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我奇怪的看著龍銀,難道在蠱後的地方,蠱後還奈何不了木槿和巴郎嗎?不至於吧?


    “他們很聰明。”龍銀搖了搖頭,向前一飄,在屍堆裏掏出了一個口袋,放到了我麵前,我打開一開:趙佗的玉璽!


    “他們很了解,應該能出去,這我也沒辦法。那個隱屍我也隻能趕走,打不死他。”龍銀點頭說道。


    看著那些玉璽,我歎了口氣:木槿確實是個老狐狸到極點的家夥,爺爺說老而不死是為賊,大概就是說的這種人。而且居然肯把到嘴裏的肥肉放棄,也說明了這個老人確實具備極高的智商和心裏素質,也有著極強的忍耐力,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對手。


    “到底怎麽回事?”一邊的徐安琪徹底糊塗了。


    “琪琪,我發現一個問題。”我搖頭歎息道:“你和我在一起怎麽智力就突然下降了至少三分之二呢?”


    看著急速眨眼的徐安琪,我也懶得賣關子了。


    “以前在飄渺的那個夢境裏,飄渺製造的那個叫做楊德熙的人告訴我,趙佗墓是活的,是一座活的墓,當時我隻是當做夢裏的囈語。其實現在想起來,飄渺在夢境裏告訴的事情是真的:這座墓真的是一座活著的墓。”


    與其說是活著的墓,倒不如說是一座有著自己意識的墓,而這個意識,就是蠱後。


    蠱後布置了這裏的一切,初衷是為了幫助趙佗守護通向黃泉的通道。但是為了地麵上的人不會找到這裏,蠱後也在地麵上做了一些布置:例如那個幻惑滕就是蠱後布置的機關之一,但是因為年深日久,總有一些人誤打誤撞的進來,所以蠱後自己親自坐鎮瓊樓。


    進入瓊樓之後,蠱後對自己實行了一種蠱術,將自己變成了類似植物一類的東西,然後留下了包括龍銀在內的幾個負麵生物作為瓊樓的保衛力量,一直到現在。


    “那……你們為什麽說木槿他們能出的去?”徐安琪大致了解了,但還是有些糊塗。


    “蠱後不是個邪惡的人,隻要你沒拿趙佗墓裏的東西出去,蠱後就不會為難你。”龍銀在一邊解釋道。


    “也就是說,他們不帶走墓裏的東西就有可能出的了墓了?”徐安琪點點頭看著那些玉璽,歎了口氣。


    “哎哎,我說,你們就別折騰了!任務沒完成啊!”


    一邊從黑暗中走出來了一個人,居然是屍祖!


    “屍祖?你一直藏在邊上?”看到屍祖,不知道為啥我一點也不驚訝,誰知到這個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到底藏在什麽地方?


    “哎……反正我什麽都沒落下看……這下糟了,地府之門還是沒能打開……這下怎麽辦呢?”屍祖走上前看著緊閉的地府之門搖頭。


    “屍祖你幹啥非要去門後麵?是去幹什麽的?”我奇怪的問道。


    “不用擔心,門馬上就要開了。”龍銀卻在邊上說到:“武帝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我們齊齊的朝著龍銀看去。


    隨著一種由遠及近的哢哢聲,我們背後的青銅巨門突然震動了一下。


    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用力撞門,門上已經積累的不知道多少年的塵土隨著震動開始往下落粉塵,我們本能的紛紛退後。


    用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青銅大門中間的縫隙開始變得越來越大,震動聲越來越大,無數泥土開始往下掉,那情景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物在門的背後,拚命掙紮著用力推門。


