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個死麵癱被你藏哪兒了?”一邊的林英俊也是咋呼呼的問了一句。


    我立刻回身瞪了二人一眼,示意他們不要太過了。


    那老和尚看著孫胖子愣了一下,看向林英俊,又是一愣,最後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二位這身板兒不錯,但打我這頭老驢,還是嫩了點兒,而且付九泉根本就不是我抓起來的,這事兒在來這裏的路上,我已經對一夕說了。”


    瞬間,孫胖子和林英俊都是看向了葉一夕,小玉和蛇仙兒也是眼神怪異的掃了我一眼,示意我說說話,我這才幹笑了兩聲,說道,“玄悲大師不要介意,這孫胖子和林英俊說話衝,但我們沒有惡意,有話坐下慢慢說。”


    “得了吧,我一聽他說你要見我,我就知道是什麽事兒了,”老和尚也不見外,瞄了葉一夕一眼,就直接自己坐到了沙發上,隨即不等我狡辯一下,便已經繼續說道,“不過,老和尚我說的是真的,付九泉不是我抓的。”


    聞言,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直接過去坐到了老和尚的對麵,示意付九泉也坐,這才直言不諱的說道,“大師,半月前你曾經到孫胖子的店裏問過付九泉的身份,這孫胖子兩天前也是被一個小和尚綁架的,而且付九泉失蹤就是一封來自北京的電子郵件引起的,您又是北京人,這似乎由不得我們不懷疑您此次去陽泉的目的。”


    老和尚一臉笑眯眯的樣子,我這一條一條的說他身上的疑點,他也不急不躁的,待我說完了,這才說道,“會長大人親自興師問罪,倒真是老和尚的榮幸了,不過,老和尚我也依舊是原來那句話,付九泉不是我抓的。”


    “我去你大爺的,我說你這老禿驢,這張嘴閉嘴的付九泉叫著,還說人不是你抓的,鬼信啊?”付九泉算是在孫胖子手裏出的事兒,現在這玄悲老和尚不認賬,孫胖子頓時就有點兒急眼了,這畢竟不是小事,關係著人命,更夾雜著兄弟情誼在裏麵,孫胖子重情義,這反應也正常。


    不過,他這直接罵人似乎有些過分了,這玄悲一把年紀了,被一個小輩這樣罵,要是我,我反正忍不下去了,多少也得教訓這貨一下,可聽了孫胖子的話,玄悲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無所謂的樣子,直接說道,“鬼信不信老和尚不知道,但老和尚我說的是實話。”


    孫胖子似乎還想再說什麽,不等他這兒冒出更難聽的話,我直接插嘴提醒了一句,“大師是長輩,剛才說話有點兒過了昂!”


    聞言,孫胖子這才憋屈的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什麽,反倒是一邊的玄悲笑眯眯的說了一句,“無妨。”


    “大師,您這也別無妨了,您一直說沒抓付九泉,但您倒是給我們個解釋不是?我也不是針對誰,失蹤的人是我親大舅子,這人命關天的事兒,我是真擔心。”我誠心誠意的看著老和尚,這說的也是掏心窩子的話了。


    他不是不承認抓了付九泉嗎?那他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有葉一夕在這作保,隻要他能說出合理的解釋,我就信!


    “人不是我抓的,但我知道人在哪裏,”老和尚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笑眯眯的說了一句,見我頓時一愣,這才繼續說道,“知情者不一定是共謀者,而事實上,我是想阻止這事情發生的,但出手的人是老和尚我的同門,我不好出麵,在其中攪和了一下也沒有起什麽作用。”


    “大師,您不是遊僧麽?什麽時候有了同門?”老和尚說完,不等我問,葉一夕就先開口問了一句。


    “遊僧也是僧,總要有個出家的地方,更何況,我是這十多年才離門的,對於本門之事雖然不參與,但我都往心裏去。”老和尚依舊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一個出家人或許應該嘴邊長掛‘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可老和尚不一樣,他給人的感覺很踏實,很真實,沒有絲毫的做作,或許這也是葉一夕很看好這老和尚的原因之一吧?


    人的善惡,僅在一言一行之間便可見一般。


    葉一夕被老和尚說的一愣,隨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這才轉而說道,“那還望大師指點一二,我們這些晚輩不懂事兒,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您別往心裏去。”


    “對對對,老禿驢你是得道高僧,別跟我們這種市井小民一般見識,我他娘就是嘴賤,沒事兒瞎噴糞,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孫胖子一聽這事情有所誤會,也是瞬間就轉過彎兒來了,立刻給老和尚倒了一杯熱水,恭恭敬敬的遞到了老和尚的麵前。


    “馬屁精,牆頭草……”林英俊很是不屑的瞄了孫胖子一眼,嘴裏也是嫌棄的嘀咕著。


    孫胖子斜眼瞪了林英俊一眼,那貨也就悻悻的閉上了嘴。


    “水,老和尚就不喝了,這事兒,我既然來了,就是來說明的,你們這群小子也別緊張,老和尚不是小肚雞腸的人,”玄悲老和尚依舊笑眯眯的說著,見我有些緊張,這才繼續說道,“付九泉是九陽命龍,這個原本老和尚我也不知道,完全是聽同門一個小和尚說的,說起這事情的起因,還要牽扯一下一夕的玉清門。”


