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們又聊了些童年趣事和兒時回憶,喝得盡興聊得開心,直到午夜才搖搖晃晃回了家。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骨頭還在呼呼大睡。


    我拿著他一直抱著的破包袱走進了客廳,包袱比我想象的要沉很多,把外麵裏三層外三層的破布條拆下來以後發現是一個破公文包,側麵都已經起了皮向外翻著,看樣子有些年頭了。公文包裏麵有個夾層,夾層的左邊是一把厚重的彎刀,酷似蒙古彎刀,卻明顯不是一個類型,刀鞘上金黃色的花紋已經因為使用的年代太過久遠被磨平了不少,刀柄雕刻著一龍一鳳顯得十分大氣。我把彎刀輕輕放在一邊,把公文包夾層右側的東西拿了出來。


    跟骨頭形容的一樣,是一個巴掌大小的木質小方盒,盒子做工很粗糙,上麵血跡已經被清理了,開口的地方隻用一個小鐵絲勾住。我打開盒子,裏麵的東西卻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我以為幹爹拚死讓骨頭帶出來的東西不是什麽奇珍異寶肯定也是人間少有,誰知道盒子裏麵隻有一塊四四方方眼鏡片大小的玻璃片。


    這時候,骨頭睡眼惺忪的走了進來,看到我手裏拿著小方盒,頓時變得睡意全無,衝到我身邊小心翼翼的拿出裏麵的玻璃片嘴裏還不住的念叨著:“小心點,這可是俺爹拚了命讓俺帶出來的,千萬小心……”


    看到從小就冒冒失失的骨頭在這片小小的玻璃片麵前變得如此小心翼翼,我不禁覺得有些滑稽,笑著問道:“我說老骨,這麽一個小玻璃片到底是什麽意思?”骨頭壓低了聲音神秘的說道:“這不是玻璃片,這是水晶的,水晶片。”


    我認真的聽著,等著他繼續往下說,誰知等了半天他也沒反應,我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然後?沒了。”


    “沒了?”


    “恩,沒了,我就知道這些。”


    我聽了差點從沙發上掉下去,拿起茶幾上的鬧鍾舉在他麵前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不還是等於什麽都不知道,你看見了麽,這鬧鍾上麵的都是水晶,還比你這個大呢!”骨頭仔細看了看鬧鍾,嘿嘿一笑:“老張,咱倆可夠能睡的啊,都快下午七點了,對了,你不用上班麽?”


    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把我劈的外焦裏嫩,連忙拉開窗簾去看外麵的朝陽,這哪裏是朝陽啊,明明已經是夕陽了……我手忙腳亂的把靜了音的手機翻出來,然後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出現了:


    未接來電:小葉32個、王編輯47個……


    第七章水晶碎片


    等我風風火火趕到報社的時候,小葉已經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了。


    我舉著手裏的奶茶笑嘻嘻的遞了上去:“親愛的葉大小姐,今天我沒來,老王有沒有說我什麽?”小葉接過奶茶喝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恩,是我愛喝的香芋味,給你打了一天電話你都沒接,編輯氣爆了,本來想讓你跟著文物局的陳教授做個隨訪,現在把名額給別人了。”


    我一屁股坐到辦公椅上幸災樂禍:“不就是隨訪麽,整天跟著個老頭東奔西跑就多給那麽一點點獎金,傻子才去呢!”小葉一臉壞笑的看著我:“你隻說對了前一半,確實是每天跟著個老頭東奔西跑,但是這次陳教授要考察的東西聽說很神秘,沒準會是爆炸性新聞,咱們報社很重視,所以這次隨訪的獎金是五萬。”


    “多……多少?五萬?”我下巴差點沒砸到辦公桌上“老王選誰去了?什麽時候走的?現在還追的上麽?”


