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事,把萬良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再報了一下地名,瓜哥聽完鬆了一口氣,讓我們等著,說直升機馬上就到。


    不過二十多分鍾,直升機就來了。瓜哥在直升機上,開飛機還是皮衣客!


    上飛機後,我作為中間人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雙方寒暄了一陣,皮衣客駕駛飛機朝宜昌方向飛去。


    我有些奇怪。便問瓜哥:“你們怎麽來的這麽快?”


    “因為我們猜到你們會在這一片上岸,早就在這裏等著了。”瓜哥笑道。


    我一陣無語,這都能猜到;頓了頓,我想起了被虹姨圍剿的趕屍門暗殺小隊,又問圍剿的情況怎麽樣了。


    “大功告成一個沒跑!”皮衣客回頭說了一句。道:“趕屍門的人已經全部被我們剿滅,施長庚也被活捉了,隻等你們安全歸來就拿他祭旗!”


    “那就好。”我徹底放鬆下來,這事算告於一個段落了。


    “趕屍門對這件事有什麽反應?”這時候,毒蝴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情報還在收集,就目前來看他們似乎還沒有做好大規模進攻或者挑釁的準備。”瓜哥回答。


    我聽的心裏不禁有些奇怪,趕屍門有足足十具金甲屍,實力強大到無論是苗寨還是苗家都無法單獨麵對,卻一直按兵不動,總搞些小動作,或偷襲或攪混水,結果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首先是施天宇被我幹掉,施不仁火冒三丈對我發布必殺令,卻也隻是派出了一個不疼不癢的暗殺小隊,之後施長安假投降又被幹掉,施長庚被活捉,再加上之前被活埋在山洞裏麵的勁衣大目。


    趕屍門可是足足損失了三名大目。


    這損失,有點疼了!


    任何一個門派都不能無視接連三名大目的損失,一個勢力的大區往往不過九名大目,去掉三分之一,完全可以動搖一個大區的根本了。


    “趕屍門到底在磨蹭什麽呢?”我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問題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瓜哥說了一句:“目前還不清楚,是有些奇怪。”


    “不會是它們內部也出了什麽問題吧?”我試著說了一句,因為我想起了昨夜在神農架遇到的那個女人和刀疤男,自己隻是挑撥離間胡說八道了幾句,她居然就真信了,還說找到了要害施長庚和施長安的人。


    弄得我完全一頭霧水。


    “恐怕還真是繼承人的問題。”萬良沉吟了一下,道:“施天宇雖然是施不仁最小的幼子,實力也不是最好的,但勝在手腕過人,一直被施不仁當做未來的繼承人培養,結果他卻在苗寨被馬春幹掉,剩下的繼承人隻能在另外兩個子嗣當中產生,內部有些動蕩也是難免的。但我想時間不會太久,趕屍門雖然也存在派係鬥爭,但施不仁還鎮的住。”


    此話一出,瓜哥和皮衣客都點點頭,同意了這個看法。


    我聽得眉頭一揚,沒想到幹掉了施天宇還有這等好處。


    頓了頓,瓜哥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萬良和毒蝴蝶,道:“為了盡快讓兩家正式結盟,我們將帶二位在宜昌停留一下,匯合虹姐之後直奔苗家。”


    萬良和毒蝴蝶對視了一眼,緩緩點頭說沒問題。


    之後,瓜哥又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小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苗苗的軟禁已經被苗家長老會解除了。”


    ……


    第四百一十九章:大局已定


    “真的?”


    我驚喜的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


    “當然。”


    瓜哥笑道:“苗瀚父子引趕屍門直入苗家核心的外圍已經引起了眾怒,雖然首尾都被撇幹淨了,他們本人也極力否認,但不管怎樣一個失職之過是逃不掉的,虹姨借此施壓,長老會便將苗苗的軟禁令解除了,等到了苗家,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我狂喜,大半年的東奔西跑,總算讓苗苗解除軟禁了,之後的日子我們也許可以再次並肩作戰;終於可以見到苗苗了,多少個夜晚自己都在夢中夢見了她,大學時代的點點滴滴,洪村的一顰一笑,魂牽夢縈,思念滲人骨髓。


    同時,我對她也有一份深深的愧疚,洪村事起。一直是她在背後抵抗著家族的意誌保護我,甚至不惜以繼承人的位置對賭,為我撐起了一片保護傘。否則的話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在了那個角落裏,甚至是魂飛魄散,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而苗苗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家族繼承人的位置被撼動。甚至連生命都受到了威脅。


    如今,苗家家主續命十年,苗苗被解除軟禁,苗瀚父子惹的一身都是騷,局麵總算回到了洪村之前的態勢,雖然還未完全彌補。但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這一路很多人都在東奔西跑,首先是虹姨,帶著瓜哥和皮衣客以及黃大仙隱身在東北潛伏數月,摸到了行陰令,雖然最後有些波折,但在夜遊神的手上還是弄到了十年的壽元。


    除他們以外。還有川東區的徐爺、徐大山、吳奎,胖子。


    每一個人都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徐爺和徐大山不斷的和苗海周旋,拉攏碧落穀,布局和苗海的聯盟,監視趕屍門。吳奎身為虹姨的心腹,也是在川東盡力幫助徐爺,甚至差點被苗瀚父子算計死在大魔城。


    想到這些,我隻覺心裏暖暖的。


    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也許曾經他們對我不以為然,甚至還有過一些抵觸和矛盾,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已經接納和認可了我。


    “喲喲喲,瞧你美的,當心鼻孔冒泡!”這時候,坐在我對麵的毒蝴蝶鄙視著白了我一眼。


    我心情大好,不跟她計較,不輕不重的懟了她一句:“我就美了,你能咋滴?”


    “哼,小樣。”毒蝴蝶氣嘟嘟的踢了我一腳。


    我沒理她,拿出手機立刻撥打苗苗的電話,她既然被解除了幽禁,按道理應該就能接觸手機聯係上了,雖然苗家內部也會屏蔽信號,但架不住萬一不是。可讓我失望的是,苗苗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應該是被屏蔽了,隻得放棄。


    瓜哥在旁邊見我掛掉電話,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我一陣奇怪,問:“怎麽了?”


    “苗苗雖然被解除了軟禁,但還不能聯係你,具體的等你去了苗家就明白了。”瓜哥似乎也有些忌諱,沒說的太深。


    我一愣,本能的就想起了苗苗的父親,在洪村的時候我曾經打通過一次苗苗的電話,接電話的不是苗苗。而是苗苗的父親。他對我似乎很有意見,也不知道是看不起我,還是覺的我對苗苗產生了不好的影響。


    現在苗家長老會解除了對苗苗的軟禁,能限製苗苗行動的就剩下她父親了,父親幹涉兒女,這是家務事,誰也說不出閑話來;瓜哥的表現更是佐證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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