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速度,直下一百米,綽綽有餘了,怎麽還見不到頭兒呢?


    這時,祝老道提拎個破木頭劍,腦門子上還頂了個道符,一臉興奮衝來說:“咋啦,怎地不走了。”


    我撲通一屁坐台階上說:“走不了了,這道兒,沒完沒了。對了,你幹啥頂個破符啊。”


    老道嘿嘿一樂:“老夫我頂符斷後,萬一有凶煞來襲,也好一夫當關呐。對了,你說這路沒個盡頭,不如我們轉回去瞧瞧。”


    我回:“也好。”


    於是,大家又重按回頭路開走。


    這一走,我們可傻眼了。


    為啥,走了四十分鍾,見不到出口嘍!


    四周,盡是冰冷的大理石,空間無比狹小,隻見手電光柱來回閃動,不見絲毫的出口方向。


    我閉上眼,特意用法眼觀了一觀。


    你妹呀,鬼都沒得一隻,到處是黑森森,冷冰冰的石壁,跟肉眼看的幾乎沒兩樣兒。


    “這不慘了嗎?難道說要困死這裏麵?”方小妹幽幽哀怨。


    老三也是一副恨天無把,恨地無環的架勢,握拳頭,砰擂了下石壁。


    我則跟祝老道坐一塊琢磨。


    老道拿手電又反複照了下說:“兄弟,你注意沒有,這個地方,下行台階是十二級,上行台階是六級。這個,有門道啊。”


    我品了下:“怎麽講?”


    老道:“天地氣運,分天運和地運兩種,天運以六為計數,六為一個循環。而地運以十二為記數,十二為一循環。因此,一年當中,按天運節氣,分為四季,每季六個節氣,一年共二十四節氣。而地支,則是十二屬相。十二屬分別對應,人間十二種品性,即指的是人事。”


    我一聽這話,似有所悟,但卻又說不出什麽。當下起身,拿手電仔細照台階。


    一掃這下,忽然就發現在屁股底下的台階上,赫然印了‘甲寅兩個字。’


    順著這節台階,再往下一看。


    下一節,仍舊有字,但卻是“丁未!”


    這時老道也看到台階上的字了,他掃了兩眼,奇怪說:“不對呀,甲寅過後,應該是乙卯才對,為何這第二節會是一個丁未呢?”


    我聽了古怪,又看第三節,在第三節台階的前端中央,赫然印著“辛醜”二字。


    字的字體,大小完全一樣,並且都是一種浸染的手法,讓金色顏料浸入石質內部生成,因此,即便時間長久,這字跡都絲毫沒有損壞。


    祝老道皺眉,一個勁的思索。


    良久。


    他忽然拍手說:“有了!”


    “兄弟,你之前講過,這處地方是個活動的大銷器。因此,我們進來,一路直行,恐怕已經觸動銷器,將地底的布局改變了。”


    我正色:“那該怎麽恢複呢?”


    老道:“我們走的是乾宮!乾為陽金,為天。二十四山中,乾山居中為天,戌、亥兩山居旁側。”


    我皺眉思索一番,腦子一閃,本能脫口說:“我們走的是十二條通道。那麽是否這通道指的就是二十四山中的亥山呢?”


    老道一笑:“哈!來,讓我們瞧瞧!”


    果斷起身,拿手電在兩側石壁上一掃。


    不久,真的就找到了一個字,不過不是‘亥’而是‘卯’。


    老道:“錯了,錯了!我們方才一陣瞎走,走錯了。”


    方冰容這時恍然,脫口說:“正因為我們走錯了,所以這處龐大的機關就悄悄啟動運行,將道路改變,因此我們就在裏麵迷了路。”


    老道:“對頭,就是這個意思。”


    老三嘟囔一句:“那接下來,咋個走法呀。”


    老道果斷說:“先不用理會其它,我們先要找到亥山,也就是標有‘亥’字的那個石壁,注意嘍,這條通道一定是十二層台階,並且是向下的,非六層向上之台階。”


    夥伴們回了個明白。


    拿手電,開始找了起來。


    就這麽找啊找,不知過去多久,差不多一個小時,又或是兩個小時。終於,方小妹在一條向下的通道旁,找到了那個讓我們企盼以久的‘亥’字。


    亥山找到了,那麽接下來……


    我把手電光照到腳底的台階。


    這處樓梯的第一個台階上標的是‘丙子’,按天幹地支的循環往下推,下個台階應該是‘丁醜’才對。可第二個台階標的卻是‘甲辰’!


    祝老道一揮手中雷木劍,抻個脖子說:“先都不要動,我看看‘丁醜’在哪裏。”


    拿了手電,一通的照。


    轉眼,我跟老道同時發現,第五層台階上寫的赫然是‘丁醜’兩個字。


    妥妥兒地了!


    這下迷宮之秘完全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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