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和葉一夕都在朝那邊看,方少時這個看上去很是不靠譜的小青年,立刻無聲的笑著偷偷招了一下手,隻是不等他招完手,那隻爪子就被他老爹一把拍下去了,隨即方景斌朝我們這邊點了一下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了。估宏剛血。


    看到這莫名其妙的老熟人,我這才瞬間皺眉,開始一一打量圍坐在這長桌周圍的人,其中有三分之二的外國人,當然這外國人也是世界各地的人都有,而國內的也沒有幾個我認識的,不過除了方景斌父子,我還看到了一個比較眼熟的年輕人,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這人在哪裏見過了。


    見我一直盯著那年輕人看,葉一夕低聲問了我一句,“不認識了?”


    我被葉一夕問的一愣,但自己也可以確定見過這少年,所以並沒有否認什麽,而是轉而說道,“看著有些眼熟。”


    “那他身邊的那兩個人你還認識麽?”葉一夕聽罷,無奈的搖了搖頭,又轉而問了一句。


    隨即,我便朝他說的那兩個位置看了過去,這二人分別坐在那個年輕人的左右,是一男一女,男的年紀稍長,留著絡腮胡,不過身材並不是很魁梧,看上去有些古怪,女的和那個年輕人年紀差不多,梳著一條馬尾辮,臉上是滿滿的一絲不苟。


    可對這二人,我卻是沒有什麽印象,所以便搖了搖頭,說道,“我好像不認識這兩個人。”


    “這三人同門同派,你深居簡出雖然這三人談不上認識,但是都見過的,甚至還和那個絡腮胡子的男人交過手。”葉一夕卻是微微一笑,然後意義不明的看了我一眼。


    “額……”我頓時就有些懵逼了,心說我他娘難道老年癡呆了?怎麽可能交過手的都不認識?


    見我傻乎乎苦思冥想的樣子,葉一夕這才壓低了聲音直接說道,“磊子,你這小日子是過得太安逸了,那邊坐著的年輕男女可是子明道長的一對小孫子孫女,時隔幾年,人家是日日夜夜的惦記著你,你居然連這二人是誰都忘了?”


    “子,子明道長?”我瞬間這一愣,低聲驚詫了一句,便立刻又看向了那個少年。


    數年前,首次前去帝都,我是去參加靈異政委會的年會,那個時候的會長還是老瞎子,而副會長便是這子明道長了,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成為了這靈異政委會的正式會長。


    想起前事,我再仔細打量那個看著眼熟的年輕人,便瞬間就認出來了,這個看上去幹幹淨淨的年輕人可不就是當初負責接待我們的那個小少年嗎?他和他身邊的那個年輕姑娘甚至跟隨曾經的副會長去過我家送邀請函。


    如此說來的話,那個絡腮胡子的年輕人就是當時子明道長的心腹了?那個和小狐狸並肩作戰,最後被我奪了陰卦羅盤的年輕人?


    時隔數年,少年已經成了年輕人,而年輕人已經成了大叔,這時光果然不曾留人。


    第五百零八章古怪的聚會


    看著僅僅幾年便已儼然成人的曾經少年,我不禁有些感歎這歲月的不留人,就在此時,葉一夕卻是突然給我潑了一盆冷水。低聲說道。“沒錯,就是在你我上一任的那個副會長,一直以來這小兄妹兩個可是把你我當做了弑親仇人,所以這些人出現在這裏,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弑親仇人?”我一聽,頓時便回想到了當初被我挑斷手筋,肘筋。後又慘遭挫斷雙臂,隨後意外死掉的子明道長。雖然當時為了給付媽媽出氣,但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當時下手的那個狠勁兒,我自然也是下意識的心虛了一把。


    可心虛並不代表我就要承認自己是凶手,這子明道長當然不是我殺的,這個al二少爺可以作證,就連子明道長的死都是他告訴我的,也或許他知道是誰殺的?


    不過,莫名其妙的被當成了凶手,我這居然都不知道,被人這麽靜悄悄的恨了幾年,現在突然知道了,我這心裏很不爽呢!


    又不著痕跡的掃了那三人一眼,我直接將目光停留在了那個絡腮胡子男人的身上,當時同子明道長一樣。被我打傷留在樓頂上的還有這個男人,我可以保證我們的人是當時就離開了,雖然這人那時候受了傷,但無疑還是他的嫌疑最大。


    “不要覺得委屈,我當然不相信你是那種一不做二不休的人,但這子明道長死了,別說你了,就連我這個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的副會長也被列在了仇人的名單裏,這李麟飛別看小小年紀,這些年可是沒少給我找了麻煩,在某種意義上倒也算是年少有為了。”葉一夕見我詫異了一句,隨即就沒了聲音。便又安撫了我一句。


    “李麟飛?是那個年輕人的名字麽?”我頓時一愣,見葉一夕點頭了,我這才自顧自的低估了一句,“是個不錯的好名字。”


