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體力不行,跟刀疤臉他們比著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現在還背著三叔,又是上坡路,可見確實是很吃力,但是付九泉要保證我們的安全,時刻防範著al的人,所以他不能背著我三叔,最後還是刀疤臉主動開口把我三叔接了過去。


    顯然出去之前我是不會把金杖給他們的,在沒有把握可以搶過去的時候,還是選擇合作比較明智。


    那葫蘆洞裏轟然巨響之後就恢複了平靜,張神棍沒有跟上來,但是那口石棺也沒有了動靜,我不知道張神棍是不是死了,也不知道石棺是否就此安寧了,總之身後靜的可怕,讓我們不敢停下腳步,一直順著台階猛衝,直到衝出了這條蜿蜒向下的長階。


    之後是穿行在被藤蔓包裹的窄道上,我們回到那個可移動的主殿之後,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挪動那個破爛石像後的機關磨盤,我看到那個機關的時候有點兒回不過神,那幾個堆疊在一起的巨大磨盤已經被al的臭丫頭炸碎了兩個,地上到處都是碎石。


    那臭丫頭照著上次挪動機關的方法,反其道而行,這座主殿猛的一晃,又回到了我們進來時所經過的那條主道,隻是不等我們出去,這主殿的下麵就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


    顯然,這主殿現在的位置就是在那個無底洞的上麵,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地下河爆發的聲音麽?也就是說外麵有地方下暴雨了?還是說那具石棺依舊沒有放過我們的打算?


    “先出去再說!”刀疤臉也不多想,直接背著我三叔就出去了,這地方的將來會如何確實和我們無關了,該拿的東西拿到手,立刻離開就是最明智的選擇。陣名低號。


    一群人匆匆離開主殿這邊,順著主道往回跑,這邊主殿下方的轟隆巨響還在延續,但是漸行漸遠的我們已經聽不太清了。


    至於上一層是否存在,是否是整個地宮的機關要塞,這已經不重要了,隻要離開這裏,活著離開這裏。


    遠離那主殿之後,就在我們回到我三叔布下黃符屏障的台階出口附近時,這長長的主道盡頭,‘啪’的一聲巨響,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崩塌掉了,踏上台階倉皇的回頭去看,就連這主道也已經開始崩塌,同時那震耳欲聾的轟隆之聲已經猛衝了過來。


    站在我們的位置,聽上去清晰無比。


    這地宮是石築,都已經開始崩塌了,我們出去的道路是土質的,不快點兒的話,想必就要埋在這裏了。


    幾個人發了瘋似得往外跑,這種時候什麽金杖不金杖的估計已經沒有人想了,若是死在這裏,就算你手握金杖又怎樣?


    但是,有些事或許是注定的,就在我們跑到那個十字路口的時候,這土質的老舊通道還是坍塌了,出路被堵,身後通往主殿的路更是堵得連隻螞蟻都過不去了,十字路口上方懸掛著的那些幹屍一直劈裏啪啦的不停往下掉,我們幾個躲進了之前我去過的那個藏著大石磨機關裝置的洞口。


    這種時候到處亂跑是不明智的,還是找個比較堅固的地方等外麵的人挖開通道比較好。


    雖然不知道這個大磨盤是幹什麽用的,或許隻是運轉主殿的一個小關節,但是這存在著機關的地方一定都是特別加固過的,這是常識,也是事實。


    將三叔放到大磨盤上,付九泉給三叔檢查了一下傷口,說是感染屍毒的那處貫穿傷並沒有腐爛,也就是說我的血管用了,至少外敷的那塊兒管用了,至於蔓延到三叔身體血液裏的屍毒是否被壓製下去,還要看內服的那兩口有沒有起到作用。


    見這辦法有效,我立刻又用匕首放了點兒血,多給三叔灌了點兒,這貨傻精傻精的,我可舍不得他死,以後還指著他能把那身牛逼的功夫教給我呢,說好了做老劉家的守護者,這人都還護好,自己就先掛了,他也說不過去。


    但是三叔一直沒有醒,始終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半個小時之後就開始發燒了,整個人都一直在貌冷汗,付九泉給他施了針,刺激了幾處穴道,但是不管用,我們帶的藥物又都是治療外傷的,食物和水也沒多少了,若是al的人再不挖開這通道,我們很可能會直接渴死在這裏。


    通道兩頭都坍塌了,之前一直緊迫著我們的轟隆聲也變成了悶響,不過沒多久就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一切歸於平靜,付九泉看著我三叔,我找個地方眯了一覺,想去那個霧蒙蒙的空間找小玉,看看她有沒有辦法聯係al的人抓緊時間救我們一命,但是我這一覺空蕩蕩的,一個夢都沒有做。


    自然也沒有找到小玉……


    醒來的時候,周圍黑漆漆的,我立刻動了一下,想要起身,身邊就傳來了付九泉的聲音,“別緊張,手電筒快沒電了,隻是節約一下電源。”


    聞言,我這才安心的又靠到了土壁上,低聲問道,“我三叔怎麽樣了?”


