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我的話音剛落,雲景竟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道:“蕭曉,我說你怎麽腦子那麽不靈光呢?都遮掩了命格,還易了容自然要回北京啊!”


    “回北京?”我頓時一愣。他倆不說,我還以為回落鳳村悄悄監視淩舜他們一行人呢。


    不過話說回來,落鳳村裏全是死人,沒一個活人。要是我們三個就這樣直接回到落鳳村裏,不就是明擺著在告訴人家,我和君離雲景是誰誰誰麽?


    我們三人在這旅店裏聊了好一會,這才將接下來的行程聊完,用君離弄來的這三張身份證訂了機票,順便還換了裝,正打算朝著機場趕去,卻猛地在這鎮上見到了熟人……


    隻見淩舜,顧以筠,碧色三人,渾身狼狽的不行,在我們從旅店樓上下來的刹那,直接與我們擦身而過。


    擦身而過的瞬間,淩舜還回頭看了我們三個一眼,把我嚇的步伐都有些僵硬了。


    好在他也就隻回頭看了我們三個一眼,便沒了動靜。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直到離開了旅店,確定沒有人跟上,我這才小聲的開口,問了君離一聲:“淩舜他們是剛從落鳳村裏回來嗎?”


    君離淡淡點頭。沒有吭聲,隨後我又接著問了句:“那你怎麽可以保證,我們回北京,他們也會去?”


    雲景白了我一眼,勾著嘴角。饒有深意的道了句:“音兒的事,還沒玩呢。”


    他這句話,就像是一聲悶棍,猛地翹在了我的腦袋上,把我打醒。


    是啊,音兒的事情還沒玩呢,從她用夾雜了她和我的血激活了蕭絕留下的那卷美人圖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她現在根本不能死!


    至少,得在解開了她和美人圖的締結之後才能死。


    隻不過,從淩舜他們三人那樣子上來看,該是和那位老者大戰了一場,音兒也被老者奪走,甚至包括淩舜手裏的美人圖,和被音兒激活的那卷。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還回北京做什麽?


    沒在多想。此時的我已經跟著君離和雲景踏上了前往北京的飛機。


    到了北京之後,君離和雲景沒和之前一樣選擇在那間較為豪華的酒店落腳,反倒是找上了中介公司,在這裏挑了個出租房住下。


    用雲景的話來說就是,住酒店,旅店太招搖,租個房子,至少還能用個北漂的身份來掩飾自己。


    而這出租房就在胭脂胡同附近,距離音兒的院子不過幾十米,坐在涼台上一望,都能見屋子裏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那位古董店老板的屍體,早就消失不見,地上留下了一灘黑紅色的血跡,院子裏還有些淩亂,不難看出這院子裏已經有一小段時間無人居住。


    要不是知道這院子詭異,從這高樓往下看,還真難把這院子,和詭異聯係到一塊,怎麽看,怎麽都是一間十分古樸的院落。


    在北京城裏呆了好幾天,都沒見到淩舜他們的半毛錢身影,就連音兒和那位神秘的老者,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而我,也從曾經的可以一整天坐在涼台上悠哉悠哉的看著院子裏的動靜,變成了看一會沒察覺動靜,就不想再看第二遍了。


    而這幾天,君離和雲景也沒閑著,成天的帶著我在這北京八大胡同,各種地方亂逛,直到我們仨都快把整個北京城逛遍了,他們幾個人還是沒影,我這才有些坐不住了!


    想問君離,卻在開口的時候,將矛頭指向了雲景,問他:“我們還得在這呆多久?”


    淩舜一臉裝逼的閉了閉眼睛,沒回答我,臉上的那表情,簡直是欠揍!


    他不回答我,我自然隻能去問君離,可他丫的,就在我想要開口問君離的刹那,雲景這賤人才幽幽的開口,道了句:“我怎麽知道啊,我又不是神仙。”


    我一聽他這話,冷哼的嗬了一聲,狠狠攥緊了拳頭,隻差沒把雲景直接打一頓了。


    可這等待的日子,還真是難熬無比,一轉眼一個星期都過去了,我那洶洶的鬥誌都被化為了一灘春水,這院子還是連根兒雞毛都沒多出來,我急的都想砸東西了。


    一旁的雲景見了,嘖嘖的兩聲嘲諷了我一句:“蕭曉,真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暴脾氣還想守株待兔,還想和人玩心機,才走在河邊你都能給人推下去。”


    我一聽雲景這話,自然是被嗆的有些生氣,可雲景說的話又何嚐不是真的?


    以我這小暴脾氣,要真是沒了雲景和君離,估計都難以活在下一世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越來越急感動了老天,音兒的院子裏,終於出現了熟悉的人影。


    隻不過這人並不是淩舜,顧以筠,碧色他們,而是那位神秘的老者。


    我和君離雲景三人,撲在了窗邊,用窗簾擋著自己的身子留出三個小縫,拿了三個望遠鏡幾乎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看著院子裏的一切。


    老者還是和之前一樣,渾身被裹在黑袍子裏,和之前不一樣的是,她之前出現的時候都是晚上,這次卻是白天。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倒是將她的神秘衝淡了不少。


    而這位老者,竟就在大白天的一腳踹開了音兒的院子,一手將音兒直接丟進了院子裏,砰的一聲,猛地將院子的大門關上。


    由於隔的太遠,我聽不見她倆到底在交流什麽,可她做出的一些習慣性動作,卻讓我感覺無比的熟悉。


    好像這位老者,真的和我認識,而且關係特別好。


    但我就是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急的我差點都把手裏的望遠鏡給摔了!


    想不到的是,進了院子之後,這位老者手裏握著兩幅畫卷,將音兒直接領上了那個院子裏的井邊,隨後一腳,直接把音兒踹了下去,半點不留情麵。


    我一見老者這麽簡單粗暴的動作,不由得有些發愣,小聲的問君離:“她就不怕她把音兒丟進井裏音兒直接從井底跑了?”


    沒想到,君離竟饒有自信的對我搖了搖頭,道了句:“給音兒十個膽兒,她都不敢在老者麵前逃跑。”


    君離的話音剛落,我這才將目光重新轉向了手電筒裏麵,可就在我的目光轉回手電筒裏的刹那,我發現……


    這位老者竟然在音兒被她踹進井底之後,也直接跳了下去。


    這井口不大不小,井下卻很大,我們三人的望遠鏡自然望不到那麽遠,一時間我們三個都將手電筒收了起來。


    而我見狀,自然是被氣的不行!


    在這裏呆了一個多星期,好不容易看到有獵物出現,怎麽就這麽快沒了?


    深吸一口氣,我小聲的開口問了君離和雲景:“這井下好像沒什麽東西吧?她們兩個下去是想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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