房地產,內地一家很知名地產公司裏還有他父親的股份。


    白天成同很多高調富二代不同的是,他的生活比較低調,他一直都處於一種低調的花天酒地生活模式當中。


    他父親給過他一筆數額很高的錢,不過,他沒有現金的支配權,支配權握在他父親提供給他的團隊手中。


    那個精英團隊打理著這筆錢,然後造擇合適的項目投資。


    當然了,這個過程不會讓外人所知。外人知道的就是白天成很聰明,能幹,懂投資,會做生意。


    沒人知道,真實的他,隻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浪蕩公子。


    所有資本,都在精英團隊的打理下運營。


    他隻不過,就是這筆錢的一個象征而已。


    “你們救了我,我不會虧待你們,每人一百萬,我說得出,做得到……”


    白天成一邊大吃著魚罐頭,一邊拍胸口向我們保證著。


    我和計大春,淩元貞留下了馬玉榮照顧可憐的白公子,然後我們幾人繞到了船頭。


    計大春喝口水對我說:“就是這條線,這個白公子,就是我排出的奇門結果。不過,這遁顯示的是一條死路。事實上,他爹……”


    我抬頭說:“已經死了對嗎?”


    計大春:“魂魄移走了,但身沒死。”


    計大春接著說:“一個人想成就地仙,經曆必不可少。不僅需要苦難,還要有人中之雄的經曆。這個白天成的父親很不了起。他差不多是白手起家,然後多年憑自已的打拚,積累下了厚重的家業。所以,這人很有本事。”


    “一些偏門邪術,需要一個這樣的人胚子。”扔大宏巴。


    “比如白天成的父親,他要麵對的有兩種結局,一種是把自已的那些經曆奉獻出來,交給另外一個修行人。當然,這個過程可能遠沒有奉獻那麽偉大。他可能是讓人硬生生奪去的。而另一種方法,就是另外一個人取代白天成父親,然後頂著這個人胚子,行使人雄之能。記得西遊記中,唐僧遇到過一難嗎?有一個國師,變化成國王的樣子,在那裏統治一個國家。最後,孫悟空前輩找到了真國王後,他們費了一番曲折,把假國王給收了。”


    我恍然:“知道。那一難是烏雞國王的事情,對吧。”


    計大春“正是那一難。說的就是這一個經曆。那個道人想要圓滿地仙之能,就得有這樣一番經曆才行,所以,他才給真正的國王扔水裏淹死了,好在孫悟空前輩,上天從太上老君大人手上拿了一枚金丹。用這丹藥,他才給真正國王續回了命。”


    “書中是那樣寫的,但道門中,對方行使的一個手段,極可能是互換。即那個妖道利用白天成父親,喜好仙佛道術的心理特點,給了他一段道門中人修行的機會。”


    淩元貞冷言:“這不是好事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計大春一笑說:“表麵看是好事,但你要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時機?”


    我恍然說:“青柳散人,陳正,如果那道人用白天成父親的身體回到了現實社會,那他的山門,豈不就是虛空無守了嗎?”


    計大春:“正是此解。”


    淩元貞這時凝視計大春,他看了三秒,末了說:“你可真牛x!”


    計大春歎口氣:“小技,小技,在真正的天道麵前,我這隻是微末小技,好了,走吧!咱們順著這白公子,先去海南再說其它。”


    回海南,沒那麽容易。


    在救得白公子兩小時後,我們就讓一艘巡邏艇給盯上了。


    顯然衙門裏的人以為我們是海盜,所以他們窮追不舍。


    我拿出全部的本事,操縱這條改裝過的漁船,在海上跟衙門中人周旋。


    如此,費了足足七天的時間,終於在燃油將要耗盡之前,我們來到了離海南三十海裏外的一片海域。


    當時正好是黑天,我們給恢複了體力的白公子套上救生衣,又把這船的甲板弄破,就這麽相繼跳到了海水裏。


    上岸後,白公子用衛星電話,聯絡上了他的女朋友。


    白公子的女朋友長的很漂亮,有一種很有味道的風塵之美。計大春隻掃了一眼,就轉過頭跟我說,這是一個用身體來感化不同男人的女菩薩。


    我理解不了這話…… 。-e.c三分鍾後,我們從白公子女朋友那裏獲得一個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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