    葉一夕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反倒是覺得這名字未免殺氣太重……”


    “各位,”不等葉一夕將話說完,這尤裏先生突然招呼了眾人一聲,待眾人都閉上了嘴,他這才繼續說道,“教堂的開教儀式將在明日一早八點舉行,到時候還望各位可以到場觀摩,不過,儀式結束之後希望眾位不要急著離開,請接受聖女的祝福。”


    這尤裏一番話說的平聲靜氣麵帶微笑,但在他這話之後,這圍坐在長桌前的人就未免有些嘩然了,片刻的議論紛紛之後,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人饒有興趣的質疑了一句,“我沒有聽錯吧?尤裏神甫,你剛才說聖女?那是什麽?”


    “就是聖女。”尤裏卻是笑容可掬的回了一句,他的言下之意似乎隻眾人都應該知道聖女是什麽似的。


    至於這聖女是什麽,眾人或許也確實是因為知道,所以才這樣的詫異。


    因為這並不是基督教徒之中神職人員的稱呼,而是曆史上羅馬教皇平反時被冊封的聖,聖女貞德,在某種意義上,她應該勉強算是神位。


    可這聖女貞德不但早就死了,還是死後冊封的,所以根本不可能存在於世上。


    “神甫先生,你說的該不會是聖女貞德吧?”這時一個看似文質彬彬的白種外國人不解的追問了一句。


    “那不是死人嗎?可能神甫說的是印度的聖女呢?”不等尤裏神甫回答,這在最靠邊的角落裏,一個留著兩撇兒小胡子的中年人嚷嚷兩句,就自顧自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整個殿堂之中卻是沒有人附和一句什麽,甚至都沒有看那人一眼,讓我覺得丟人的是,這人黑發黃膚貌似是本國人,可他說話呆著濃重的搗國口音,但是那些老外根本就分不清,頓時看我們這些國內人士的眼神都變了。


    “額,咳,”這時尤裏咳嗽一聲打斷了那人張狂的笑聲,轉而說道,“各位好奇的話,那就典禮結束之後到此一聚吧!自然會明白這‘聖女’從何而來。”


    尤裏並未承認是聖女貞德,也沒有抨擊那個說是印度聖女的搗國人,而是最後吊了一把眾人的胃口,這才轉而對那個老態龍鍾的分教教主說道,“伊萬教主,您還有什麽事要吩咐嗎?”


    那個外國老頭搖了搖頭,隨即懶洋洋的擺了一下手,說道,“你去忙吧!不要耽誤了明日一早的開教儀式。”


    語畢,這尤裏隨即點了點頭,又好脾氣的朝眾人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轉身告辭了。


    不知道他去忙什麽了,可是之後這尤裏一直都沒有出現,我們在這殿堂一直坐到了中午,都是在彼此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那個教主沒有說讓我們回去,有人詢問是否可以回去了,他也是一副睡著的樣子,隻是靠在桌子上單手撐著腦袋在假寐,並沒有回答什麽。


    這種時候自然誰也不會怕誰,隻是眾人都是來自各國各地,各教各派的代表,誰也不想和那個搗國小胡子一樣做沒禮貌的事兒,所以隻好忍了,不過看上去倒也是一片祥和。


    像是齊聚各教各派的跨國交流會,雖然語言有些不通,但來這裏的大部分都是懂一些本國普通話,就算不會的,也是帶著翻譯。


    時間一直延續到了中午,伊萬教主這才打了一個哈欠,似乎是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伸了一個懶腰,有些詫異的問了一句,“各位都還在呢?”


    這不是廢話嗎?你又沒讓我們走,我們去哪兒?


    這估計是眾人的心聲,但也沒人真的說出來,隻是敷衍的說是聊的很愉快,就沒看時間。


    “已經是用餐時間了,我這人老了,精神也不好了,在這坐著都能睡著,真是失禮了,各位趕緊去用餐吧!下午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參加開教儀式。”這伊萬教主自顧自的說著,就站起了身。


    眾人見這老東西要走,自然也都是立刻起身紛紛告辭,誰也不想死皮賴臉的在這兒待著。


    在這伊萬教主敷衍的笑容下,我和葉一夕也跟隨眾人出了這中殿,大部分人都朝走廊的另一邊去了,那邊似乎是去食堂的路,但也有少部分人沒有去,看樣子像是回自己房間了。


    我和葉一夕正站在走廊上猶豫去哪邊,方景斌父子便過來了打了聲招呼。


    覺得這地方說話不方便,我們四個就去我們的房間說話了。


    雖然說不好是敵是友,但方景斌的陽卦羅盤在某個意義上來說還在我的手裏,他和我套套近乎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妥的,隻要不是起了歹念就好。


    進了房間,我關好房門,這才轉而問道,“方先生你也是受到邀請前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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