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這一嗓子怔住了在場邊的所有人。


    他的眼睛盯在老太太,露出意外的驚喜“老太太!這下你兒子看病的錢應該有著落了!”


    “沈師傅你什麽意思?我……我做什麽了?你看到什麽了?我兒子的病怎麽就有著落了?”


    “沈秋?我也沒看懂……”


    謝靜文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按理說沈秋說這話的征兆就是發覺到什麽了,她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可能就是老太太身上佩戴著什麽特殊的首飾之類的。


    可仔細一瞧,老太太一窮二白,除了手腕上一隻普通的銀鐲子,其他什麽都沒有,而那銀鐲子也算不上什麽值錢的物件,近現代工藝的一隻鐲子,極其普通的東西。


    “沈秋你到底看到什麽了?”謝靜文轉向沈秋追問了一句。


    沈秋笑而不語換了話題:“老太太,冒昧的問一句,薑浩的病得花多少錢?我幫你稍微打個兜!”


    老太太麵露彷徨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醫生說了,斷斷續續差不多需要五年的時間來恢複,恢複的費用得要兩百多萬……”


    兩百多萬?


    “應該沒什麽問題了!老太太!薑浩這個病的錢有著落了!就是你手上的這個東西!兩百萬綽綽有餘至少五百萬打底!”沈秋指著老太太手上的那樣東西說道。


    啊?


    沈秋話音落下,軒寶齋內幾個人不約而同張大了嘴巴,沈秋所說的物件不是別的,正是老太太剛才鏟花生的簸箕!


    一個簸箕價值五百萬?真的假的?


    “沈大哥?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的嗎?一個簸箕?價值五百萬?你是從哪看出來的呀!”朱小剛指著那貌不驚人的簸箕問道。


    隻見那簸箕的成扁平狀,長不到一米、五十公分的寬度,兩邊分別插著硬紙板,簍子的底子是一塊鐵板,鐵板表麵鏽跡斑斑、泥汙一團、乍一看尤為的不顯眼。


    就這麽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簸箕,沈秋居然開價五百萬?


    “沈師傅啊!你就別拿我老人家開玩笑了!這麽個簸箕價值五百萬?怎麽可能?這東西丟在大街上都沒有人撿的那種,怎麽可能……”


    “沈大哥!你是不是在安慰老太太!”琪琪嚐試著問沈秋:“可是你這個玩笑也開的太大了吧?”


    沈秋淡然朝謝靜文打手勢,示意謝靜文從賬麵上取錢:“老太太,我可沒跟你開玩笑,現在就讓謝老板給你取五百萬的保底,具體能賣多少錢我心裏也沒底,超過五百萬的利潤就跟軒寶齋平分吧?”


    “啊……這……這是真的麽?沈秋你……沈師傅你……我……我想不明白啊!不是!我這個簸箕到底……哎呀別鬧了!我走了!我不跟你們說了!”


    老太太怎麽也不敢相信這個突然的驚喜,謝靜文將五百萬的支票放在她的手心,她還是一副恍如夢魘的表情:“老太太!這個錢你先收著,既然是沈秋說的話,那就絕對錯不了!不僅僅是你呀!我們心裏也特別想知道您這個簸箕的特別之處!你把錢收著,再讓沈秋跟你解釋!”


    老太太汗水淋漓,彷徨不安的接住了那張支票,覺得這錢有些燙手,又糾結的還給了謝靜文:“這錢我還是不拿了,沈秋你先說說什麽情況,你不說清楚我心裏就不踏實,這錢我也不敢拿,就算錢再多我也不會要!”


    沈秋心裏不禁對老太太敬佩幾分,雖說老太太現在急需要錢,可在錢的麵前卻沒有彎腰低頭,放眼整個江城,做人做到這個份上的能有幾個。


    “老太太!那我就直說了啊!”沈秋上前接過老太太手上那髒兮兮的簸箕,抽掉了兩邊的硬紙片,剝掉了竹條編織的簍子,最後隻剩下一塊鐵板托在沈秋的手掌心上。


    “這塊鐵板就是重中之重,可不是一般的鐵板!”沈秋將那塊鐵板側放開來,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個貼別的厚度差不多是不到五公分的樣子,邊緣處圓潤有度、仔細看有一些打磨過的痕跡,依稀還能看到斑斑浮雕的雕刻。


    “哎呀我知道了!”朱小剛這才拍著腦門反應了過來:“原來真正的寶貝就是這塊鐵板啊!沈大哥你眼睛也太毒了吧!這麽微小的細節你都看在眼裏!快說說這又是什麽難得一見的寶貝!”


    沈秋卡著那塊鐵板繼續說道:“其實我第一眼就覺得這塊鐵板不一般,仔細看它的表麵凹凸不平,雖然正反兩麵沾滿了泥汙,但還是依稀能看出是行軍碑文的雛形!”


    什麽是行軍碑文,就是古代士兵打仗之前,將軍都會寫下相應的碑文來鼓勵點燃士兵們的士氣,說白了就是打仗前的動員工作,這在古代被稱作是行軍碑文。


    “能寫行軍碑文的人至少也是個將軍級別,甚至也有可能是當朝的皇帝為了鼓舞士氣寫下的碑文!所以就得出一點來,但凡能寫出行軍碑文的人,或多或少也算的上是曆史上的一個名人,所以其本身就有一定的收藏價值!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寫這個行軍碑文的人卻是曆史上的一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沈秋特地將正麵的碑文顯露了出來,從正麵來看基本上看不出碑文所篆刻的內容,倒是看到碑文最後的落款人的名字,月舉!


    一個名字叫月舉的人寫下來的行軍碑文?


    “月舉?這又是哪路神仙的字號啊!”


    朱小剛身為名牌大學考古係的高材生,熟知上下兩千年內大大小小數百個有名望的人,可愣是沒想到月舉是哪位大拿的名號。


    很顯然這必然是曆史上比較出名的人物,否則沈秋絕不可能開價五百萬的價格來收購它。


    曆史上字畫上能夠有五百萬含金量的無非就是那幾個人,可那些人要麽就是文豪詩仙、要麽就是曠世畫匠,這些人是沒有可能寫下行軍碑文的。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跟當朝的皇帝有關,任由朱小剛抓破腦袋,也還是沒想到月舉是哪位皇帝的字號。


    “沈大哥!這次我真的想不出來了!你說說這月舉到底是哪位大家的名號?”朱小剛舉雙手朝沈秋投降。


    沈秋微微笑道:“既然你們猜不出來,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提示吧,這個人的是南宋人!範圍圈子應該小了很多了吧!”


    “南宋的?”謝靜文不禁重複了一句,放眼整個宋朝也就是那幾個皇帝能有五百萬碑文的功力,貌似南宋也沒有叫月舉字號的名人。


    “行了行了!沈大哥你就別跟我們兜圈子了!快說這個月舉的名人是誰?”


    沈秋神秘一笑,指著貼片上的落款字號說道:“我可從來沒說過這個人的字號叫月舉,從頭到尾都是你們說的月舉!”


    沈秋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甲劃破貼片上的土層,結果那呈現出來的字號就瞬間變成另外一個人的名號。


    月舉被掛掉了土層,變成了鵬舉!


    鵬舉!


    這下朱小剛瞬間反應了過來,一拍大腿大叫一聲:“哎呀我的沈大哥啊!這次真的被你弄迷糊了,原來是鵬舉啊!鵬舉不是別人,正是南宋的的大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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