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是孫湛部長的眼中釘。想要立場鮮明的站在孫部長這邊,就要把蘇浩的老婆弄上床,狠狠蹂躪,反複侮辱,拍成效果最好的av,送給孫湛當做禮物。


    欣研的遭遇,肯定會引發蘇浩的狂怒,甚至引來許仁傑和王啟年這種自己無法招惹的龐然大物。然而“投靠”這種事情自古以來就伴隨著風險————新編師團計劃已經全麵實施,蘇浩手下已經沒有多少可供驅使的官兵。至於許仁傑和王啟年,隻要得到孫湛的認可,總有人會出麵對付他們,不需要自己操心。


    帶著諸多複雜邪惡的念頭,陳尚冷笑著關閉了遠程通訊。


    寬敞的司令辦公室裏,頓時陷入了沉默。


    許仁傑點上了一支煙,睜著充滿怒意和血絲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一片灰暗的屏幕,仿佛那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毫不掩飾的侮辱。


    已經很久沒人敢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每個男人心底都有絕對不可觸犯的底線。當年從軍事學院畢業的時候,許仁傑就發誓:這輩子永遠不讓別人有機會蔑視自己。為了這個目標,他放棄了很多東西:自由、尊嚴、公正……王啟年那個老混蛋之所以唾棄自己那麽久,正是因為這方麵的緣故。但許仁傑得勢上位後並沒有徹底迷失,他的大部分所作所為至少像個男人。正因為如此,在陳尚麵前,他有著足夠強硬的說話資本。


    “陳尚這家夥鐵了心要這麽幹。”


    許仁傑臉上滿是滄桑的痕跡,眼睛裏的光芒比任何時候都要銳利。他咬著被唾液浸濕的煙頭,狠狠吸了一口,噴出濃密的煙霧,以非常確定的沉穩語調說:“我有種直覺,陳尚的目的,應該是你或者蘇浩。否則,他沒理由為了偷運軍糧這麽一件小事情大動幹戈。當然,站在集團軍司令的角度,對貪汙的手下嚴加懲處的確很正常。可問題在於,他做的有些過火。”


    欣研站在光線無法照到的陰影裏,眼中透射出冰冷清澈的目光。


    “最後的那幾句想要嚴懲之類的話,他說得冠冕堂皇。這會不會是他的本意?”


    “絕對不會!”


    許仁傑把煙頭用力在煙灰缸裏摁熄,用力搓著落有煙灰的雙手,臉上的表情充滿譏諷:“我和陳尚這個人接觸不過,但多少知道一些他過去的事情。這家夥在和平時期原本是個技術官僚,擔任過軍事學院的炮科機械教授。他曾經與年輕女學員鬧出過緋聞,進而導致婚姻破裂。離婚後,我聽說他變賣了全部家產,用很高的代價賄賂上級,轉到了作戰部隊,擔任某個炮兵師的技術參謀。病毒爆發前,全麵大擴軍的時候,陳尚得到上麵的賞識,有了單獨領軍的機會,再然後,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他是一個看中物質利益的家夥,從不放過任何機會。陳尚的身份和我對等,無論怎麽看,他都應該給我幾分麵子,在子衛這個問題上讓步。何況,我給出的條件很優厚,他沒理由拒絕。如果在絕對有利的情況下,還要嘴硬什麽‘清廉’和‘嚴懲’,那就意味著一定有他必須如此的理由。或者,他從我這裏得到的好處,遠遠達不到從其它方麵得到的收益。”


    許仁傑在分析問題方麵的獨到能力,遠遠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這就是年齡和閱曆帶來的優勢。


    欣研平靜地點點頭:“也就是說,即便我請王啟年院長出麵,陳尚仍然不會放人?”


    “可能性不大。”


    許仁傑皺著眉,說:“王胖子的權勢肯定比我更重,但他絕不可能開出比我更優厚的條件。既然把目標矛頭對準你和蘇浩,陳尚肯定對你們能夠求助的勢力進行過詳細了解。拒絕我,就等於拒絕王胖子。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他這樣做的倚仗,究竟是什麽?”


    欣研精致如瓷器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身體前傾,對許仁傑行了個禮,認真地說:“閣下,非常感激您對我給予的幫助,謝謝!”


