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一通大吼,布告欄前已經隻剩下他和當事人了,收起慍怒的臉,跡部有些擔心地看著水傾眸。


    “你相信我?”不知道為什麽,傾眸看到跡部如此憤怒突然感覺到平靜了。


    她越是平靜跡部越是擔心,她該不會是被打擊過頭了吧,不過她問的這個是什麽問題啊,“本大爺當然相信你!!”她的後援團都能夠無條件的相信著她,難道他會比不上那些後援團的人。


    靜靜地淺笑,傾眸看著他,輕輕地道,“景吾,人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你……沒事吧?”他有點不確定,出現這樣的事,她怎麽會這麽平靜。


    伸手將跑到額前的發絲攏至耳後,她依然神色不變,“我自然是沒事的。”


    “你不生氣?”


    “她氣由她氣,我心弗自在。況且這一點的蜚短流長並不能把我給怎麽樣。”


    “可是你當時的臉色不太好。”跡部不放心地道。


    她搖搖頭,“我臉色不好的原因不是因為這些照片,而是因為他們說我和y監督解除兄妹關係這件事。”


    聽她這麽說,跡部冷凝的臉色總算是回溫了。


    “好了,我們也回去吧,下場考試也快要開始了。”


    注視著她良久,跡部才認真地道,“這件事,本大爺一定會解決的,我不允許有人在我的地方動我的人!”


    傾眸怔了怔,然後抬腳往教室走,輕柔的風中緩緩地傳來了她的聲音,她說,我知道……


    水傾眸在教室中認真的做著卷子,那認真的神情似乎之前發生在布告欄那邊的一切隻是別人的幻覺。


    幾場考試下來,水傾眸的心也越來越淡定,之前悶悶地胸口也舒暢了起來,人在悲傷難過的時候果然轉移注意力是最有效的辦法。


    檢查完自己手中的考卷,水傾眸拎起書包將卷子交給了班導,然後在跡部充滿詢問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水傾眸並沒有離開學校而是直接到了校長室。


    望著敲門進來的女生,校長展顏一笑,“水桑考完了?”


    “恩。”傾眸頷首,然後向校長先生鞠躬道,“校長,我想要這次的交換生的名額。”


    “哦?為什麽?難道說待在冰帝不好嗎?還是說是因為今天中午布告欄那邊的事?”


    沒想到校長連這種小事都知道,不過傾眸不露聲色,“不是的,我隻是想要看看其他學校而已,況且,交換生過段時間後不是還會回來的嗎?”


    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校長眯著眼,微微一笑,“可是水桑,你也應該知道,交換生的名額可是由這次段考的成績決定的。”


    抬起頭,水傾眸直直望進他的眼裏,“關於這一點,還請校長放心,既然我會提出這個要求,我自然是會通過測試。”


    “既然你有信心通過測試,那為什麽還要來找我要這個名額呢?”


    “我有信心考滿分,但是不代表我也有信心別人不會考滿分。而已,交換生的名額有限不是嗎?”


    “嗬嗬,既然你這麽說,那我也就承了你這個人情好了。下周一,你就去立海大報到吧!”她做交換生他真的是一點意見也沒有。


    “那麽先謝謝校長!再見!”


    水傾眸剛走出去,校長室的內室門被打開,一個人走了出來,那人赫然是y太郎。


    看著y太郎有些難看的臉色,校長笑了笑,“怎麽,y監督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校長不該答應她的無理要求。”他的口氣隱忍。


    “為什麽是無理要求?我倒是覺得那孩子去立海大不錯。莫不是你舍不得這個妹妹?”難道他們學校的鐵血監督是個妹控嗎?


    冷氣瞬間釋放,y太郎眉頭皺了皺,不是他不同意傾眸去立海大,隻是立海大在神奈川,而他的本家也正好在神奈川,他不想要傾眸和本家那邊有什麽牽扯。


    “好了,你也別冷著個臉了。既然那麽舍不得妹妹,剛剛幹嘛看到她過來就悄悄躲到內室去?”當時他的形象真的是讓他大跌眼鏡啊。


    額角的青筋跳了跳,y太郎努力克製住想要掐死某位校長的衝動,然後咬牙切齒地道:“我還有事出去了!”再待下去,他覺得他一定會犯罪的,罪名——入室殺人!


    水傾眸沒有等跡部就自己先回去了,想到今天考完試,明天後天休息完了之後就要去神奈川了,水傾眸想著在這兩天內再趕幾幅畫給墨軒的老板送去,在加上自己之前賺的錢,應該能撐一段日子。


    前腳走出校門,水傾眸就被人給喊住了。那個聲音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水傾眸轉身看向後麵走來的人,“你是……入野真紀?”


    “對!”


    斂住眉,傾眸淡淡地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這個時候你應該是在考試才對?”


    “考試?”她自嘲地笑笑,“你不知道我因為你被趕出了學校嗎?”


