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陸弈。”裁判大聲宣布結果,至此陸弈憑借這五場勝利順利晉級。


    “居然把龔建的修為廢了。”杜永鋒心驚肉跳地看著還在龔建身上舞動的白色火焰。


    “沒想到陸弈居然這麽狠,幸虧隻是奪走了我的武器。”此刻再想起之前的戰鬥,杜永鋒也是後怕不已。


    看著陷入昏迷的龔建,杜永鋒在後怕之餘心中突然冒出另一種情緒,“這就是傳聞中行蹤詭異,手段歹毒的龔建,真沒想到他居然會有今天。”


    想到這杜永鋒謹慎地打量了眼四周,卻錯愕地發現不光是參與試探陸弈的那幾人,就連其餘曆練者也都或深或淺地表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不用驚訝。”張輒看了杜永鋒一眼,“這龔建尤其喜歡躲在暗處偷襲其餘曆練者,而且手段陰毒,許多曆練者都與他有仇,而他惡名在外,即便沒仇的曆練者聽到龔建修為盡失,或者死亡時也會歡欣不已的。”


    “說起來,這龔建也是遭了報應,如果黑鯊真的把他視作合作對象,絕對會讓他幹老本行,而不是光明正大地站在擂台上和陸弈正麵對決。


    想必是黑鯊早就獲得了龔建的情報,並把他揪了出來,逼著他進行這樣一戰。”這名曆練者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


    “應該是這樣的。這龔建昨天不顯山不露水的,如果不是被揪出來,他絕不會主動站到太陽底下。”張輒對於那人的說法極為認可。


    “龔建廢了,那個臭名昭著的龔建廢了。”尚星輝眼神閃爍,看著龔建身上的火焰不斷飄散,一個計劃突然湧上心頭,就當他準備付諸行動時,一道聲音在他腦海響起,“尚星輝,你站著靜觀即可,不要采取任何行動。”


    尚星輝臉色微變,他強壓下回頭去看的衝動在腦海中問道,“為什麽?如今龔建落到這種地步,我們明明可以借此大做文章,為什麽要看著它溜走?”


    “龔建此人桀驁不馴,不肯為我們所用,如今借陸弈之手敲打敲打,再好不過。至於,你說龔建落到如此地步。”那人說到這輕笑一聲,“你真是太小瞧龔建了。


    一個長久行走於黑暗的人,一個能成就那種名聲的人,豈會隻有那麽點手段。


    陸弈這次之所以能戰勝龔建,並廢掉他的修為,一來是他突然爆發出隱藏的實力;


    二是陸弈出乎意料地使用了光明係裝備。龔建的情報我仔細研究過,他的手段偏向內耗,尤其克製精神力和黑暗係修煉者,可是麵對光明係卻沒有多少抗性,陸弈也是抓住了這一點;


    三是龔建麻痹大意。可以肯定陸弈和龔建即無仇怨也不認識,而在之前的戰鬥中,陸弈都一副比較恪守規則的模樣,這就讓龔建有些鬆懈,沒有將這場戰鬥當做生死搏鬥看待。


    不過這些都隻是表象。”


    “什麽?”尚星輝臉色微變。


    對方笑道,“怎麽,你認為一件紫色裝備,能夠在不傷害對方的前提下,將對方體內的黑暗力量完全清除嗎?”


    尚星輝深吸口氣,“這的確不可能。即便是紫色裝備,乘敵不備重傷或者擊殺對手都說得過去,但做到陸弈這種事就匪夷所思了。”


    “看來你明白了。那雄健的幻影,潔白的火焰,都不過是個幌子,它們的存在是為了掩飾陸弈在擂台下使用的,用以決定勝負並廢掉龔建的手段。”


    尚星輝深吸口氣,“真不敢想象,擁有這等實力的陸弈,居然在都市中根本沒有流傳的戰例。”


    “陸弈還有多少本事,龔建會為我們試探的。”說話之人對此信心十足,“陸弈能抓住機會廢掉龔建,卻不殺他,隻會留下無窮遺患。”


    尚星輝眼神閃爍,“需不需要我告訴盟友及合作者,畢竟這些人中許多都和龔建有仇。”


    “不需要!”那人語氣堅定,“如果有人愚蠢到,以為現在龔建無比虛弱,可以任由宰割,那麽那些人死了也是活該。”


    “我明白了。”尚星輝沉聲說道。


    就在這時,城主的聲音從高台上傳來,“所有晉級的參賽者,立刻到中央擂台集合!”


