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仙你要不說我還忘了問,為什麽你們鳳凰山的廟觀前都會有這麽個仙堂,供奉著半人半蛇的石像”


    “這個小僧鎮的不知道,聽師傅說,幾百年前就有了,一代傳一代,逐漸就留下了這種習俗,蝰仙比廟裏的佛祖還靈,有求必應。”


    這些和尚道士看來管仙堂供奉的神像叫蝰仙,可剛才小和尚口口聲聲管那條四腳蛇也叫蝰仙,難道


    “這條白蛇不會就是蝰仙的法身吧”常小曼看著還在地上扭曲滾動的半截蛇身驚道。


    “不知道,小僧真的不知道,不能再說了這是鳳凰山的秘密,我們誰也不能說不然會受到蝰仙詛咒的”


    馬程峰不怒自威,一把揪過他的脖領子道:“你不說我就殺了你是你的蝰仙重要啊,還是你的命重要你看,現在四下無人,我若宰了你,把你扔下山澗,天不知地不知。”


    “我那小僧要是說了,你必須保證不能對外人道出。這是我們鳳凰山廟觀信守了幾百年的秘密,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這時候也就是和平年代,這要是戰爭年代,都不用敵人嚴刑逼供,他就是個當漢奸的料。


    “說不說是我的事,你這秘密恐怕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要不然也不會招來湯疤子。小和尚,你要是表現好,興許我可以考慮替你報仇。”馬程峰把他拽到了一山隘前,身後就是懸崖峭壁,隻要他有半分不老實,馬程峰輕輕一掌他就算交代了。


    “我說我說我說”


    小和尚告訴程峰,幾百年前,在鳳凰山上還沒有這麽多廟觀之前已經修了蝰仙堂了,聽說是清朝官府建的。這些半妖半仙的四腳蛇白天化作泥象,如何後則變化回肉身,回到攢雲峰吞噬日月之精華修行。已經幾百年了,不管夏天三幅還是冬日三九從不中斷。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攢雲峰一直以來才很少人敢去,究其根本還是這些和尚道士散步的謠言。


    “湯疤子做法事與這些蝰仙有什麽關係嗎”程峰問。


    “據我師傅說,當年我們每個廟觀中都供奉著一塊神獸遺骨,隻要把所有神獸遺骨湊齊辦法事,這鳳凰山地下脈眼中的靈氣就會被激活。而這些靈氣正是蝰仙修行的必


    要。師傅說過,這些蝰仙早就該蛻為蛟龍了,唯獨就缺少鳳凰山的地脈靈氣。”


    “那看來湯疤子這回可是沒少下血本啊這麽大的一場法事肯定沒少花錢吧”這句話問也白問,他一個小沙彌,肯定不知道住持師傅得了多少好處。


    不過此舉肯定是有違禁忌的,想必湯疤子還用了其他手段,才脅迫這些道觀和廟宇中的僧道相助。


    “你們快走吧,殺了蝰仙可不是小事啊這蝰仙一共是十二隻,隻要有一隻死了,其它的同類肯定會為它報仇的小僧不打妄語。蝰仙報複心很強,這麽多年來我們不敢有半分開罪呀。”小和尚語氣十分懇切,並不像撒謊。


    蛇會報複這倒不假,但是這是十二條不同的生命體,就算殺掉它們其中之一,同類怎麽可能感覺到呢莫不是這小和尚故意嚇唬他們等他們走了好向湯疤子通風報信


    “我們應該先去攢雲峰看看再做決定,成敗都在今晚了,如果我們今晚不能得手,恐怕湯疤子的人就到了。你不要為難一個小和尚了,他可能不會說謊。”小曼勸道。


    “小和尚,你記住了今晚你對我們說的每句話,如果有半句是假的,我會回來找你的。”馬程峰鬆開了他的脖領子。


    二人回到廟門前的山路上,目送那小和尚轉身鑽回廟裏。這家夥的問題不大,估計此次違反了廟裏的禁忌,他隻能打碎了牙吞進肚子裏。問題是這些蝰仙,這些白蛇到底怎麽回事大清王朝竟然會為它們修仙堂看來當年一定發生了什麽重要事。也許這些廟觀就都是那個時期建起來的。


    “程峰你看,沒了”身後的常小曼驚道。


    馬程峰轉身一瞅,常小曼說的不是別的,正是那具被馬程峰砍斷了腦袋的蛇屍,地麵上還殘留著那白蛇的血跡,而它的半截身子和腦袋全都消失不見了。


    身子丟是正常的,生命力越強的蛇,身首分離後,身子也就能保持活力時間更長一些。它沒有頭,沒有視力和嗅覺,完全是機械性地扭曲著身子,指不定就鑽哪個草叢裏去了,等到它的血流盡了也就死了。可蛇頭呢蛇頭又沒有長角,會跑哪去呢


    總不至於它的頭和身子自己重新組合在一起又跟沒事似的爬走了吧這也太荒謬了


    “山中入夜後多猛獸出沒,會不會是山裏的什麽山貓野怪的叼走了呀”馬程峰詫異地說道。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鳳凰山雖然沒有老虎和花豹,不過其他小型肉食動物倒是常見。


    比如野貓,山狸子,野豬,黑熊這些東西都喜歡晚上出來捕獵,尤其是黃皮子,那晚應邪乎的很,就喜歡晚上出來捕食,它十分聰明,見到有大型動物捕獵專門跟在人家後邊等著。待人家捕獵成功,稍不留神,它就跑上去偷走人家的獵物。


    “希望如此吧,咱倆抓緊時間,估計湯疤子天亮了肯定要帶人上來搜,到時候他人多勢眾,咱們再想動手就來不及了。”常小曼說。


    第177章蛇毒


    “嗬嗬……小曼,你現在怎麽越來越像個狗頭軍師了呢?”


