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棟在前麵距離對手最近,幾乎就在三米之內,他身子向下一挫,用一個爆發一樣的姿勢貼了上去,把一個剛剛從房間裏衝出來的槍手直接頂了出去,那個家夥幾乎哼都沒哼一身就飛到了五米以外,也沒見他流血卻已經沒了氣息。至於屍祖就更加匪夷所思了:他的身材比張新棟挨了很多,在加上他那一身麻布口袋似地衣服在這種情景下倒是起了很好的偽裝效果使得那些槍手根本沒發現他。


    他幾乎是貼在張新棟的背後,在張新棟撞向對手的同時,屍祖向前一衝兩拳齊出,狠狠的砸在了另外兩個槍手的胸口上。那兩個家夥立刻軟倒了下去。


    絲毫沒有張新棟那樣威猛,但看起來卻更加詭異。


    門裏衝出來的六個人幾乎在三秒鍾內全部被斃,屍祖毫不停頓,又向著門裏麵衝了進去,張新棟緊隨其後也衝了進去。


    我和徐安琪從泥地上爬了起來向前衝去,到了門口突然發現一個人從裏麵衝了出來:這人穿著一身迷彩服但是卻看起來上了年紀,我們打了個照麵卻幾乎同時驚訝的叫了起來!


    “老布!”


    “黃亮!”


    沒錯,久違了的老布居然出現了。


    布首火,考古係的外圍,年過五旬的老警探,同時也是考古係最大的叛徒,真正的冷月:布首火居然在這裏!


    看到這個非常熟悉又非常陌生的人,我們兩個同時楞了一下,但邊上的徐安琪卻沒有發愣,直接一腳就踢到了老布的腰上。


    老布是老刑警,雖然上了年紀但也不是普通人,向後一縮,雖然也被徐安琪踢中了但是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另外一個人又從裏麵衝了出來,一下子撞到了老布的身上,兩人撞在一起後後麵出來那個家夥好像被鬼在追似地一下子撞開老布衝了出來。


    那是一個中年人,一臉的彪悍摸樣,看到這張臉我突然覺得很熟悉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這人了。


    看到第二個人衝了出來,也不知道裏麵的屍祖和張新棟是什麽情況,來不及細想,徐安琪衝上去就對著後來的那個中年人一拳砸了過去,而我則對上了老布。


    仔細看了一下,老布其實已經受了一些傷:左手上有血從袖子裏流出來,喘氣的時候非常粗,顯然內外都有問題,一隻腳似乎也有點跛了,不過比起這些,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老布在這短短的一年多裏老了至少十歲:額頭上全是抬頭紋,頭發也花白了不少,最可怕的是那種眼神:老布以前是警長,那種顧盼生威的神態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可現在的老布更像是個給科研單位看守大門的老大爺,那種頹廢幾乎從他每一個毛孔裏迸發出來。


    “老布!你……”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老布已經抽出匕首,惡狠狠的對我揮了過來。


    老布的匕首帶著一股勁風,不過奇怪的是匕首上還帶著不知道是誰的血跡向我揮了過來,估計了一下範圍我立刻躲了過去(根據匕首專家徐安琪事後評價,她在邊上看了老布揮出這一刀之後就沒再看我和老布的對戰了,因為從這一刀裏就能看出老布已經是慌不擇路昏招全出了,我問為什麽,徐安琪白了我一眼說道:用匕首的時候永遠記住一點:匕首是用來捅的!不是用來砍的!)


    老布一擊不中,踏上一步準備再來一下,這會兒功夫我已經把自己那把重型匕首拿了出來,看到我也掏出了武器老布似乎有點發虛,用一種惡狠狠的目光看著我手上的重型匕首叫道:“給我讓開!滾開!別擋路!”


    懶得搭話,我平托匕首看著老布的眼睛,老布看到我拉開了架勢也收回了匕首,估計是準備和我來上一場刀戰。


    換成是一年多以前的我,大概會害怕和人對戰,如果是半年前的我,大概會真刀真槍的和老布幹上一架,把老布放倒了自己估計也會受傷。


    但是現在的我,卻隻會選擇另外一個方式。


    老布看著我的匕首,那把匕首可比他的打了很多,要是被砍中了估計會很慘,我把匕首舉得高高的,仔細觀察著老布的姿勢,然後突然向前,狠狠的一刀砍向了老布的肩膀。老布發現我發動了進攻,立刻往邊上一躲,閃開了我的匕首,正想要反擊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腳上一痛:我的一隻腳正狠狠的踢在他的膝關節上!


    沒錯,這就是我現在的選擇:偷襲!