    “陸弈。”沈伊雪來到陸弈身邊。


    “走,過去吧。”陸弈笑了笑。


    城主笑眯眯地看著眾人,“首先,恭喜在場的32人。你們經受住考驗,是名副其實的最強32人,你們有機會向隊長席位,向澤卡賴亞將軍的指點名額進發。”


    克裏斯托弗雙拳捏得哢吧作響,“隊長席位我誌在必得。”


    “將軍。”在一段激情澎湃的演講後,城主將位置讓給另外澤卡賴亞將軍。


    “萊安城主講得那麽好,我就不多贅述了。”澤卡賴亞將軍目光掃過眾人,“各位,你們已經通過了之前的考核,可以說如今的你們都是隊長候選者。


    想當好一名隊長,絕不是單單能打能戰就行,你需要有決斷大事的智慧和魄力,需要有統禦手下的手腕和心智。”


    聽到將軍的話,眾人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所以。”澤卡賴亞繼續說道,“接下來我會從武力、智謀、整訓隊伍三個方麵對你們進行考核,並分別記分排名,最後總分前三者可以獲得隊長席位。”


    話音一落,32人的隊伍中便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聲,“這規則不錯啊,如果算總成績的話,即便是實力深不可測的陸弈,也有可能被淘汰。”


    “安靜,安靜!”澤卡賴亞明明隻是嘴唇微微張合,但眾人聽著就如同雷霆在耳邊炸響。


    “由於你們剛剛已經打鬥過,所以我們先進行智謀考核。”澤卡賴亞說著從耶茨手中接過一個竹筒。


    “各位。”將軍向台下的32人展示手中的竹筒,“這裏麵便是我與城主確定的考題,各位可以看看竹筒上的封蠟。”


    城主也接口說道,“這其中隻有一份考題,並且在確定題目後,是由我和將軍共同封入竹筒的,除了我倆整個曦夜城都沒有第三者知道考題。”


    “果然是澤卡賴亞將軍親自主持的考核,真是公平啊。”圍觀的原住民無不豎起拇指讚揚。


    很快,澤卡賴亞拆開了竹筒,並和城主確認考題無誤,在此期間士兵搬來32張桌子,並擺好了紙筆。


    城主拿起名冊,“現在,我念到名字的候選者,上來觀看考題,然後從左到右逐個落座,在所有人閱讀完考題並落座前,任何人都不得動筆。”


    “克拉麗莎!”


    克拉麗莎小跑到台上,“咦?”在看到題目的刹那,克拉麗莎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詫異的神情。


    “看好了嗎?”城主問道,“看好了就直接落座。”


    克拉麗莎歪著頭,麵露思索地從高台上走下來。


    “尚星輝。”城主報出下一個名字。


    “這!”看到題目的瞬間,尚星輝瞳孔頓時一縮,不過他能被黑鯊隊派到克拉麗莎身邊,心理素質自然差不到哪去,在刹那的失態後,他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相比於尚星輝,之後的一些曆練者就差得遠了,他們在見到考題的刹那,無不身體顫抖額頭不斷滲出汗水,而這一幕也被將軍及城主看在眼裏。


    幾十名候選者依次閱讀考題,如今終於輪到陸弈了,在看到考題的刹那,陸弈立刻明白為什麽那些人會那麽失態了。


    考卷上隻有一題,“如今名為頭狼的流寇混入曦夜城,並滲透到護衛隊中,你身為一隊之長麵對這種情況,將采取什麽措施肅清頭狼。”


    “直接讓候選者出謀劃策,有意思。”陸弈走下高台,“如果那人心中無鬼,自然可以從城主和澤卡賴亞麵前安然走過,而心懷不軌者難免露出些端倪。


    即便有人能控製表情蒙騙兩人,但那人也必然會瞻前顧後,害怕有意無意地關聯出己方的計劃,最後多半堆砌一些無用的言辭。”


    “咚!”鼓聲響起,“現在作答。”


    在32名候選者在擂台上奮筆疾書之時,一條髒兮兮的小巷中龔建正一臉瘋狂地盯著一個裝著紅色液體的水晶瓶。


    “陸弈!陸弈!都是你這家夥,都是你這家夥讓我不得不提前使用這個東西。”水晶瓶上映照出龔建猙獰的臉龐。


    “應該夠了吧,應該能承受那種痛苦了。”龔建舔了下水晶瓶,“我已經經曆了那麽多戰鬥,我已經……”


    “不夠。”一道男聲突然打斷了龔建的自言自語。


    “你是誰?”龔建快速收起水晶瓶,同時一臉戒備地盯著籠罩在鬥篷中的來人。


    “我是……”不待那人把話說完,龔建突然射出一柄暗器。


    “哢嚓。”伴隨著一道脆響,那人影身上多出了數道裂痕。


    “鏡子!”龔建臉色大變。


    與此同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如果是之前的你,絕不會中了這種伎倆,你,還覺得能夠承受那種痛苦嗎?”


    龔建沉默。


    “要不要試試這個。”來人拿出一根細小的試管,並將它的信息展示給龔建,“配合著使用,你將獲得你不曾想象的力量。”


    龔建舔了舔嘴唇,“你有什麽條件。”


    “很簡單,服從我,然後殺了陸弈。”


    “隻是服從你,不是你身後的黑鯊嗎?”龔建顯得很是謹慎。


    “不錯,你答不答應?”來人問道。


    “好。”龔建一把奪過試管,“陸弈那家夥我是非殺不可的。”


    “如此,我便恭候佳音了。”來人說完快速消失在小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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