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老狐狸發現的及時,此刻,腳下的凍土已經被扒開了,一個‘毛’茸茸的大長臉從下邊鑽了出來。無雙不由分說揮起匕首刺了下去,一聲翱,讓那餓狼滾回了已挖開的地‘穴’。


    三把衝鋒槍的槍口齊齊對準了即將被挖開的地‘穴’,但狼群們這次並沒有再從地‘穴’中潛入,隨後就沒了動靜,可見這次它們已經下定決定把傷亡降低到最小。倘若剛才不是大狐狸尖先一步發現了地麵下的古怪,三個大活人的‘精’力全部集中在牆頭那古怪的死具屍體身上,一旦狼群突然從地麵衝出,定會讓他們防不勝防措手不及。


    “哥,時間還早,它們在跟咱們耗呢,你先去睡會兒,我倆看著。”自從馬丫走鼠,無雙到現在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馬丫怕他身體受不了關切道。


    “得了吧,這次我可真不信任你倆了。”


    “放心吧,這次不會有閃失的,我們倆人呢你怕啥?”


    無雙說:“話可不能這麽說,上次你還沒告訴我是怎麽‘迷’‘迷’糊糊的就著了道被那大狗熊扛走的?”


    馬丫說,上次無雙和藍彩蝶睡著以後,她獨自一人看著篝火,那大狗熊也不敢靠近,可是過不了多大一會兒,就見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趴在大狗熊頭頂的樹杈上衝著她嘻嘻嘻笑著。就跟剛才那死具屍體的笑聲一模一樣,她也覺得有古怪,想叫醒無雙和彩蝶,可聽著聽著就覺得自己腦袋發趁昏了過去,再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甜甜妹妹上兩天來大姨媽,‘女’孩子這時候身上‘陰’氣重,肯定是這群狼鑽了這個空子。那條狽會早些時候江湖人稱作‘狼魅’的本領,這種叫聲可以觸動‘女’人的神經反‘射’,造成‘女’人短暫‘性’休眠。”紅絹‘門’的‘女’人們曾經也學過這‘門’技巧,可人的聲線與犬類不同,怎麽模仿也模仿的不像。


    “不行,這群家夥太狡詐了,我不能睡,你倆也不能睡,咱們先熬到天亮,天亮後,霧氣散了咱們再做打算。”


    大興安嶺的夜很漫長,三人相互依靠著,緊握著手中的衝鋒槍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無雙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朝天上開一槍以此警示守在廟外的豺狼們不要輕舉妄動。


    世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每一秒都如同漫長的煎熬,三人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四周,仔細聽著風中夾雜著的聲響,生怕這群家夥再搞什麽鬼,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


    藍彩蝶打了個哈欠,後半夜3點整,距離興安嶺的日出還有足足四個小時,這四個小時將是他們人生中最煎熬的四個小時。


    “彩蝶,你可別睡啊。”馬丫說。


    “我知道,你讓我睡我也不敢呀!”


    “藍彩蝶,去,你翻身上大殿頂上看看這群家夥的情況。”無雙吩咐。這群雪山狼秉‘性’古怪,一直在廟外等待著伏擊時間,它們不出現在無雙的視覺範圍內他始終不安心。


    彩蝶身姿敏捷,蹭蹭蹭幾下子就竄了上去,放眼這山神廟四周,狼群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它們是幾時退去的?


    “小爺,它們走了。”彩蝶興奮道。


    “走了?你看清楚了?再看看。”無雙不敢相信。


    “真走了,一隻都不剩,不信你上來看看?”


    彩蝶雖然頑皮可絕對不會拿‘性’命攸關的事開玩笑。


    無雙詫異地看著馬丫,希望在馬丫嘴裏得到什麽安慰,可他也明知道狼‘性’狡詐,就連憋寶客也無法猜透它們所想。馬丫搖了搖頭。


    “最好別相信它們,那狽聰慧無比,乃是狼中諸葛,恐怕咱們三加一起都不如它心眼多。咱們還是謹慎點好,先熬到天亮再做打算吧。”


    “要不你倆等著,我下山去看看,如果確實它們離開了,咱們快撤。”藍彩蝶說。


    “別,這節骨眼上千萬不能分開。你們難道不覺得古怪嘛?狼的‘性’情多麽凶殘咱們都知道,記得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那場狼災不?它們可以用同伴的屍體做梯子爬進黃廟裏,今日怎麽會這麽反常?同樣都是它們的軍師狽坐鎮,咱們的武器裝備又沒有上次強勁,為什麽它們一直不敢進來,卻想盡辦法騙咱們出去?”無雙心中的疑問終於說了出來。


    “哥,你還記得呼勒山的傳說嘛?”


    “你是說呼勒慶的石像有問題?走,去看看。”三人拎著槍轉身就進了山神廟中。


    這呼勒慶聽說一千年前也曾是‘女’真人的大將軍,怎麽死後‘女’真人把他的雕像留在這荒山野嶺呢?會不會是用他的霸氣想鎮住什麽東西的邪氣?難道是那群狼也感覺到了這廟中的氣氛不對?


    “小爺,你看這山神廟的風水有沒有問題?”


