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院子後,我就看到努桑哈正蹲在‘雞’窩旁邊,拿著一根樹枝,把老母‘雞’捅的咯咯‘亂’叫,嘴裏還一直叨咕著什麽。


    老村長也來到院子裏,大聲的喊著努桑哈的名字,正在逗‘雞’的努桑哈回頭對著村長說了幾句話,然後又低頭自顧自的念叨起來。


    我又問大叔:“他在幹什麽?剛才說的什麽?”


    斯蘭大叔顯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他在給老母‘雞’講故事,剛才和村長說,他今天跟老師請假了,不用上學,而且家庭作業已經完成了,等一會還要去同學家複習功課,讓村長快點給他做飯。他把村長當成他阿爸了。”


    我靠!雖然已經猜到了大致的結果,我還是問大叔:“難道說,他這是真瘋了?”


    大叔點頭:“看樣子是了,有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實在太大,心裏承受不住了。”


    我一想也是,按照呼斯楞所說,他被邪靈附體的時候,雖然身體經常不受控製,但自己的所作所為,心裏還是記的一清二楚。


    可想而知,努桑哈用刀砍自己親人的時候,心裏肯定被折磨到崩潰,搞成現在這樣也順理成章。我忽然想起大叔說的那兩個死去的幸存者,不禁感到後背嗖嗖的冷汗直冒。


    那兩個人可是一點點親手把自己‘弄’死的啊,估計就算他們當時沒死,也會被內心的恐懼所‘逼’瘋,結果隻會比努桑哈更慘,這邪靈簡直太可惡了。


    看著努桑哈我也有些無語,本來想從他這裏再了解些死亡穀的具體情況,看樣子是沒什麽戲了。


    我總的覺得,這死亡穀裏麵沒那麽簡單,現在從這些幸存者身上,也已經證明了我的猜測。在這些邪靈的背後,一定還會有一個更加強大的生靈或者是組織。


    根據斯蘭大叔所說,甲子天災每隔六十年就會出現一次,屆時會使鬼‘門’關大開,幸存者被邪靈控製後,口中所說的“吾王降臨”,會不會就是‘陰’間的某個鬼王?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我所依仗的無非就是一些法器,以及祖傳的靈符而已,自身的修煉水平根本就上不了台麵。讓我對付一些普通的‘陰’魂邪煞還湊合,要是遇到鬼王級別的家夥,那我就隻有引頸待割的份了。


    就算是法器足夠強大,但是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功力,也是無法發揮出法器應有的威力啊。


    將努桑哈暫時‘交’給村民幫忙照看,老村長帶著我們去了他家,因為他有事情要和我們一起商量。


    大叔也不知道村長要找我們做什麽,一行人來到了村長家,村長讓媳‘婦’給大家端上了‘奶’茶後,這才對我們說出了原由。


    原來,村長是為了甲子天災的事情而頭疼。眼瞅著天災就要再次降臨,可村裏許多人根本就不信。


    村裏的很多老人都知道這個傳說,但是六十年前親身經曆過的人,卻早都死光了。就算沒死光,也起不到什麽作用,因為上次的甲子天災,全村的人都躲了出去,根本就不知道這村裏發生過什麽,也沒聽說附近村鎮有什麽災禍。隻是村裏許多原本不太結實的房屋都倒塌了,那樣子像是被狂風席卷過一般。


    村裏年輕一代對這些傳說也不放在心上,全都當成故事聽了,村長擔心出事,但限於職務的關係,又不能明著勸人離開村子暫時躲避,那樣的話,就成了他帶頭宣傳‘迷’信了。


    上一次那兩個幸存者離奇死亡,也算是起了一些作用,讓一部分人被那詭異的血字嚇到了,這次快要到了天災的時限,村裏已經躲出去一小半村民,剩下的以年輕人居多。


    我安慰村長說:“估計經過今天的變故,還會有一部分村民被嚇到,恐懼是會傳染的,一旦開始擴散,受影響的可能還不止是那陵格勒村,搞不好會‘波’及到烏圖美仁鄉。”


