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蘇浩幫過老子。對於救過自己性命的人,總要有所表示。


    劉江源和方晨的逃亡計劃進行得很不順利。雖然以偽造文件的方式,弄到了兩份撤離目前駐防區的轉移命令,卻在部隊離開營區幾小時後被發現。


    戰區指揮部立刻聯係517師和522師,對劉江源和方晨提出質疑。對此,劉江源的解釋是:我們沒有違反命令,一切以文件命令為準。


    行動中的部隊無法保持電訊暢通。長達半小時的聯絡過程,總是伴隨著強烈的電波幹擾。這倒不是劉江源故意為之,而是駐防區附近有大型磁鐵礦存在。這在戰區指揮部信息庫中一直被列為“無法克服”的區域性障礙。以前,517師急需補給的時候,戰區指揮部也總是以“聯絡不暢”的借口推托。


    通訊斷斷續續,部隊的行進速度卻絲毫不減。無奈之下,戰區指揮部隻能派出一架聯絡直升機。而這個時候,劉江源和方晨已經快要跨過省級公路的外沿。


    第369章指令


    很少有人對517和522師給予關注。當然,那些處心積慮想要奪權的人除外。而他們所謂的“關注”,也隻是對兩個師團兵員戰損數量,以及軍官構成等方麵的考慮。因此,劉江源的逃亡計劃沒有引起戰區指揮部的懷疑。司令官甚至認為這是頂頭上司越過自己對兩個師團下達的秘密指令。


    這種現象在和平時期簡直匪夷所思。可是在黑色紀元之後,卻極其普遍。


    就這樣,當聯絡直升機飛臨頭頂的時候,劉江源仍然沒有下令部隊停止前進。


    從飛機上下來了一名少校軍官。他態度強硬的要求劉江源和方晨立刻帶隊返回原駐地。


    對此,劉江源拿出了另外一份事先準備好的偽造文件,表明部隊轉移是來自軍部某人下達的特殊命令。對此,他也覺得為難,無所適從。隻能讓傳令的少校多多理解,與戰區指揮部再行協商。


    電波通訊仍然無法恢複暢通,有書麵命令作為證明,部隊突然轉移也算不上什麽太大問題。少校仔細驗看過劉江源出示的文件,他自己也無法確定,隻好留下一句“你們最好原地待命,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便搭乘飛機匆匆離開。


    看著天空中遠去的直升機,劉江源麵帶微笑的臉,漸漸變得陰沉。


    “傳令下去,所有部隊以93號公路為分界線,按照預定計劃各自化整為零進行轉移。我們攜帶的給養隻夠勉強維持,所有人必須加快速度前往南方。記住,505集團軍會幫助我們。那是我們唯一能夠指望的援軍。”


    甘孜和馬爾康之間的荒涼土地上,已經矗立起一座基地市的雛形。


    這裏是新編7011步兵師的轄區,也是被命名為“新甘孜”的基地市建設工地。


    在軍部的行政編製表上,肯定找不到對應的基地和部隊番號。所有這些,都是蘇浩在現有部隊基礎上的增擴和延伸。


    這裏人口稀少,卻是連接著西北區域的樞紐。以此為核心,用不了多久,就能延伸擴展出成片的大小“蜂巢”。


    黃河帶來了兩萬餘名士兵,周圍散落在周圍的難民很快被免費發放的食物所吸引,在基地周圍形成一個個居民點。這種做法毫無花巧,黃河得到了建設基地必不可少的工人,難民也得到足夠的安全和食物。雙方的合作關係很快會演變成相互信賴,也由此產生出更多的“工蜂”。


    甘孜和馬爾康一帶曆來屬於荒涼之地。這裏幾乎沒有什麽出產,然而基地卻不受環境影響。投入使用的地下農場已經收獲了兩次。穀物和小麥足以維持部隊和平民日常所需。為了進一步縮短農作物生長期,農場使用了大量促長劑和營養素,使小麥和水稻隻用了短短一個月便已經成熟。


    稻麥顆粒算不上飽滿,產量也隻是一般。但它們足以維持前期消耗,加上從附近獵殺的變異生物,人們也不至於餓死。


    以後的作物生長時間肯定會延長一些,那至少也是半年以後的事情。


    現在是晚上的休息時間,黃河躺在簡易活動板房的行軍床上,懷裏抱著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


    她長相不錯,身材也很好,動作大膽,性格奔放。


    人類的思維概念總是隨著環境不斷變化。用身體換取食物的行為,再也不會被人唾棄,而是女性維持自己生存的一種另類方式。“妓女”這個詞的涵蓋對象,已經從和平時期的廣義變成現在的專指。隻有基地市酒吧和夜總會裏的女性侍者才有資格使用,而荒野上的女性流民,隻是普通人。