    老布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我的匕首上,卻根本沒有注意腳下的問題,當然更大的原因是他輕敵了: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一年多前的臭小子跟著一幫一肚子壞水和一身本事的好人壞人混了那麽久會變成什麽樣子。


    我狠狠的一腳踢到了老布的膝關節上,整個過程中我的眼睛都一直盯著他的眼睛,老布隻感覺自己的膝蓋被狠狠的一腳向著膝關節的外側一扭,整隻腳就已經不聽使喚了。


    老布整個人向著邊上一歪,我倒轉匕首,狠狠的一刀背砸在了老布還握著匕首的手上。


    “額……”老布手裏的匕首直接飛了出去掉在地上,我在對著還在發愣的老布胸口就是一個大腳。


    老布被徹底踢倒在地。


    回頭看看另外一邊,徐安琪也已經分出了勝負。


    315、六級僵屍


    那個中年人我還是沒想起來是誰,但是從神情的彪悍來看就是不是個好惹的貨色,徐安琪拔出匕首,那個家夥手上拿著一把類似旋棍的武器,那家夥看了徐安琪一眼似乎認識徐安琪,還有一種被嚇了一跳的表情,徐安琪似乎也在疑惑這人是誰,但是兩人手上都沒有絲毫停息:中年人拎著旋棍對著徐安琪的頭招呼,徐安琪則閃電一般的用匕首刺向了對方肩膀。


    閃電一般的雙方對了好幾招(這時候我才剛剛掏出匕首對著老布)雙方大概了解了實力,但是中年人一心突圍並沒有多做糾纏,幾個淩厲的揮擊把徐安琪逼開就想衝出去,徐安琪被迫退後了一步。


    中年人正想直接從我和徐安琪之間的空隙衝出去的時候,徐安琪身子稍稍一側好像是讓開了道,這讓那個中年人以為是徐安琪怕了,衝的更快,徐安琪卻在稍稍一側的時候輕輕的抬了抬腳,那個中年人以一個相當有力道的前空翻一百八十度接臉部著地的動作狠狠的栽倒在爛泥地裏,這大概是我這輩子看到過的力度最大、強度最猛、動作最具有美感的嘴啃屎了!


    地上全是泥水,那個中年人栽倒地上摔的七葷八素,不過看起來這家夥也和老布一樣是慌不擇路,就在我準備對老布采取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那扇老布他們出來的門裏又衝出來兩個人。


    這回出來的是兩個女人,大概二十來歲的樣子,身高大概和徐安琪差不多,但是神氣看起來也很彪悍,不過這兩位比老布還慘:身上到處都是不知道什麽武器造成的傷口,簡直像是天女散花似地到處都是血點,兩個人穿著迷彩服,看樣子已經沒多大力氣了,衝出來就一個趔趄倒在地上,但是似乎他們對身後那扇門無比的恐懼,倒在地上都還在往前麵爬,想盡量距離那扇門遠點似地。


    這扇門裏到底有什麽?怎麽和哆啦a夢的任意門似地什麽都出來了?


    徐安琪看了看情況先挨著走到門邊,我則把老布一腳踏住。老布雖然倒地但也沒失去戰鬥力,而是像那兩個女人一樣不顧一切的向著外麵爬,盡量離那扇門遠一點。


    徐安琪稍稍側著頭往裏麵看了一眼,然後立刻縮回了腦袋,就在那一瞬間,一股火焰從裏麵噴射了出來,徐安琪的腦袋要是再晚個0.1秒估計不被爆頭也要被爆掉半張臉!


    那股火焰一下子就消失了,熟悉武器的人都能看清楚那是什麽:有人用大威力的散彈槍在往外射擊。


    但最關鍵的問題是:我正處在那武器的射程範圍以內!


    我距離那扇門大概有個五米左右,雖然沒有正好處於散彈槍的瞄準的正中間,但也處在火力範圍內,一瞬間,我隻感覺左邊大腿、左邊小腿、左邊胸部等地方被一種非常微小但是卻無比堅硬的顆粒擊中,半邊身子立刻麻痹了,一下子就倒了下來,半跪在了地上。


    徐安琪沒讓那杆槍再發射第二次,直接一腳把槍管給踢的飛了起來,然後一把把槍拖了出來,隨著槍以前被拖出來的還有那把槍的持有者,而看到那個持有者徐安琪微微發了一下愣,然後狠狠的對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刀。


    那個持槍者是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滿頭都是好像各種腫瘤似地包,兩個眼睛凸出,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腐敗的臭氣:居然是個死去已久的僵屍。


    用槍打僵屍打了那麽久,現在居然被僵屍用槍打了?


    全是的麻痹開始轉換為疼痛,看了看那杆槍我了解了我到底被什麽子彈擊中了:那杆槍是教眾們的那種自製的火藥槍,打中我身體的是一些綠豆!


    綠豆中蛋白質含量很高,蛋白質有大量親水基團,吸水性很好,吸水後體積膨脹,打進人體的綠豆會吸收人體的血液等等體液開始漲大,痛的叫人發瘋,現在我已經有了初步的感覺了。


    徐安琪一刀結果了那個僵屍後又往裏看了一眼然後對著裏麵吼道:“亮受傷了!師傅我們快撤!”


    屍祖和張新棟會因為我受傷了就撤退?雖然被轟了一槍但我還是覺得這兩位不大會把我受傷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的。


    但是出乎意料,下一秒鍾就發現張新棟在前屍祖在後,兩個人從裏麵衝了出來。


    張新棟當年在潛艇哪一戰的時候幾乎沒傷到一根毫毛,可現在出來居然身上帶著血跡,特別是頭上的一縷鮮血留下來從鼻尖劃過,配合著那俊朗的麵容居然有一種詭異的美感……一邊的屍祖卻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身上雖然也有一些血跡但明顯看的出來那些血不是他的。


    “快離開這裏!”張新棟沒多做解釋就準備拉起我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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