    “別那麽說。我其實什麽也沒做,也沒能幫你解決實際性的問題。”


    許仁傑不以為意的揮揮手,再次皺起眉頭,用盡可能平緩的語調勸解:“這件事情應該沒有想象中那麽困難。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也可能是估計錯誤。你先不要慌,我和軍部方麵再聯係一下,如果能夠說動趙誌凱上將出麵,問題很容易就能解決。”


    欣研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既沒有點頭,也沒有表示反對。她以最誠懇的語調致謝,然後轉身離開房間。


    許仁傑再次抽起香煙,如雕塑般在煙霧籠罩中陷入沉默。


    他總感覺欣研接下來會做出某種可怕的舉動。可具體是什麽,許仁傑也猜不透,更想不明白。


    十多分鍾後,數十輛滿載人員和武器的軍用重型卡車先後開出新成都基地市,朝著196集團軍所在的駐地駛去。


    欣研已經換上了全套戰鬥服。她坐在其中一輛卡車上,手裏握著突擊步槍,睜大雙眼,默默注視著車廂外麵掠過的風景。


    許仁傑已經盡力了。


    這個老將軍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麽滑頭。至少,他麵對自己的請求沒有推諉,合肥戰役期間也給予蘇浩全力支持。對其感激之餘,欣研也有些淡淡的失望。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無法以個人意誌為轉移。許仁傑的確位高權重,卻也無法使陳尚退讓。


    既然正途走不通,欣研隻能像她對薑婉琦承諾的那樣:“使用自己的辦法。”


    人命,大概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子衛在蘇浩最困難的時候給予幫助,自己就不能對他坐視不管。隔著屏幕談話,多少有些隔閡,對問題的深刻程度認識不夠。既然陳尚一再刁難,那就索性幹脆些,讓他真正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


    他不過是個集團軍司令,強化程度最高不會超過四階。


    欣研手下的監察隊員全部都是五階,人員數量多達五百。在這股強大的力量碾壓下,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


    車隊在196集團軍防區外圍哨卡前被攔了下來。


    上前詢問的值班軍官滿麵驚訝,甚至微微有些失神。


    所有卡車裏,全是身材苗條,容貌美麗的女人。無論司機還是士兵,都穿著警衛局特有的黑色緊身戰鬥服。對於看慣了男性的值班軍官,這簡直就是難以抵擋的誘惑。因為這種裝束雖然是標準戰鬥配置,可它們實在太緊,太過於貼身,彈性極佳的麵料緊繃在身上,完美勾勒出每條曲線,每個細節。


    尤其是胸部和臀部,挺翹圓潤已經達到令人驚歎的程度。


    “看夠了沒有?”


    欣研把墨鏡推到額頭上,露出慵懶疲態的眼睛。她取出軍官證,以無比曼妙的動作隨手遞了過去,以極其冷漠的態度,把值班軍官的所有問題硬生生擋了回去。


    “我們的編號是71集團軍風紀監察大隊,隸屬於警衛局。把我的軍官證發給你們集團軍指揮部。他們會讓我通過的。”


    這番話說得盛氣淩人,語氣帶有顯而易見的挑逗。值班軍官根本無法抵擋,他徹底放棄了想要與這些美女調侃搭訕的想法,老老實實返回哨卡,掃描欣研的軍官證。按照她所說的,把相關信息發送到集團軍指揮部。


    這絕非試探。


    既然陳尚的目的是自己或者蘇浩,他就絕對不會避而不見。不要說是區區五百名武裝人員,就算欣研帶著整整一個師過來,陳尚仍然會命令哨卡放她進去。


    畢竟,他是集團軍司令,駐紮在周邊的部隊多達數萬人。


    伴隨著高跟鞋踩過地麵發出的清脆聲響,欣研走進了陳尚的辦公室,以極其優雅的姿態,翹著腿,坐在辦公桌對麵的沙發上。


    這是一幅充滿無限誘惑力的畫麵,狠狠衝擊著陳尚的視覺神經。


    那雙筆直的腿尺度修長,黑色戰鬥服裹住皮膚的效果,毫不遜於相同顏色的絲襪,甚至還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欣研顯然毫不在意陳尚無比垂涎的目光。她舒展雙臂,分別盤在沙發兩邊的靠背上。這動作使她的身體自然上揚,胸部以最傲人的姿勢高挺著。盡管戰鬥服護甲遮擋了部分曲線,卻越發誘人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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