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年前馬二爺確實是見過張鐵雞,跟他雖算不上熟絡,不過畢竟是師出同門,彼此見麵也格外親切。他們聊了許多,當時馬二爺就問他,如今我大哥執掌盜門,你為何不去投奔


    張鐵雞卻說,我大師兄此生並無大災大難,我不去相助也有我的苦衷,當年七姑娘曾囑托過我,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可輕易露麵。


    這裏邊還有點小隱情。張鐵雞咱們曾說過,就是莫小七在山裏邊從狼嘴裏邊救回來的一個可憐孩子。他資質平平,又不算是江湖人,所以,當初很多人都不同意莫小七把這孩子帶在身邊。莫小七也算是陰陽玄道的徒弟了,她從師父手裏學的本領甚至比丈夫吳功耀還多,盜門的哥們手藝全都學會了。


    能跟在她身邊代表著什麽試想,連董爺這樣的親生兒子也隻從父親那兒習得了盜門其中之一的老手藝走山,佟四喜學到了金點,馬四海則是憋寶連親兒子都隻會一門手藝,那張鐵雞門門精通這是何道理呀


    啥叫羨慕嫉妒恨呀包括董爺在內,你看著慈眉善目的一個老爺子,真要是他張鐵雞敢來,那可是沒他好果子吃你張鐵雞本領那麽大,這盜門魁首到底要輪到誰來做呀


    張鐵雞太聰明了,懂得這江湖的險惡。所以一輩子一直謹遵師傅莫小七的囑托,不到玩不得以的情況下輕易不會露麵的。


    自此之後,董爺和無雙兩代盜門魁首都曾無數次派人去雙陽尋找張鐵雞,可就算是把整個雙陽都翻過來還是找不到人影。


    “好吧,但願如你所說,我這就去雙陽,不過小爺這邊”


    佟四喜說,你放心吧,我可以暫時想辦法護住小爺的魂魄,不過我的能力有限,隻能暫時保住他3日,3日內你必須回來不然


    “強子,帶著人守著小爺,這三天內誰也不許離開診所半步這裏的通訊設施全部切斷我去趟雙陽。”馬二爺給雲強打了個眼色,示意他佟四喜也不可以離開


    “嗬嗬老二,不必如此,我佟四喜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走,小爺若有個三長兩短的咱們誰都沒臉下去見耀公。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你快去快回”佟四喜拍了拍馬二爺的胸口,這一拍,馬二爺就覺得他手掌裏好像藏著什麽東西,佟四喜手快,借機把那東西揣進了馬二爺胸兜裏,然後會意地衝他點了點頭。


    什麽意思在場的可都是自己人了,還有什麽話不敢直說嗎哦,馬二爺明白了,佟四喜不信任的是巴雅拉教授。


    雖然知道這張鐵雞就藏在雙陽境內,可說的簡單,雙陽好歹也是一個縣區,那麽大一片區域,自己什麽線索都沒有,怎麽找而且還必須在三日內把他帶回來,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馬二爺上了車後,一摸兜裏,原來是一張字條。他打開字條一瞅,哦明白了,還真是誤會了佟四喜。佟四喜告訴他,最近雙陽附近有個滿族古鎮叫伊丹鎮,有個農民在自家耕地下邊挖除了一個地窖,這地窖好像能有個七八百年的曆史了。下邊出土了許多古老的祭祀用品,看起來都是以前女真人巫師所用的祭天時的器皿,其中有一根薩滿巫師所用的骨仗,那根骨仗是人的背脊長骨上他與高翠花年輕時的風花雪月,所以隻能寫了張字條偷偷交給馬二爺。


    第19章禍事不斷


    馬二爺想起來了,那次小爺想教訓高翠花這個叼婦,後來派馬福祥和藍彩蝶一路追趕,可半路上竟殺出個程咬金,連馬福祥和藍彩蝶二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想來,劫走高翠花的肯定就是那張鐵雞了!


    晚上五點多時候,馬二爺開車到達了伊丹鎮,這鎮子本就屁大點的地方,有個啥風吹草動的都瞞不過街坊四鄰的眼睛。踩盤子是這些飛賊的入門本領,純憑一張三寸不爛之舌,準保把你家幾畝地,地裏有幾頭牛都給你打聽的是一清二楚。


    其實不用打聽也能知道那老農家的住處,因為入夜後,太陽剛下山,就見得伊丹鎮上空籠罩著一大片黑壓壓的霧氣,再仔細一瞅,那哪裏是什麽黑霧?明明就是無數隻黑蝙蝠在夜幕下聚集翩翩起舞。


    蝙蝠的數量很多,足有上萬隻,擠在半空中來回盤旋著。一般蝙蝠這種東西的確是晝伏夜出的小家夥,可它們這麽多擠在一起捕食還是頭一遭呢,而且這裏是個鎮子,鎮子上空哪裏有那麽多小昆蟲給它們捕食啊?


