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永遠邁不過的砍


    “孩子,別哭,咱們紅娟門的女人以前就是街頭賣藝的手藝人,不要忘本,我該教你的都教了,回到屬於我們的江湖吧,那裏才是你的世界,至於男人嘛……嗬嗬……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記住了!去吧,去吧!”紅娟門的女人是不需要帶錢的,她們長相脫俗甜美,哪怕就是一記甜美的笑容,甘願為他們奉上萬金的男人也是排成一隊爭先恐後了。隻是,就像前文書中說到的一樣,紅娟門女人賣藝不賣身,她們會勾引男人,可卻從不依附男人。蘭花門的女人則恰恰相反,不但奪走男人的一切,還要奪走陽壽。熊熊大火包圍了美麗的百靈老寨,藍三姐的後半生都是在這裏度過的,這個山寨很美,依山傍水鳥語花香,寨子裏的民風淳樸,縱使她擁有傾國傾城的美貌,那些男人們也沒有對她有過任何非分之舉,他們尊敬她,她也尊重他們。她把這裏當成了家,她把這三百多號苗民當成了家人,如今,家人都因自己而亡,她又於心何忍?燒了吧,她親手毀了這一切,沒法救了,所有人都染上了屍蠱毒,用不了幾個時辰,他們就會像行屍走肉一樣起屍咬人,屍蠱毒蔓延,到時候整個苗疆都不得安寧。烈焰之中,一道衝天的妖氣噴了出來,形成巨大的煙柱,直衝雲霄,一隻隻邪惡的上古妖龍盤旋著嗷嗷大叫。那一幕,好似是地獄重現一般可怖,天地都在顫抖,三界都在咆哮。“師祖……這……這……”藍彩蝶嚇壞了,但驚嚇至於,衝天的邪氣與盤旋的妖龍更多的是詫異,奇怪,這場景怎麽莫名的熟悉,可又回憶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嗬嗬……哈哈……哈哈……”藍三姐張開雙臂在妖氣之中放聲大笑,笑的是那般灑脫。“師祖,您別嚇彩蝶。”“阿賴,去吧,回去吧,去找他吧,這裏不屬於你,不要再愧疚下去了,這都是師祖的命,沒有人可以改變它,何必還記在心上呢?”藍三姐走上前來,把藍彩蝶抱緊了。藍彩蝶感受到了母親一般的溫暖,原來,這麽多年來她都把自己當女兒一樣養,隻是自己到了臨別的這一刻方才體會到。“找他?他……?他是誰?東北?盜門?董家……?我的男人?我的男人……”藍彩蝶腦袋裏嗡嗡響,她努力回憶著。“小爺?小爺?小爺你在哪?不!不!這不是夢?這不是夢!”藍彩蝶痛苦地大喊著,終於意識到,原來這一幕幕竟然隻是自己的一場噩夢而已,師祖早就“走”了,當初,她就是這麽離開百靈老寨的。如果問藍彩蝶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是什麽,那麽就是這次了,因為她貪玩,所以,整個百靈老寨三百多號人,全部感染了屍蠱毒,全部為紅娟門與蘭花門的世仇而陪葬。這是她永遠邁步過去的坎兒!“阿賴,夢醒了,該回去了!你長大了,該有自己的新生活了,相信自己的心,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選擇!”藍三姐放開了手,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遠。藍三姐左右手摟著那兩個小夥伴,彩蝶麵前的影像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虛無,猛然間她抬頭一見混沌的妖氣之中竟然有一雙惡魔之眼正在窺視著她,窺視著她的夢境。藍彩蝶的夢除了結局外,真的就是她一年多前真真切切經曆的一切。但結局可不是這樣的。白鳳凰就在寨子前等候著仇人,百靈老寨燒了個精光,藍三姐與白鳳凰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大戰三百回合不分上下。她們師承同門,都很了解對方,她們二人相鬥就好似左手跟右手打一樣,根本就沒有誰厲害的說法。可最後,白鳳凰卑鄙,彩蝶沒跑遠,衝過去要擒拿藍彩蝶,危難關頭,藍三姐趕了過來擋在了徒孫身前,也身中白鳳凰的毒針。那是要命的毒藥,藍三姐中了毒針後倒在地上連話都沒說一句就咽氣了。白鳳凰大笑,走上前去查屍體,但豈料藍三姐還留了一手,她貼身穿著一件沾滿了毒藥的鎖子甲,白鳳凰一摸,隻覺得兩眼一黑也倒了下去。這對爭鬥了將近一個世紀的是姐妹,最終的結局依舊是難分勝負。後來大家就都知道了,藍彩蝶遵從師祖的吩咐,來到了東北,苦苦尋找盜門少主,最後跟了無雙,還成為了他的女人。夢!是噩夢!原來隻是一場噩夢!藍彩蝶跪在一片虛無之中嚎啕大哭,她渾身上下痛苦難當,她多希望剛才那不是夢境?每個人一輩子總有一件事是讓自己後悔終生的,每個人都想回到從前彌補,可也許,真的隻有在夢中才有這個機會了。這夢太真切了,所有人都是活的,她就是夢中的一份子,那夢就好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一樣,把她的靈魂重新帶回這個世界。可她沒有改變一切,卻讓自己更加痛苦,更加自責!就算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原來自己也無法改變已經鑄成的大錯。“師祖!師祖!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彩蝶知錯了,彩蝶以後再也不貪玩了!”以前,大家都說藍彩蝶雖然古靈精怪的,可這姑娘比同齡女孩要成熟的多,為啥?就是因為這件事,這是藍彩蝶心中的痛!她從沒有對人提起過,可當每一個孤寂的夜來臨之時,她縮在自己的小床上都會感到莫名的冷,因為她失去了親人,失去了一切。夢是個很奇特的物質,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稱呼它為物質,至今為止,科學家依舊無法解釋人的夢境!在我理解中,夢是一個詭異的惡魔,它把美好的東西帶給了你,最後卻又無情的奪走你的美好。是人就會做夢,據說夢就是人靈魂中的倒影,可以映照出你靈魂的邪惡,也可以映照出你的卑微。


