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了任媚兒家的具體住址,那大叔還是指點了我,和王燕一路找過去,三號樓二單元三樓東邊的門,走上去,樓梯間很黑暗,白熾燈泡看上去像是一盞孤燈,等到了任媚兒家門口,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家,老舊的木門,外麵是鋼管焊製的防盜門,看得我有些心酸,按響了門鈴,好久沒有人應聲,果然家裏沒人,那道任媚兒還真的如那大叔所說的,真的去擺攤了。


    拉著王燕一路隻能走下去,外麵依然有很多乘涼的人,我們一下來,就有人指指點點的,估摸著是那幾位大叔大伯把我們的來曆都說了,隱約的我還能聽到:“也有人敢找老任家的那閨女,嘖嘖,也不怕晦氣,誰沾上那孩子誰倒黴。”


    “是呀,從那丫頭自曲陽回來,那丫頭瘋瘋癲癲的,老任兩口子領著她去看醫生,結果那醫生聽說跳樓了,那醫生死了,老任的閨女卻不瘋了,那可邪乎了,都說是老任的閨女體內有冤魂作祟,那醫生給她看病就被冤魂給害了——”一個老太太,一看就是那種很八婆的樣子,好像自己知道的很多的樣子,連說打比劃的和旁邊的人白話著。


    這話引起了另一個婦女的話:“這還不算邪呢,你們聽說過嗎,這丫頭好了之後,肚子就一天比一天大了,聽說是鬼胎,老何家那小媳婦你們知道吧,不就是因為經常幫著那丫頭,在廠裏出了事故沒救過來嗎,真是邪乎,你們不知道吧,那丫頭對門的那家就是為了這連家都搬了。”


    聽著這些玄而又玄的話,我心中都是一陣悸動,輕輕歎了口氣,任媚兒這哪是冤魂作祟,根本就是黴神臨身呀,怎麽這麽多倒黴的事情就癱在了任媚兒的身上了,隻是這些倒黴的事情還沒有算完,又有一個老太太啐了一口:“要我說呀,就該把那老任家的丫頭攆出去,上個月不是吧老任兩口子克死了嗎,我看這樣下去,隻要是和她沾親帶故的就一定要倒黴。”


    這一番話又掀起了一陣高潮,卻讓我心中打翻了五味瓶,任媚兒現在生活的一定很酷,不單單是指生活上,最主要的還是心裏麵,整天被這些人嚼牙根一般人還真受不了,不知道怎麽,我心裏一陣衝動,竟然沒有控製住,衝著這幫老太太大聲嗬斥道:“我說你們還有沒有點同情心,任媚兒家裏出了事情你們都是老鄰居,不想這幫襯點,難道還要落井下石嗎。”


    被我的一聲怒吼,那幫老太太登時變得鴉雀無聲,加上我一臉的陰沉,一時間這幫老太太也都不知如何是好,隻是半晌之後,一個老太太才啐了一口,雙眼一翻,給了我一個標準的衛生眼:“小子,你說的好聽,那丫頭就是個喪門星,誰沾上誰倒黴,幫她,呸,就她那倒黴樣。”


    這世界上真正好心的人不少,但是可怕的是中國人的特性隨大流,雖然也有不少人提起任媚兒看上去心有不忍,但是卻沒有人願意幫她,隻是卻鮮少有這老太太的摸樣,實在是太可惡了,我心中一怒,真想上去給這老太婆幾巴掌,讓她以後也長長記性,做人不要太過分,可是我卻被王燕拉住:“劉剛,別衝動,消消氣——”


    這口氣咽了下去,但是我心裏還是難受,正準備走了,去外麵尋找任媚兒,卻哪知道那老太婆得勢不讓人,話說到這裏,別慫恿起這些老鄰居:“大家商量商量,咱們把老任家的那丫頭攆出去,要不然咱們大院裏的這些人都要倒黴,那個和她家沒一點關係,都是老鄰居了,你們說是不是,咱不能等著倒黴的事落到咱們身上吧——”


    人心可畏,看著那老太婆我心中一陣淒涼,不過我也注意到那老太婆的眼中不斷跳躍的眼光,好像心中另有想法一樣,我心中忽然一動,一道符紙已經自行化作灰燼,劃出一道白光沒入那老太婆的體內,這口惡氣不出,這種人要是不治一治,也太對不起那些本性善良的人們,我哼了一聲,一臉譏誚的望向那老太婆:“喂,我也懂得一些卜卦算命的東西,你這樣對待任媚兒,那可是已經沾染上了因果,俗話說眾口爍爍,你們都說任媚兒倒黴,是冤魂附體,那麽就會有報應臨身,不過我看你已經沾上黴運了,你自己可要小心點呀,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經折騰。”