    蝙蝠乃是不祥之物,人們相信,大批蝙蝠出現就預示著災難即將到來。所以,這幾天一到了晚上,伊丹鎮的老少家家戶戶都關起了門窗生怕招來這些不祥之物的光顧。


    那成千上萬的小蝙蝠飛在當空,一直繞著一棟莊稼院上空不願走遠,不用多說,肯定就是這家人家挖出了烏衣薩滿的邪惡骨仗了。


    馬二爺本就是個飛賊,翻牆躍戶那都是他的看家本領,他見時辰還未到,便噌地下竄到了那戶人家的房頂上,然後仰麵枕著自己的胳膊倒在房頂上閉目養神。


    有些東西呀,別看好,但命中注定不是你的,你就不能拿,比如這姓劉的老農吧,一家五口人本來是其樂融融,他五十來歲了,辛勤耕種了這麽多年,總算是家裏邊蓋上了三間大瓦房,兒子也娶上了媳婦兒,去年媳婦兒還給他生了個大胖孫子。


    多好的一家?可他偏偏在這時候從自己地裏挖出來這麽個玩應,起初他一看是跟白骨手杖也嚇壞了,尤其是剛挖出來那會兒,眼看著那根手杖上的骷髏頭眼珠子裏滲著幽綠的光,擱誰誰不害怕呀?


    後來拿出來仔細一瞅,那可能是兩塊綠寶石。他當時就起了貪念,想自己留下來。這下可好了,自從這跟骨仗被他挖出來後,家裏邊就怪事連連不斷。


    先是家裏五口人連續噩夢,那夢裏全都是死人,到處都是白骨累累,眼看著一個老人臉色慘白,手中就拿著這跟骨仗,正在對他陰冷的笑著呢!


    而後,小孫子大病不起,高燒不退,一病就是好幾天,大夫也瞧不出怎麽回事來。


    前天,自家祖墳竟然塌了,祖墳下邊直冒往外冒血水,熏的半裏之內都能聞到那股惡臭味兒。


    後來有人就說了,老劉啊,你家這幾天不是走背字嘛?我看你肯定是動了什麽不該動的東西,惹上了什麽山裏的狐仙精怪了,你趕緊找找吧,再找不著根兒你們全家就完了。


    那還能有啥事?一切根源可不就是這跟白骨權杖嗎?老劉把心一橫,扔了吧,怪可惜的,再埋回去吧,那不是自己白折騰了嗎?以後還指不定添負了哪個土夫子的胃口了呢。既然此物活該自己得不到,那還不如把它賣了。


    這才一傳十十傳百,惹來不少人跟著競價。


    天徹底黑下來了,頭頂上的蝙蝠是越來越多,那都趕上龍卷風了,繞的馬二爺無法安心歇息。遠處逐漸開來了一台小轎車,小轎車開著大燈,一眼就看到是吉c打頭的車牌子。


    轎車停在了老劉家門口,從裏邊走下來一個六十左右歲的男人,別看他上了歲數,但腳底下走到都沒動靜,而且是一身的邪氣。


    此人一從車裏邊鑽出來馬二爺立刻也坐了起來。怎麽會是他?難道他就是那個八萬塊錢的賣家?這邪惡的白骨權杖若是真落到了他手裏那可是禍患無窮了,今日就算是高翠花不露麵自己也必須想盡辦法阻止他!


    要問這人是誰呀?他便是機關門傳人鶴展鵬!


    “您來了?錢帶來了嗎?”老劉頭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張口閉口就是錢。


    鶴展鵬拍了拍自己左手拎著的皮包,皮包裏鼓鼓囊囊的,那年頭,八萬塊錢不是個小數目,都能在城裏買兩套房子了,一般農民哪見過這麽多錢呀!老劉頭樂得合不攏嘴,趕緊伸手就去拿裝著超片的皮包。


    “哎?劉先生,貨呢?我是不是得先看看貨呀?”鶴展鵬縮回了手。其實以他的本領就算是殺了這一家人搶了白骨權杖也是未嚐不可。


    “啊,您放心,放一萬顆心,那寶貝就在我家西屋呢,來來來,您裏邊請!”老劉頭把鶴展鵬讓進了西屋裏,不大會兒,西屋裏亮起了燈。二人也不知道在裏邊說了些什麽。


    又過了一會兒,老劉頭滿臉堆著善笑恭敬地走了出來,那都趕上奴才見了皇上似的了,就差給鶴展鵬跪下了。


    他手裏抱著裝錢的皮包樂得嘴都要裂到腮幫子上了。“老板慢走啊!以後要是還有啥好玩應我再給您打電話。”


    “免了吧,這種事你若是再碰上一次,準保你家家破人亡。”說完鶴展鵬轉身就要走。


    馬二爺看的這個急呀!心想高翠花呀高翠花,你怎麽還不現身?你若再不來我馬二爺就要出手了!這東西豈能落到鶴展鵬的手裏?


    鶴展鵬手裏拎著白骨權杖剛抬腳邁出小院大門,突然,身後的老劉頭徑直仰了過去,他雙眼圓瞪,最裏邊不停地往外噴血,顫抖著手指指著鶴展鵬……


    “你……你……”


    “哼哼……你要這麽多錢幹嘛?有命花嗎?”鶴展鵬轉過身來從他手裏就奪下了裝錢的皮包。


    小院裏的動靜把老劉頭的媳婦兒和兒子引了出來,倆人一瞅老頭就這麽平白無故地死了豈能善罷甘休?衝上來就想與鶴展鵬理論。


    第20章針鋒對麥芒


    豈料他們還沒等靠前呢,就聽搜搜兩聲,兩根細如發絲的銀色金屬絲從鶴展鵬指尖中飛了出去紮進了他們後腦勺中,二人當場斃命!


    這鶴展鵬殺人的手段太快了,馬二爺看在眼裏也慶幸自己幸好剛才沒貿然出手,若不然,自己也夠嗆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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