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猴子被刀疤臉堵了一句,也不在意,隻是把手裏的望遠鏡遞給了我,示意我看看這周圍。


    尋思著這小子還算有心,我用望遠鏡環視一圈周圍,我們過來的地方明顯沒有什麽奇特的,似乎隻是將車子從山外駛進了山區,往後看,透著濃霧隻能看到點影子,這山溝兩側的山丘是越遠越低,至於兩側,能見度算是比較好的,山壁不算陡,但這山峰絕對夠高了。


    往前看的話,也是有些看不清,隻能看到點兒影子,不過,這前麵似乎是被一座高峰擋住了去路,不偏不斜的剛好在這山溝的正前方立了一道巨峰。


    “姓劉的小子,看清了沒?給我我看看!”就在我看著這有些突兀的巨峰發呆的時候,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的那個女人突然凶巴巴的開口,伸過了手。


    我收回目光,無聲的看了這女人一眼,想不給她的,就算我是個外來的,但刀疤臉說了,是請我做這次行動的二把手,一個臭丫頭片子也敢跟我得瑟?


    而且上次小玉出事兒就是這死丫頭綁走的!就在我打算提提舊仇的時候,一邊的孫猴子無事獻殷勤,突然嬉皮笑臉的搶過了我手裏的望遠鏡,狗腿的遞到了那個臭丫頭片子的手裏,還套近乎的問道,“妹子,你貴姓啊?怎麽一個女孩子也跟著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風裏來雨裏去的?”


    那女人看了孫猴子一眼,一把搶過望遠鏡,理都沒理這貨,直接自己去看周圍的地形了。


    孫猴子自己討了個沒趣兒,尷尬的看了看我,見我黑著一張臉,似乎心情不好的樣子,便張了張嘴也沒敢出聲兒,索性扭頭去一邊跟付九泉聊天了。


    說是聊天,其實就是他說著,付九泉聽著沒聽著就是另外兩回事了。


    刀疤臉這人辦事還行,我沒想到那些車上的武裝帶還有我們幾個的份兒,為了防止我們不會用,那貨還特地挨個手把手的教了一遍,說是槍法準不準的不重要,也是沒辦法,畢竟是臨時抱佛腳,不過這玩意兒拿在手裏多少可以壯壯膽子。


    我三叔和付九泉都有些不以為然,不知道這倆貨是不是原本就試過這些東西,學起來還真就是手到擒來,我就有點費勁了,雖說這玩意兒是每個男人兒時都幻想過的東西,但我是真沒研究過,我小時候連把玩具槍都買不起,現在直接給我真的,我拿著還真是有點膽虛。


    不過也可能注定和這玩意兒無緣,我拿在手裏還真如刀疤臉所說,也就是壯壯膽子用……


    不過,包括我在內,這幾個人裏學的最認真的一個居然是孫猴子,刀疤臉雖然不待見那小子,但也不能在這方麵差別對待,最後一圈兒教下來,刀疤臉看了看我們四個,然後一指孫猴子說了一句,“你們四個,就他把這槍當保命的武器了!”


    不知道刀疤臉這算是另眼相看,還是有意嘲諷,我也沒在意,反倒是孫猴子自己傻嗬嗬的笑了笑,掂著手裏的槍說道,“這不是武器,這是救命的稻草。”


    這小子不傻,是真不傻,精的都快神經了。


    這一句話,不就是在說一旦有事,我們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保他麽?他手裏拿著的槍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或許他這樣想隻是因為人性的不同,但至少我沒打算不管他。


    我相信以三叔的為人,他也不會見死不救,至於付九泉我就不敢保證了……


    全部收拾好,準備妥當,順便吃了點東西,天就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繼續順著山溝往裏走,為了節約電源,刀疤臉製作了幾個火把,這東西雖然比較恍惚,但比手電的照射範圍廣,也多了一絲絲的熱乎氣兒。


    我問刀疤臉其餘人去哪兒了,刀疤臉隻說了一句在後麵,就沒有解釋什麽了,我不知道他這樣兵分兩撥的意義何在,又或者隻是因為那兩輛車不適合在這樣的地方行進,所以拖住了腳步?


    現在這支進山的小隊,al的人占了四個,我們占了四個,一共也就在八個人,穿梭在靜悄悄的深山裏,卻依舊覺得這腳步動靜有點大。


    第一百一十章落單


    一說到地宮,任何一個人想到的或許都是神秘的地下宮殿,但實際上我手裏的那張圖紙所繪製的建築物,更加像是一口倒扣著的大鍋。


    橫七豎八的梁柱,分割精細的房間,這是一個有著弓形頂部的二層建築,而這圖紙上標注比較精細的是這二層建築下層的前半部分,也就是貼近入口的那一塊兒,再往裏的位置,就直接畫了幾條歪歪扭扭的不實虛線,至於覆蓋著弓形頂部的二層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圖解。


    由此可以推斷出,我太爺爺他們確實進去了這個地下建築,隻是並沒能深入,甚至連第一層都沒摸透,就被迫退了出來。


    這或許還不是最凶險的,讓我覺得不安的是al後來派去的那些人居然連退都沒能退出來,這得是遭遇了什麽樣的滅頂之災才會這樣?