    我這話音落下,這老太婆自然受不了了,臉色一變,就要朝我走來,哪知道才走出兩步,忽然一聲‘哎呀’,然後一條腿一軟,一個狗吃屎就趴在了地上,這還不算,這一腳摔的可不輕,捂著臉爬起來的時候,竟然磕掉了兩顆門牙。


    第四百六十九章 任媚兒


    “老婆子,你這是怎麽了,我看看厲害嗎?”一個老頭匆匆從遠處跑了過來,遠遠就看到老太婆摔倒,就趕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臉的急切,不過我看著這老頭,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看就是和這老太婆一樣的尖酸刻薄,估計著也不是什麽好鳥。


    和老太婆一起的那些婦女們,有的伸手去攙扶老太婆,有的出言安慰,亂糟糟的,七嘴八舌的說開了,也讓那老頭聽明白了怎麽回事,一雙三角眼就朝我望來,臉上更是迸發著怒氣:“小子,都是你害的我老伴這樣,你不能走,咱待把事情說清楚,你要送我老伴去醫院,不然我和你沒完,大柱子,大柱子,還他媽的愣著幹嘛呢,你媽讓人欺負了。”


    隨著老頭的喊聲,一個大個子從不遠處趕忙跑了過來,不過這大個子看上去憨憨的,倒是沒有繼承老兩口的那種尖酸刻薄的習性,一邊跑一邊還囔囔著:“我都看見了,是我媽不小心,管人家什麽事,爸,你是不是又想——”


    說著說著就跑到了老太婆身邊,結果這話讓老頭子聽見,登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下麵的話他都猜出來了,一定是說他郵箱訛人家,那還能讓大個子說下去,一巴掌打在大個子腦袋上:“小兔崽子,讓你胡說八道,你看你媽這摸樣,你還敢胡說八道。”


    其實我也看出這老頭是存心訛人,其實也不能算訛人,這老太婆的摔倒與我有直接的關係,說白了就是我幹的,我是憤恨著老太婆說話也太損了,做事更是太絕了,才略施小計讓老太婆挨這一摔的,所以聽見老頭這樣吵吵,我倒是笑了,而且主動地湊了上去,扶住老太婆嘿嘿的笑著:“大爺說得對,是要趕緊送醫院,我也該賠錢,哎呀,可憐我如今也是黴神照身,誰沾上我也要跟著倒黴,就怕著去醫院病沒看好,說不定還會更倒黴。”


    看著我一臉的嘲弄,傻子也看得出來,那老頭登時臉色就變了,隻是還沒等老頭說話,一旁的大柱子就猛地推了我一把:“你這麽倒黴還敢碰我媽,還不快上一邊去,離我們遠點。”


    我站在一邊,笑嗬嗬的看著這一家子人,那老頭怒衝衝的瞪著我,可憐我此時心中對他們老兩口的怒氣更勝,而且不隻是在心裏想想,更是付諸於行動了,暗中又是幾張符籙化作灰燼,一道道光芒沒入那老兩口,隻是這一切一般人看不到罷了,我赫赫的笑著,一臉的嘲弄:“我可沒有騙你,誰沾上我誰倒黴,現在你一家子人都碰我了,這可就要馬上就倒黴了。”


    這話自然是假不了,這一家人真的要倒黴了,當然這不是天意,而是人為的,也就是我做的手腳,不過意外發生了,我發誓這和我沒關係,那老頭怒視著我,還沒等說話,天空中就有一隻鳥飛過,然後剛剛正好的就一坨鳥屎就撒在了老頭的臉上,老頭沒有尋思過來,伸手抹了一把,結果抹完了一看,是一坨鳥屎,登時一陣惡心,又開始甩手,下意識的想把鳥屎甩幹淨,但是這能甩得下去嗎,可憐的老頭,不但沒有甩下去,而且這一甩,還不小心將手就重重的甩在了身邊的大柳樹上。


    ‘啊’的一聲慘叫,老頭握住手腕子,一張老臉已經成了豬肝色,豆大的汗珠子從臉上冒了出來,可憐的是這隻手骨折了,讓我說也真夠倒黴的,不過這還沒算完,我看著老頭這倒黴的摸樣,下意識的想要過去扶住他,然後關心一下,哪知道老頭見我朝他走過去,不由得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兩步:“你別過來,你這個黴星——”


    話音才落,腳下忽然在一塊磚上絆了一下,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朝後跌倒,這一倒摔的可不輕,慘叫了一聲,後腦勺可在磚地上,鮮血流了下來,這也就算了,偏偏老頭還下意識的想要用雙手撐住身子,結果可憐了那隻已經骨折的手,這一按地,那隻骨折的手就更加嚴重了,便又傳來老頭的一聲慘哼,這是造的什麽孽呀。


    大柱子趕忙鬆開母親,三步兩步竄到父親身邊,趕忙把父親扶了起來,除了關切的看著父親,那就是一臉驚異不定的望著我,真的這麽邪乎呀,剛才不就是碰了一下嗎,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倒黴,要是這樣下去,他一家子的小命可就要交代了,眼見著我正要走過來,大柱子臉色變了:“你別過來,算我求求你了,我爸媽我自己領他們去看,就不用你管了,你別過來——”


    看來這大柱子是嚇著了,我止住腳步,挑了挑眼眉,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估計著這時候大柱子真的吧我看成黴神轉世了,我輕輕搖了搖頭,一臉的苦笑:“其實這都是意外,我這麽說你相信嗎?”


