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結果還是無法肯定的,但這樣做至少會有一絲希望。


    至於承子,那小子倒是懂幾分陰陽之術,隻是生性急躁成不了大氣候,而傳授承子陰陽之術的人居然是那個讓我恨得牙癢癢的老神棍,不過我二叔是和三爺爺一樣,是真的不懂這方麵的事兒。


    三叔說,道分很多,老劉家傳承的道,遵循道法自由,不拘小節,專於陰陽占卜,鬥陣破法,非攻擅守;而劉果拜入的玉清門則是道法歸一,鎮妖除邪,行於陰陽,以攻為守;承子所跟隨的那個張道長就有點兒小家子氣了,鎮妖除邪這方麵懂一點兒,卻不精,專修破屍除煞,算不得陰陽中人,頂多就是個收屍的。


    看三叔那意思似乎很看不上那個張神棍,但那貨來村裏還不是他找來的?害得我爺爺的墳差點兒被那個癟三挖了!


    對此三叔隻是尷尬說了一句那是意外,他當時也不知道這張神棍是al的人,隻是想著找個人隨便敷衍一下,反正他自己有辦法幫承子驅鬼,隻是想走個形式,但是那老神棍來了,三叔就看出來了,這老東西是al派來挖墳找金杖的,所以就沒敢輕舉妄動。


    模模糊糊的理出了差不多的因由與過程,我問三叔他到底是不是麵具人,三叔也沒否認,他說雖然他一直在老劉家這邊撐著,但他從來都不知道老劉家和付家結親的事兒,更加不知道我是要入贅到付家那個被稱為邪門歪道的地方。


    所以隻是想試探一下我有沒有走彎路,這才用陣勢困住了蛇仙兒,將我引到劉家墳,估計那時候三叔也是沒想到居然不是一個死鬼的對手。


    說起三叔的本事,我就想起了三叔特地跑到我家給我下毒的事兒,讓我好頓數落,但三叔一直都沒說話,後來直接給我來了句,侄子,你叔是真不知道那蘿卜有問題,因為那個蘿卜確實很正常,也正是因為他有把握那個蘿卜沒妖氣,才敢下刀的。


    他就不知道那蘿卜是在休眠期,也不知道裹著蘿卜的黑符是什麽東西,照他的話,就是那樣的符紙見都沒見過……還以為是環保新出的紙質包裝袋。


    我了個去,對這個又蠢又精的三叔,我已經是無言以對了。


    從劉家墳回去的時候,我問三叔對金杖有沒有線索,就算是不給al,我們也要想法除掉老劉家身上的詛咒,所以拿到金杖是必須的。


    三叔沒多說,隻說了一句話,他說劉家墳沒有人動的了。


    也就是那個金杖就在劉家墳了?


    我沒有直接問,手上已經有另外兩個模板的事兒我也沒說,不過果兒若是想說的話,會說的吧?


    在村口分道揚鑣,三叔直接回家了。


    我們三個也直接回大爺爺的老房去了,付九泉卻說我三叔是不想我殺承子,所以才提前出手教訓了那小子,那晚他追出去,若不是半路被我三叔攔了,那承子不死也得斷條腿了。


    果兒悻悻的沒有說話,我當然相信付九泉的話,因為他出手向來狠辣,才不管你是什麽人,做了錯事就要做好被砍的準備。


    至於三叔那個又精又蠢的貨,確實刀子嘴豆腐心,跟二叔交代的時候嘴硬的像是石頭,實際上還不是想保承子一條命才出手?


    焚屍……現在想想父母慘死的樣子,我依舊覺得這心髒揪得直發顫。


    那口空棺材依舊在大爺爺的房子裏擺著,隻是棺材蓋子開著,裏麵扔著一張玉白玉白的麵具,和一件黑鬥篷,這玩意兒,我似乎也明白為什麽會在這裏了。


    三叔把承子關在這裏兩天,就是在等我回來,給我一個交代,懲罰了承子,也主動放開了自己麵具人的身份,從此不會再有麵具人,隻有磊子的三叔,一個傳承的守護者。


    不過,三叔偽裝的辦法也著實蛋疼,如此之大的體型差距,他是穿了n層棉服啊……精精傻傻的三叔。


    第二天,天還沒亮,刀疤臉就來找我了,說是拖不下去了,半夜兩點多,al的老大給他打來了電話,問進展怎麽樣了?然後把這刀疤臉狠訓了一頓。


    刀疤臉尷尬的說,明顯是老大的心情不好,八成是病情又加重了。


    我問他什麽病情,他們老大有什麽毛病麽?刀疤臉卻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我,不過看那表情似乎確實是不輕的大病。


    比如詛咒發作什麽的……


    第一百零四章祖墳刨棺


    不惜代價的搶了掌櫃的位置,也要找到金杖,可見這詛咒並不是隻在老劉家,殃及的人或許更多,隻是,有些知情的,有些不知情的,也要分有能力和沒能力,想活著就要拿出自己的本事。