    “好像是樓上小胖,不過下星期才動身,你去找找老王沒準還來得及,誒?你剛才不說傻子才去麽?”沒等小葉說完我已經衝出了辦公室,隻甩下了一句話……“我寧願當傻子……”


    帶著被王編輯臭罵一頓的壞心情我回了家,骨頭正坐在沙發上看喜洋洋和灰太狼,樂的前仰後合。


    見我回來了一邊招呼我坐一邊說道:“老張,俺剛才在電視上看著有個什麽機器能檢驗各種東西都是什麽做的,你人脈廣,能不能找人驗驗俺爹留給俺的這塊水晶?”


    聽了他的話我笑道:“你自己都說是水晶了,還檢驗什麽,不過我還真有個同學是幹這個的,明天我帶過去讓他瞧瞧。”骨頭用力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把那個小方盒交給我,又咧著大嘴看電視去了。


    第二天,我來到古文物鑒定中心找到了我的大學同學馬薇,我們大學都學的是中文學,她是我們班的校花,我追了她兩年,結果她跟別人了。畢了業以後她去搞了文物鑒定,我去弄了文學創作,從此斷了聯係,直到去年同學聚會,我才知道我們一直同在一個城市發展,而且隻隔了幾條街。但是無奈人家孩子都有了,我也打消了原本就不該有的念頭。


    見到我馬薇很意外,聽我說明了來意後把我帶到了檢驗室。


    經過一番透視、比對、鑒定等等複雜的步驟以後她告訴了我鑒定結果:“這是一塊普通又不普通的東西。普通是指這的確是一塊水晶,而是還是一塊材質非常幹淨的純天然水晶。”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問道:“那不普通是什麽意思?”馬薇用鑷子夾住水晶的一角把它舉起來放在陽光下,透過陽光我看到在這塊水晶片的內部有幾條拐來拐去的痕跡。“不普通的地方就在這裏,剛才我說了,這是一塊純天然水晶,也就是說它是自然形成的,所以想人為在裏麵製造這樣的痕跡是不可能的,可是裏麵的痕跡有章有序很明顯是人為的!”


    馬薇看我聽得雲裏霧裏,歎了口氣:“你這理解能力怎麽還跟大學時候一樣……簡單的說吧,這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塊水晶,更像是一塊水晶碎片,裏麵的紋路四通八達,一定還有與之相對應的水晶碎片,隻有把它們全部集齊才能知道這水晶內部的痕跡是怎麽回事。不過我也隻是猜測,你別太當真。”


    告別了馬薇,我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裏思考著馬薇跟我說的話。如果這隻是一個碎片,那一定在什麽地方還有其他同樣的水晶。可是把這麽多水晶碎片組合在一起的意義又是什麽呢?難道像那些收藏品一樣,單個一看很普通,如果集齊了,價值就會翻上好幾倍?如果是這樣的話幹爹拚死讓骨頭帶出來也沒有意義啊,沒準另外那些還在大黑山的巨井底下呢。


    我使勁搖了搖腦袋,怪自己想著想著就扯遠了。抬頭一看,溜溜達達竟然走到了文物局門口,想起陳教授,想起五萬的獎金,想起到嘴的肥肉就被這一頓酒給喝沒了,心裏這個悲憤。


    忽然想到王編輯不讓我去,我可以直接來找陳教授啊,沒準這老頭看我一順眼就讓我去了呢。


    打定了主意我走進了文物局,這裏跟報社一比顯得破舊不堪,好像文物局本身就已經是個文物了一樣。一路詢問我找到了陳教授的辦公室,陳教授雖然已經臨近七十,身體卻和四五十的一般,說起話來鏗鏘有力。他聽明白我的來意一聲苦笑:“張記者,不是我不願意,誰跟我去采訪,那應該是你們報社上層領導決定的事,要找你也應該去找他們不是來找我這個整天擺弄古董的老頭啊。”我也尷尬的笑了笑,知道這確實不是陳教授的管轄範圍,於是調開話題跟他談起了這次考察的神秘東西。


