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是明朝在位時間最久的一個皇帝,也是明十三陵裏唯一一個被挖開的皇陵。棺材打開的時候曾經發現萬曆就是以這種北鬥七星式的姿勢躺在棺材裏麵的。


    (至今,挖開了萬曆定陵一直就是考古學界爭論不休的話題,不過現在看來實在是不值得。諸多珍貴文物,包括萬曆的屍骨都在文革時期被燒毀了。)


    帝王的葬式一直是個迷,很多帝王陵都被盜墓賊挖掉了,而這些盜墓賊也不記錄所以根本沒人知道帝王在棺材裏麵是什麽樣子,隻有萬曆陵被挖開後才發現原來是用北鬥七星的方式擺屍體的。


    可是一個男人躺在應該是屬於皇後的棺材裏,還用了帝王下葬的北鬥七星方式,這到底算是怎麽一回事?


    “先清理一下吧,看看還有什麽線索。”滿達大叔也搖頭表示不懂,然後說道。


    111、飛瀑流珠


    幾個人先試著接觸了一下屍體,發現這具屍體風幹的很徹底,整具屍體好像木乃伊似的,估計很脆用力就會被摔成碎塊,九爺親自下手,先是把屍體的四個戒指先扒了下來遞給我,然後又取下了屍體那雙最顯眼的手鐲,然後又開始撿屍體上的各種零碎。


    那兩個手鐲十分巨大,在手裏感覺非常沉重,似乎是純黃金製作的。上麵的圖案我看了一下,戴在左手上的一個上麵雕刻的是中國傳統的‘鳳求凰’圖案,另外一隻上雕刻了一對鴛鴦,而四個戒指上似乎是四個雕刻的字,看起來像是四個印章。我用酒精擦洗了一下上麵的汙垢,發現居然是四個正體漢字:正宮印綬。


    這男的怎麽把女人的東西全戴在身上下葬?


    九爺很快把屍體上的項鏈也取了下來,發現是串瑪瑙項鏈,上麵有一顆鴿子蛋大的藍寶石,看到這東西九爺和三大苦力都是兩眼冒綠光,但看到邊上的嘉寧白一凡和王亮曹一平,又隻好咽了咽口水遞給了我。


    屍體的手掌裏捏了一張紙,大概是經文一類的東西,早就已經爛的成了粉。九爺試了試屍體的衣服,發現根本沒辦法扒下來隻好作罷,仔細搜索了一圈,突然有發現屍體的身子底下似乎有一截烏黑的東西,好像個木頭似的。


    九爺和王子栗聯手,在屍體的身子底下取出一截烏黑烏黑好像火車鐵軌的枕木一樣的東西,乍一看好像是個木盒子。九爺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是個什麽東西,試著在邊上到處找能打開的地方也找不到。


    “難道是一截沉香木?保持屍體不腐的?”滿達大叔也一臉稀奇的看著這東西。


    我帶著手套輕輕的捧了一下這個東西,發現這東西倒也沒有想象的那麽重,因為這東西整個烏黑烏黑的,原來的形狀也很難辨認,我帶著手套到處摸了一下,發現在烏黑木頭的一段似乎有一些凹刻的痕跡,使勁擦了擦以後,發現了四個字。


    飛瀑流珠。


    看到這四個字我明白了:這是一把古琴。


    用古琴陪伴下葬還很少見。畢竟這東西是用具,在地下放了那麽多年,琴弦早就斷的沒了,看起來就是一截爛木頭。看樣子這個墓主還通音律?


    再下去就沒發現什麽特別的了,倒是潘朵很仔細,發現在屍體的頭邊上還有一個奇怪的東西。這東西看起來很小,似乎是件木頭的器物,因為擔心一碰就成了粉末,所以我們沒敢碰隻是仔細看了看可誰也看不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最後還是嘉寧看出來的:是一把折斷的木梳子剩下的殘骸。


    把梳子折斷陪葬這是一個古代中國的習俗,婦女在丈夫死亡後發誓忠貞於丈夫永不再嫁,就會把自己常用的木梳折斷,一半葬在自己丈夫墓中,宋代和明代的古墓裏都發現過這種東西。


    鳳棺、鳳袍、正宮印綬、鳳求凰、鴛鴦戲水……一切都向我們展示著這個棺材應該是屬於一個地位很高的女人,可是裏麵居然躺著一個男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個是武則天墓?這個人是武則天的第一麵首?”一邊的苦力韓旭開玩笑的說到,立刻被九爺狠狠的瞪了回去。


    “屍體裝回去先放在這裏吧,我們收獲已經夠多了,現在也可以證明這裏還沒有盜墓賊光顧過,我們先回營地吧,今天的收獲不小了。”我搖了搖頭說到。


    晚上,我把今天的發現匯報給了席教授,席教授親自在視頻上觀看了所以的發現後點了點頭說到:“小黃,看樣子這個地方比我們想象的複雜的多,這個古墓裏的重重情況其實並不令人費解:那些明顯屬於東歐地區的盔甲刑具一類的東西其實是有人搬到哪裏去的,而且做這件事情的人也你也應該想的出來。”