    徐安琪看的目瞪口呆,屍祖在那層大長袍裏看不出表情,整個人紋絲不動,一邊的龍銀居然已經跪了下去,然後就是五體投地的大禮。


    大概用了接近二十分鍾,青銅巨門用一種好像掙脫了束縛似地感覺一下子打開了,一股氣息吹了出來。


    雖然隻是一陣普通的空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那陣風中,我聞出一種極其古老的異味,就好像你站在一座上千年的建築立麵,吹過的穿堂風的那種味道:說不上來到底有什麽特別,卻總讓人覺得古意盎然的那種感覺,而這種氣息,卻帶著一種古老,卻又親切的感覺,就好像去老家,見到了自己已經垂垂老矣的長輩那種感覺,非常的玄妙。


    隨著大門打開,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門裏麵。


    這個人披著葉片盔甲,手裏拿著一把巨大的長矛,升高大概一米九左右,看不清臉麵,腰裏還插著一把大概一米多長的寶劍。


    他似乎在觀察外麵的情況,然後確定了什麽事情以後,緩緩的走到了我們麵前。


    站在近處,這個人更加顯得身材高大但並不是那種非常健壯類型的,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和別的細節,但我也可以確定他是個僵屍:他沒有一點呼吸的聲音。


    正在我想現在到底應該做點什麽事情的時候,屍祖卻走上前去。


    屍祖一直走到他麵前,那個人也沒任何表示,屍祖站在那裏,似乎確認的一下情況,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布包,遞給了那個僵屍。


    對方似乎也沒覺得意外,接過了那個布包後,屍祖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似地,退了回去。


    難道屍祖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趙佗遞東西?


    這時候,龍銀又站了起來,他手裏也有兩件東西:一個是裝著趙佗那些玉璽的口袋,另外一件是那把趙佗的青鋼劍。


    龍銀用一種極其謙卑的姿勢,將兩件東西送到了那個僵屍的麵前,既然這樣那也可以肯定:這個僵屍,就是趙佗!


    南越武王趙佗,居然也成了個僵屍!好像蘭陵王一樣,成了守護者黃泉的守衛者。


    趙佗似乎看了看那兩件東西,動手接過之後,兩隻手提著這兩件東西,緩緩的走到了我和徐安琪的麵前。


    趙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徐安琪,在他的轉頭之間,借著一點光線我看清楚了趙佗的臉色有一對眼珠,和一年前我看見的蘭陵王差不多,也非常的靈動,但臉色卻沒有任何表情。


    來回看了幾次後,他似乎確認了什麽,然後把那一袋子玉璽遞給了徐安琪,把那把他的青鋼劍遞給了我。


    “華夏之地、屢逢劫難,故土為我之根本;興衰平常、跌宕起伏,後人為我之希望;王侯將相、販夫走卒,興旺為我之基石;大道政通,天工巧計,開物為我之所求;士為己任,自強不息,海納為我之傳承。”


    說完,趙佗轉身向著門裏走去。


    285、歸於塵土


    呆呆的看著手裏的劍,我看著趙佗的背影。


    趙佗不像是蘭陵王(那哥們是個十足的話嘮),他的聲音很輕但是很清晰,這幾句話說得很慢也很清楚,就好像為了讓我好好記住一樣,說完之後,他也再沒一句廢話,轉身就離開了。


    甚至連一個手下都沒有,就那麽孤零零的一個人,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突然有種感覺:這個人一直在戰鬥著,不斷的戰鬥著,一直就他一個人。


    趙佗當年作為副帥出征,手上的士卒大多都因為戰死和水土不服而漸漸死去,隻有他從一個青年一直到垂垂老矣,拱衛著大秦的邊陲,到了大秦已經不存在了以後,他又成了了漢朝的邊關守將。


    毛主席評價他是‘南下幹部第一人’。從趙佗開始,中國開始整合現在的廣東、廣西、雲南等地,經過趙佗後麵曆朝曆代人的努力,這一塊版圖終於穩定的納入了新中國之下。


    這種曆史功績,是很難評價的,但無論如何,我們知道,現在這幾塊土地和平,安寧,且越來越繁榮富強,這一切,都是從這個人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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