    陳教授一聽哈哈大笑:“哪有什麽神秘的東西,我這次不是去找東西,而是去探尋一個古老的民族”說著遞給我一張照片,照片上有三個人,沒有穿衣服,身上的皮膚和毛發都如雪一般白的滲人。


    我驚訝的問:“這是白化病?還是白癜風?”陳教授搖了搖頭:“這是‘白矮族’,一個從幾千年前延續到至今的雨林部落。他們全身雪白,普遍身高隻有一米左右,非常熱情好客,我這次就是去尋找他們的部落。”說著又給我找了些關於白矮族的資料,大都是將人們目擊到白矮族族人的記錄。


    我大概看了看,準備起身告辭。兜裏裝水晶碎片的小盒子卻一個沒拿住掉在了地上,盒蓋被摔開,水晶碎片也掉了出來。


    我連忙撿起來緊張的左看看右看看,心想這如果摔出個好歹回去骨頭不得把我變成骨頭渣。仔細查看一番發現水晶碎片沒事,我長籲了一口氣把它再次放回盒子裏。這卻吸引了旁邊的陳教授,非讓我給他看看,我一想人家是好歹也是個教授,沒準能看出什麽我不知道的信息呢,就把盒子遞給他。


    陳教授越看兩眼越放光,連連稱讚:“好啊!好啊!做工竟然如此毫無破綻!”然後就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一個小時以後,我終於忍耐不住想拿回水晶碎片起身告辭,陳教授輕輕蓋上盒蓋試探著跟我提了個要求:“張記者,這塊水晶跟普通的水晶大不一樣啊,你能不能把他放在我這裏讓我研究一下,我保證不破壞分毫,幾天以後原物奉還。”想起骨頭把幹爹給他的這塊水晶碎片視若珍寶,我不禁麵露難色。


    陳教授看我猶豫,拍了拍胸脯道:“張記者,我一個星期以後考察隨訪的事就是你了,一會我就給你們報社打電話!”看著陳教授渴望的眼神,我也不好意思拒絕,想來放在這裏比骨頭天天帶著安全,隻好把水晶碎片暫時留在文物局,約定了三天以後來拿。


    回去以後,從水晶的構成到水晶的種類再到水晶的用途我把我知道的這方麵知識統統給骨頭講了一遍作為鋪墊,最後告訴他把水晶碎片放在陳教授那裏做暫時的研究。


    骨頭的反應比我想象的要好太多,不但沒有著急反而還很開心:“嘿,老張,沒成想你還能找到大教授給俺研究,真厲害!”


    我含糊的嗯了一聲給他安排起了我走後的生活:“老骨,一個星期以後我要出趟差,可能得個三五天才能回來,這裏你不熟悉,別亂跑等著我回來。”骨頭一愣,問道:“出差?幹啥去?是不是去外地?俺能跟你一起去長長見識麽?”“我是去工作,不是去旅遊,你在家好好等我吧,等我回來也給你找份工作,等你熟悉了這裏的生活規律就好了。”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一陣震動,掏出來一看,是王編輯讓我去辦公室找他,我一看陳教授的效率還能快,不禁暗暗自喜,一路哼著小曲就到了報社。


    “張瑞,你小子可以啊。”辦公室裏,王編輯挺著個大肚子笑眯眯的看著我。“王編,怎麽了?”我在一旁不懂裝懂。“怎麽了?人家文物局的陳教授打來電話,點名讓你跟著隨訪,你說怎麽了!”我摸著後腦勺笑了笑:“可能……可能是陳教授看我隨訪的經驗比小胖多吧,嘿嘿嘿……”


    正當我洋洋得意的時候,王編輯忽然猛的收起笑容,一臉嚴肅道:“行了,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張瑞的花花腸子多著呢!指不定背地裏怎麽巴結的陳教授!也罷,想必陳教授也跟你說了,他這次要去的地方是海南邊界的西路熱帶雨林,那裏的工作環境比較差,存在的危險因素也比較多。所以這幾天你就別上班了,好好準備一下,爭取給咱們報社多帶回點爆炸性新聞來。”“什……什麽?西路熱帶雨林?王編,你沒開玩笑吧?那哪是人去的地方啊!?”


