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陣濃煙突然在我們中間爆炸開來,引得我大聲的咳嗽,“尼瑪,什麽玩意兒……”我邊咳嗽邊朝旁邊退走,“咿,桑榆呢?”


    穿過煙霧之後我清楚的看見月光下三前一後四條身影飛快的衝向了海邊,隨著嘟嘟嘟、砰砰砰的聲音,一條快艇嘯叫著衝向了海中,留下桑榆在岸邊大罵。


    等我跑過去的時候桑榆還沒有結束,“膽小鬼,偽君子,你們這些無膽鼠類!”她衝著大海的方向繼續叫嚷著。


    “呃,桑榆,看起來他們已經聽不見了,我想最好還是先把那幾個沒死的家夥綁起來。”我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建議。


    “那好,我們回去把他們抓住……。”桑榆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拔腳就跑——呃,難道她想起了陳宇陽那個王八蛋?


    等我追到的時候桑榆滿臉的怒氣,“劉辟雲,誰叫你把這家夥打得半身不遂昏迷不醒,現在你叫我怎麽修理他?”她指著那兩隻蝦子之一,“現在你說說,我該怎麽辦?”


    我還沒開口,一個聲音冒了出來,“你或許該把他交給我們。”


    許璿姐?


    我轉過去一看,許璿姐正雙手叉腰站在我們身後,那一身美國fbi的製服簡直是太帥了,旁邊站著個帥氣無比的美國大兵,一來就操著半身不熟的中午對我說:“你好!”一邊伸出右手和我握在一起。


    這句話聽起來就像是‘你操’一樣,於是我很有禮貌的回了一句:“你也操!”


    第一百零二節 收拾殘局


    和我‘操’完以後,那美國大兵又想伸手和桑榆來一下,我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攔,許璿姐先發了話,“算了,你別給我丟人現眼冒中文了,老老實實說你的英文去!”她隨即指著這家夥對我說,“七小子,這是我老公,美國陸軍的特納——特納,這就是我哥要我們幫忙送走的家夥,中國國安部的劉辟雲……呃,和他女朋友。”


    亮了!


    當時的情況我就不想細說了,反正一句話,我倆都沒承認——恩,不過也沒人反對!


    許璿姐倒是沒有注意到這點,“對了,你叫什麽?”她問桑榆。


    “王桑榆,不過……”“行,桑榆,我們去看看你們的戰果。”她直接打斷了桑榆的話,衝到了陳宇陽麵前,隻看了一眼就皺了眉,“嘿,這家夥看來差不多了,特納,你和七小子幫這兩個家夥弄一弄,免得死了,我帶著王桑榆到裏麵去看看死了多少。”


    說完拉著桑榆就走——許璿姐就是這樣子,性子急做事快,看來當媽媽了也沒有改變多少。


    特納聳聳肩,蹲下來脫掉陳宇陽的褲子,差點沒樂暈,“oh,mygod!——我想他一定是看上你女朋友了,不然你不會下手這麽黑!”


    這段話開始就是半中文半英文了,我連聽帶猜的明白了——不愧是男人,心思都差不多。


    “你說對了。”我惡狠狠的看著那麻花,“我想他以後估計該學唱童安格的《把根留住》了。”“但是我們還是不能要他的命。”特納從身上摸出點東西灑在上麵,就像是給一個搗爛的煎雞蛋撒鹽,“這是最好的止血鎮痛藥劑,來至你們中國——你能猜到是什麽嗎?”這家夥一臉的炫耀,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水。


    “雲南白藥!”我打了個哈欠開始收拾我旁邊那雙手斷完的家夥,“你給我來點,我把這家夥治治,免得到時候死了問不出消息來。”


    “why?”特納遞瓶子給我的時候一臉驚奇,“你是怎麽猜到的?”


    “瓶子上麵有標簽!”


    “……”丫無言。


    我把白藥灑在了這家夥傷口上,然後問特納,“家裏是不是許璿姐當家?”


    “yes,但是我覺得應該換做我來,因為一個男人……”“行了,你別說了!”我一臉誠意的打斷了他,“相信我,許璿姐當家是你最好的選擇!”


