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祈禱的,太早了。


    拿出手機,發現在這裏已經廢了,根本沒有任何信號,將斬月握在手中,滿臉的防備。


    曾經的我,要用自己的鮮血,才能夠點亮斬月。


    可是如今,我單憑自己的力量,就能夠讓它在夜中發光。


    斬月發出來的光線很亮,可是能照到的地方,卻是鳳毛麟角,但是和打火機一比,那倒是明亮了不少。


    陸堯見我拿斬月開路,自發的關上了打火機,站在了我的身旁。


    周圍很大,所有的裝飾都十分的古典,幾乎可以肯定,這裏是月朔王朝的國家糧倉,雖然歲月的侵蝕,多年的沉澱,可是這裏就像是時光停滯了一樣。


    所有的東西,都不像是久經風雨的。


    甚至我拿出斬月,將腳下的米袋劃開,裏麵滾出來的大米,都十分的新鮮。


    別說是變黑了,那上麵,就是連發黴的毛都沒長。


    不僅是我,就是那位老者見了,都唏噓不已。


    我見他如此,問他。


    “你們沒來過皇宮?”


    可以肯定,這個糧倉,就是在月朔王朝的皇宮裏。


    老者卻是搖頭,說他們進不去,隻能在城外徘徊,連內城都進不去別提皇宮了。


    我笑著安慰了幾句,雖然這些安慰對於他們來說,早就已經不痛不癢。


    這樣說來,整個月朔王朝,應該是非常龐大的。


    至少,是古代的一個都城,起碼是涵蓋了整個彎子溝的地界。


    而苦海在死孩子溝底下,死孩子溝也算的上是彎子溝的地界。


    我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走了很久,總算是走出了糧倉。


    雖然這些米沒壞,可是終歸是那麽多年的東西了,沒壞,也不能吃吧?


    陸堯需不需要吃東西,這個我不知道,可是我,和那些村民,卻是需要的。


    我們下來的時候,沒做任何準備,總感覺,是被陸堯坑了一道。


    因為他知道,我麵對秦致遠帝嵐楚墨這三個人的其中一個,都會扭扭捏捏婦人之仁,所以他直接當機立斷,早就做好了,要讓我跟著他下來的準備,卻裝作隻是想下來探探情況,第二天一早在上去。


    不知道陸堯有沒考慮到我們是人,需要吃飯,不過我也沒去問他,畢竟闖到橋頭自然直。


    走出了糧倉,周圍還是一片漆黑,斬月發亮需要消耗我身體中的能量,不過還好,隻是拿來當手電筒,消耗的不多。


    一走出糧倉,斬月就被陸堯給接了過去。


    他讓那些村民大膽的朝前走,讓我和他斷後,等到最後一個村民,都站在我們前麵的時候,他忽然笑著問了我一句。


    “你知道為什麽斬月要叫斬月嗎?”


    我搖了搖頭,難道斬月這個名字,還有什麽含義?


    “那你知道,為什麽柳詩釩要給整個月朔王朝下詛咒嗎?”


    我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因為自己對這件事情也是了解的一知半解。


    因愛生恨?在楚墨的故事中,還有我印象裏,最近的接觸中都感覺,柳詩釩不像是這樣的人,她更像是個無欲無求的女子。


    可是陸堯這麽一說,我算是知道斬月這把匕首叫什麽意思了。


    月朔王朝。


    月,斬月。


    早在楚墨被送上天山之前,柳詩釩就暗中開始部下這麽一個大局,想要毀滅整個月朔王朝了吧?


    不得不說,她還真是個危險人物。


    村民們在這麽黑暗的地方走的有些畏首畏腳,在加上他們此刻小矮人的形象,走的本身就非常慢,我和陸堯的腳步一直跟著他們,不敢走快,幾乎是一步縮成了兩步,和他們保持了一定距離。


    陸堯問了我兩個問題,而我心中,也恰巧有一個問題,特別想知道,特別想問他。


    “先知,到底可以提前知道多少?”


    本以為他不會告訴我,卻沒想到,他這次卻是毫不避諱的直接正麵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對有的人,想知道多少,就知道多少,可是一些特別的人,得看機緣。”


    特別的人,說的就是我吧?


    諸葛青雲曾經說過,我的命格,他都看不清。


    諸葛青雲是卜算高手,而陸堯就更別說了,他的身份就是先知。


    要說諸葛青雲看不透我命格,我是有小小的差異。


    可是陸堯都這麽說,我心中簡直是震驚無比!


    所以,正是因為這樣,陸堯才注意上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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