    聽到這個地名,我終於知道報社為什麽願意出五萬的獎金,同時也悔青了腸子:“親愛的王編,要不……要不這個機會還是給小胖吧,我知道他在經濟上比較拮據,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像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張!瑞!”看到我打起了退堂鼓,王編輯一瞪眼:“哭著喊著要去的是你!現在磨磨唧唧不想去的還是你!你當報社是你家啊!你想去就去你不想去就不去?!沒事了就趕緊滾回去準備去!”


    一陣狂風暴雨後,我哭喪著臉說了最後一句話:“王編,咱們報社年初給的保險福利我沒參加,現在還能補上不?……”


    “滾!”


    “……”


    第八章路西熱帶雨林


    回到家裏,骨頭緊張的看著一臉蒼白的我:“老張,你咋臉色這麽難看?”


    我無力的攤在沙發上:“攤上這事換成誰都得這個樣。”隨後我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講了一遍。


    骨頭好奇的問道:“什麽西什麽林?很厲害麽?”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去過,不過聽說裏麵非常凶險,飛禽走獸毒花猛蟲多不可數。走在裏麵就好像踏上了去往西天的道路一樣,所以才得名路西熱帶雨林。”


    他聽了卻不以為然:“不就是樹林子麽,跟咱大黑山的林子應該差不了多少,隻可惜我不能跟著你去……”看著骨頭一身鼓鼓的肌肉,我半天說了一句話:“能!能去!必須能去!”


    隨後的幾天,我帶著骨頭跑了趟商場,給他買了一身合適的衣服,置辦了一些必備的生活用品和野外裝備。又跟陳教授交流了一番,陳教授告訴我不需要特別擔心,雖然路西熱帶雨林非常危險,但那是對於不了解地形的人而言。而我們去了以後會找當地的向導帶領我們直達要去的白矮族部落,因為他們熟知當地的地形和當地花鳥魚蟲的生活習性,也知道什麽地方危險什麽地方安全,所以並不存在我擔心的那些問題,一路上安全的很。


    聽了這番話,我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難得能有幾天清閑的假期,就帶著骨頭把赤峰有名的景點玩了個遍,同時也把從黑山村帶來的方言改了七八分。讓我無奈的是說話時候的‘俺’字他無論如何也改不過來,索性我也就放棄了。


    閑暇的時光總是一閃而過,很快一個星期過去到了該出發的日子,當我和骨頭背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來到文物局的時候,才看到門口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陳教授站在旁邊。


    我望著車頂一碼草綠的軍用睡袋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後背的灰太狼卡通睡袋尷尬的笑了笑:“嘿嘿,以前的野外隨訪這些都是自備的……”。


    陳教授拍了拍身後的吉普:“這次的研究經費是國家出的,這些物資是從軍方分過來的,你帶了也無妨,留下當備用吧。”


    一切收拾妥當我帶著骨頭上了車,發現車內左右有兩排座,已經坐了五個人,陳教授坐在副駕駛一一給我介紹:“張記者,算上你帶的這位小兄弟咱們一共八個人。這兩位是我的學生,女的叫林米,男的叫趙興。”說著指了指我對麵的一男一女,我跟們握了握手,兩個人長的很清秀,十八九歲的樣子。


    在他們旁邊坐著一個戴著大兵帽的男子,穿著一身迷彩服,肩膀上還挎著一把m4a1突擊步槍,表情很嚴肅顯然是個軍人。教授拍了拍旁邊的穿著同樣迷彩服的駕駛員繼續介紹到:“這兩位是軍分區特派過來負責咱們安全的特警,那個是吳警官開車的這個姓陸。還有你旁邊的那位,你應該認識,是你們報社拍來的攝影師。”