    第128章楚天月的夢


    “天月,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練功?”六歲的楚天月渾身酸軟無力,剛睡了四個小時,爺爺就又叫她起床練功了。爺爺什麽都好,可唯獨就是對她太嚴厲了。楚天月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可不知怎的,這樣一個家庭卻有一個頑固不化的老爺子。這老頭性格古怪不說,而且平時還會玩神秘消失,一消失就是幾個月,幾個月後指不定從哪又跑出來了。每次回來都會給孫女講一些奇怪的黑段子。這是楚天月兒時的回憶,對爺爺,她是又敬又怕。爺爺嚴厲,爺爺慈祥,爺爺神秘,爺爺詭異!她爺爺是赤眉道人,楚家祖傳有一本神秘的道書,小時候她經常想窺探一二,可就算偷到手裏邊她發現,這書中的文字全部是阿拉伯回文,一個字都。“爺爺,人家才睡了一會兒嘛,困死了。”小天月睡眼朦朧,一臉的委屈。“快起來練功了,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我們搬山道人沒有正常人那麽多年的壽命,所以你要格外努力!你知道爺爺今年多大了嗎?”赤眉道人把孫女抱了起來問道。“爺爺59歲了。”她想也不想答道。“是啊,59歲,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嘛?”“嗯……意味著……意味著……爺爺要到漢人口中的耳順之年了。”楚天月從小就愛學習,她對曆史學的興趣就是從這麽大時候萌發的。按照漢人的說法,60歲的確叫做耳順之年。“嗬嗬……好孩子,平時的漢書沒少告訴爺爺,我們是誰?”爺爺的語氣很認真。“我們是搬山道人,我們的先祖一直生活在遙遠的西域大漠,我們搬山道人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解除惡魔的詛咒!”小天月早已倒背如流。爺爺從小就在給她灌輸這種思想。“爸,這都什麽年月了,您那些三俗思想可就省省吧,現如今咱們楚家豐衣足食,還西域大漠什麽了?天月,乖,甭聽爺爺的,去睡覺,明天爸爸帶你去學校報名了。”楚天月的父親是個受現代教育的知識分子,早就把老祖宗留下的手藝忘了,同樣遺忘的還有他們搬山道人世代的詛咒。爺爺無奈的搖了搖頭,苦歎一口氣,背著手轉身走出了屋子,誰也不曾想,爺爺這一走便真的再也沒有回來過。搬山道人,這古老而又神秘的手藝猶如千鈞重擔一樣壓在幼小的楚天月心底裏,爺爺臨走前的話她從未忘卻過。哪怕是後來她真的出人頭地了,真的以全省狀元的身份考上考古學係的時候,她也沒有忘記過自己是一個搬山道人!咱們故事中一直說楚天月長得不醜,挺好其實啊,這文縐縐的眼鏡下遮住了她那對充滿異域風情的大眼睛,她的眸子是碧色的,相傳搬山道人跟其他中原****一樣,雖然也都有西域的骨血,可卻也被漢人同化了。不過自從受到了惡魔的詛咒後,所有搬山道人後裔的眼睛就全部變成了碧色。小時候因為這件事她沒少被同學們嘲笑,嘲笑她是個怪物,是個妖精。“孩子,我的檔案,你是****?祖籍是西域?”教研室中,蒼老的莫那婁教授拿著楚天月的入學檔案打量著這個省狀元高材生。