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他是怎麽染上這股陰氣,我隻想知道他是怎麽克製這股陰氣的。一個戴著眼鏡頭發花白的老頭坐在那鎮定自若的說。


    個中緣由我無法向各位解釋,我以會長的名義要求你們會診!華超沉聲道。


    切,又拿會長的頭銜壓我們。一個胖子不屑道。


    要我們不問也可以,除非嘿嘿。李大嫂摸著下巴笑道。


    華超臉色一變,想了一會說:得,隻要你們不問他的身份,又能排除他體內的陰氣,我的藥庫裏你們要什麽隨便拿!每人隻準拿一樣!


    哈哈哈,這才像樣嘛。李大嫂大笑了起來。


    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華叔叔,你這樣。我有些過意不去,華超沒等我說完就伸手示意我不要說了,我隻好閉嘴了。


    來,我給你介紹。華超說著就開始為我介紹這些人。


    等他介紹完我呆呆地站那半天沒有反應,扁鵲、張仲景、孫思邈、葛洪、皇甫謐、錢乙、朱丹溪、李時珍,這些名字在醫學界耳熟能詳,當然他們不是這些古人,而是這些古人的後代!


    華超說他們這個組織叫神醫協會,全是古代名醫的後代,掌握著從不公開不為人知的醫學秘術!


    等我平靜下來後一個疑問浮上了心頭,華超請這些奇人來是為了給我排除體內的陰氣,他那藥庫裏的藥都是他的寶貝,我跟他非親非故,他為什麽要花這麽大的代價治我?除非除非,我心裏一抖,不好,他是衝著我的《黃帝外經》來的!


    第23章 蛇靈神廟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是密封的地下室,這些神醫後代又以華超馬首是瞻,想溜是不可能了,果然是人心隔肚皮啊,我不禁有些後悔了。


    我坐在椅子上,這些人挨個替我看診,不過沒一個有辦法能除去我體內陰氣的,最後他們都找借口遁了。


    華超帶我出了中藥鋪,眉頭不展的說:不好意思老弟,沒能想到辦法醫治你體內的陰氣。


    華叔叔你不用替我費神了,生死自有天命,我們隻不過是萍水相逢,你又何必對我這麽好,甚至不惜把家裏那些珍貴的藥材。我有心要試探一下華超。


    華超尷尬了一下,說:哎呀,老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華家的醫學已經能獨步醫學界了,我又何必去窺覷你俞家的醫學呢?我隻是有別的打算,實在有點難以啟齒啊。


    我很疑惑華超這又是什麽意思,在快到華家的時候華超終於憋不住跟我說了實話,原來他看中我對醫學的悟性了,認為有我的遺傳以後孩子肯定悟性很高,他想要我給他做女婿,讓我給他生一個外孫,跟他姓華,至於以後我跟他女兒再生十個八個的都跟我姓也沒問題,他甚至拿麻沸散作為條件!


    我木然的看著華超半天沒有反應,這太讓我震驚了。


    以麻沸散作為條件,這的確很誘人,我的祝由催眠還沒練成功,如何麻醉成了最大的難題,如果能有麻沸散問題就解決了,隻是要以這種方式得到麻沸散有些荒唐,而且這麽一來俞家的家族使命就無從談起了,生孩子哪是一時半會就能生出來的,況且那個華若蘭我也不喜歡,太潑辣了。


    想到這裏我便說:華叔叔,你別開玩笑了。


    我知道你一時很難做決定,你考慮考慮吧,我華家的麻沸散可是第一次傳給外姓人,我也冒了很大風險,不過我相信你。華超說。


    爸,我才不要嫁給這個無恥之徒!華若蘭的叫聲突然從邊上傳來。


    我轉頭去,看到華若蘭滿臉漲紅氣鼓鼓的瞪著我,敢情她一直都在那偷聽呢。


    見此情景我趕緊跟華超告辭,匆匆回了醫院。


    醫院裏唐鶯正在輸液,她的氣色好很多了。


    王猛抱著小安正在陪唐鶯玩,小安因為牙齒的關係怕嚇到人,王猛給他弄了個口罩戴著。


    俞飛哥哥你來啦。唐鶯笑著坐了起來。


    你沒事了吧?我問。


    好多了,醫生說我基本痊愈了,隻是需要住院調理,我正打算告訴你呢。唐鶯說。


    那好,我們馬上出院。我沉聲道。


    發生什麽事了?王猛詫異的問。


    一會在路上告訴你們,阿洛呢?我問。


    他在市集上賣草藥。王猛說。


    我讓王猛去把阿洛找回來,然後給唐鶯辦理了出院手續,在旅館匯合後我們馬上前往長途汽車站。


    在路上我把事情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當然不該說的我就沒說,比如體內陰氣的事。


    王猛聽完後又羨慕又吃驚,笑道:哈哈,人家要把女兒嫁給你是好事啊,你怎麽還不樂意,要是我肯定答應,難道那個華若蘭長的很醜嗎?


    她很漂亮你扯這個幹嘛,我要是留下來我的家族使命怎麽辦?再說了,阿洛阿娘還等著我治呢。我白了王猛一眼,這時我注意到唐鶯呆呆愣愣的,想起那天阿洛說唐鶯喜歡我,看樣子是真的了,她不高興了。


    能得到麻沸散的秘方,其實這交易值得做,反正你說過我阿娘遺體保存的很好,不急於一時。阿洛說。


    怎麽連你也挖苦我?我對阿洛態度的變化有些詫異。


    我在大山裏長大都知道麻沸散是華佗聞名於世的原因,你說價值有多大?阿洛反問道。


    這事沒發生在你身上,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我氣呼呼的說。


    我們隨著長途汽車顛簸了八九個小時,眼看就要到達襄陽了,可車子卻在路過一個小山村的時候突然拋錨,乘客們怨聲載道。


    司機下車檢查了一下說暫時修不好,為了安全起見讓乘客在車上呆一晚上,說是山區容易迷路不要下車。


    小安似乎對車裏的悶氣很不爽,表現的很不安,一直哭,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下車算了,反正離襄陽也不遠了,等天亮了直接步行過去,司機勸了我們幾句最後也沒勸住。


    一下車小安就不哭了,他果然是對車裏的環境不舒服了。


    眼下已經深夜了,公路邊的小山村三麵環山,被夜幕籠罩,遠遠看去整個村莊的陰影就像是一隻巨大的猛獸,有些嚇人,可沒別的選擇了。


    我們下車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小安煩躁了會害人,到時候我們控製不住就麻煩了。


    我們在村子後的山腳下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就搭了帳篷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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