    老劉家的金杖不可能再繼續隱世,現在的問題隻是,金杖出世,我該如何留住這金杖而不讓al的人起疑。


    那些人就是為了金杖而來,我一天不交出去,他們就一天不會善罷甘休,必須交出去,也一定要留下,隻能故技重施,不能留下金杖,那就留下模板。


    刀疤臉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讓我先找金杖,愣是守了我一上午,硬的不行,索性來軟的,也難為了他這一把年紀的大叔這兒裝可憐,見實在拖不下去了,我隻能化被動為主動,說晚上就去找,刀疤臉有些納悶兒為什麽晚上找,但見我懶得回答也就沒多問,隻說晚上再過來。


    打發走了刀疤臉,我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金杖應該就在老劉家的墳地裏,但挖墳掘墓的事兒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幹,而且照三叔那意思,這墳似乎不是那麽好掘的。坑剛宏才。


    劉家墳裏沒有幾個墳頭兒,就我太爺爺,大爺爺和爺爺,現在又多了我老爹的,因為都是夫妻合葬,所以數來數去也就這四個墳頭兒,挖墳的話,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畢竟都是自己的親人。


    這事兒我找機會去問了三叔,三叔隻說了一句不知道,看那樣子,雖然他不反對我找金杖,但也沒打算幫我,對於這件事,他隻準備做一個旁觀者,因為這是老劉家自己的事兒,選擇和結果都隻能在我的手裏出。


    至於al,那就是先找到金杖之後的後話了。


    我有想過,金杖我太爺爺一定是留下了,甚至之前就在我老爹的手裏,那麽太爺爺和老爹的墳頭兒就可以排除了,就隻剩下我爺爺和大爺爺的墳了,其實不想不知道,仔細一想,這還是蠻簡單的,當初姓張的那個老神棍挖我爺爺的墳,我老爹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顯然是金杖不在那裏。


    那就是大爺爺的墳了,那老爺子埋入老劉家的祖墳確實不是一般的坎坷,現在,也隻有大爺爺的墳最有可能藏有金杖。


    這個猜測我對付九泉說了,畢竟那裏埋著的還有他堂妹,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我也不敢亂動,不過,這大舅子給我的話讓我覺得有些心裏沒底,他說,我大奶奶嫁入了劉家就是劉家的鬼,如果我有本事的話,讓我自己去開墳,開的了就開,開不了,他不會出手。


    你大爺的,這話裏有話,明顯這墳不好開,我三叔也說過,老劉家的墳沒人動得了,看那意思這又蠢又精的三叔八成是試探過了,現在我要做這個出頭鳥兒,不做好碰釘子的準備看來是不行了。


    一時間覺得這事有些難辦,基本可以確定那金杖在什麽地方,卻隻能幹看著拿不出來,也是夠蛋疼的,而且開墳要在晚上悄悄的,難保不會出什麽狀況。


    下午我一直心不在焉的,小玉倒是說讓我放心,說她婉儀姐姐是很溫柔的,就算我大爺爺凶殘,有她婉儀姐姐罩著我這個妹夫,我也不會有事的,絕對萬事順利。


    聽著這亂七八糟的輩分,我是更加沒底了,我大爺爺才不凶殘,那老爺子活著的時候最疼我了,我怕的就是她那個婉儀姐姐……


    不過這話也就是在心裏想想罷了,我可不敢直說,小玉這丫頭看上去柔柔弱弱,發起火兒來,我是撐不住,也壓不住……


    不知道是al的掌櫃等不起了,還是這刀疤臉真上心了,這丫的天還沒黑就來盯著我了,說是吃過晚飯了,就算是晚上了,問我有沒有什麽線索了,上刀山下火海的,不管是幹什麽,al的人去打頭陣,重要的是拿到東西。


    我看刀疤臉一副雄心壯誌的樣子,頓感蛋疼,不知道一會兒到了墳地他還狂的起來不……


    時間不能太早,我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之後,農村的人都睡得早,這個點兒依舊基本沒幾乎人家亮著燈了,掘自家的祖墳,這種事兒在白天做的話,八成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當然,晚上做,被人發現了也就是罵的更狠點兒……


    所以要悄悄的,都悄悄的。


    去老劉家墳地的時候,三叔和付九泉都去了,但這倆人沒走太近,就在遠處看著,可能也是怕al的人反感,而且兩個人都擺明了不會幫我開墳,這事隻能靠我自己。


    果兒沒跟來,我不想他卷進這事兒太深,至於蛇仙兒,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敢跟那貨獨處了,就怕自己什麽時候忍不住吸了它的靈氣兒,而且這裏是墳地,老貓不能來,不然隻會更亂。


    本來小玉是想來給我壯壯膽子的,但付九泉沒讓她來,說這裏開墳陰氣太重,怕傷到孩子,我隻想問一句,你什麽陰氣能傷到我那倆陰命渡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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