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麻風病,我突然想了起來:以前看電影《天國王朝》的時候,裏麵的耶路撒冷國王鮑德溫四世就是一個麻風病人,在他葬禮的時候,他姐姐因為好奇揭開了他一直帶著的麵具,結果被鮑德溫四世麵具後麵那扭曲的麵孔嚇得花容失色(正式版本的《天國王朝》這個鏡頭因為過於恐怖被剪輯掉了,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在網上搜索一下,應該還能找的到。)


    “為啥手都這樣了,臉卻一點問題都沒有?”我看著蠱後那張露在外麵,看起來一點瑕疵都沒有的臉對徐安琪說到。


    “你繼續,我看看別的地方。”徐安琪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後對我說到。


    我翻完了所有的抽屜,除了其中一個是空的以外,別的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而回頭一看:徐安琪已經脫掉了蠱後下半身的衣服了。


    看了看情況,我由衷的搖了搖頭說到:“這才真叫馬屎表麵光,裏麵一包糠!”


    這個蠱後穿著一身那麽華麗的裝束,內部卻是一具幹屍,而且這具幹屍如果光看下半身你也許會覺得完全就是一具被蟲子蛀空的爛木頭,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可外表卻穿著那麽華麗的一件袍子。屍體上好像長滿了木耳一樣旁逸斜出的東西,這種東西怎麽看也不可能是在死後才長出來的。


    “這個難道是下了蠱以後被反噬所產生的後果嗎?”我搖頭歎息道。


    “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是我們想要找的東西卻沒有……”看到我翻完了抽屜依然沒有什麽發現後,徐安琪歎了口氣,繼續檢查蠱後的情況。


    把蠱後的屍體扒光之後我們依然沒有任何發現,而這具屍體整個讓我們不忍直視,除了那張臉以外,身上全都是一團一團腫瘤一樣的幹枯肉瘤,一個人要是這個樣子還活著,那簡直難以想象這位蠱後究竟在以什麽方式生存著。


    “還有一個問題,這間房間是封閉的密室,從封閉過後除了我們肯定沒人再來過,那麽應該是這位蠱後藍伽自己進來然後插死了大門,坐在這張椅子上死去的,這是為什麽?而且這一層是趙佗的嬪妃們的聚集地,這個蠱後難道是趙佗的嬪妃嗎?”徐安琪皺著眉頭說到。


    “嗬嗬,我感覺更有可能是趙佗的皇後。”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我們一起向外看去:屍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外。


    “不用擔心,在我身邊從事任何和屍體有關的事情都不會逃過我的感覺的,這位蠱後死的也真是夠淒慘的……嗯,果然是蠱術的反噬,還好我沒學這種東西。”屍祖進來看著那具恐怖的屍體評論道。


    “屍祖你怎麽看?對了,您對蠱術很了解的話……”既然這位屍祖來了,我也就幹脆把話說開好了。


    “你是想給徐安琪解開‘女合’對吧,這個你就別指望我了,我雖然知道一些蠱術的情況,但是我從來沒練過這東西,也不想練。整天和各種毒蟲打交道還要不要人活了!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屍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的求助,然後仔看了看屍體上那些又像是木耳又像是老薑的肉瘤子,歎了口氣:“堂堂蠱後藍伽,最後居然死在這個地方,而且是那麽個死法……”


    “這位藍伽究竟是怎麽回事?屍祖您似乎認識她?”我倒是聽出了弦外之音。


    “我讀到過關於這位蠱後的一些事情,我們把衣服給她穿上吧,這樣是對人家的不尊重……這位藍伽,也算是個奇女子了。”屍祖對我們說到。


    幫蠱後穿好衣服弄回了椅子上,屍祖又看了看抽屜裏那些東西,隨口說了些非常難懂的名字,都是蠱術裏的一些術語,例如‘蠱蟲凕’、‘堆聚屍草’、‘三懸並混’等等,聽得我和徐安琪雲裏霧裏的如聽天書,最後打開我們最開始打開的那個櫃子,屍祖把那個人頭給提了起來。


    “飛頭降?這個倒是個好東西!”屍祖看到人頭後吃了一驚:“這個女人應該是蠱後生平最恨的一個女人吧?居然給弄成了這樣!”


    “師傅,這個又是怎麽回事?”徐安琪好奇的問道。


    “……你們兩個恐怕接受這種事情還太小了點,我怕說出來你們兩個都要嚇尿,先不給你們說了。這東西既然沒人要了,就歸我了。這樣的飛頭降實在是太難得了!嗬嗬!”屍祖卻不解釋,而是很高興的直接把這個叫做飛頭降的東西直接拿個布袋裹了塞自己身上了……


    果然盜墓的還是盜墓的,這位屍祖雖然對錢財不在乎,但是對自己要的東西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就在屍祖弄好飛頭降,我和徐安琪打算問問這位藍伽的情況時,屍祖卻突然把頭望向了外麵,帶著一種冷冷的口氣說道:“你來幹什麽?”


