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財說著就朝張天師那邊走去,鬼穀鬆見此,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張天師因為悶頭吃著餛飩,所以並沒有看到鬼穀鬆。


    “老張,好久不見,你還是喜歡吃這東西。”


    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張天師立馬抬起了頭來,當看到那副熟悉的麵孔後,張天師的眼睛就濕潤了。


    “哎,老張,你這是做什麽?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再說了,我們也……”


    “雲兒死了……”


    張天師打斷了鬼穀鬆的話,鬼穀鬆立馬愣住了,接著,鬼穀鬆的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剛才他還對張天師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結果他自己竟然也掉起了眼淚來。


    劉守財見他們兩個都悲痛的樣子,心裏對那個雲兒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讓這兩個大男人傷心的哭成這樣。


    “她是怎麽死的?什麽時候?”


    “就在我當年執意去追殺那隻狐狸精的時候,是雲兒替我當了一下,原本該死的人是我,她早不讓我去捉那隻狐狸精了,隻是我不聽勸,所以才導致了她的慘死,後來我就在林鎮隱居了下來,安定的過日子是她生前最想過的日子,隻可惜,我什麽都不能給她……”


    張天師說著又哭了起來,劉守財在一旁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大致上也算是知道了一些。


    “老張,你說,如果時間能倒流回去的話,我們是不是還會選擇同樣的道路?”


    鬼穀鬆的話讓張天師沉思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張天師這才深深的歎了口氣。


    “唉!如果時間回到了起點,我想我們應該還是會選擇這條路,這就是人生的無奈,在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我們都是憑著一腔熱血向前衝,隻有發生了慘痛的悲劇後,才會去後悔,可惜,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好好想想後果會是怎麽樣子的。”


    張天師臉上露出了落寞的神情,他的樣子很頹敗,一點活下去的鬥誌都沒有,這讓劉守財感覺很心悸。


    “張兄,我叫你張兄可以吧?”


    劉守財加入了他們之間的話題,張天師見劉守財很麵生,便問道:“請問閣下是?”


    “在下劉守財,是禦靈人,也是鬼穀兄的好朋友,這次也是因為他,所以才過來找你的。”


    “幸會幸會,難得遇上同行啊!”


    張天師苦笑了一下,劉守財跟他互相抱了抱拳頭,算是認識了。


    “張兄,人都有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隻不過是時間問題,所以你也不用一直都頹廢下去,相信你們心裏的雲兒,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吧!你的路還長著,所以我希望你能快點振作起來,別忘了你最初的夢想是什麽。


    人都是在奮鬥中成長起來的,而成長的過程中,酸甜苦辣樣樣都要經曆,如果你這麽快就向命運低頭認輸了,那我想雲兒一定會對你很失望的,雲兒應該當初也是看到了你的執著,所以才會毫無怨言一直都跟在你身邊。”


    劉守財說了那麽多話,無非就是想讓張天師重新振作,然後再次拿起自己手上的法器去對付那些妖物,畢竟術士一類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尤其是那種有正義感的術士。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試著重新振作的,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跟我說了怎麽多,走,今天我開心,我們去喝一杯怎麽樣?”


    張天師的心情好了不少,所以吵著要跟劉守財和鬼穀鬆去喝酒,劉守財跟他一拍即合,立馬就起身朝酒樓走去,鬼穀鬆一個人苦笑著跟在他們身後,似乎一下子自己的地位就被擠了下來。


    “喂,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太過分了?”


    “鬼穀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看你這樣子,簡直就像是個深閨怨婦一樣,對了張兄,你當初和鬼穀兄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麽有趣的事情,說來聽聽吧!反正我們也閑著無事。”


    “不許說,老張,你要是敢說的話,那我們就絕交。”


    鬼穀鬆聽到劉守財讓張天師將他們過去的事情,他立馬就炸毛了,見鬼穀鬆那麽緊張的樣子,劉守財更加的好奇了。


    “張兄,我們說我們的,就暫時跟他今天晚上絕交一下。”


    劉守財說著就調侃起了鬼穀鬆來,張天師見鬼穀鬆吃癟,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當初他也喜歡像劉守財這樣調侃鬼穀鬆,因為鬼穀鬆實在是太不經逗了,所以才會覺得很好玩。


    “當初我們是發生過不少好玩的事情,有空我會跟你說,不過今天晚上可沒有那麽多時間,來,我們先幹一杯。”


    張天師說著就端起酒碗跟劉守財幹杯,劉守財好爽的跟他喝了一碗,鬼穀鬆則是悶悶不樂的一個人翻著白眼用筷子戳著魚眼睛。


    “鬼穀兄,你快別戳了,那魚又沒有得罪你,戳瞎了它,小心它晚上變成鬼來找你。”


    “我才不怕呢,有本事就讓它來啊!再說了,你們都要吃了它了,所以就算它變成鬼了,自然也會先去找你們的。”


    “錯,我們這是在度化它,你怎麽能說的那俗氣呢,我們是在度化,而你則是在虐待它,這意義不同的。”


    張天師很是能說會道,所以一下子就把鬼穀鬆說的啞口無言了,劉守財見此,立馬對張天師比了一個讚的動作,張天師笑了笑。


    “老張,跟我們說說趙剝皮家的下人是怎麽找到你的,你怎麽就同意來這裏替趙剝皮捉鬼了呢?”


    “那些人也是可憐的,所以來求我,把趙剝皮怎麽虐待他們的事情告訴了我,所以我一時氣不過,因此才會過來的,隻是我根本就沒有想捉什麽鬼,就隻是想純粹的教訓教訓趙剝皮。”


    “怪不得呢,我就說你剛才怎麽用的是招魂儀式,而並非是什麽驅鬼儀式,原來是怎麽回事。”


    “哎呦,糟了,我答應替他們討要賣身契的,該死的,我剛才隻顧著生氣了,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不行,我還要再回去幫他們一下,免得趙剝皮又去禍害那些人。”


    “好了,你就安心坐在這裏喝酒吧!那些人已經要到自己的賣身契了,賣身契也已經被他們燒掉了,趙剝皮的家早被他們搬光了,現在他一個人正趴在家院子裏哭著呢。”


    “原來這樣啊!對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張天師一臉好奇的看著劉守財,劉守財笑了笑後,便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張天師。


    第224章 張天師駕到


    “事情就是這樣的,因為趙剝皮太吝嗇摳門了,所以我們才一直都沒有幫他驅鬼,他之前也找了一個老道士,結果是一個騙子,後來才逼迫自家下人去找來了你,之後的事情就是你們來後的事情了。”


    “原來如此,我算是明白了,那趙剝皮根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活該他有這麽一天。”


    “人都是這樣的,沒有吃虧之前,都斤斤計較的,等吃虧後,才會長一點腦子,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張兄,你跟我回我老祖宗家裏吧!明天我還有事情麻煩你呢。”


    “好說,那今天晚上就打擾了。”


    “哪裏的話,你能來,我們求之不得呢,何來打擾一說,我可是非常期待你和鬼穀兄當年的故事呢。”


    劉守財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就是張天師今天晚上可以跟他說鬼穀鬆的事情,鬼穀鬆聽到這裏後,一臉的幽怨,仿佛一下子就變成了深閨怨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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