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下。


    還是一樣。


    我心裏咯噔一聲。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不對勁!


    不光我,苗苗皮衣客他們全都是臉色一變。


    “怎麽了?”皮衣客皺眉道。


    瓜哥皺眉,貼著凹孔看了一下,臉上頓時難看起來,道:“鑰匙不完全合孔型,這把可能不是鑰匙!”


    “什麽?!”


    我一聽就急了,不是說好的鉤子就是鑰匙的嗎,怎麽又變成不是鑰匙了?


    如果這把不是鑰匙,那真鑰匙上哪裏找去?


    “我看看。”


    苗苗接過黑漆漆的索魂鉤,又將它塞入孔洞中,細細觀察了一下,眉頭也深深皺起,道:“確實不是,這把鉤子明顯偏細,鑰匙形狀和它差不多,但要粗一些,特別是尾部。”


    我失望之極,臨門一腳了,鑰匙居然出了差錯;我不死心,也把索魂鉤接過來塞進凹孔去看了看,發現確實不契合。


    這把索魂鉤像屠夫的肉鉤,雖然造型要複雜一點,但也差不了太多,合入鑰匙孔之後可以發現鉤身的曲線明顯不對,而且偏細一點。


    “怎麽會這樣?!”


    我一陣泄氣,如果這把鉤子不是鑰匙,那就麻煩了,三百年的跨度去哪找去?


    自己的魂還在那孩子身上呢,不找到的話就慘了。


    “阿春你先別著急。鑰匙不會跑到別的地方去的,一定就在洪村,好好想想有沒有疑似的線索。”苗苗看出了我的焦灼,安慰道。但看的出來,她其實也不那麽淡定了。大西軍進入這裏已經是三百年的跨度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真見了鬼了!”瓜哥不爽的罵了一句,道:“鉤形竟然這麽吻合,卻偏偏粗細有差別。”


    我抱著頭一陣頭疼,確實是見鬼了!!


    鬼……


    等等!


    我腦海中電光火閃。


    鬼……鬼鰩?!


    “是鬼鰩!”我驚吼一聲。


    想起來了,是鬼鰩的尾鉤!!


    當初陳久同去吊鬼鰩的時候。那隻鬼鰩曾經將尾鉤翻起來劃斷魚線逃生,我記得清清楚楚,它的尾巴上長著一隻尾鉤,像蠍子的毒鉤,綠瑩瑩的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我一下就確定了,肯定是那個尾鉤,弧度和粗細分明就和鑰匙孔一模一樣!難怪當初提到鉤子的時候,自己腦海裏總覺得有這麽一個疑似的存在。


    “鬼鰩怎麽了?”苗苗疑惑道。


    我將鬼鰩尾鉤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瓜哥皮衣客苗苗他們對視了一眼,臉色皆有些詫異,最後全部緩緩點頭。


    苗苗道:“這就對了,地宮的鑰匙不可能離開地宮太遠,沒想就在地宮裏,而且還是移動的。”


    “看來是那隻鬼鰩沒錯了,真不知放鑰匙的人是何方人物,想法真是絕了。”皮衣客也讚同的點點頭。


    我心中大喜,隨後又疑惑道:“為什麽說鑰匙不能離開地宮?”


    “這在我們奇門界,叫缺一門。”


    黃大仙笑著摸了摸灰白的山羊胡子,老神在在地說道:“奇門之數,以九為滿,凡事都不可能十全十美,需知過盈則缺,過猶不及,這鑰匙就是地宮缺的那一門。”


    我雲裏霧裏的,就又問:“如果鑰匙不在這裏呢?”


    “那就要遭天譴了。”


    瓜哥冷笑道:“弄不好一道天雷就把這裏給劈開了。”


    我聽的目瞪口呆,卻更加莫名萬分了。黃大仙說的很有哲理,但那也僅僅隻是哲理,說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是不是有點太絕對了點?再什麽天雷之類的,也太玄幻了吧?


    不過。管它呢,隻要知道鑰匙在哪就行了。


    隻要抓住那隻鬼鰩,把它尾巴上的鑰匙取下來,打開地宮第二層,之後就行了。什麽缺一門,什麽天雷,都不是太相幹。


    隻是我不知道的是,一直等這件事過去了很久我才真正的明白,什麽叫缺一門,這不是哲理,而是一種冥冥之中的詛咒,沒有人逃得過。


    天道三孤,隻要一腳踏進奇門就注定了缺的命運,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獲得了多少能力就得付出多少代價,甚至是疼痛。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那我們現在去抓鬼鰩吧?”我急忙道。


    “這事恐怕有些麻煩。”苗苗皺起了眉頭,道:“地宮建在暗河旁邊,裏麵有許多防盜掘的水道。鬼鰩穿梭其中,恐怕不容易把握位置。”


    “這好辦呀。”


    我一拍手,道:“上次陳久同就用死屍把它吊上來了,隻是後來讓它跑了。”


    說著話的時候我心裏不禁升起一個疑惑,當初陳久同對付那頭鬼鰩。是不是就為了它的尾鉤?他知道鑰匙的秘密?


    “你沒明白她的意思。”皮衣客搖搖頭,道:“她的意思是,鬼鰩不能死,甚至不能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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