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平時,蛇仙兒一定會貧嘴幾句的,但是今天蛇仙兒隻是小聲的說這幾天可能都沒有辦法跟隨我了,因為它看不見了,身體也正在步入蛇蛻期,靈氣減弱,所以就算跟我也幫不了什麽忙。


    我安慰了蛇仙兒幾句,說沒事,讓它好好休息,就自己一個人出門了。


    早晚是要獨當一麵的,而且這段時間小玉一直在幫我修習過陰掌和陰八卦,我覺得自己的進步還是不小的,至少各方麵都可以運用了,或許沒有那丫頭熟練,而且還時靈時不靈的,但攻擊力絕對不弱,至少我覺得現在這種程度,在應對鬼魂方麵完全可以和蛇仙兒不相上下了。


    我出門沒有打車,因為醫院的坐班醫生上班的時間大概要八點以後,所以不急,坐公交車,轉了兩站,才到醫院,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但是我等到了九點半,也沒有等到葉一夕,問了問他同事,那個醫生說不知道,沒聽說他請假,他也很少休班。


    覺得莫名其妙的,我去拿了自己昨天的化驗單,那大夫說沒什麽事兒,各方麵都很健康,就是以後少吃點兒油膩的東西,適當的補補身體是好的,但是補過了就不好了。


    我覺得這醫生有些不靠譜,我他娘的都快窮的叮當響了,最近吃的都很清淡,什麽時候吃補品了?


    心裏犯著嘀咕,我又跑到四樓葉一夕坐班的診室去看了看,依舊是沒人,這才死了心,打算回家,這時之前我問過的那個醫生突然叫住了我,問我是不是有什麽急事,看我一趟又一趟的跑,若是有急事,他有葉醫生的電話,問我要不要。


    要,當然要,傻逼才不要。


    我一邊說著謝謝,一邊拿出手機將那人說的電話號碼記了下來,這才發現這號他娘的就是早上給我打騷擾電話的那個號碼。


    真心覺得蛋疼,我隻好說這個號碼打不通了,問那醫生有沒有葉一夕家的地址,我去登門拜訪一下。


    那醫生猶豫了一下,但似乎是看我真有事的樣子,還是把地址給我了。


    這個地方距離醫院並不是很遠,應該是為了方便上班租住的公寓,我坐公交十分鍾就到了,是個不錯的小區,比我住的那裏強多了,但是我找到他家的時候,按了一會兒門鈴,出來開門的卻不是葉一夕,而是一個留著披肩長發的漂亮女人。


    這女人看到我的時候也是一愣,不等我開口說話,就問我找誰。


    我隻好尷尬的回了一句葉醫生在家麽?我是他朋友,有點事兒。


    那女人聞言,搖了搖頭說是一夕說昨晚上夜班,所以沒回來,這會兒可能還在醫院。


    我聽著女人的話,細細一想,葉一夕昨晚說去找他師叔的,怎麽可能上夜班,而且他現在也不在醫院,顯然他是怕這女人擔心,所以撒了個謊。


    點了點頭,我也不好戳破,就告辭了,想回家看看三叔回來了沒有,找個附近的公交站等車,站在路邊的十多個人我還沒走近就聞到了一股子辛辣的刺鼻氣味兒。


    頓時心中一緊,我早就已經不是開始的那個愣頭青了,這刺鼻的味道我也是再也熟悉不過了,這是屍臭,很濃很濃的屍臭,第一次聞到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狐臭,是果兒告訴我這是屍臭的。


    遠遠的停住腳步掃視了一眼站在站牌的前的十多個人,並沒有我上次在大青山見過的那個陰人,因為那人的特征太過明顯,若是在這些人之中絕對是鶴立雞群,我不可能看不到的,但是這氣味兒也絕對不會錯。


    雖然我沒有蛇仙兒那種可以清晰辨別每一個人的靈敏嗅覺,但是這幾乎刺激到神經的辛辣臭味兒我絕對不會記錯。


    細細的看著站在站牌前的十多個人,我緩步走了過去,在我距離那群人不到四五米的時候,一個穿著深灰色運動衫的中年人後退一步,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那人的背影,一咬牙跟了上去,就是這人不會錯,因為這屍臭味兒實在是太濃了,我分不清到底是誰身上的,不過剛才那人轉身的動作,是先後退,後轉身,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警惕動作,若是正常情況下一般都是原地轉身,或者上前半步轉身,這人應該是因為看到了我,所以產生了防備的心。


    也就是他認識我,而且不想與我產生交集。


    雖然沒有信心可以幹趴這個人,但是我當時也沒多想,果兒不見了,就連尋找果兒下落的三叔和葉醫生都不見了,我覺得我有必要了解一下這個玉清門到底在什麽地方,至少要見果兒的師叔一麵。


    否則那三人跟肉包子打狗似的,去一個沒一個,我是要等到什麽時候?