    可惜大柱子將一顆頭搖的和波浪鼓一樣,讓我一陣無奈,算了,不管就不管了,反正這口氣出了,我轉身走到王燕身邊,正準備領著王燕就此退走,結果就在我們剛剛轉過身去的時候,就聽見那老太婆一聲慘叫,將我們的眼光又吸引了回去,結果這一回頭,就看到老太婆趴在地上,腦袋磕在了一塊磚上,頭破血流的,看上去好不嚇人,卻沒有一個人去扶她,還聽見有人說:“你們看到了嗎,老王他們家這可真是沾上黴運了,剛才那小夥子說誰沾上誰倒黴,咱們還是別過去管他們了,不然要是沾上了,那可就了不得了,你看看老王他們兩口子這個慘呀。”


    這一刻,想必這老兩口都已經明白了任媚兒在受人排斥的時候的那種滋味,當然任媚兒比起他們還要慘,說起來他們也不值得同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在老王這一家人相互扶持著準備去醫院的時候,剛好經過一號樓樓底下,結果上麵就掉下來一個花盆,好巧不巧的砸在了大柱子腦袋上,也虧得大柱子身強體壯,除了腦袋破了,然後懵了一陣子之外,倒是沒有別的事情,隻可憐那老王兩口子,被大柱子一扯,這一跤摔得那叫一個慘呀,老兩口慘叫不停,卻再也沒有人願意去幫助他們,這也算是現世報吧。


    不過我和王燕也已經成了瘟神,隻要我們走過,所有的人都在躲避著我們,和老王三口一樣,沒有人歡迎我們,剛才那幾個和我們說話的老人,此刻心中就在暗自後悔,不會因為說幾句話就沾染上倒黴的事情吧,阿彌托佛,老天爺保佑,不過幸好他們都沒事。


    從大院裏走出去,我和王燕沿著大街朝遠處走去,根據哪位大叔的指點,任媚兒應該是在也是那邊擺攤,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華燈初上,不知道任媚兒此刻正在做什麽?


    “劉剛,你剛才可是夠損的,把那家人折騰慘了,估計著這以後也沒有人敢在理睬他們了。”王燕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笑著。


    我嘿了一聲,一陣苦笑,看了看王燕歎了口氣:“你還真以為那都是我弄的呀,其實就是那老太婆挨摔是我弄的,再後來的事情可都是自己發生的,跟我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你說是不是真的挺邪門,不過也算是出了口惡氣,這種人要是由得他們,還不一定做出什麽事來呢,你聽聽,任媚兒這一陣子攤上了這麽多倒黴的事情,他們還要算計著呢,我看就是活該。”


    王燕一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我:“不是你弄的,這怎麽可能,哪來的這麽多巧合,難道還真是那家人黴運臨身,劉剛,你說是不是真的是黴神纏上他們了?”


    搖了搖頭,我看了看王燕,眼光卻向遠處望去:“黴神是沒有,倒是有個掃把星,誰沾上了誰倒黴,不過我可是給自己算過一掛,我是流年大吉,萬事順利,就算是掃把星靠近我,敢對我施法,那他也是自己倒黴,這運道一說,是天命所支配的,就算是掃把星也抗不過天命。”


    王燕嗯了一聲,沒有在針對這個問題說下去,倒是眼光一轉,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劉剛,你心裏是不是在替任媚兒難過呀。”


    我朝王燕看過去,卻見王燕似笑非笑,眼中總有一絲醋意,哎,在堅強的女人,也不可能一點醋也不吃呀,我自然不會繼續這個話題,朝遠處望去,隱隱的看到了夜市所在,不太明亮的路燈下,那一條街已經成為了擺攤者的天下。


    此時很多人已經吃飽了飯,有的是兩口子出來遛彎,有的是想在夜市上淘換點東西,凡是夜市上做什麽的也有,服裝百貨針頭線腦,圖書飾品小吃啤酒,凡是看到的,很多人都在各個攤子前挑選著,希望能夠有自己喜歡的東西。


    人很多,我和王燕也隻有小心翼翼的躲避著那些人,不敢和人家去擠,畢竟王燕懷孕了,盡管時間不長,但是我還怕碰到了,因為此我們走的很慢,眼光在人群中搜索著,希望能夠看到任媚兒的蹤跡,隻是不太明亮的燈光下,人來人往的夜市中,哪有那麽容易就看到任媚兒呢?