    這女人從一開始就瞄準了黃河。她趁著黃河在工地附近巡視的時候靠了上去,演出了一幕弱女子力氣不支,走著走著就癱軟在地上的劇目。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女人身上也沒有散發出足以對自己構成威脅的強化氣息,再加上為了籠絡人心的親民形象,黃河當然要對身體乏力的女人給予關注。


    有幾個細節必須說明一下:黃河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看入眼的色鬼。他對容貌和身材很是挑剔。而女人在這方麵恰恰具有優勢。最重要的是,在假裝摔倒的一刹那,她非常巧妙的把麵孔轉向黃河,讓對方可以看清楚自己的臉。


    兩個罐頭,幾塊餅幹,外加一瓶幹淨的水,這些東西讓女人無比感激。為了表達自己的謝意,女人第二天采集了不少鮮嫩的野菜,請求士兵幫忙送給黃河。


    東西很普通,也無毒無害。就這樣,當女人第三次過來的時候,黃河直接將她帶進了房間。


    她本來就不是什麽貞婦,他也不是什麽守身如玉的好男人。對彼此相貌和存在都很滿意的前提下,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先主動,反正結果就是摟在一起,然後非常粗暴的脫衣服,一個上一個下,房間裏很快傳來粗重野蠻的喘息聲。


    女人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僅僅隻是想得到某個強壯男人的保護,得到足夠的食物,僅此而已。


    黃河也純粹隻是發泄。自動上帝把人類分出男女性別以後,原始欲望總是潛伏在體內。它需要在適當的時候出來溜達玩耍,長時間憋悶,會讓人發瘋的。


    這女人很懂男人的心理。每次事情過後,總是悄悄穿好衣服主動離開,一句話也不多說,更沒有提過任何非分要求。黃河也總是提前在桌子上擺好一堆吃的,然後四仰八叉睡熟著,任由女人拿著東西走出房間。


    類似的事情,在其他軍官和士兵身上也有發生。蘇浩並不禁止“工蜂”們尋找外來伴侶,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問題總要得到解決。身體接觸會增加彼此之間的親密感,也有利於更多的人被轉化為“工蜂”。


    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


    女人很是疲憊的從床上坐起來,喘著氣,舒展了一下曼妙的身材,踉蹌著走下床,拿起一塊事先準備好的濕毛巾,默默的為黃河擦拭身體表麵的汗水。


    黃河今天的動作和烈度都很瘋狂。女人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頭野牛蹂躪過,身體四肢說不出的酸麻。單調強勁的動作瘋狂而野蠻,雙腿中間已是完全紅腫,就連走路都變得困難。


    她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也沒有穿衣服,隻是平靜地坐在那裏,默默注視著黃河從床上爬起,迅速穿上軍裝,佩好武器。


    他的體格極其高大,身體表麵布滿了極具男性魅力的塊狀肌肉。尤其是整齊對半排列的腹肌,每次都能吸引女人癡癡的目光。棕黑色的皮膚表麵泛著油光,整個人仿佛鋼鐵澆鑄出來的堅硬塑像。


    女人順了順耳邊的長發,用略帶憂鬱的目光注視著黃河,平靜地問:“你什麽時候能回來?”


    黃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過身,很是奇怪地看著女人:“你知道我要走?”


    女人的麵孔微顫了一下,又立刻恢複平淡:“睡了那麽多次,對你的喜好和習慣當然也知道一些。”


    黃河怔了怔,用手掌慢慢撫摸著滿是胡茬的下巴,舔了舔嘴唇:“我會給你留下足夠的食物。”


    雖然欲望需要發泄,但黃河也不是什麽人都隨便上的莽夫。他調查過這個女人,她的確不是什麽間諜,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難民。當然,在和平時期,她屬於上流社會,非常有錢,受過良好的教育。據說還是國外某個名校的博士,能流利說出三門外語,家世、身份、見識、談吐,都遠遠不是黃河這種粗漢土鱉能夠比擬的。


    一切一切都隨著時間和環境而改變。高高在上的人墜落下來,底層的人又高高升起。談不上誰比誰高貴,以往曾經並不代表現在的擁有。


    維係兩個人之間的重點,僅僅隻是食物。女人也很明白事理,從不問及軍隊和建設方麵的額外事物。


    可是今天,她覺得喉嚨裏有很多話要說出來。她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問太多,就算問了,也不會從黃河那裏得到答案。


    她幾乎是在哀求:“能不去嗎?能不能留下來?”


    黃河淡淡地笑了。


    他能夠感受到女人話語中的關切。但有些事情,不是說說就能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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