    這人雖然不是玉清門的人,但如果他真是那天我和果兒在大青山下遇到的陰人,至少應該知道玉清門在什麽地方,甚至找到玉清門的人,哪怕是個小弟子也行,順藤摸瓜,也得有藤給我順是不是?


    那人的腳步很快,順著馬路一直往前,我緊追在後麵幾乎是用小跑的,最後追進了一條廢棄的巷子,這巷子裏堆滿了廢舊物品,那人往裏走了一段距離就停下了腳步,回頭不耐煩的看向了我。


    我其實也很緊張,畢竟上一次見麵這人差點兒將我一擊斃命,還是果兒為我擋了一下,我才逃過一劫,若是他想,我覺得我隨時都有可能交代在這裏。


    見對方沒有說話,我也不想自己表現的太過弱勢,便主動開口說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問問他認不認識玉清門的人,如果知道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在哪裏可以找到。


    然後我就看到那人扯了一下嘴角,沒有笑出聲,之前不耐煩的眼神也瞬間變得嘲諷了,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在看一個傻逼。


    難道這人不是上次的那個陰人麽?我細細打量這個中年人,比上次那個老鬼年輕一點,外貌也沒有那麽可怖,看上去就是一個平常人,那種扔在人堆兒裏找不出來的普通人。


    見我傻愣愣的看著他,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這人便往我這邊走了一步,見我沒有動作,就又走了一步,然後那雙滿是嘲諷的眼神瞬間一凜,同時腳下發力,頃刻間,這人已經身形極快的衝到了我的麵前。


    隻是我已經不是原來那隻待宰的羔羊了。


    短暫的一瞬間,我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這人就是上次那個黑不溜秋的老鬼,因為他的攻擊招式就是爪,而且勁道十足,尤其是瞬間輾轉的爆發力堪稱完美。


    條件反射的抬手化掌,橫推了一下對方的猛抓過來的手腕,翻身跨步與其擦背而過,轉到了這人的身後,我抬手就是狠狠的一掌,隻是慢了一步,打空了。


    那老鬼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我會有所迎擊,眨眼的瞬間已經與我拉開了四五步的距離,冷眼看著我,沒有再攻擊過來。


    我又強調了一遍,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找玉清門的人,簡單的問個路而已,那人依舊沒出聲,轉身往巷道外走了去,但是快走到巷道口的時候,這人似乎又改變了主意,抬手一甩,飛過來了一張名片,然後怪笑了兩聲,身形極快的不見了。


    這笑聲,聽的讓人心裏發毛,我側頭看了看不遠處劃進牆麵一半的名片,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這才鬆了一口氣,抬手抽出了那張名片。


    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打算下午照著這地址去找找看,說不定會有所收獲,玉清門的師叔來陽泉,就連果兒那樣的小弟子都去了,我相信隨便一個玉清門的人應該都可以帶我去找到果兒的師叔。


    拿著名片往巷子外麵走,我突然想到了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那個老鬼的易容天衣無縫,會不會,會不會是左明翰做的?或許他們是認識的……


    想起那老鬼剛才看傻逼一樣的眼神,我險些氣的背過氣去,但是我追出巷子的時候,那人卻早已蹤影全無了。


    第八十二章近天堂


    付九泉在大青山的時候,除了我和劉果,也就這兩個不速之客去過了,怎麽想都覺得左明翰和這老鬼之間有所交集。


    孩子已經被左明翰帶走一個多月了,不知死活,剛才那老鬼就在我麵前,我居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明明是同一個人,外貌卻完全的不一樣,這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偽裝的,甚至連付九泉都做不到。


    隻有左明翰,那個人的偽裝術堪稱一流,我剛才竟然傻乎乎的不知道追問那老鬼孩子的下落,反而去問什麽玉清門,果然是個傻逼。


    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懊惱的想著,我又拿出那張名片看了看,是那種很普通的紙質名片,沒有林老爺子的名片豪華,但是這人的職業有點兒奇葩,是某個夜總會的出納。


    夜總會管賬的人,會是玉清門的人麽?


    這無疑是不可能的,就算玉清觀的弟子俗家居多,但也不至於什麽人都收。


    我回到家的時候,蛇仙兒已經好了很多,孩子已經睡了,小玉正在客廳忙著拖地,見我回來,問我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線索。


    拿出那張名片遞給小玉看了看,我沒敢把對那老鬼的猜測告訴小玉,那個孩子已經不見了一個多月,凶多吉少,不想這丫頭再受什麽刺激,隻是說晚上可能要去那個夜總會轉一圈,不管這個人是不是玉清門的人,也不管這是不是那老鬼的算計,我都得走一趟,不然就隻能停滯不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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