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一般附體不同的是,他一直在跟體內的另外一個家夥做著爭鬥,兩人互相爭奪一副身體的控製權。隻有這樣,才能說明他講的那些話。”


    我恍然:“是他,又不是他。”


    葉凝:“對,咱們可以理解他體內有一個道一個魔。他時而是那個道,時而是那個魔。”


    我思忖:“這樣的話,他說了讓我們幫他,意思就是將魔除掉,然後扶道上位。”


    葉凝點頭讚同。


    名單沒有錯,一葉先生的推斷也沒有錯。同樣,我看到的也沒有錯。


    古墨散人,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體裏麵有兩個人。


    而我此行的最終目地,也終於確定了,我就是要在保存對方身體的前提下,把魔化的古墨散人幹掉。


    這題很難,因為我不太清楚,怎麽去做這個答案。


    思忖間,我突然聽小雪叫了一聲:“找到了,這個應該是吧。”


    “我看看。”宮敬台快步過去的同時,我也轉身,這時我看到小雪從室內空間一角的一個覆蓋了灰塵的破櫃子裏找出了個皮質的地圖。


    我給葉凝使了個眼色,我倆湊過去,到近處一看。


    果然是張地圖,並且地圖上用尼x爾的文字標了很多的位置。


    宮敬台哈哈一笑,一把將地圖拿到懷裏,然後他說:“找到了,這下找到了,哈哈,終於知道那魔宮的入口了。”


    說完,宮敬台看也不看我們一眼,一揮手說:“走,我們快點出發。”


    另外兩人聽了他的令,轉身就跟了過去。


    葉凝看我一眼:“仁子,要不你再聽聽外麵那幾個死人?”


    我瞟了眼地上的厲魔頭說:“沒用,那些人的地位非常卑賤,根本不知道古墨散人修行的老窩。走,咱們跟。”


    葉凝撇下嘴說:“這樣好沒麵子的。”


    我說:“行啦,我的大凝子,出來混,有些時候,是要放下麵子的,走吧,走吧。”


    我勸著葉凝,帶她一起出來後,一邊跟著宮敬台三人往前走,一邊在腦子裏思忖花子等人的目地。


    倘若我猜的沒錯,花子娘們兒是想殺掉那個真正的古墨散人,然後想辦法與那個魔化散人的達成約定。當然,不排除她有更大胃口的可能。沒準這個花子計劃的是幹脆直接將兩個不同的古墨散人都除掉,最終,她取代古墨散人,成為那幾百號信徒的領袖。


    思忖間走到外麵後,我,葉凝,還有宮敬台三人很有默契地把地麵上的死人收拾了一番。後又找到了一些柴油,最終將這些死人,連同這個邪惡的修行地點一起付之一炬。


    眼看著大火燒起,宮敬台瞅我笑了一下,複又冷冷說:“關仁,做人,可不要跟人別人的屁股後頭行事啊。”、說完,宮敬台嗖的一下,領人閃身就遁了。


    葉凝望著宮敬台背影咬牙說:“真想給他拍地上,我真想……”討每找亡。


    我說:“休怒,休怒,這樣,咱們先去找馬道長,唐大哥,找到他們後,再想辦法繼續走。”


    葉凝:“好。”


    我們衝出這個廢墟,沿來時的路,回到那處雪坡上的時候,我四下打量,結果發現馬玉榮,唐牛鋼還有那個半死不活的魯誌偉幾人竟然消失了。


    我又順著雪坡找了一公裏,最後在一處背風的岩石帶,我看到了一些打鬥的痕跡。


    什麽都不用說了。


    馬道長,唐牛鋼,還有魯誌偉三人落到花子手中了。


    這個花子,果然夠狠毒。


    我又四下找了一圈,發現除了打鬥痕跡,我沒有看到什麽血跡。於是,我借了身上的小神通,通過這些痕跡大概分析了一下。


    最終我斷定馬玉榮等人的生命還沒有危險,他們隻是讓花子製住了。


    製住了等同是人質。


    花子這棋步,又領先了我的一小步。


    當下,葉凝問我,現在是跟花子,還是跟宮敬台那三人的屁股後頭轉悠。


    話剛出口。


    嗷嗚!


    我聽到遠處的雪山上傳來的一記驚天動地的咆哮。


    聽到這動靜,我心中一動,果斷對葉凝說:“走,去那裏!”