    “像嗎?無雙不是也正希望我來做你的狗頭軍師嗎?”常小曼挽著他的手笑道。


    “我的狗頭軍師請吧。”有常小曼作伴,馬程峰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獨行俠了,而且,冷血的他最近竟然經常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戀愛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就算是一塊冰也可能會被融化。


    經過這座古廟後,前邊的山路開始變得陡峭,白天時候,老唐帶他們來過,隔著山腰給他們簡單介紹了攢雲峰的情況。後半夜,山腰上的霧氣越來越重,二人站在雲霧立仿佛置身於的險境一般。左右什麽都看不清。


    穿過雲霧,每往前走一步,眼前的霧氣都好似炸開了一朵美麗的花朵。親眼目睹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這讓馬程峰和常小曼全然忘記了手上艱巨的任務。二人手拉著手,一步步走入這雲朵的海洋,仿佛置身於萬米高空,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雲霧中飄飄欲醉。那一刻,他們心中隻有彼此,隻有對幸福的憧憬。


    常小曼甜蜜地挽著他的手,多希望這一刻的時間靜止下來,這條雲霧繚繞的美麗仙境永遠都不要過去。


    “啊!”常小曼悶哼了聲,不知為何,身子一下失去了平衡栽倒在程峰懷中。


    程峰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以前又沒經曆過這些,他扶著常小曼,就見小曼眉頭緊鎖,眼神迷離,那張誘人的小臉蛋簡直讓人醉了。


    小曼靠在他懷中,渾身都是軟趴趴的,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程峰……我……我……”


    “你……?你怎麽了?”馬程峰完全沉浸在這浪漫的氛圍內無法自拔。任何一個人都會有屬於他自己的疲憊期,而常小曼就是馬程峰的軟肋。他現在什麽都不想,就這麽靜靜地看著這張嬌滴滴的小臉蛋,她的身體好香,它的皮膚滑滑的,腰身軟軟的……


    這時,馬程峰就覺得腳底下有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那種感覺正在順著他的腳麵爬向腳腕,然後一點點纏繞著自己的小腿。


    他心頭一頓,沒敢動彈,而是右手摟著常小曼,左手拽出了短刀。然後想也不想朝著小腿上就劃了下去,這小子是個快刀客,快刀如閃電,這麽近的距離,任何東西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砍死了。


    短刀砍到那東西身上時有明顯的觸感,腳底下啪嗒一聲,馬程峰不傻,現在可不是糾結腳底下是什麽東西的時候。他把常小曼扛上肩膀,拚命朝山頂跑去。


    馬程峰腳下呼呼生風,這千裏一夜行的功夫可不是吹的,片刻之間,已經扛著常小曼從雲霧中跑了出來。月光下,常小曼的臉色有些白,而且體溫正在上升,他摸摸她的腦門,熱的都快能攤雞蛋了。


    “小曼?你醒醒,怎麽了?你說話呀?”他把常小曼放在一塊山岩上,拍了拍她的臉蛋問道。


    “腳……我的腳……麻了……”常小曼迷迷糊糊的,她的眼睛緊緊閉著,腦門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她嘴唇泛白,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腳?”馬程峰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了,脫了常小曼的鞋,把她的褲腿往上一拽,就見常小曼腳後跟上出現了一個小傷口,傷口已經腫成了個大包,上邊有明顯的兩顆牙印。


    她被毒蛇咬了!馬程峰明白了,剛才自己腳腕上也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可為何那毒蛇隻咬了小曼,沒有咬自己呢?


    蛇這種東西其實是很有靈性的,它能感覺到其他動物感覺不到的能量和氣場。馬程峰命格奇特,百年難遇,他的命格很凶。連鬼都怕大凶之人,更何況這種有靈性的小動物呢,所以就算是蛇也不敢咬他,剛一靠近就被他強大的氣場所影響,一時間忘了張嘴咬他。


    “小曼,你挺住了,你說,什麽東西可以解毒?我現在就去給你找!”馬程峰再厲害也隻是個半大孩子,以前沒碰到過這種事,此刻更是不知道如何處理。


    “來……來不及了……我的頭好暈……程峰,別管我了,丟下我吧,我會成為你的累贅的!”常小曼虛弱的連站都站不起來,可還是使勁全身最大的力氣想推開他,試了幾次,那雙小手還是無力的耷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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