    “蒙古人?”我點了點頭,用詢問的口氣回答道。


    “可以肯定就是他們。”老席點了點頭說到:“蒙古人當年征服俄羅斯後,據記載有一部分東正教的俄羅斯人投降了蒙古人後,在東方也設立了類似宗教裁判所的地方,用於鎮壓不信教的人。這個地方多半就是那麽來的,你們進入下一層以後,很可能還會遇到更多不可思議的東西,千萬小心。”


    “可是這些東西被埋在那些十六國時期的死難者下麵,年代不對啊!”我搖頭說出自己的疑惑。


    “嗬嗬,小黃,當考古學家就的有當偵探的本事,開動你的腦子好好推理推理這是怎麽回事好了,另外我提醒你一下:這個陵墓裏出現了男人被當成皇後的棺材,那麽墓主人很可能是個女人,並且是個至高無上的權力型女人。這種女人在中國曆史上很少,但也不是絕對沒有的,例如武則天就算一個……當然,這個陵墓裏麵肯定不是她的,總之,仔細考證吧。”


    彼此交代了不少東西,我結束了視頻。


    在這個地方沒啥房子可以住,我們都住在軍用帳篷裏,九爺他們幾個依然被嚴密看守在一個帳篷裏住著,我和潘朵也不避諱,就直接住在了一起。


    潘朵在一張案桌上寫日記,寫了幾筆後抬眼看了看我,突然遞給了我一張紙。


    我接過去一看,上麵寫的是《申請進入古代異常事件調查局報告》,最後署名是潘朵。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格格局長交給我的那個任務,沒想到居然就這麽不知不覺的完成了。


    “早該寫了,現在才想起來。”潘朵笑了笑,埋頭繼續寫日記了。


    看到潘朵發絲垂在一邊,認認真真的寫東西的樣子,我突然有點鄙視自己:潘朵已經完全把你當做了依靠,為啥你還在持之不移的追尋著關於徐安琪的事情?如果徐安琪真活著,你還真的想來個齊人之福嗎?(戰國時期齊國人一妻一妾,所以叫做齊人之福。)


    默默的在報告頭上簽了自己名字,我把文件塞在文件包裏,走出了帳篷。


    外麵的星空很好,基地裏寂靜的隻聽得到幾聲軍犬的輕輕叫喚,一些士兵偶爾在帳篷中間穿梭來去,一切的一切都非常安靜,我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突然有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的感覺。


    來考古係一年多了,潘朵和我同呼吸共命運,好幾次在死亡的邊緣掙紮,好幾次差點掛掉,就好像神在保佑一樣,每次總能萬分危險卻又最後化險為夷。


    可為啥現在,我都沒有多潘朵說過一次: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吧。


    潘朵對我從來沒有過任何要求,甚至沒要求我至少給她一個承諾。


    在潛艇裏我糊裏糊塗的和劉玲胡搞了一通,到現在我都沒勇氣告訴潘朵,而是給自己找了一大堆諸如當時我已經昏了,或者我根本不知道是劉玲還以為是潘朵什麽的來安慰自己。


    我撫摸著胸口的一個徽章,看著天上的星空。


    那個徽章就是在維修彼得大帝的循環泵的時候,那個高大的俄羅斯靈魂放在我手上的,後來我詢問了老席和範校長,他們兩位思考了很久,然後這麽告訴我的:


    蘇聯解體後,大量蘇聯專家離開了蘇聯。其中大部分都去了美國,因為美國給的待遇最好。而其中還有一小部分卻到了中國,而且是拖家帶口,把全家人都搬到了中國來,後來這些蘇聯專家在中國的國防、科技等領域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這些蘇聯專家出身貧寒,來到中國安定下來以後幾乎是把自己的學識和技術傾囊相授,讓中國的科技水平產生了突飛猛進似地發展,贏得了中國科技界的普遍讚譽。


    當有人問起他們為什麽會來這裏,而不是去生活更加安定,待遇更好的美國時候,這些蘇聯專家如此說道:


    我是一個馬克思主義的堅定信仰者,但是,馬克思主義在我的祖國已經不存在了。我來到這裏,隻是因為中國是馬克思主義的最後陣地,也是馬克思主義唯一還可能成功的地方。我願意把我的技術和知識完全的交給你們,讓中國能在邁向發達國家的道路上走的更加堅實。這就是我的目的,我隻是個為信仰而戰的人而已。


    112、帳篷春光


    想想那些蘇聯專家們,我突然沒來由的走回了帳篷去。


    潘朵寫完了工作日記,真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走到她身邊,突然把她壓在了身子底下,狠狠的向她吻了過去。


    潘朵掙紮了一下就沒動了,隻是順著我的動作輕輕的放鬆了自己,然後輕輕的摟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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