    我們到達那個地宮入口的時候已經是步行了四個多小時之後了,沒有我想象的那麽隱晦神秘,更加不是挖在地上的土洞子,這入口是直接開在山體上的洞穴,看上去像是廢棄很久的礦洞入口,四四方方的,外沿還橫橫豎豎的支著數根木梁。


    這木梁有的已經腐敗的覆蓋了一層黑綠色的苔蘚,隻要一碰就會一塊塊的往下掉,有的似乎是後來加築上去的,都是一些未經加工的原木,看樣子像是就地取材的,年代不會太過久遠,應該是al的人做的。


    老樹野蔓的稍一掩蓋,這山洞子就什麽都看不見了,隱藏的很是地方,不湊近了一寸寸找的話,估計誰也無法從這厚厚的藤蔓雜草裏看到這個入口。


    刀疤臉和孫猴子舉著火把進去轉了一圈,並沒有走太遠,隻是確定這山洞子沒有塌陷,這才出來打算休息一下再進去,畢竟趕了大半夜的路,進去誰也不知道要麵對什麽,所以還是養精蓄銳的拿捏好了分寸比較好。


    在不遠處清理出了一片空地,刀疤臉撿了幾根腐化的粗木枝,燃起了一堆不大的篝火示意我們休息一下,之後再進去,這意思估計也是想等等al跟在後麵的那部分人。


    我自然是沒意見,放眼這趕路的八個人裏,貌似隻有我和孫猴子的體力比較差了,不得不承認,就連那個凶巴巴的丫頭片子都比我們兩個強,在這方麵,我倒是比較慶幸有孫猴子跟著,至少我不是最差勁的那個,不是麽?


    圍著火堆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還不能睡覺,幾個大老爺們兒大眼瞪小眼的瞪著,尤其是這裏麵還有殺死大龍哥的凶手,綁架小玉的臭丫頭片子,我是越看越堵心,就起身借口撒尿,自己拿著火把去一邊兒抽煙去了。


    我才離了大堆兒沒多久,三叔就追了過來,問我那刀疤臉在al的地位高不高,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想了想這才點頭,說能夠直接和al的掌櫃說話的人,地位應該是蠻高的吧?


    而且我們這一路上不也都是聽刀疤臉的麽?最重要的是刀疤臉說al的掌櫃有意思讓我做這次行動的二把手,那一把手總得有人吧?三叔的意思是……刀疤臉不是一把手麽?


    頓時一愣,我這才回過了神,三叔猶豫了一下,這才低聲說道,“磊子,之前一直跟著咱們的那輛商務車裏應該有al的高層,很有可能就是你說的那個掌櫃,還有,跟著刀疤臉的那個丫頭身份很不一樣,或許地位不如刀疤臉,但身份絕對是刀疤臉比不上的。”


    三叔的話剛說完,我的腦海裏就閃出了一個很符合三叔這形容的身份,直接脫口而出,詫異的問了一句,“那丫頭能是al掌櫃的情婦?”


    “……”三叔無聲的看著我,老謀深算的眼裏閃過了一絲促狹。


    “額,”頓感尷尬,我立刻改口說道,“我的意思是,那個女人和al掌櫃的關係不一般?”


    三叔這才點了點頭,說道,“之前中途休息的時候,我有看到那丫頭和刀疤臉上那輛商務車,刀疤臉給那丫頭讓路了,而且他是經過車裏的人允許才敢上去的。”


    聞聽三叔的話,我頓時想起了之前第一次和那臭丫頭片子見麵的時候,她是要用刑逼供來著,還說別人怕老大,她可不怕,按照三叔的觀察,這丫頭片子的身份確實有待考究,不過,我們是來偷鑰匙的,三叔跟我說這個幹什麽?


    稍一尋思,我這才半調侃的說道,“叔,咱是來取第四把金杖的,又不是來挑媳婦兒的,至於那臭丫頭片子是什麽人,有這麽重要麽?”坑住陣圾。


    “有,”三叔卻是麵色嚴肅,沒有一絲一毫的玩笑,直接說道,“之後的路上,你盡量給那個丫頭留下一些好感,最好是救她幾次,也算是為al最後的卸磨殺驢做好預防措施。”


    我一聽,頓時頭就大了,直接說道,“叔,你覺得你侄子有讓那女魔頭萌動春心的魅力?還是覺得我這三腳貓功夫,可以上演一出驚世駭俗的狗熊救美?”


    三叔一聽這話,瞬間就樂了,低聲說道,“不,我隻是覺得你可以試試美男計,不知道你這外表達不達標,所以套上點英雄救美什麽的,或許會管用點……”


    “叔……你真不是我親叔……”我頓時臉一黑,心說,毛兒啊?那個臭丫頭片子比男人還彪悍,等到她用人救的時候,估計我早咽氣兒了,更何況我有小玉呢,可沒心思在這勾三搭四的。


    三叔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什麽就回去了。


    我抽完這根兒煙,正打算回去,剛側過身,還沒徹底轉過去呢,頓時覺得背後一緊,這黑漆漆的草溝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摸我的屁股……


    瞬間的一驚,我直接條件反射的往前跳了一大步,回過身,警惕的晃著手裏的火把,罵了一句,“我日你大爺!是誰?給我滾出來!”


    但是那草叢裏並沒有人應我,瞬間的簌動之後,立刻又恢複了平靜,我壯著膽子,走近了用火把撥著草叢看了看,並沒有什麽東西。


    可剛才那感覺不像是錯覺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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