    我轉頭看去,一聲驚呼:“小胖!?怎麽是你?”小胖把攝影機往懷裏一抱哼了一聲:“我當是誰跟我搶,原來是張瑞你小子啊!”“昂……都是上頭的安排……都是上頭的安排……”我應付了一句連忙轉過身在心裏罵了老王八輩祖宗,安排誰攝影不好非得安排小胖,這不是存心暴露我麽!等這次隨訪結束了,他回去給我扣個背後算計人的帽子,我以後在報社還怎麽混……


    人都到齊了,陳教授又熟練的清點了一遍裝備,看樣子應該是經常出外考察。


    這時一個光頭姍姍來遲,氣喘籲籲的跑到準備上車的陳教授旁邊說了幾句話又掏出一張紙和一本證件,接著打開後車門擠了進來一屁股坐在骨頭旁邊連連說著“抱歉來晚了”。


    骨頭本來就坨大,被他這麽一擠不耐煩的抱怨道:“後來的擠什麽擠,沒看見坐不下了!”那光頭聽了抬頭一愣,也不生氣,嬉皮笑臉回到:“這不是坐下了麽,受累擠一擠哈。”


    陳教授也上車解釋道:“這位是星辰日報的記者,王……王……”光頭嘿嘿一笑補充道:“嘿嘿,王生發。”“對,王生發王記者,他有局長的特批公文,也是跟我隨訪的,人多車小大家擔待一下。”


    骨頭看著他那油光鋥亮的光頭問道:“王生發?生頭發?是不是因為沒頭發才起這名的?”光頭聽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嘿嘿,巧合,純粹是巧合,聰明絕頂嘛。”這一句話逗的兩個學生哈哈大笑,車裏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


    接下來是一路的顛簸,我感覺我就像是坐在滾筒洗衣機裏一樣,暈頭轉向。擠在骨頭和小胖之間動也沒辦法動,迷迷糊糊的被顛醒了又顛睡著。


    三天以後,終於到達了廣東,我們沒有休息,下了車直接轉水路登上了海南島。一路辛苦讓大家都顯得很疲憊,陳教授安排我們在賓館休息一天,第二天出發,而他則去尋找當地的導遊,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按著計劃進行。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吃早飯的時候大家聚到了一起,休整了一晚每個人都恢複了最初的神采奕奕,隻有陳教授看上去略顯疲憊。


    我低聲問了問旁邊的小趙,小趙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導遊的事,昨天教授跑了一下午,卻連一個導遊都沒有。”“沒有?怎麽可能?”“不是沒有導遊,而是沒有導遊願意去,說來也奇怪,提到路西熱帶雨林,所有的導遊都談之色變,無論出多少錢,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把教授都急壞了。”說著,小趙也放下了手裏的筷子,擔心的看著陳教授。


    這時,賓館的老板娘過來上菜,看到我們一個個都不動碗筷,就開起了玩笑:“幾位是外地來的吧?怎麽都不吃飯?是不是吃不慣我們本土的菜肴?”骨頭瞞不住事,重重的‘唉’了一聲:“唉……俺們想去路西樹林子,可是沒人願意帶路。你們這的人也太不實在了,要是在俺們大黑山,我二話不說就能帶著上山。”


    老板娘先是一愣,隨後一笑:“瞧這位小兄弟說的,不是我們這的人不實在,是因為沒有人願意為了錢白白搭上性命不是,俗話說得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性命是身體的必須,命都沒了還要錢有什麽用呢。”


    我掐了一把骨頭趕緊回頭賠不是:“我這個兄弟太實在,口無遮攔的您別見怪。其實我們是文物局的,想去路西熱帶雨林外圍考察一下,沒有別的意思,這位是我們的陳教授,而且這又是性命又是身體的,您說的有點嚴重了吧?”說著我指了指陳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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