    “嗯?”葉一夕聞言,頓時愣了一下,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別緊張,主要是和你那個自立門戶的師叔有關,”老和尚立刻解釋了一句,見葉一夕了然的點了點頭,這才繼續說道,“依老和尚我看,那貨就是個禍頭,我師弟也是受了那人的蠱惑才對付九泉動了心思,不過,既然他做了,那就是有錯,出家人理應跳出五行之外,不近名利恩仇,要怪也隻能怪玄思自己六根不淨。”


    “是玄思大師?”聞言,葉一夕又是一驚,明顯這玄思他也認識,而且在他的印象之中貌似還是個不錯的人。


    玄悲老和尚點了點頭,那張笑眯眯的臉總算是變了少許顏色。


    “大師不必擔心,我隻求付九泉能夠平安歸來,隻要他平安無事,我們也不會做的很過分,人都有自己的執著,也都有走岔路的時候,劫來劫往,渡的不就是人心麽?”我坦然的說著,看向了玄悲老和尚。


    第三百四十四章夜探賊窩


    明明白白的,這玄悲老和尚的話中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意,但他此時此刻對我們說了這話。無非就是希望我們能夠看在他幫我們的份兒上而網開一麵,不要傷了玄思和尚的性命。


    道也好,佛也好,總有渡劫之說,劫渡的是人心的悟性,我口頭應下了老和尚的請求,但他應該明白,這玄思的未來依舊是把握在玄思自己的手中。


    聞聽我的話,玄悲老和尚這才恢複笑眯眯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這裏是地址。一個出家人日子過到這份兒上,也真是罪過了……”


    玄悲嘀嘀咕咕的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灰白色的名片,直接遞到了我的手裏。


    我拿過那名片看了看。就在北京,但我對北京不熟,所以這地址並不清楚具體是哪裏,可看這字裏行間的意思,貌似是不錯的別墅區呢……


    微微一愣,我直接將名片遞到了葉一夕的手裏,雖然他不是北京本地人,但明顯。這大帝都他是常來,對於這些地址位置也比我清楚。


    葉一夕拿過名片看了看,隻是無聲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麽。


    “你們要去的話,盡量抓緊時間吧,付九泉是胎生的九陽命龍,若是失了這九陽龍氣,應該會死。”老和尚有些出神的看著葉一夕手裏的名片,提醒了一句。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問道,“大師,您知道他們要這九陽龍氣做什麽嗎?”


    “怎麽?會長你不知道麽?”玄悲老和尚聞言。卻是頗顯促狹的反問了我一句。


    我直接點了點頭,毫不避諱的說道,“得了大師,您也別一口一個會長的叫我了,我這半斤八兩不就在這擺著麽?就是個毛頭小子,見識還差得遠呢!”


    老和尚嗬嗬一笑,也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而是直接轉移話題問道,“聽說你這大舅子和你媳婦是九陽龍鳳胎?”縱木妖扛。


    我頓時一愣,看了小玉一眼,這才點了點頭,說道,“是。但小玉的命已經換過了,所以這次我大舅子出事,我才會如此緊張,龍命命龍的我都不關心,我主要是想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對我大舅子下手,說實話,早在幾年前我與付九泉初識的時候,他就說過,他的位置隻是一塊踏腳石,這個是因為懷璧其罪的劫麽?”


    “你既然是八極天和陰八卦的傳承者,那必然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身上的寶貝法器不少吧?”老和尚卻是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


    “沒,就幾件小法器而已。”我低聲說著,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心說什麽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我這是集萬千大坑於一身還差不多……


    老和尚促狹的笑了笑,這才繼續說道,“那你知道這世間的眾多法器是如何而來的麽?”


    我被玄悲老和尚問的一愣,瞬間皺眉說道,“您的意思是,他們收取我大舅子身上的九陽龍氣是為了煉製新的法器?”


    聞言,老和尚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看了小玉和蛇仙兒一眼,又看了看我懷裏的孩子,這才說道,“縱使龍命不凡,天定數多,但適合煉製法器的龍氣並不多,而且正門法器很是講究一個至純至陽,付九泉是胎生命龍,九陽之體更是剛猛,他的龍氣龍命,用來煉製法器必然可以造就一件至上的主攻神器。”


    聞聽老和尚的話,我瞬間想到了傳說中的那些上古神器,哪個不是有魂的注入?就算遠的不說,虛的不提,四年前那個被我破掉的玉枕,那東西不就是地生陰胎造就的道教法器麽?還有三叔的四象壓棺珠,誰又曾想過那四顆破破爛爛的珠子裏真的寄宿著四大靈獸的聖魂?


    雖然不清楚我手裏的陰卦羅盤、黑玉麒麟和招魂幡的來曆,但想必也都是經過一番因果曆練而來了。


    見我有些出神,並未搭話,玄悲老和尚幹咳了一聲,毫不避諱的說道,“其實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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