“嗯,教授,我是****,我們的家鄉就是塔克拉瑪幹!”“哦,你的眸子很美,就像傳說中的塔克拉瑪幹那神秘的搬山道人一樣,有人這麽說過你嗎?”身為古代東胡曆史專家,莫那婁教授對搬山道人的傳說早已耳熟能詳。“教授,我就是搬山道人後裔。”此話一說,莫那婁教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圍著楚天月轉了好幾圈,就像在動物園裏的獅子一樣充滿了好奇。他研究了一輩子東胡曆史,可都沒有揭開神秘的東胡族消失之謎。現如今,傳說中的搬山道人就在眼前!天呐!這是老天賜給他的機會!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嶺力士,發丘中郎將,這是四支土夫子的傳承,莫那婁教授苦心鑽研了一輩子東胡曆史,可苦於身邊沒有一個這樣的得力幫手。沒有土夫子的幫助,誰也別想挖開東胡古墓,揭開這千古謎團。摸金校尉倒是有一個,可……盜門董家江湖地位顯赫,董爺可不是他能指使動的。現在終於找到了,竟然是個搬山道人!!!!那搬山道人可不就是東胡後裔嘛!“好!好!好!”他連著說三個好字,這一輩子最高興就是現在見到楚天月了。“教授……您……我……?”楚天月羞澀地低下了頭,莫那婁教授圍著她這姑娘太完美了,當時楚天月還以為這老頭色迷心竅瞧上自己了呢。“天月呀,你來的正好,我這裏倒是有一件事要請教你。”“教授別這麽說,您是考古學的權威,您是國寶級的專家,我隻是您的學生而已,談不上指教。”她謙虛道。“昨天新疆的同行給我郵來一個東西,現在這東西依舊在保險櫃裏鎖著呢,不瞞你說,我研究了一輩子東胡文化,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帶著楚天月來到了研究室倉庫,打開了保險箱。裏邊是個正方形的小箱子,箱子不大,也沒什麽特殊的雕紋,古色古香的。不過,箱子裏邊倒是透著一股福爾馬林味。“教授,這是什麽東西?”楚天月幫他把箱子搬了出來,裏邊挺沉,大概能有個十多斤的分量。“這正是我要請教你的,天月,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後千萬別害怕。”教授給她打了個預防針。“是……是人骨?是東胡人的人骨?”莫那婁教授說,幾天前新疆石油堆在考察的時候,從沙子下邊挖出了一具人骨,那人身著古樸的道袍,開始時候大家猜測可能是個講經受道的道士,可仔細一道士背後竟然還背著一把洛陽鏟。道士,背洛陽鏟,稍微有點常識的人第一個反應就是傳說中的搬山道人。


    第129章楚天月的夢


    等把這具屍骨完全從沙子裏挖出來一看,這具骸骨也不知是什麽年月留下來的了,渾身都爛的隻剩下白骨,可唯獨,這骷髏頭上的兩顆眼珠子沒爛,而且眼珠子裏邊透著一道淡淡的碧綠色。看的人是毛骨悚然。


    “為什麽你們搬山道人的眼睛都是綠色的?”教授問楚天月。


    “我爺爺說過,這是惡魔的詛咒留下的,我們搬山道人從小都會佩戴祖母綠,因為這寶石的眼色跟我們眸子的眼色很像,據說可以為我們守護住邪惡的靈魂。但我們依舊活不到60歲!”楚天月說。