    第四百七十章 血濃於水


    夜市不算大也不算小,幾乎占據了整整一條街,從南頭到北頭差不多有二三裏地,南邊是服裝百貨之類的,交叉著有賣書的賣飾品的,再往北去,大多是賣小吃的,賣啤酒的,已經有不少人坐下,大口大口的喝著酒,一邊卻在高談闊論,不時傳來叫賣聲吆喝聲,和不少人的笑聲罵聲,整個夜市亂作一團,人聲此起彼伏,各色各樣的。


    一開始我們從南頭一直到了北頭,卻並沒有看見任媚兒,無奈之下又隻好走回去,這一次小心的注意著周圍,終於在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裏,我看到了任媚兒,周圍並沒有什麽人靠著她,或者是因為那些傳說,麵前擺著一個小攤子,賣的是小飾品,雖然東西不多,又在僻靜之處,但是也有人會在攤子麵前挑選一番,畢竟再多的傳說,也有很多人沒有聽說,就算是聽說了,又有多少人會認得任媚兒呢。


    此時的任媚兒坐在一個馬紮上,懷裏抱著孩子,一麵和一個挑選飾品的小姑娘講著價錢,很快那小姑娘就滿意的付了錢走了,不過我注意到這一刻任媚兒鬆了口氣,臉上多了一絲歡喜,最後還是將目光落在懷裏的孩子身上,一臉的慈愛,眼睛眉毛都在笑,隻是如果仔細的看看,任媚兒眉宇間卻有一絲揮之不去的哀愁,隻怕她心中並不高興,所以還能笑出來,隻是看著孩子笑的。


    正當我走過去的時候,孩子哭了,讓任媚兒一陣慌亂,趕忙解開懷,將乳頭放進孩子嘴裏,隻是神色間有一些慌張,遮遮掩掩的怕人看到,一看去就知道這是才當母親的。


    我心中一動,看著這一幕我心中湧起一絲絲的暖意,真的很想趕緊的看看那孩子,這個孩子應該是我的吧,要不然李紅玲怎麽會知道的,或者李紅玲可能來過,又或者李紅玲通過別的渠道知道的,不過幸好李紅玲知道了,不然我怎麽知道我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呢。


    我直直的望著任媚兒懷中的孩子,腳步越加的快了起來,甚至將王燕拉開了兩步也沒有注意,幾步之間就已經到了任媚兒的麵前,此時任媚兒感覺到有人過來,一麵遮掩著自己喂孩子的動作,一麵慌忙道:“要點什麽,看看吧,都是正宗的南陽貨——”


    隻是頭抬起來望見我,整個人一下子愣在那裏,臉上便請變幻著,從最初的驚愕慢慢的化作慌亂,最後化作畏懼又低下了頭,片刻之後任媚兒還是抬頭起來,看著我顫著聲道:“怎麽是你?你是怎麽來的?”


    歎了口氣,我輕輕地蹲下身子,看著任媚兒懷中的孩子,那孩子見到我好像很高興,偶爾還能發出咯咯的笑聲,這孩子長得像任媚兒的多,不過那一雙眼睛,還有那個鼻子卻是很像我,最少王燕是這麽說的,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此時王燕隻是站在我身後並不說話,默默地看著我和任媚兒,這時候沒有她的事情,最為妻子,王燕心中的感受其實很難受,自己的丈夫來看別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還和丈夫生了孩子,盡管那時一些無可奈何的事情,但是心再寬也難免會有一些煩悶。


    “這孩子像你。”我一時間找不到什麽話說,隻能從孩子身上扯起話題。


    任媚兒臉色微變,雙眼警惕的看著我,胸口的起起伏伏,顯示著任媚兒此時心中的動蕩,半晌,才壓下心中的緊張,強作鎮靜的道:“我的孩子自然像我,你還沒告訴我你來幹嘛?”


    “我來看看孩子,也想來看看你。”我伸出手逗弄著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血濃於水,我不可歇止的想要把孩子抱在懷裏,而那孩子也是張著大嘴傻笑,還伸出小手抓住我的手指頭,這一刻,我心中激動起來,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孩子。


    可是任媚兒卻立刻臉色大變,不知所措的看著我,猛地站起來,反而將孩子緊緊地摟在懷裏,或者因為緊張,孩子感覺到有些難受,便‘哇哇’的哭了起來,哭的我很是揪心,不等任媚兒想我說什麽,我下意識的伸手去碰孩子,心疼的道:“你慢著點,孩子都難受了,鬆一點,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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