    “看來你們相見很歡啊!”許璿姐一手一個拖了兩個家夥出來,“還有兩個家夥沒斷氣,其他的都死光了——七小子,你這女朋友不錯啊,弄的陷阱很專業……你確定她不是專業殺手?”


    “……”現在是我無言。


    “哈哈,開玩笑的,你們兩個快點來幫忙,別讓這家夥死了,我和舊金山警察局聯係一下。”說完她把手上的家夥往沙灘上一扔,砰砰兩聲摔在地上。


    “看來就算不死也會被你摔死的,達令。”特納笑著迎了上去。“那你想我怎麽樣?輕聲細語溫柔婉轉?一句話,死了算他運氣好!”許璿姐殺氣騰騰的一腳踩在那家夥的腿上,摸出手機開打。


    “哢嚓。”


    我、特納還有跟著她走出來的桑榆一起打了個寒顫!


    特納倒是沒有怠慢,還是走過去開始檢查這兩個家夥的傷勢,動作嫻熟專業,難得丫一陸軍能有這麽豐富的治療經驗——我很邪惡的明白了他追到許璿姐的金手指到底是什麽了。


    趁著這時間我到是問了問桑榆,關於那催眠術是怎麽回事。


    原來這一切都是師傅安排的——不,我不是說師傅預測了我們會遇見納粹,而是師傅針對我的陰陽眼有了安排。


    陰陽眼是一種精神力的延伸,威力非比尋常,但是天地萬物陰陽協調自有公平,我這逆天的雙眼既然到了我身上,那麽必然就有所失去。


    所以我失去的便是一般法門中人所擁有的精神防禦能力,也就是說我極易被催眠和控製。上次從克拉瑪依回來以後,師傅便明白了我的能力開始覺醒,自然也就留意上了,他采取了兩步:第一是把能破解精神控製的殺神刃交給我;其次再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桑榆,讓她留意。


    桑榆八字純陽,再加上控製五鬼的雙玉佩飾,毫無疑問能抵擋催眠術的侵襲。


    “他們那個教授用的是催眠術加上迷香,又是偷襲,當時我也被誘惑了。”她給我解釋道:“但是很快我就清醒了,隻不過沒有表現出來,想聽聽他們究竟準備幹嗎。”


    “大小姐威武!”我嘿嘿一笑,“要不是你,說不定我還真就加入納粹了呢。”


    “嘿,七小子,好消息。”許璿姐走了過來,隨意的把手機朝兜裏一塞,“你報告給老許的那個什麽人魔俱樂部已經被端了,全部東西都送到五十一區去了,隻不過跑了那個當頭的。”看起來她到沒把這當一回事,“不過最近全國都加強了戒備,估計很難逃得掉。”


    說起人魔我倒是想起了,連忙跑進屋裏去把從人魔電腦上拆下來的硬盤什麽的拿過來交給她,算是支持一下清剿工作,說不定裏麵就有他們的資料。


    “不錯!”許璿姐把東西扔給了特納,“收起來——好了,我們去弄點咖啡。”


    舊金山警察局的辦事效率還算行,我們煮好咖啡不過十來分鍾時間,他們已經哇嗚哇嗚響著警燈來了一大串,隨後把這些死人該分類的分類,該送醫院的送醫院,折騰了半宿。


    天已經亮了。


    海邊最大的好處是不容易有異味,雖然這裏一晚上是血漬迷煙的,但是早上都消散了,我和桑榆在屋裏收拾一下,很快來到了舊金山警察局總部。


    許璿姐給我準備了一台電話,讓我和師傅、老大聯係一下,說是很久沒有我消息了,這時我才記得自己手機似乎壞了老長時間了,確實應該和家裏聯係聯係。


    老大接我的電話倒是沒什麽,問了問近況,順便告訴我最近我應該繼續放假——“你知道那些奇人異士都不太願意和政府機構聯手,所以你幹脆放個長假去幫你師傅搞定窮奇,有消息的時候直接通知我們就行了。”


    “那你們呢?”


    “這事情我們隻能做後援。”老大很直白的說道:“現在整個國安七部都在對付亂七八糟的靈異鬼怪事件,實在是騰不出手。不過我們還是準備了一個專案小組,由北京方麵的負責,也就是你師兄方城負責來調查窮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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