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逃不開。


    因果了卻,自然升級。


    了卻因果,最有效的法門,就是以一顆大善真心,對待身邊的每個人!


    尤其是父母孩子老婆老公!


    所以,對普通人來講,好好生活,即是最好的修行。


    但對修道人來說,一摻合了生活。這因果,可就剪不斷,理還亂嘍。


    黃宗閑道長附在老三身上,把當初的過往一講。我在感慨同時,也知道祁道長對我隱瞞了許多東西。


    首先,他進入那處工地下的地底道墟,應該也是想找那副鎧甲的下落,然後通過鎧甲,親自前往東北秘地,來獲取法雷炁的力量。


    由此可以斷定,祁道長曾經親自去過一次東北秘地。


    正因如此,他才會對妖靈熟悉,才能憑借出陰身的功夫,暗中將妖靈給創了。


    否則,單獨以我們的力量,根本沒辦法摸到地底,更不要說,在關鍵時候,力挽狂瀾,一舉將雪山上師的弟子們盡數誅滅。


    此外,據我推測,道長在進入工地那處廢墟的時候,他就已經身負重傷了。是以,他推算這一遁落到正一道婁近垣師弟妙玄的身上。


    這一遁,他定錯了,再加上傷重,所以這才在工地道墟的第一關著了道,落得了個身死的悲慘下場。


    但若退一步想想,祁道長,一個人從浙江,殺到東北,直入秘地,一口氣進去那麽凶險的地方,又從容退出,接著再殺到京城。


    一個人呐!


    說實話,這本事,我絕對是望塵莫及。


    了解了這些,我對道長,除了佩服,就是深深的佩服!


    他做了那麽多,明白那麽多,但我們相處,一直是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在幫我。


    就這一點,我真的是感覺慚愧。


    一時間,眾人都知道了祁道長的當年做的這麽一件蕩氣回腸的事兒,是以大家都是唏噓感慨不已。


    這時,我又問黃宗閑道長:“道長啊,你說的玄獄陰墟究竟是個什麽地方?”


    道長正色:“陰墟就在距離此地不遠處的一道天然石縫內,數年前,張角自知不久即將戰敗身死,因此他以太平道中的邪術,在此地築了一個大大的陰墟,又招了諾幹湘西養屍人,找了不少的精勇虎猛之士,以秘法,煉成了銅甲破軍屍。而後,張角身死,他真身脫空,遁到此地,意欲領銅甲破軍屍再奪江山。”


    “後有修道士,領南華仙人密旨,集結此地,書符七天七夜,集眾人之力,將此陰墟以道法封去。”


    “不想前幾日,有人在此,布了邪陣,引來天地共鳴。再加年月日久,當年所封的力量已剩的微乎其微,是以,陰墟即將現世。”


    “我輩修道人,以蒼生安危為已責,蒼生安,則我輩安,蒼生危,我輩先危。是以諸位道友,我等當務之及,是要破了這個大大的玄獄陰墟,再言身後存亡之事。”


    黃宗閑道長,講話的時候,語氣流轉,抑揚頓挫非常的有力度感。


    這種說話方式,擱我們現代人看,好像發神經一樣。


    其實,古人就是這樣。道長承的就是一股真正的古風。


    華夏國人重禮,重言行。說話,溝通,交流都講究個言行一致。不說則罷,一說即做。


    黃道長一番講解過後,釋去了眾人心裏的疑雲。


    這時,小暄給了我一眼色。


    我愣了下神,隨之小暄起身,拿了北鬥令。我恍然,依她做法,同樣執北鬥令起身。


    到了黃道長麵前,我倆把令一亮,然後我學小暄樣子,將北鬥令扣在胸口,彎腰施禮,齊聲說:“北鬥令傳承人,見過黃道長。”


    道長一驚,隨之起身按舊規矩還禮:‘不敢,不敢,北鬥傳人,可是執北鬥令,行斬鬼誅妖手段的北鬥傳人?’


    暄暄:“正是。”


    道長:‘有禮了,想不到,貧道現今還能見到,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北鬥令傳人。有幸,有幸,三生有幸!’


    我咧嘴笑說:“不敢當啊,道長,你和祁道長才是真正前輩,才是真正值得我們學……”


    不料,話剛一半。黃道長一揮手:“褒揚之詞,不可多說。”


    我怔了怔。


    是的了,接受太多世俗文化洗禮,我已經學會了,這些俗人間的客套詞。這些恭維話,平常說的太多,一不留神,倏地一下子就溜出了口。


    豈知,真正古人,向來是厭惡這些恭維話的。


    想到這兒,我不由就念到了黃宗閑道長方才說的話,他說三生有幸,難不成,這北鬥師,當真是個非常另類,且還高大上的那麽一個組織?


    道長這時,低了頭,攤手看了看,又抬頭對我說:“小兄弟,借你友人這副身體一用。放心,貧道自知用他人之身的法門,不會損其性命元炁。事已至此,無需多言,大家速速與我一起動身前往陰墟吧。”


    大家相互一對眼,末了一起收拾東西。


    期間,黃宗閑道長見到了胡小妹,他微微一笑,誇了句小狐狸精好樣兒的。接著在看到左原時,他皺了皺眉,說左原曾經修過外道,周身經絡走過岔路,今生,恐怕與正宗道法再沒緣分了。


    左原則咧嘴一笑:“嘿,沒事兒,我就一打醬油的。”


    黃道長,皺眉,不說話,又扭頭去跟七爺寒暄。


    這跟七爺聊過幾句師門傳承後,黃道長轉身,朝我一抱拳說:“道友,可否將那玉杖還我?此物為貧道法器,若無它,貧道不好行功施法。”


    我急忙說:“好好……”


    伸手將玉杖交給了黃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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