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知道她是個道士,我真會把她和女流氓聯係到一塊兒。


    蛇精女的臉瞬間被她打的腫了起來,眼底淚眼娑婆,我見猶憐。


    就在趙以筠將她嘴裏塞著的東西拿出的瞬間,一聲嚎啕大哭的聲音從蛇精女的嘴裏傳出,還不斷對著門外喊著救命。


    我一見她這幅模樣,頓時有些擔心,剛想讓趙以筠把東西塞回她嘴裏,她卻像沒聽見似的,撐著一隻腳站在原地,望著蛇精女淡淡發笑。


    許是被周圍這詭異的氣氛一襯托,趙以筠麵上的這幅笑容尤為嚇人,看的我站在一旁,都覺得有些慎得慌……


    蛇精女哭喊了好久,幾乎把能說的東西都給說了,可看到一旁如此淡定我和趙以筠,她忽然安靜了下來,害怕的不斷在原地發抖。


    趙以筠見了,一隻手輕輕的在蛇精女臉上拍了幾下,隨後問她。


    “你怎麽不喊了,不是喊的挺大聲,喊的挺爽嗎?”


    看來,在趙以筠挾持蛇精女的時候,早就悄無聲息的在這附近布置了陣法,無論在這裏發生任何事情,外麵都不會有半點風吹草動。


    蛇精女沒說話,將臉低的隻差沒有開口求饒了。


    一個用力,趙以筠猛地捏起蛇精女的下巴,強迫她與她對視,惡狠狠的問了句。


    “陳煙燼在哪?”


    蛇精女狠狠咬著牙瞪著趙以筠沒說話,可她望著趙以筠的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神卻讓趙以筠不爽的又是一個巴掌,直接打在了蛇精女的臉上。


    對付鬼,符籙自然是好。


    可有時候對付人,哦不,是婊子,還是扇巴掌來的爽。


    不過這趙以筠能說會道的,審起人來,卻太沒有一套,審問了好久,幾乎十八大酷刑都要上了,還是沒問出個所以然。


    反倒越問,那蛇精女越表現出一副自己不怕死的氣魄。


    就連趙以筠將刀刃指著她的脖子,她除了表現出幾分害怕之外,都再沒了動靜。


    我最清楚不過在這種時候趙以筠越用硬的,蛇精女越不可能說出陳煙燼的所在地,看的我這小暴脾氣一起來,直接上前,讓趙以筠站到了一旁。


    隨後對著蛇精女和藹的笑了笑,問她。


    “你認得我嗎?”


    蛇精女點頭,點頭的刹那還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眼神朝著血女的方向望了過去。


    她再傻也能猜到,就算我表麵色是笑盈盈的對著她,可在這裏,最不可能幫她的人就是我了。


    我輕輕彎下身子,蹲在了蛇精女的麵前,問了她一句。


    “你就算把陳煙燼的所在地告訴我們,我們去了,也不一定會殺的了她,對嗎?”


    她沒說話,隻是靜靜的望著我,我隨後又補充了句。


    “所以,你為了她,害自己丟了命,合適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眼中故意帶過幾分嗜血,話音剛落,她麵上猛地閃過幾分震驚,良久後,才開口問了我一句。


    “我要是把她在哪告訴你們,你會不殺我嗎?”


    我連個片刻思考都沒有,直接對她回了一個。


    “不會。”


    話音落下的瞬間,蛇精女將陳煙燼的具體位置和我說了一遍,我一聽在什麽血屍房,頓時便問她。


    “血女的屍體是不是也在那?”


    她害怕的點了點頭,說是。


    我忽然笑了,眼底閃過幾分嘲弄的又問了句。


    “唐馬儒也在那邊吧?”


    雖然是問句,可語氣中的肯定卻出乎常人。


    這下,蛇精女再也沒有說話,看來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對於唐馬儒之間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隻能說,婊子與狗,天長地久。


    在我起身的瞬間,給血女使了個眼色。


    使眼色的刹那,一陣嘶吼劃破了空氣,血女像發了瘋似的直接朝著蛇精女的方向撲來。


    場麵太過血腥,我根本不敢看。


    可蛇精女臨死前問的那句。


    “你不是答應不殺我嗎?”


    我卻笑著回頭,給了她一個準確的答複。


    是啊,我不殺你。


    可我卻沒說,不讓別人不殺你。


    你認為,傷了我的人,你還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嗎?


    血腥味充斥著空氣,將周圍所有的氣息填的滿滿,血女卻在這時,帶著滿臉的淚花回到了血珀之中。


    十七歲下過的雨,二十七歲不會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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