    “是嗎?我以為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的結果。”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臉色突然之間變得有些蒼白,入野真紀壓下胸中的苦澀,“我來這裏並不是要跟你逞口舌之快的。”


    傾眸挑眉,“哦?那你說說看找我事幹什麽?”


    握緊了拳頭,入野真紀悶悶地道:“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你確實救過我的命,我這輩子最不想要欠的就是你的人情。”


    “那你是來還我人情的?”她這麽懂禮貌,還要禮尚往來?


    “哼,我隻是來提醒你小心綠川美智子這個女人。”


    “綠川美智子?”傾眸皺眉,“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又如何,有時候陌生人也有可能是敵人,你可別忘了,之前的我和你也並不相識。”這個女人怎麽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莫不是藍顏禍水,我被別人給仇視了?”所謂的陌生的敵人也隻有是因為這個結怨的了。


    “你也不傻嘛!”她看著她,似真似假地道,“算了,我該說的都說了,為你提個醒也算是還了你的人情了。”


    言罷,便瀟灑地轉身離去。


    水傾眸很想要翻翻白眼,她的意思的說,她就說了這麽一句話就還了上次她救她的恩情了?怎麽想怎麽是自己吃虧啊!當時她的手還整整痛了一個星期呢。她的命也太廉價了點吧。哎,鬱悶!


    終於交了試卷,跡部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家。看到提前交卷的某個女人正聚精會神地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有些安心又有些懊惱。


    看到她急急忙忙地將卷子給交了,他還在那邊擔心她是不是因為之前布告欄的那件事而難過,心裏急得不得了。好容易自己交了卷子回來了,看到她好好的什麽事也沒有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有一股被耍了的鬱悶之氣。


    “你回來啦。”轉過頭,傾眸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過來。


    雖然她今天的行為很不華麗,讓跡部大爺很是鬱悶,但是他還是聽話的在她的旁邊坐下。


    傾眸將茶幾上的裝著杏仁桂花糕的盤子端到他麵前,跡部伸手拿了一塊放到嘴裏,恩,味道還算華麗。“你做的?”


    “恩。”她答著,看到他將桂花糕吃進肚子裏之後,她將盤子放回桌子上,然後目光移至電視屏幕上,慢條斯理的開口,“景吾,後天我就作為交換生到去立海大讀書了。”


    “哦,到立海……”猛的一僵,跡部似乎這時才意識到她說的什麽,他站起身,剛想開口,卻被傾眸抬手給製止了。


    “拿人手短,吃人的嘴軟,你已經吃了我作為道歉而作的杏仁桂花糕了,所以你不能生氣!”


    嘴角狠抽,跡部瞪著那盤被稱為道歉而做的糕點,似是想要將它瞪出一個洞出來,她居然下好套讓他鑽,真是、真是太不華麗了!!深吸一口氣,跡部僵硬地坐下,然後雙手將她的臉一夾,就開始了審問,“說,立海大的交換生是怎麽回事?!你趕緊給本大爺說清楚講明白!!”


    傾眸眨眨眼,表示現在沒法說話,等大爺的手一鬆,傾眸訕訕地摸摸自己眉間的胎記,“也沒什麽啦,就是今天我交過卷子之後找了校長,爭取到了交換生的名額,他就讓我下周一去立海大報到去。”


    “你、你提前交卷就是為了這個不華麗的名額?!”跡部覺得自己已經在崩壞的邊緣了。


    “是的。”抿抿唇,傾眸滿臉的一本正經。


    “你難道就不會和本大爺商量一下嗎?!”


    正了正有些傾斜的坐姿,傾眸無奈地表示,“我說了你肯定不會答應的,就像現在的情況一樣。”


    跡部眉頭皺的死緊,“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去做交換生?”


    拿著糕點的手一僵,傾眸撇撇嘴,“沒什麽,就是想換個環境而已。”


    手指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眼下的淚痣,跡部的眼光明明滅滅,終是沒有再問下去,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還是相對了解她的,她這次的決定應該是因為監督。


    見他一直沉默,水傾眸猶猶豫豫地轉過頭,拽著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景吾,不生我氣了好不?”


    覷了她一眼,跡部做思考狀,然後指指自己的唇,道:“親一下。”


    哈?“真、真的要親?要不,咱換個別的吧,比如洗衣服捶背什麽的。”占他“便宜”不太好吧。


    “沒得商量。”他一副你看著辦的表情。


    傾眸的眼中閃過一抹誓死如歸的情緒,然後別別扭扭地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可是親著親著就讓被親的人給撲倒了,於是,傾眸淚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跡部還在想,或許她的成績沒有達到標準,這樣他就有理由讓她去不成立海大了。怎麽說收到布告欄事件的衝擊,考試時情緒多多少少都是會受到點影響的吧,這麽想著,跡部景吾的嘴角帶著一抹淺笑悄然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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