    “打開它吧,也算是物歸原主了,老師送給你的一份見麵禮。”


    楚天月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隻見裏邊是一口玻璃器皿,器皿中盛滿了福爾馬林,一顆慘白慘白的骷髏頭飄在正中間,露出眼中森森的碧綠之光。


    楚天月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這應該就是自己的一位先祖留下的,他們搬山道人的研究是不腐不朽的,因為那眼睛不是他們自己的,是惡魔留下的,這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對不起天月,你知道的,深埋大漠中的骸骨經過歲月千百年的洗禮它早已脆弱不堪,除了這顆頭骨,身體部分被挖出來不過數小時就化作塵埃隨風而去了。我的朋友們已經盡力了!”這顆東胡人的頭骨很有研究價值,它是迄今為止發現的最完整的東胡人遺骸頭骨,甚至可以當做國寶一樣展覽了。


    可莫那婁教授卻把它送給了第一次謀麵的學生,因為他覺得楚天月遠遠比這顆頭骨重要,這是一個活生生的搬山道人。


    楚天月心中的情愫很難琢磨,她低著頭抱著玻璃器皿,教授也看不到她此刻的眼神。這顆搬山道人的頭骨帶給楚天月一生一世無法磨滅的震撼。


    人骨嘛,雖然看上去可怕,可每個人都會死亡,死亡後不管你生前擁有多少財富,隻剩下一具骸骨,其實本沒什麽可怕的。但對於楚天月而言,這不僅僅是一顆骷髏頭,還是惡魔的詛咒。


    從前,她隻是從爺爺口中得知他們是搬山道人的後代,每一個搬山道人都活不過60歲。那時候她還小,對死亡的理解也不真切。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接受了現代化的優質教育,愈發的覺得爺爺小時候的話都是些封建思想,什麽鬼呀,什麽神呀,哪有那麽邪乎?


    逐漸的,她忘記了那惡毒的詛咒,也忘卻了自己的身份,********鑽進了海之中。直到這一刻,麵對著骷髏頭雙眼窩子裏森森的碧色,搬山道人曆代的詛咒才讓她後怕不已。


    爺爺赤眉道人自從她6歲那年見過後就再沒回過家,不出意外的話,爺爺當年59歲,恐怕也再也回不來了,現如今,也許爺爺就跟這福爾馬林中泡著的骷髏頭一樣,隻剩下一具枯骨了吧。


    那骷髏骨眼窩子裏的碧翠之光幽幽的閃爍著,仿佛它還有生命,隻不過那不是活人的生命,而是惡魔殘留的詛咒。


    “爺爺……你到底在哪兒啊?”楚天月低聲哭泣著。


    “天月,別難過,老師答應你,以後會幫你找到你的爺爺。”事實證明莫那婁教授的能力有限,最終還是無雙為楚天月完成了願望。


    師徒二人就站在陰冷的學校考古係倉庫中,年邁的莫那婁教授陪著眼前這個可能成為自己一生最喜愛的高徒身邊。在她身上,教授仿佛看到了一扇大門,折扇大門是通向那神秘的古東胡族世界的大門,她有無窮無盡的“寶藏”等待他去開發。


    呼啦一聲,倉庫檔案室中的一個檔案袋也不知被哪來的陰風刮了下來。


    倉庫大門是關嚴了的,這倉庫隻有幾個老師有鑰匙而已,裏邊放的都是多年來教授幾次參加考古發掘工作室帶回來的寶貴“明器”,還有一些則是當時發掘時的資料和照片。


    封閉的空間莫名地刮起這股邪風,這讓莫那婁教授十分驚慌,別看每一個考古工作者都是無神論者,但他們從事這個行業其實就是跟鬼神和唯物主義派在打擦邊球,經曆的怪事多去了。


    “天月呀,你先不要悲傷,走吧,回去吧。”教授扶起了悲傷過度的楚天月。


    倉庫中的風越來越大了,刮的那些檔案資料在半空中打懸,劈裏啪啦地往下掉。


    教授發現,福爾馬林瓶子裏的那顆頭骨眼窩子裏的碧綠幽光更加明亮了,亮的就好似是兩顆火種一樣跳躍著。


    “啊?這……這是怎麽回事?”