    我這話得到了大叔的認可,他認為今天也不全是壞事,或許努桑哈的異常舉動,會讓村民們及時醒悟,能躲避開一場災難。


    就在這時,村長的兒子從外麵回來告訴我們,村民已經開始陸續離開村子了,而且他也是回來取一些東西,然後去市裏親戚家暫避,讓村長也馬上收拾一下好跟他一起離開。


    村長說不放心剩下的村民,他讓兒子先走,等到村民都安全撤離後他再去市裏。


    兒子沒辦法,家裏還有幾個小孩需要照顧,不能留下來陪村長一起走,隻好先行離開。


    村長找我們來,本打算讓我們現身說法,幫助他說服村民們避開災難,但現在看來他的擔心有些多餘。等到村長兒子帶著家小離開時,村子裏基本已經空無一人了。


    斯蘭大叔問我:“如今出現這種變故,你還打算進山嗎?我建議你就算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最好也等到這次天災過去再做打算。”


    我被他這樣一問,心中也有些猶豫,師傅那邊也不知還能堅持多久,但他給我的線索實在是太過簡單了,如果能確定要找的那人就在死亡穀裏,那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進去尋人。


    可是,這‘女’希氏根本就是個傳說,有沒有這個部族都還不一定,就算有,也沒有人能確定,他們藏身地點到底在何處。


    麵對這樣的形式,還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貿然闖入死亡穀嗎?一時間,我竟然有些進退兩難。


    斯蘭大叔跟我並沒有什麽‘交’情,也隻能把話說到這種程度,說完這些後,他就打算帶著梅朵返回鄉裏,然後帶著家人一起去市裏住上一陣子,待到這邊有了確切結果,然後再回家。


    對於大叔的熱情幫助我深表謝意,給他錢的話顯得有些市儈,隻好給了梅朵雙倍的酬勞。


    我決定先在村子裏觀察一下,如果這天災沒有什麽可怕之處,我再考慮進入死亡穀的事宜。


    村長此時還沒有離開,他告訴我們說,村裏還有一個人肯定沒離開,他想過去看看。斯蘭大叔表示和村長看完那人,就一同離開村子。


    我將自己的打算跟村長說後,他也同意我暫時留在他家裏,反正家裏沒有值錢的東西,小山村裏的民風還真是淳樸的可愛。


    由於對村長說的那人比較好奇,我也跟著一起去了他家裏。之所以好奇,是因為村長說,那是一個十分古怪的人。


    第四百七十七章 青鬆道長


    村長告訴我們,那人並不是他們村子的原住民,而是十多年前從外麵來村裏的。


    村裏有個老獵戶木仁大叔,這老頭年輕的時候喜歡到處闖蕩,曾經被狼群圍困,後來一個高人路過,將狼群驅散,他這才得救。後來他和那個高人也成了朋友,但那人始終行蹤飄忽不定,直到十多年前,那位高人忽然找上門來,說是要在他這裏住上一段時間,結果這一住就是幾年。


    後來,木仁大叔得病過世了,家裏也沒有其他人,他這恩人卻一直在他家住了下來。


    沒想到這人還是個高手,可是為什麽村長要說他十分古怪呢?問過後才知道,這個人平時幾乎都不出門,成天將自己關在房子裏,也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麽。


    但是,他有個習慣大家都知道,那就是他會自己釀酒,然後整天喝得酩酊大醉,很多人都見到過,他醉倒在院子裏一睡就是一整天。


    後來又有些村裏的小孩說,天黑以後經常看到這人出村,至於去做什麽,去了哪裏,什麽時候回來,孩子們都說不清。


    斯蘭大叔對我說,這個怪人他也有所耳聞,名字叫做那日蘇,不過卻是個漢族人,喜歡穿長袍,隻是他的長袍與蒙古族的又有些不同,看上去倒像是老式的漢服。


    很快,我們幾人就來到了木仁大叔家,這也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子,院子外牆是用粗大的樹枝圍成的,看上去顯得生趣盎然,院門也是一道木門。還沒等進院子,我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香。


    村長走過去輕輕一推就打開了院門,看來這村子民風淳樸,平時都不用鎖門。


    我們跟著村長進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屋子前擺了一排大酒缸,每一個都有半人多高。


    村長來到屋子前,同樣沒有敲門,一伸手就將房門拉開了。屋裏猛然衝出一股刺鼻的酒味,差一點把我熏了個跟頭,梅朵也掐著鼻子拚命往後躲去。


    村長也覺得屋子裏空氣實在是不好,也就沒往裏麵走,站在門口大喊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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