    無雙努著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裏雖不算風水寶地,可卻是從西邊西伯利亞方向距離大興安嶺最近的進山口,也可以說是一處風水節點,它與伊勒呼裏山遙遙相對三百餘裏,與那神秘的興安嶺地縫子屬於一個經緯度。如果非要找出問題的話,那也僅僅有這兩點巧合,其他的根本看不出什麽來。


    也許問題不是出在這山神廟的風水上,而是呼勒慶到底在此山嶺中守護著什麽秘密,狼群是懼怕這個東西?興安嶺人一直對呼勒嶺閉口不談,也不知道這個禁忌是從何時開始的,最早發現此地凶險的是何人,不過恐怕現在就算問馬四海他也不得而知了。


    “哥,你看,雕像後有刻字。”馬丫召喚無雙。


    無雙繞過去一看,這才發現,剛才石像的底座被一箱子子彈擋住了,這底座上果真刻著兩行漢子,漢子是豎著寫的繁體字,很像是民國時期人留下的筆跡。


    “呼勒慶將軍,為我愛新覺羅海氏一族獨守翔龍眼已有900載。今日不孝後人得到此處,特為將軍留美名與世,警醒後人勿忘海氏之辱,光複我大清河山。”石座後,工整地刻著這麽兩行繁體字。


    第35章陰陽玄道的真實身份


    三人哢吧哢吧眼睛彼此對視,這兩行字都是很簡單的繁體字,意思也很明了,但有一句話三人均不解。什麽叫“愛新覺羅海氏?”愛新覺羅是滿清八旗的王姓,海氏一族又是誰?的確也有這個姓,但這個姓氏別看現在很少後人,可卻也不是沒聽到過。


    既然這裏提到它跟滿人有關,那無雙就不得不重新思考海姓與愛新覺羅的關係了。


    海姓的由來有幾種說法,流傳最廣的說法之一是,滿族的海拉蘇氏的漢姓,其後人一直生活在現今內‘蒙’阿魯科爾沁旗附近。


    第二種說法由來於薩克達氏與巴雅拉氏,清末時,國家動‘蕩’,這兩個氏族為了盡快與滿清親貴劃清關係有將近六成的族人改姓為海。


    第三種說法是最不可思議的,這也是滿清留下的最大懸案之一。說最早的海姓先祖是舒爾哈赤,這名字可能大家很陌生,其實在前文書中我曾多次提到過,努爾哈赤的親弟弟,為他打下半壁江山同樣與哥哥都擁有文韜武略的那個舒爾哈齊,他原本應該叫舒爾哈赤的,因為後人為了尊敬這位偉大的清太祖皇帝,故而把舒爾哈赤名字的最後一個字改為諧音齊。


    弟弟畢竟是弟弟,前文書中無雙在幾次探險過程中都機緣巧合的發現當年清太祖努爾哈赤與弟弟舒爾哈齊間好像存在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分歧,從而導致最終兄弟二人反目。俗話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哥哥當了皇帝,那麽作為他的弟弟就永遠不可再跟真龍一個姓了,這也是努爾哈赤為防止自己死後弟弟後人篡奪皇位的做法。民間傳說,舒爾哈齊死在牢獄後,沒過幾年,皇太極就進入盛京沈陽成為了後金皇帝,他頒發的第一道令就是勒令叔叔舒爾哈齊的後人必須全部改‘性’為“海”。至於為什麽規定是海姓而不是其他姓氏,民間說法不一,當然,這隻是坊間傳聞。


    具體到了這個年代後,別說這說法靠得靠不住了,就連舒爾哈齊的後人都早已找不到了。


    綜合上邊的三種關於海姓的由來說法,再看,這上邊提到了“愛新覺羅海氏一族”的字樣,很可能刻字的人與愛新覺羅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才敢把兩個姓羅列在一起。所以,那個坊間傳聞看似不靠譜,在這裏卻顯得鐵證如山了。


    石像底座末端烏遭遭的,無雙用手擦了擦表麵那層泥漬,發現底座下好像還有題字人的落款。


    可那層泥漬太厚了,並且存在的年頭又長,無雙怎麽擦也擦不下去,用手觸‘摸’發現手感上很像是一個字,並不是人完整的名字。會是什麽人呢?清末民初,那時候局勢動‘蕩’,可能世上還有想光複滿清江山之人,正因為此這人才不敢留下完整的名字,以免引來殺身之禍吧?


    “丫,我背包裏有衛生紙,快拿出來。”無雙想出了個好主意。


    他把薄軟的衛生紙貼在被泥漬所掩蓋住的落款字表麵,然後粗魯地往上邊吐了口唾沫,看的藍彩蝶直皺眉頭。然後用手一下下撫‘摸’著衛生紙後邊,這樣一來,就在前邊拓下來了那個字。


    他拿在手中仔細一看,拓下來的竟然是個“魁”字!


    “呀!是你太姥爺留的?”馬丫和藍彩蝶一共同聲驚呼道。


    無雙搖頭說:“從字跡保存情況看,應該是民國初期,而民國初期時候我太姥爺年歲還小,四處流‘浪’,就算後期被‘陰’陽玄道收為徒,有師傅在他也萬萬不敢自稱‘魁’。”


    馬丫點頭說:“哦,我知道了,如果這麽解釋的話,那肯定是‘陰’陽玄道!他來過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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