    “是瑟蘭的詛咒!東胡惡魔!它的詛咒跟隨著我們搬山道人的身體世世代代揮之不去,哪怕我們的身體已經腐爛,那詛咒依舊在!”楚天月淡淡地說道。


    突然,就聽倉庫中嘭地一聲動靜,那碧綠的幽光從頭骨眼窩子中射了出去,穿透了倉庫房蓋,直衝雲霄之上,一團團的邪氣卷積著烏雲,天上,電閃雷鳴,仿佛末日降臨。天上的烏雲中出現了一個無盡的黑洞,那黑洞不停地逆時針旋轉著,一顆顆炸雷就是從裏邊劈下來的。


    無數條上古妖龍圍繞著那黑洞飛翔著,怒吼著……黑洞漸漸擴大了,吞噬了雲霧,吞噬了日月,最終形成了一個眼球的形狀。


    “不……不!!!這不是在真的,這是噩夢!噩夢!這隻是噩夢對嗎?教授?”楚天月驚訝地看著頭頂的巨眼。


    “天月,這隻是一場夢而已,快醒來,快醒來,你的族人需要你,你肩負大任,你是搬山道人最後的血脈,你不能睡!快醒醒!”莫那婁教授的大手拍了拍學生的肩膀,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身子卻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自己哪裏還是在什麽大學考古係的檔案倉庫中?四周是一片虛無與黑暗,莫名的恐懼瞬間充斥滿整個世界。


    天邊的那支邪惡的眼球正在瞪著她看,那東西是天眼嗎?顯然不是,這顆眼睛它似曾相識,記得在爺爺留下來那本古老的道中曾記載過一個傳說。


    1699


    第130章夢境?現實?魔幻?


    傳說,瑟蘭乃是先知的一縷邪念所生,它可以洞察人心底裏的邪惡,把這邪惡無限擴大。而讓它鑽入人類心底裏的原因,便是每個人心底裏最脆弱的那一環,每個人都有自己一生一世所後悔的事,它就是看中了這點,把它的邪惡注入人的內心,逐漸腐蝕人類的善良,讓每一個人都淪為它的魔爪,為它所用。


    瑟蘭永遠不會死,它的靈魂是永生的,它就是人類自己的邪念,誰都可以是瑟蘭!除非,你坦蕩一生,但沒有這樣的人。


    就在楚天月做這個噩夢前三個小時,遙遠的長春軍大醫院特護病房中,莫那婁教授走完了他的一生,最後,不舍地看著西北方的殘陽咽氣了。他必生的心願就是揭開古東胡人神秘消失之謎,也許,這個願望隻有讓他的好學生,楚天月來完成了。


    “小爺!小爺!!!!不要……不要……你不是惡魔,你是我哥,疼我愛我的好哥哥!不要……”馬丫大喊一聲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渾身的衣服已被汗水打透。


    幸好,幸好隻是一場噩夢。可這夢境太真實了,真實的觸手可碰,她都有些不舍了,夢中有太多自己想要而又得不到的東西。那個世界中有爺爺,有親人,還有……他!一個完整的,隻屬於自己的他!


    她驚醒後第一件事就是衝上去看無雙,無雙靠著背後的山岩沉沉地睡著,一摸,還有鼻息,那應該問題就不大了。她又扒開他的紗布看了看,背後也沒有長出那惡魔的黑翼。


    “呼……呼……”馬丫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太可怕了,幸好隻是噩夢!”


    “對呀,我也不想再夢到這些東西了,太嚇人了。”藍彩蝶也睜開了眼睛,喃喃說道。


    “彩蝶?你夢到了什麽?是很可怕的事嗎?”


    藍彩蝶說,我夢到了三姐,我夢到了苗寨,那是三百多口人命啊,都因為我一時貪玩……一邊回憶,藍彩蝶一邊流出熱淚。這事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原本隨著她找到了新家,逐漸也被小爺的柔情融化了自己內心曾經的悲痛。可這個夢重新喚醒了她內心深處的恐懼。


    楚天月醒了,馬福祥醒了,佟四喜也醒了……


    大家醒來後都如同重獲新生一般,回憶著自己的夢境,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夢境,大家也不可能全都實話實說,畢竟,每個人的脆弱是最不敢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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