    當下,我和葉凝全速開進。


    十分鍾後,在一處雪穀的上方,我看到了三人一熊互相對峙的場麵。


    這三人便是宮敬台為首的三個師兄妹,一熊不必多介紹了,大人熊是也。


    宮敬台這邊的整體實力根本不是那人熊的對手,此時,我見一陽兄已經是傷上加傷了,小雪妹子,嚇的小臉慘白,坐在雪地上,正一步步地向後縮著。


    宮敬台的雷掌啊,法術啊,等等一切都不好使了,他倚著一塊石頭,手裏拿了一塊石頭,正麵如死灰般,做著困獸猶鬥之姿。


    葉凝見到這一幕,她扭頭剛要跟我說些什麽的時候。


    她懷裏的帕拉斯貓,花球同學拱起毛絨的大腦袋,朝著人熊喵噢的叫了一聲兒。


    這小動靜,竟隱含了幾分勾搭的味道。


    人熊嗷嗚一聲吼,又一抬頭,怒目與帕拉斯貓直視。


    花球這個能惹事不能平事兒的小家夥,一見這架勢立馬又把腦袋縮回去,嚇的再不敢多看人熊一眼了。


    我這時抱臂,閃了身出來。


    我看著下邊的人,微微笑了笑後,我又朝人熊笑了笑。


    這人熊盯著我,意思是,你等著,你等我練出大招兒的,我再收拾你。然後它嗷嗚一聲吼,拖著沉重的身體,嗖嗖的,就遁了。


    我給葉凝使了個眼色,然後兩人一起慢慢的從雪坡上下來。


    我看著宮敬台,我笑說:“把石頭放下吧。”


    宮敬台一臉恨色,哼了一聲,氣衝衝的把石頭丟遠了。


    我笑了一下:“葉凝,你說,咱們是走,還是不走呢?”


    葉凝笑了:“走唄,省得人說咱們老是多管閑事。”


    我恍然:“也是這麽一個道理啊。宮師兄啊,這閑事,看來我真不能管了。這樣,走吧。”


    抬腳剛要走,遠處人熊嗷嗚!衝天又是一聲的嘶吼。


    宮敬台好像落下心理陰影了,聽到這吼聲,他不由自主就打了個激靈。


    我笑了:“走啦,葉凝。”


    嗷嗚!


    人熊又是一聲吼。


    宮敬台在極端兩難的選擇中,他無邊艱難地說:“關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就請,請,跟我們一起,一起同行吧。”


    我聽這話笑了。彼時葉凝說:“哎喲,我餓了。”


    小雪嗖嗖的遁過來,翻著大包對葉凝說:“姐,我有罐頭,能自動加熱的,你看,這個環,一拉,一會兒就好了。”


    小雪妹子親切地獻上了罐頭。


    葉凝點下頭:“嗯,可以呀,不錯嘛。”


    我走過去,朝宮敬台伸出了手,後者伸手跟我的手握在一起後,我把他拉了起來。


    “沒啥事兒吧。”我問他。


    宮敬台:“沒事兒,隻是低估了他們實力,沒想到這雪山還有這麽霸道的一個東西。”


    我說:“行啊,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很多事情,我們想的是一樣,最後結果,可能又是另外一樣。咦,一陽,你身上怎麽樣。”


    一陽咬牙說:“那家夥太霸道了,我肋骨,哎喲,這是斷幾根了,哎喲。”


    我聽了急忙過去,彎腰一番檢查後,我告訴一陽,他的肋骨斷了三根。


    於是,取來小雪的藥,葉凝又幫著給一陽做過了簡易的包紮後。一行殘兵傷員,暫時安穩了下來。


    眾人找了個避風的小坡,坐下後,小雪把其餘的罐頭都拿出來。


    我看了眼四周,這雪山,沒草吃,哎,改吃罐頭吧。


    對付吃一口飯。


    宮敬台讓小雪拿出地圖,指著上麵的一個地方說:“這裏,距離我們有八十公裏。一直向西走,幾乎全是雪線,並且壓根就沒什麽人煙。八十公裏,地麵的路沒問題,但這是高原,又是雪線以上。到了後,我們還得把那個老窩給搗了。”


    “這補給跟不上,這困難程度……”


    宮敬台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我聽到這兒,笑了笑說:“宮師兄,你聽過一首歌嗎?”


    宮敬台一怔:“歌?什麽歌?”


    我鄭重:“遊擊隊之歌。”


    宮敬台複又是一怔。


    我低沉:“那歌裏是這樣唱的,沒有吃,沒有穿,自有那敵人送上前。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宮敬台微微迷糊。


    我笑說:“有一隊人他們的老大叫花子,她是個東洋邪娘們。這次,她們也過來了。並且還抓走了我的兩個朋友。所以,個人覺得,有必要劫一下那個花子。”


    宮敬台:“花子手裏,可有兩個大怒身呐。”


    我看了眼遠方說:“宮師兄,你覺得那人熊,它會放過我們嗎?”


    宮敬台一怔複又說:“妙啊,妙!”


    我擺手:“先別說妙,花子目前在哪兒,我沒辦法找到。諸位道門中人,這玄空起盤,什麽,什麽遁甲,定位找人,我聽說比雷達都厲害。三位,你們誰願意施展一下身手啊。”


    小雪嘴裏含著吸管說:“我試試,行嗎?”


    我一笑:“行啊,當然行了!”


    小雪當即放下了牛奶袋子,從包包裏取出來一張紙,一個羅盤,然後她開始起盤定位找人了。


    具體這些術法,我就不懂了,隻見小雪一番的忙活後,她指了一個方向說:“就是那兒,跟我們要去的方向一樣。”


    我說:“妥嘞,咱們玩他一個雪線追擊,把這一群東洋妖人滅這兒再說。滅了之後,她們的補給,自然就是咱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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