    門外麵。龍銀正站在外麵。


    龍銀本來是趙佗墓的守護者,屍祖這樣盜竊趙佗墓的財產肯定是龍銀所不允許的,但是龍銀卻隻是站在外麵,好像都不敢進來。


    “老家夥,雖然你很厲害但是根本不可能和我比,趕緊給我讓開!”屍祖不耐煩的看著把門堵死的龍銀。


    龍銀沒有動,但是我幾乎能看的出來他似乎在猶豫什麽,然後他突然提起了劍,直接指著屍祖:“不讓!”


    “好久沒遇到敢和我叫陣的鬼魂了,有骨氣。不過,太蠢了點,我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人能拿回去。”屍祖看到龍銀這個樣子卻沒有生氣,而是口氣很平淡的說到,就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一樣。


    立刻,我感覺背後好像被風吹過一般,轉頭一看,我身上那把趙佗青鋼劍居然到了屍祖手上。


    屍祖是如何轉身,如何拔劍,然後如何返回的我和徐安琪都沒看見,就好像那把劍像是變魔術似地一下子從我的背後變到了屍祖的手上。


    這下子我們才看出屍祖的真實速度。以我看過的各路高手:李紫靈和李煜輝的速度基本差不多,張新棟在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速度還不如李紫靈,但在麒麟墓裏再次遇見他的時候,他的速度就隻能用金庸小說《笑傲江湖》裏令狐衝形容練了辟邪劍法的林平之和嶽不群:速度如妖似鬼,恩那個慈元閣的焦大叔速度也基本屬於這個級別,但屍祖的速度似乎還要超過這些人:畢竟這些人速度再快我還是看的出來,而屍祖是怎麽做完這一連串動作的我都沒看出來!


    270、戰前準備


    “來吧,給我試試你這家夥有幾斤幾兩!”屍祖厲聲喝道。


    龍銀似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沒有再遲疑,直接攻了上去。


    龍銀手上那把劍也非常細長,舞動起來簡直就像一襲月光一般閃耀靈動,他和屍祖之間大概有兩米的距離,但在這兩米的距離內劍光變換了好幾個姿勢,向著屍祖的脖子刺去。


    屍祖的青鋼劍舞動成了一個圈子,抵擋龍銀的進攻。


    這地方本來就小,兩把本來就很長的武器舞動起來範圍非常有限,徐安琪看到這個情況拉著我就往外跑,兩個人越過了龍銀衝出了那個房間


    我們兩個跑出蠱後的小房間後回頭觀看這場巔峰對決。


    看了看裏麵的情況,我和徐安琪對望了一眼,都是一副不知道說什麽的表情,因為裏麵的情景實在有點太出乎我們意料了。


    這間房間最多也就3、4個平方米大,蠱後的屍體還占了差不多一半,剩下能給這兩位騰挪的空間實在不多,但兩人都是高手雖然窄了點也應該能顯出自己的本事來吧?


    可是內部的情景居然是這樣:屍祖在最裏麵,蹲著身子藏在蠱後的屍體背後,而龍銀則是提著劍站在屍體前麵,龍銀不斷的拿著劍來回戳想要戳到屍祖,而屍祖卻不斷的在蠱後的屍體背後藏來藏去,叫龍銀戳不著他。


    這情景類似我小時和表弟打架:表弟打不過我就藏到我老爸的背後,我在老爸正麵不斷想要打著他,而他卻依托在老爸的身後不斷露出腦袋,還挑釁的說到:你打我啊!你打我啊!你打的到我嗎?


    這兩位到底玩的這是哪一出啊?


    堅持了兩分鍾這種好像小孩玩鬧似地常見,龍銀似乎放棄了,站了起來退了兩步,屍祖也從蠱後的屍體背後站了起來,兩人就那麽直直的對視著,雖然兩個人都看不見眼睛……


    “我說兩位,你們這是?”又等了兩分鍾,兩人好像老僧入定似地站著動也不動,我忍不住說到。


    “好了,你鬧夠了沒有?”屍祖搖了搖頭看著龍銀說到:“我對蠱後沒有不敬,這東西我拿走也不是褻瀆蠱後,你還要怎麽樣?”


    龍銀搖了搖頭,然後說了一句話,聽了這句話我和徐安琪差點沒趴在地上,屍祖也差點沒站穩。


    “把別的都拿走!”


    一個小時以後,我和徐安琪各自拎著一大包東西,蠱後和龍銀跟在我們身後一起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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