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都擦幹淨了,這倆貨還一副嫌棄的眼神看著我,坐在院子的台階上,點根兒煙歇會兒,我也沒理這倆人,片刻之後付九泉開口問了一句,“果兒,你父親今年貴庚?”


    “四十了吧……”劉果想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確定。


    付九泉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看了看二人,不禁皺眉,直接說道,“果兒,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會拜天陽道長為師?別說你大哥我看人不準,我覺得你應該是一挺現實的孩子,我是真沒想到你會信奉道教。”


    “我不信。”劉果靜靜的看了看我,給我的答案也很簡單。


    “那你……”我頓時一愣,有些摸不透這小子想的什麽。


    劉果卻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磊子哥,我夢遊的,已經好多年了,後來住校之後,就遇到了我師父,他說我這是三魂不安,給我做了場法,這才好了許多,拜入玉清門並不是因為我信道,而是因為我想修道,不為別的,隻是為了安自己的三魂。”


    “不是已經好了許多麽?”我有些摸不透,這不信道,又如何修道?


    果兒搖了搖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付九泉,有些不安的說道,“師父說,這個症狀是先天所致,不是想好就能好的,他能做的隻是保住我的肉身,讓我不要做傷害自己或者傷害別人的事兒,引導著我學會控製自己的三魂,不過我依舊承受不住控製三魂的疲累,整日昏昏欲睡,不想睡實,每次卻都睡的跟豬一樣,好累。”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劉果,以前還覺得這貨是得了什麽嗜睡症,現在看來八成是要抑鬱了,整天憂憂鬱鬱的,靜靜的做著自己的美少年……


    付九泉看了劉果一眼,反問道,“你這症狀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記不清了,好像是很久以前,但我父親不讓我說,說是大小夥子,說出去會娶不到媳婦兒……”劉果小聲嘀咕著,白白淨淨的臉似乎犯上了一點點可疑的紅暈。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大小夥子了,早晚是要討老婆的,你爹擔心的對!”我見果兒有點不好意思,瞬間升起了逗逗這小子的心。


    “對個屁……”付九泉低聲嘀咕了一句,這才繼續問道,“你爹和你師父認識不?”


    果兒看了看我,這才搖搖頭說道,“不認識,我以前覺得不認識,現在不知道了……”


    覺得三叔有問題的不止我一個,付九泉這麽覺得,果兒也這麽覺得,就連和三叔不熟的刀疤臉也這麽覺得,那就是一定有問題了……


    見果兒也不隱瞞推脫,付九泉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麽。


    短暫的沉默,我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就起身打算去看看三爺爺,問這倆貨要不要去,果兒點了點頭,付九泉直接說要去找我三叔。


    我和果兒對視了一眼,沒有說什麽,看著付九泉出去了,果兒這才問我,是不是他爹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


    我問他為什麽這麽想,果兒說上次被那個黑不溜秋的老鬼重傷之後,果兒快康複的那段時間,時不時的醒來,總覺得我三叔有點鬼鬼祟祟的,有的時候半夜都不在家。


    聞言,我緩緩的點了點頭,三叔確實是有些古怪,但我不想猜測太多。


    去三爺爺家看了看三爺爺,這老頭子依舊是一副倔強不講理的樣子,聽說我是帶媳婦兒孩子回來的,愣是要先拉著我把媳婦孩子入了族譜再說,這種事我可不敢做主,小玉是個女的也就算了,若是付天也入了我家的族譜,付九泉還不活剮了我?


    嘴上說著考慮考慮,我和劉果逃似得從三爺爺家跑了出來,也幸虧這老頑固的腿腳不太利索,不然我們是跑都跑不掉了。


    回來一天也沒有看到二叔和承子,我和劉果就順路過去看看,想著讓承子過來幫忙收拾一下東西,進二叔家的時候,承子不在,二嬸正在洗衣服,看到我和果兒就樂嗬嗬的讓我們進屋,我問她二叔和承子去哪兒了,她說二叔下地了,承子平時就在我家小洋樓那幫忙收拾房子來著,這兩天沒看著,估計是去城裏買什麽東西。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家那邊蓋房子他去幫什麽忙?難道有工資?


