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真遇到難纏的對手了,跟我一起上。”克拉麗莎說完立刻抽出武器,在其他人的應和聲中和尚星輝一起衝了出去。


    然而才邁出幾步,克拉麗莎就覺察到不對,答應的人那麽多,怎麽就他們兩人行動。


    “你們在幹什麽?”她不悅地扭過頭,卻見她的那群手下正拚盡全力想拔出兵器,此刻他們,不,不止他們,許多人的兵器都被封在晶瑩的冰塊中。


    “小姐,不是我們不動手,實在是拔不出來啊。”一名手下苦著臉說道。


    “小姐,你看這冰。”另一名手下說完看了眼尚星輝。


    “小姐,我對你絕無二心,冰封武器這件事,絕不是我幹的。”尚星輝一邊辯解,一邊四處環顧。


    “是你!”很快他就看到站在一旁,手上還有絲絲寒氣的沈伊雪。


    “好漂亮,就是衣服有些簡陋了。”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克拉麗莎看了眼尚星輝,“她的能力似乎與你相同。”


    “她的能力和我的有本質區別,並且我與她也沒有絲毫關係。


    小姐請放心,看這冰晶結構,她明顯對冰的掌握不夠,論起底蘊,她也不如我深厚,她並非我的對手。”尚星輝說著右手一握,那些鎖住兵器的冰塊瞬間炸裂。“此人交給我處理即可,我一定為小姐奪得勝利。”


    尚星輝上前一步,隨後抬起左腳看著沈伊雪,“我不會讓你阻礙克拉麗莎小姐。”


    說話間一塊塊薄薄的小冰塊出現在他腳下,很快便凝聚成一張滑板,他右腳一蹬踩著冰塊滑板在河岸上快速移動起來。


    “你說我打不過你?”沈伊雪身上散發出淩冽的寒氣,周圍的地麵在這瞬間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她的氣息變了。”尚星輝神情變得鄭重起來,他左右手腕一錯,兩把冰鉤立刻出現在他手腕上。


    “你覺得你控冰手段很高嗎?”沈伊雪說著在嘴邊豎起左手食指,霎時星星點點的寒光出現在她身邊,這些寒光快速化為一根根冰錐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物體。


    “那是什麽花,我怎麽沒見過,層層疊疊的真是繁茂。”


    “那是花嗎?”一名原住民錯愕地看著之前說話的人,“我怎麽覺得那是一塊巨大寶石呢?”


    “去!”沈伊雪右手猛揮,伴隨著巨大的哢哢聲,那巨大的物體瞬間解體化為無數冰錐刺向尚星輝。


    “有點門道。”尚星輝嘴唇微動,同時將滑板一橫停在原地,他緩緩抬起右手,那由冰組成的長鉤在此時竟散發出微弱的波動,其中更是映出一隻通紅的眼睛。


    “孤狼刺。”尚星輝一拳轟出,他手腕上的冰鉤在這一刻散發出濃鬱的寒氣,伴隨著一道嘹亮的狼嚎,這一大團寒氣突然化作一個巨大的狼頭。


    狼頭與冰錐碰撞後同時潰散,寒氣冰屑不斷擴散,周圍旁觀或是想上前幫忙的人被這寒氣一激,立刻躲得遠遠的。


    “這股寒氣。”陸弈神情微動,“沈伊雪居然這麽迫不及待的使用寒霜魔女能力。”


    寒霜魔女,是契約石對應的能力,當初陸弈在沈伊雪瀕死時與她簽訂契約,其後沈伊雪就具備了這種能力,不過當時沈伊雪實力還不夠,不能很好地掌握這份力量。


    好在上次曆練中眾人都獲得了極大提升,沈伊雪借此開始逐漸掌握這份力量,在都市休息的那段時間中,她更是將掌握寒霜魔女能力,作為重要的訓練項目。


    “和我交手居然還敢分神!”伴隨著一聲爆喝,一個散發著森森寒光的拳刃快速轟響陸弈麵門。


    陸弈眼皮微抬,血色的六芒星快速在他眼底浮現,他豎起右掌飛快敲擊在克裏斯托弗的手腕上,受此一擊,克裏斯托弗拳頭一顫,攻擊不可避免地落空了。


    “哼哼。”攻擊落空後,克裏斯托弗非但沒有氣惱,反而露出一副誌在必得的微笑。


    “嗯?”陸弈雖有些疑惑,但仍揮動左拳與他對拚了一下。


    “轟。”河岸上突然騰起一片煙塵,陸弈倒退幾步從中露出身形。


    “這股力量。”陸弈皺了皺眉,此時一條條血液不斷順著他左手流下,隨後滴落在地,而他手上的金屬色的紋路看起來也無比零碎。


    之前的畫麵快速浮現,“原來如此。”陸弈點了點頭,“正常情況下,人都是常用的手力氣大,尤其是使用單手武器時更是如此,但你不同,你刻意將左手鍛煉得更加強大,想必你用這招戰勝過不少人吧。”


    “居然看出來了。”克裏斯托弗從煙塵中走出,“明明一直受傷,你還真是悠閑啊。”


    他看了眼正在一群人中遊走的玉蟾,“我聽到她稱呼你為隊長。”克裏斯托弗說著看向陸弈,“你們三人是一起的?”


