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被我握在手心裏,走到這次同學會的組織者鄭光的身邊道:“鄭光你來安排一下吧,我還有事。改天我們再聚。”


    鄭光也鬱悶,先是被我震懾到,緊接著鬧出這樣的事情。也沒了聚會的心思,隻對我道:“那行,老同學。我就不留你了,有空常聯係。”


    “嗯。和同學們說一聲抱歉,下一次聚會我請。”我對鄭光說了一句,走出了包房,心裏若有所思,我在王朝酒店的門口布下過一個聚財平安的風水局,按照道理這種怨靈不可能從門口進來才對,怎麽就近來了呢?


    迅速的走到樓下,我察覺到王朝酒店門口的風水局有變動,蹙眉轉了一圈,發現占據火位的地方竟然被人放了一瓶尿水,不用猜也知道是女人來大姨媽時候的尿水,破局專用。“哪個人來做的事情?不知道d市是我的嗎?進門不打招呼,還破我的風水局?”我招來了服務生,隻說在這裏發現了這個東西,讓他收拾掉。


    我就在旁邊看著服務生收掉了那個有著小口的瓶子,地麵上已經陰進去了不少的尿液。


    我蹙眉看著,卻沒有太大的動作。心裏卻盤算這風水局怕是要廢了。我到底要不要告訴王總一聲?不過我看過王總的麵相,這個人不是個折壽的人,至多為破了風水局,破一些財而已。


    想到這裏,我翻出手機隨手編輯了一條短信給王總,告訴他過了年後來找我。然後邁步走了出去。


    文怡把車停在門口,我鑽進副駕。對文怡說道:“開車。”


    文怡道:“回家嗎?”


    我說:“我打個電話。”


    隨後撥通了葉一的電話,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葉一,你們在哪兒呢?”我問。


    葉一道:“在我家,過來吧。”


    “好。”


    不廢話的掛掉了電話,我讓文怡開車直接去葉一家。


    “手裏拿著的是什麽?”文怡問我。


    “是一隻怨靈,剛才在酒店裏,我那個常班長身上帶進去的。”


    “帶進去?他也是修行的人?看著不像啊。”文怡道。


    我說道:“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你知道我曾經為這個酒店擺過一個風水局,主要作用是平安、靜氣的作用。但是剛才我卻看到在火位的地方,有人放了一個裝滿了尿水的礦泉書瓶子,瓶底用針刺破。我懷疑有同行來這裏行事。”


    經過了這麽一年時間的學習,文怡也明白了圈內的一些事情。


    不解地說道:“不會吧?有人不懂規矩?風水局留落款了嗎?”


    文怡口中所謂的落款,不是文書格式中的名字,而是一種印記。我通常會在做好風水局後打上葉一的印記。畢竟他在這個城市裏很多年,同行之間都清楚葉一的印記是一片葉子。而我現在還沒有屬於自己的落款,畢竟混的時間太短,還沒有被太多的人認可,尤其是這圈子內的人。


    想要受到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我在圈子內還沒有這個資格。


    “留下了!嗯?文怡把車掉頭,我們回去看看。”我忽然說道,我剛才忘記了落款的事情,如果不是針對王朝的老板,而是我們呢?今天是我正巧出現在酒店裏,如果我沒在,就根本不會發現這樣的事情。


    文怡嗯了一聲,一把方向舵,車子在路中央掉頭。


    這老娘們風風火火地,這種事情也隻有她做起來無所顧忌嘛。我很欣慰。嘿嘿~~


    因為離開的不是很遠,幾分鍾就回到了酒店,車子停在一旁,我依舊是拎著茶杯走進去,直奔當初我留下落款的地方。


    “果然是衝著我們來的!”我看到我留下落款的地方,那片樹葉形的標記被人用紅色的朱砂筆塗掉了!


    我眯起眼睛,冷冷地再看了一眼那道刺眼的朱砂紅,然後掉頭就走。


    “怎麽樣?”回到車裏,文怡問我。


    我說:“走吧,落款被人用朱砂筆塗掉了。我們回去。這件事情還要和葉一商量一下。”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來到了葉一的家中,先借著葉一家中陣法,剝掉了怨靈身上的怨氣,問明原因後,放它去投胎了。


    “不是和我那同學有關,它的意思是它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別人的身上。這就很奇怪了。”我坐在沙發上,葉一坐在我對麵,我這樣說道。然後我看著葉一問道:“今天的事情很怪啊,你有感覺到嗎?”


    第7節 謎團重重


    葉一點點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麵前茶幾上的一張地圖,這是一份華夏地圖,上麵標注著一些紅點。


    不算太密集,可也有個上百個的樣子,幾乎涵蓋了這個國家內比較大的一二線城市。


    我湊過去,低頭看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麽?”


    “今天的電話記錄。”葉一也不抬頭,隻看著地圖回答我,似乎在算計著什麽。


    “什麽電話記錄?”


    “全國各地出現的異常現象,這些紅點所在的位置,都是圈內朋友們打來的電話。或者我打出的。”葉一用手指點著一處道:“這裏最為嚴重。據悉已經有百鬼夜行的征兆。”


    我蹙眉道:“這麽嚴重?那我們這裏呢?”


    “不太清楚,但估計也會有。嗯,對了你剛才說落款被人用朱砂塗掉了是嗎?”葉一抬頭問我。


    “是。很奇怪,這是一種挑釁行為,圈內按道理不會有人不知道。”


    “這些電話中,有一些朋友和我說他們的落款也被塗掉了。”葉一用手指敲打地圖,對我說道,目光顯得有些陰森。


    “是個大麻煩。天大的麻煩!”我說道,腦子裏出現了各種猜測,但不管猜測的與否,還需要證實。


    “對了,讓我回來的目的是什麽?”我再問到。


    “避免麻煩。”葉一說道。


    “麻煩?這回來的路上到處都是麻煩。”我回想從回來看到的,就想流冷汗。現在的d市似乎出處透著詭異和正常!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普通人或許不知道,可我們圈內的人很清楚,臨近過年正是人間是最空虛的階段。


    人間內所有供職的陰神要回天複命!是完完全全的真空期階段!都趕著‘年’回去報道,做總結什麽的!所謂灶王爺上天,財神回天庭之類的民間說法不是沒有根據的。


    而‘年’本身,千百年來從避難的日子變成了節日,這本身就是一種畸形,從最初驅趕年獸報平安,演變成了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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