    “燒還沒有退,不過,脈搏穩定了很多,隻要堅持到出去,估計命保住了。”付九泉語氣漠然的說著,抬手拉了一下我的袖子,又繼續說道,“有些事情你不能忘了,隻要一時沒死,我們就還有一絲出去的機會,正事耽誤了,以後會後悔的。”


    我頓時一愣,明顯這付九泉是意有所指,我們來這裏的正事還能有什麽?不就是金杖麽?就算出去了,這用命換回來的東西是要交給al的,付九泉的意思,估計是上我在出去之前將金杖的模板製造出來。


    這個我們來之前,我已經準備了可以製造模板的橡皮泥,隻是我三叔把石棺交給我的時候,說過讓我先別打開的。


    這樣貿然打開萬一出了事兒怎麽辦?


    我心裏也很矛盾,卻也隻能點點頭應了一聲。


    之後我們在這裏等了很久,真的很久,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時間,al的那幾個人估計也是巴結我交出金杖,所以把自己背包裏的水都給我三叔了。


    大概已經超過了二十四個小時,我不知一次跑出去查看被堵住的出口,但是這個十字路口距離外麵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我們也摸不清到底是坍塌了多少,所以就算al的人已經在第一時間挖了,估計也不會那麽快挖通通道。


    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打算挖,以為我們死了、失敗了,所以折返回去了?


    疑慮不安的想著,在其他人休息的時候,我摸黑拿出了三叔給我的那口小石棺,因為不能開手電,所以我是摸黑打開那口石棺的,推開棺蓋屏息等了一會兒,覺得沒有什麽危險了,我這才伸手進去拿出了金杖,這金杖與其餘三把一樣都是造型複雜,所以製作模板的時候很小心,生怕有點兒不注意,將來或許就會要了我的命。


    待我摸索著複製完了這鑰匙的形狀,收起模板,金杖都還沒來得及放回去,我們所在的這個通道突然掃過一陣陰風,下一秒,我就覺得自己的身後多了什麽東西。


    我身後那邊是這個藏著石磨的通道的裏麵,我們並沒有進去看過,但是我們在這裏等了這麽久都沒出事兒,所以我也就放鬆了警惕,完全沒有防備。


    這冷風掃過來的時候,我就下意識的僵了一下,察覺到不好,不等我反應過來,頓時背後一掌襲來,我隻覺得前胸一痛,直接噴出了一口血,手裏的金杖和石棺也都掉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明顯就是久久平靜之後的突襲,我前胸疼的厲害,像是有什麽東西憋在了胸腔裏,每呼吸一下都疼的厲害,卻還在止不住的咳血。


    之後不知道是誰打開了手電,我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一個穿著粗麻布衣的男人正在附身去撿地上的金杖和石棺。


    被這手電一照,那人回頭看了過來,然後一甩手,啪的一聲,手電光就滅掉了。


    雖然隻是在瞬間,但我還是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那是一張很年輕很年輕的臉,或許隻有十七八的樣子,蒼白的很,雙眉微蹙,透露著一股子說不出陰沉和怒氣。


    “磊子,幹掉他!金杖必須帶出去!”


    黑暗中付九泉的聲音傳來,我頓時心中一抽,快速的回了一句,“我不行了,已經快掛了!”


    “我的陽氣壓不住四柱純陰,你不上,咱們就完了!”付九泉的聲音一點都不急躁,冷聲冷語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想死的那個……


    第一百二十九章激發陰氣


    四柱純陰?那這個男人就是那口巨大石棺裏的死人了?


    我頓時一愣,但是胸口抽痛的厲害,我現在是沒心也沒力,完全拿不出那一戰的勁頭兒了。


    剛才打開的手電瞬間就被那人打滅了,黑暗中不知是誰,在付九泉話音未落的時候又打開了手電,而且直接把這手電扔出去了一段距離,電量還算充足的手電直接掉在了石磨與土壁的夾縫之間,那是一個很蹩腳的角落,所以這次手電並沒有被擊滅。


    見有手電光出現,我扶著牆壁,立刻側頭看向了之前還在撿金杖和小石棺的那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和金杖石棺都不見了,他甚至顧不得去擊滅那隻手電,眨眼間直接朝我三叔衝了過去。


    化掌為爪,朝還在昏迷的三叔心髒的位置攻擊了過去,付九泉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早就已經上去阻止了。


    這一切不過是瞬間的事兒,我看清的時候,那人的手臂已經被付九泉一掌拍開了,隨即就是轉瞬生死的對戰,二人的動作都很快,我完全看不清,就算有心過去幫忙,但是現在我的內髒像是被火燎了一樣,火辣辣的疼,根本就提不起氣。


    旁邊的幾人都有點看傻了,誰也想不到這石棺裏的大主兒會從另一條路追來,隻有左明翰抓緊時間過來給我把了把脈,皺眉說是震傷了內髒,不過他有辦法可以讓我暫時忽略這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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