    “沒錯。怎麽呢?”陸弈嘴角噙著一絲微笑。


    “那還真是遺憾啊。”克裏斯托弗搖了搖頭,“我覺得你這個隊長,還沒你那兩個隊員強啊。”


    說著,他一臉輕蔑地看向陸弈,“你該不會是個需要兩名女子保護的軟包吧。”


    陸弈聳了聳肩,“真遺憾,如果單論戰鬥力的話,我還真不敢說排在三人之首。”陸弈邊說邊看了眼玉蟾。


    “最厲害的是她嗎?”克裏斯托弗深深看了眼玉蟾,“確實,麵對這麽多人聯手,她依舊遊刃有餘,真是不可小覷的人啊。”


    克裏斯托弗重新移回視線,“看來你在綜合能力方麵強得可怕,不然這兩人也不會跟著你。”


    陸弈眼簾微垂,“你弄錯了一些事。”


    “哦?願聞其詳。”克裏斯托弗走到更適合出手的位置。


    “她們並不是因為我強,想攀附我,才同我在一起的。另外。”陸弈抬眼看著克裏斯托弗,“你說被女人保護的軟包?


    這話真是可笑,你居然一直把強弱掛在嘴邊,那為何盯著性別,你覺得女子強過你,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嗎?


    再說,你們仗著家族勢力強大任意妄為,不也是被強者保護著嗎?怎麽,被家族庇護的是英雄,被女子保護的就是軟包了?難不成,真是你們家族子弟金貴?”


    陸弈這話一出,現場頓時一片嘩然,正在圍攻玉蟾的克拉麗莎,以及站在外圍冷眼旁觀的妮蒂亞都忍不住多看了陸弈幾眼。


    “隊長你受傷了!”玉蟾在團隊頻道發出一聲驚呼,“需要我處理掉他們,然後幫助你嗎?”


    陸弈輕笑一聲,“不用了,我馬上就處理好了。”


    “我的同伴都在戰鬥,我也該出點力了。”陸弈眼中的六芒星飛快旋轉,他看了看克裏斯托弗手上的拳刃,最後盯住對方脖子,“可能會有點疼,不過一下就好了。”


    克裏斯托弗皺了皺眉,“你在說什麽?”然而陸弈卻隻是看著他,“切,你這態度真讓我火大,看我拿下你。嘎。”


    話音剛落,克裏斯托弗臉色陡變,他捂著脖子吐出一口血,“你!”他神情驚恐地指著陸弈。


    “不明白對吧。如果想弄明白的話,之後再來找我吧,我會再好好和你較量一場。”在陸弈的話語中,克裏斯托弗重重的倒在地上。


    “發,發生了什麽?克裏斯托弗怎麽輸了?”


    “不知道啊,我也什麽都沒看到。”


    “奇怪了,他倆之前還是拳拳相碰的戰鬥,怎麽突然就讓我看不懂了。”


    “你說他會不會是用那種力量,擊敗了克裏斯托弗。”這人說著指了指沈伊雪與尚星輝交戰的那片冰霧。


    “嘶,有可能啊。”


    “不對,我覺得他是用暗器,你們還記不記得他曾經使用過弓弩。”


    “不,他的傷不是暗器造成的。”妮蒂亞從克裏斯托弗身邊站起,她看著陸弈,“你到底是怎麽做到隔空擊傷他脖子的?”


    陸弈看了眼周圍同樣一臉好奇的觀眾,“你該不會想讓我在大庭廣眾下介紹自己手段吧。”


    妮蒂亞一愣,隨即行了一禮,“是我唐突了。”說完重新走到一邊。


    “看來,玉蟾那邊的戰況不必關心。”陸弈看了幾眼後,便將注意力轉向冰霧中,他眼中紅光一閃其中的戰況已經盡收眼底。


    “這尚星輝什麽來曆,居然能和開啟寒霜魔女後的沈伊雪戰得旗鼓相當,而且還保有餘力。”陸弈皺了皺眉,“咦?他出手變淩厲了,是察覺到我在看他嗎?”


    陸弈眼中寒光閃爍,“這麽看來,他恐怕是敵對陣營的。


    如今我收拾了克裏斯托弗,玉蟾那邊也是穩操勝券,明眼人都能看出大局已定,他之前一直保有餘力,卻在這時爆發實力,顯然是想拖時間。


    可是他太心急了,明明和原住民一起敗了就行了,卻偏偏這時發力,這樣必然會引起我的懷疑。


    對此,唯一的解釋便是,前方有他們尚待完成的布置。”


    “既然你想拖時間,我偏不如你所願。”陸弈眼中精光一閃正欲出手,可就在這時一股鋒銳無比的劍意籠罩了全場,一時間無數兵器叮當作響,這一動靜讓原本負手而立的耶茨猛地轉過身。


    “好煩啊,不要這麽多人圍著我啊!”玉蟾手搭在劍柄上,寒光乍現,緊接著一道劍光以摧枯拉朽之勢,撕裂大地襲向艾爾弗雷德等人。


    看著己方的攻擊泥牛入海,艾爾弗雷德等人絕望地鬆開兵器,“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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