    出了二叔家,劉果跟我說沒什麽,說是承子那人閑不住,沒準真是去城裏跑腿兒了。


    傍晚的時候,我和果兒把帶回來的那些大包小包分了分,孩子用的就跟小玉留在了三叔家,那些沒用的我就暫時搬到了大爺爺的房子裏,看那小洋樓的進度,八成還要在大爺爺的房子裏住一段時間。


    付九泉和我三叔不知道去哪裏了,晚上八點多才回來,我問他,他就說是去劉家墳祭拜我大爺爺和大奶奶了,畢竟這個‘大奶奶’是付九泉的堂妹,我覺得除了這時間有點兒長以外,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合適的。


    不過有些事,他或許是不想說吧?


    晚上,在大爺爺那邊睡覺,就我們仨了,三叔那邊睡不開,不過有小潔和三嬸兒照顧著孩子,我倒也放心,但這地方老房老屋的,難免有點兒滲得慌,我有些睡不踏實,總覺得這房子裏有


    第一百章損不損慶祝百章,看章節標題,紅包還敢搶麽?


    條件反射的瞬間起身,我和付九泉單手撐著炕沿,無聲的躍到了低聲,外屋的聲音還在繼續,果兒趴在床上靜靜的往外屋探著頭,朝我們兩個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小心一點。


    這外屋隻有一口空棺材,雖然門沒有反鎖,但是大門是上了門栓的,按理說不可能有東西進來才對。


    但這聲音確實是外屋傳來的,就是敲木板的聲音,而且聲音很大,無比的清晰,有些空曠的發悶,很輕易的就會讓人意識到這是那口空棺材裏發出的聲音。


    我和付九泉摸黑到了那棺材兩側,都不用附耳去聽,門外映進來的月光下,這空棺材甚至因為大力的敲動而輕微的搖晃著,明顯裏麵不是空的,有東西。


    “是鬼……”我質疑的看向了付九泉,不敢貿然的開棺。


    付九泉卻是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是,這裏沒有陰氣,也沒有死人的味道。”


    聞言,我心裏是更加緊張了,這棺材裏沒有鬼,沒有死人,那是什麽玩意兒?它反正是有東西不會錯了。


    皺眉將手按在棺材上摸了一會兒,付九泉朝我甩了一下頭,示意我躲遠點兒,然後轉身站到棺材的正前方,抬手用力一推,直接將這棺材蓋子掀飛了,幾乎是在沉重的棺材蓋子落地的一瞬間,一道人影從那木棺中突然躥起,雙腳踏在棺材兩側的邊緣,那人半蹲著看了看付九泉,然後直接朝門口衝了過去。


    我這大舅子平時少言少語的,就隻有動手的時候那叫一個主動,不等那人翻下棺材呢,付九泉已經回手抽出了匕首,想起上次蛇仙兒對戰付九泉吃的苦頭兒,我頓時一驚,立刻嗬斥一聲,製止了付九泉說道,“等一下!那是承子!”


    我話音未落,付九泉側頭看我的瞬間,那人影已經‘啪’的一聲撞開門衝進了院子,本就老舊的木門,頃刻間玻璃碎了一地。


    “我會留活口的。”付九泉收回目光快速的追出去,隻丟下了一句話……


    我衝到院子裏的時候,卻隻看到兩個人影一前一後從牆上翻了出去,我急吼吼的衝過去打開大門,外麵卻已經沒有承子和付九泉的身影了。坑華以弟。


    那個人就是承子不會錯,但那樣一個傻乎乎的二逼,怎麽可能有這樣的身手?盡管以前我家與二叔三叔家的關係走的不是很近,但我和承子算是同齡人,上學都是一個班的,他那點兒伎倆我會不知道?


    難道又被鬼上身了?


    皺眉不安的猜測著,想起二嬸兒說已經兩天沒見到承子了,那傻小子總不能一直睡在這棺材裏吧……


    “磊子哥,剛才那個是承子哥麽?”就在我站在大門口風中淩亂的時候,果兒靜悄悄的走出來,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至少外貌是。”


    果兒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回屋了。


    我回到外屋打開燈,檢查了一下那口本應空無一物的棺材,棺材裏除了倉皇跑掉的承子,還有一件寬大的黑鬥篷,和一張玉白玉白的麵具,那個麵具沒有五官之形,隻有眼睛的位置掏空了……


    付九泉追出去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回來,空手而歸,沒有帶回承子,就這情況,我還真是沒想到,以付九泉的身手,能有他抓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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